五月十三,晴,辰時,楊林已經死心了,幾十萬大軍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挪動,民夫早已被楊廣遣散一空,他害怕這些民夫會衝擊他的禦帳,甚至於好多的士兵也開始丟下兵器逃散,他們就是河北各地的府兵,哭著喊著要迴家,軍法處置也不怕了。


    大隋帝國完了,楊廣一路都躲在馬車裏,沒有出來過,也不見誰,如果不是每餐飯都能吃完,也許都認為他已經駕崩了。


    從遼東前線撤退時的緊張焦急不同,走了兩天見高句麗兵馬沒有追過來後,整支殘軍就開始了混亂,殺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又冒出來幾個,殺不完一樣,隊伍卻越走越慢,從唐山到夫津整整走了兩天,再後來,河北籍的府兵就開始了逃跑,軍紀已經不管用了。


    滄州地界就在眼前,這裏有叛軍出沒,還有蒙古騎兵出現,於是逃命的人就更多了,自古秦兵耐苦戰,現在也隻有關中八府的府兵還能驅使得動了。


    楊林早已派出斥候往滄州方向打探消息,此時已趕了迴來,劉黑闥、宋金剛叛軍不在滄州了,而是往西攻占衡水,正在與剛到冀南的竇建德叛軍對峙,而南下德州的斥候還沒消息迴來。


    楊林不想再等,立刻下令全軍南下滄州,爭取今日到德州宿營,這段路差不多兩百裏,騎兵自是沒問題,步兵就跑斷腿也可能到不了,但楊林實在是沒辦法,滄州待不得,蒙古騎兵隨時都會出現以致命一擊。


    各大軍頭、偏將甚至於軍士,都明白這時的處境,民夫己大部分被遣散,所有的糧草已裝船置於大運河,剛好要經過德州,但路程實在太遠,有心也無力。


    在楊林強硬的命令下,全軍還是緩緩向南出發,騎兵打頭,中軍是兩萬餘精銳關中府兵,這是從伍天錫殿後軍中挑選出來的,他們把不作為的禦林軍替換了,後隊就是那些不聽令卻還沒有逃散的各地府兵。


    楊林將手中的馬槊往天上來迴劃了三下,就策馬往前飛奔,中軍護前楊廣的禦帳緊緊跟隨。往前飛奔了兩三裏後,後隊卻忽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再然後就是地麵振動,馬蹄聲碎響徹雲霄……


    五月十六,陰,午時,李秀寧和羅禹帶著幾大軍頭來到晉城東麵的澤州縣,這裏已是朱元璋紅巾軍的前沿陣地,如能快速攻破澤州,再往西五裏就可以兵臨晉城東門門下。


    不打算圍城,也沒想著消滅紅巾軍,現在的策略是攻占晉城,以此城為起點,南渡黃河,控製鄭州、開封的官道,南麵許昌還有張須陀的幾萬人馬,可以北上助一臂之力。


    如果朱元璋能率軍退出晉城,羅禹都不打算追他們,因為特戰隊員的戰報已於昨日送過來了,確定了楊廣東征軍會走開封、鄭州一線,由洛陽迴長安。


    現在的局勢已經有點亂了,竇建德的兵馬有南渡黃河進攻鄭州的跡象,情報稱竇軍除了衡水前線留一萬人跟劉黑闥、宋金剛對峙外,餘下的三萬七千兵馬已集結於黃河北岸的原武,正在伐木造船、征收民船,準備南渡。


    西麵洛陽城外,有南陽王伯當的敗軍在集結,數量還不少,倘若竇建德故南下之態,卻忽然揮師西指,往右武軍壓過來,這三處地方就變成一個三角形,把右武軍圍起來了。


    所以要麽就破晉陽,瓦解這個合圍之勢,要麽就南下迎著竇建德而去,破其一路,然後再南渡黃河,與鄭州守軍匯合。


    但一想到朱元璋的軍事才能,萬一南下與竇軍糾纏,不能速勝,南麵又無險可守,先頭小分隊也不知架好南渡的橋沒有?晉城再出兵夾擊,同樣危機四伏,要破這三角合圍,就隻剩攻取晉城一條路了。


    右武軍從臨汾東出長治五萬騎兵,在長治城外收了秦瓊的幾千步兵,再加上原長治李密的兵馬八千,然後又留給薛禮一萬,等於現在就多了一個秦瓊,還是五萬騎兵。


    形式變得有點快,羅禹把能派出去的特戰隊員都派出去了,特別是竇建德那裏,一定要搞清楚他是真的南下還是西進合圍,而不管怎樣,晉城之戰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趙匡胤領著三千騎兵在那些半死不活的府兵後麵裝蒙古騎兵直衝過來,不管不顧地踏馬過去,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知踏死了多少來不及奔逃的人後,前麵才看不到有人了。


    楊林這招他本來是反對的,但不這樣,死的人會更多,迴頭看了一眼滿地的殘肢斷臂、血肉橫飛,心下無限淒涼,這都是袍澤啊,他們沒有死在遼東,卻在迴家路上被殘忍的當成讓殘軍快速前進犧牲品,他們真的死不瞑目。


    蒙古騎兵不用裝了,聽到這邊的動靜,已在趕過來的路上,能隱隱感到地麵在捱振動了,他們這三千騎也成了阻擋追兵的犧牲品。


    這樣的朝庭還能跟隨嗎?我趙匡胤也是一條好漢,保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聽命行事,身後這三千兄弟應該也心戚戚吧,罷了,我就送到這裏吧,於是他迴頭揚聲對身後三千騎道:“兄弟們,我趙匡胤今日之舉實乃無奈,被我們踩在馬下的是我們的生死戰友,為何會這樣?為何會自相殘殺?看著他們絕望而不解的目光,現在輪到我們成犧牲品了,我受夠了,我已經決定留在滄州,打出自己的天地,你們要走要留請自便!”


    這三千騎大部分是河南山東兩地的府兵,不然也不會安排來殿後,伍天錫所率之前軍現在這該已到達了德州,步兵方隊被他們這麽一衝,已從半死不活中清醒過來,四散亂跑,應該能在今日到達德州外圍,遠離危險了,但現在他們這三千騎卻被蒙古騎兵盯上,向南撤退沒有意義,隻會引蒙古騎兵南下,那被踩踏而死幾千兄弟就白犧牲了。


    滄州城就在前方十裏處,全速前進不用多久就能到,雖然有守軍,卻不多,三千騎能很快攻入,就算短時間攻不下來,也可以西撤到河間,總之不能南下,這是他最後能為大隋做的事情。


    三千騎沒有走的,跟著趙匡胤總比跟著南逃的楊林強,這裏離守鄉也近,待穩定下來後還能抽空迴家去看著,有什麽不好?趙匡胤為人豪爽,平日裏對他們也多有照顧,跟著他挺好的,至於以後,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趙匡胤見沒人離開,朝他們拱手,調轉馬頭,叫道:“全軍全速前進,進攻滄州!”說完一馬當先,飛奔而去。


    羅禹覺得不能再等情報了,快步來到李秀寧帥帳,把最新情報和自己的分板說給李秀寧聽後,就等待她做最後決定。


    李秀寧聽完羅禹的話後,看了眼地圖道:“竇建德又玩這套合圍把戲,我軍攻下晉城他不就又要落空了?總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少了一環……”


    羅禹聽後,皺眉道:“北麵還沒發現伏兵,我想少了的那一環應該在那裏,他們兩個都覺得我們攻晉城需要些時日,而我軍又是剛從北麵過來,應該不會再懷疑晉城北有伏兵,待我軍攻城時,城北伏兵與晉城守軍內外夾擊,到時候,可就進退兩難了。”


    李秀寧笑道:“看來這兩隻老狐狸還真會玩弄人心,你不是安排了特戰隊員在晉城軍中嗎?這時候了,還不啟用?”


    羅禹也笑道:“還不到時候,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是在城裏還是在伏兵那裏,這小子機靈著呢,放心,該他出現時他自會出現的。”


    張揚帶著第二批三十名特戰隊員來了,這批好像也沒有完成全部訓練,就被拉來戰揚了,跟張揚他們一樣,但勝在教官有實戰經驗,訓練時又以實戰為主,所以比第一批要更快適應戰場,火藥的操作他們都學習過了,因此炸城門的任務就交給他們了。


    他們見識過炸藥包的強大威力,訓練之前教官就已讓他們做好準備,沒想到還是被炸碎而四散飛射的石塊驚得說不出話來,平靜下來後掏出耳朵裏的布條,見方圓兩百尺盡皆直插入地的碎石,想象著人體在這東西麵前可能連渣都找不到,不由得打個寒顫,眼睛裏閃現著恐懼的目光。


    教官的一句話讓他們興奮起來:“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怕什麽?自己的東西不是越讓人家害怕越好嗎?”


    是啊,這是我們的東西,怕什麽?要怕也應該是敵人怕,盡快學會這東西的用用法,好去殺敵!於是他們認真學習掌握了炸藥包和手榴彈的用法,期待著有朝一日上陣殺敵。


    羅禹看前他們炙熱而崇拜的眼光,高聲喊道就:“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那三十名新特戰隊員齊聲喊道:“有!”


    羅禹點點頭,笑道:“有信心是好事,但要注意方法,聽著,我不需要為了完成任務而不顧自己性命的蠢才,我需要的是能根據實際情況想法完成任務又能活著迴來的兄弟,你們的師傅跟你們一樣,訓練還沒完成就上戰場,曆經大小十餘戰,隻失蹤兩人,這成績我很驕傲,你們比他們更有優勢,他們吃過的虧會告訴你們,讓你們少摔跤,記住了,那是血與淚的教訓,千萬別拋到腦後!”


    三十人又齊聲道:“記住了!”


    羅禹又接道:“前麵是澤州,是我軍進攻晉城的必經之路,快速拿下澤州是我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你們有這個世界上目光為止威力最大的武器,現在,你們為先鋒,進攻!”


    隊員們發一聲喊,轉身拿起炸藥包,就要往前衝,卻被李秀寧叫住:“等等,你們別忘了教官說的話,我們不需要會犧牲的蠢才,而是需要能想法完成任務活著迴來的兄弟!四座城門,每座城門去兩人,剩下的留在此處觀察學習!”說完又吩咐剛趕過來的嶽雲道:“嶽軍頭,每座城門派五百騎每人攜箭一筒,射箭掩護他們過去。”


    嶽雲躬身應諾,轉身自去安排,其實不用掩護也沒事,特戰隊員每入身著軟甲,裏麵還穿有兩層絲織物,頭上還帶有加厚的頭盔,隻要城上不是放滾木擂石,普通羽箭是傷不了他們半毫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八牛弩,李秀寧還是想得比羅禹周到。


    五百騎各簇擁著兩名抱著炸藥包的隊員出發,在距城門三百步停止前行,也不答話,搭弓扣箭,斜對著天空就一齊鬆開弓弦,長箭以拋物線落了下去,弓箭手卻看都不看一眼,接著發發第二輪,第三輪……直到把十支箭全部射完,才掛好長弓,等待衝鋒。


    每輪五百,十輪,五千支箭早已把城頭和藏兵樓插得滿滿的,這種箭雨之下,沒人能活命,而澤州城裏的紅巾軍根本就沒見過這樣以箭雨來攻城的軍隊,就算有那麽多箭,射箭說之人手臂也受不了啊!他們不知道是,弓箭經羅禹改造後,已經不需要那麽大力氣來拉弓,威力卻更強了。


    牆城上的百十個紅巾軍還沒來得及迴過神,就已被箭雨吞沒,被射成了篩子,兩名特戰隊員早已衝了上去,三百步距離,第五輪箭雨還沒落下之時就已來到城門處了。


    澤州是小城,除了城牆高點外,沒有護城河,隻在門口一丈處安放了十幾個連在一起的拒馬,一名隊員輕鬆跨過拒馬,來到高大的城門下方,尋找地方安裝炸藥包。另一名留在拒馬處安裝另一個炸藥包,把拒馬清除後好讓後而麵騎兵進城。


    四周光溜溜的,城門下方留有一寸左右的縫隙,根本沒地方安裝炸藥包,忽然覺得城門環是個好東西,吊在門環上也可以,炸這裏應該炸塌不了整扇門,卻能炸斷門栓,門栓斷了,門也就廢了。


    退然想好就做,教官說過,要想辦法,不再猶豫,將背袋解下來,綁好炸藥包後拉開引線,就飛奔出了城門洞,在拒馬這裏放好了第二個炸藥包的隊員,見隊友出來後同時拉開了第二個炸藥包的引線。


    兩人不敢怠慢,飛快的往後麵跑去,離這東西越遠就越安全。


    這引線也是羅禹經過好多次實驗才做出來的,將硝石混合在由麻杆錘打上千次、爆曬定形後的長條引線裏,因硝石的多少而控製燃燒速度的快慢,風吹不滅,現在還不能做到遇水不滅,再把白磷塗在引線最上端,外麵用蠟封住,用熟牛皮做一個大小一致的蓋子蓋上去,使用時隻要扯下蓋子就很,蠟封會被蓋子帶出來,使白磷接觸空氣自燃,點燃引線。


    這是現在最好的物料了,以後還得改進,白磷的燃點低,裝時很危險,本來想直接用火折子點的,但考慮到戰場上的多變,還是裝上白磷好點,點火有點危險,被敵人的神箭手逮到,十死無生。


    四門幾乎是同時發起進攻,騎兵看見特戰隊員出來後,趕緊用力按住馬的耳朵,他們知道戰馬很害怕這種巨響,一個不好就會被驚嚇到而失控亂跑。


    火光閃現,一聲巨響後又接著一聲巨響,炸藥包爆炸,那連環拒馬在火光中迅速盆解,碎片被炸到了半空,翻滾著往下掉落,三百步好像也不安全了,臉被亂石砸得有些生痛。


    城門洞裏冒著的煙,沒有飛沙走石的場景出現,隻是過了一會,鐵木製成的大門轟然倒地,發出“啪”的一聲巨響,直到此時,另外三處城門才相繼傳來爆炸聲,跟第一次爆炸所產生的迴音交織在一起,向四周擴散開去,然後再次反傳迴來,如此三四次才慢慢迴複正常。


    聲響沒了,騎士鬆開爆動不安的戰馬的耳朵,雙腳一磕馬肚,就往城門口衝去,三百步隻眨眼間就到了。


    放拒馬的地方被炸出一個大約三尺大小的淺坑,到近前時馬匹自行躍過,絲滑無比。一半的城門已被炸得倒在地上,另一半開了一半,小隊長拉緊韁繩,馬兒人立而起,前蹄猛地踢在那半扇半開的城門上,城門“咚”的一聲往後打開,還伴隨著“吱吱”的聲響,仿佛也受力不住,要倒下來。


    喊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小隊長還沒看清眼前是什麽東西,就被一支羽箭射中右胸,他一仰身,差點掉下馬來,那支箭穿過甲胄,卻被裏麵的絲綢所阻,入肉半寸,他隨手拔出來,丟到一邊,抬眼望去,見前麵三四十步外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胡須、身材高大的紅巾軍將軍正站在一個擂台上扣箭上弓,將第二支箭對準他。


    小隊長意識不妙,忙舉起大砍刀格擋,羽箭劃過刀身,偏了方向,朝身後的隊友射去。


    一聲悶哼從身後傳來,不過應該沒什麽大礙,大部分力道都被刀身擋下來了,那支箭最多射穿甲胄,阻於絲調前,不會傷到皮肉。


    參軍這絲綢擋箭之法果然好用,就是夏天穿著太熱了……


    四十步,怒馬狂奔,在那胡須大漢正準備扣第三箭時已來到他身邊,大刀一擺,弓身早已斷開,那大漢棄了斷弓,從旁邊拿起一把馬槊迎著大刀一擋,受不住馬力,往後退了三四步,馬槊掉落在地,小隊長趁其立身未穩,已從馬上一躍而下,和身抱住大漢,扭打在一起,後麵跟上的騎士忙下馬幫忙,三四個人才將那大漢製服,用牛皮繩捆了,著兩名人看著,其他人上馬繼續往前衝殺。


    當李秀寧和羅禹來到城內時,紅巾軍已大部被殺,除那大漢外還生擒了二十幾人,全部反綁著跪在府衙前的廣場上。


    這一仗,曆時半個時辰,右武軍隻輕傷二十餘人,大部分都是箭傷,殺敵一千三百多人,也算是了不起的大勝了。


    不用出榜安民,因為整個城裏沒有一個老百姓,應該是被遷到晉城去了,看來朱元璋已經做好堅壁清野的準備備了,糧草都隻夠這一千多人馬兩天所需,除此,城內再無其他物資和財物。


    羅禹來到那絡腮胡大漢麵前,見他滿臉的不服氣,因嘴被堵發出鳴鳴鳴的聲音,應該是有話要說。


    李秀寧拉過羅禹往前走了幾步,輕聲道:“當務之急是要進軍晉陽,這裏留一小隊把東門、南門、北門堵上就行,防止竇軍和朱元璋伏兵過來夾擊。”


    羅禹卻迴道:“不急,先讓他們趕往晉城,守住四門就行,我得先搞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也許他能幫忙也說不定。”


    李秀寧笑道:“好吧,就依你,我先過去安排軍務了。”說完就飛身上馬,往西門集結處策馬而去。


    羅禹轉過身來,對那大漢道:“你別吵,跟我進來!”說完就拉拉大漢,朝府衙走去。


    到了府衙後院,是一處天井,古樸典雅,周邊擺滿了花草,可能久無人照料,已略顯殘敗,對跟過來的兩名隊員道:“去搬兩張椅子過來,然後泡壺茶,我跟這位大哥聊聊。”


    羅禹走過去,伸手扯下那大漢嘴裏的一大塊白布,見上麵咬痕清晰,應該是很憤怒所致,果然,白布一拿下來,那大漢便大罵道:“小人,堂堂正正贏了爺,爺無話可說,你們卻靠討巧破我城門,爺不服,不服!”


    說完就向前跨出一大步,用身體朝羅禹撞去,羅禹似早料到他有此一著,閃身避過,他一個站不穩,趴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然後又掙紮著翻身,將反綁的雙手壓在身下。


    羅禹道:“什麽叫堂堂正正?戰場之上,謀而後動,誰與你講堂正了?別掙紮了,老老實跟我合作,或許我能教你點用兵之道。”


    大漢怒道:“爺堂堂紅巾軍大將羅士信要你教?你毛都沒長齊,想教我?”


    羅禹猜對了,這還真是羅士信,本家,不錯,可以收為小弟了。


    於是羅禹笑道:“我叫羅禹,你與我本家,不過,我羅家不出你這種不忠不孝、不明是非,不曉忠奸之人,你不配姓羅!”


    羅士信聽後氣得哇哇大叫:“我如何不忠不孝了?我又怎麽不明是非了?不曉忠奸是什麽意思?”


    此時隊員已搬來兩張椅子和一張小幾,茶也泡好了,羅禹拉起羅士信,讓他坐在椅子上,卻並未給他鬆綁,倒了一杯茶,喂給他喝了,才說道:“你身為大隋國民,卻不思報效國家,自恃武勇,卻甘與反賊為伍,是為不忠;你家中長輩襲漢家風采,一粥一飯養你成人,你卻不聽勸告,與家中交惡,是為不孝;你師父讓你擇明主而事,你卻稀裏糊塗被奸人利用,殺師弟氣死你師父,是為不明是非;還要我說下去嗎?”


    羅士信看著羅禹就像看著鬼一樣,大叫道:“這些事情你如何得知?我從未跟人講過,你到底是誰?”


    羅禹道:“你別激動,我所知遠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三娘好像還在等你……”


    羅禹話音剛落,羅士信就已一頭裁倒在矮幾上,瞬間茶幾從中裂開,幸好旁邊的隊員手快,把半壺熱茶抓在手裏,不然這傻大個可就慘了。


    羅禹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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