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大軍頭忙著接管臨汾時,羅禹帶著李秀寧來到離臨汾城北五裏的山溪邊,張揚和另兩名特戰隊員已在那裏等候,按羅禹的的吩咐帶來了三隻已處理好的母雞、幹荷葉、調料等物品,還在旁邊不遠的地方生起兩個很大的火堆,等會用它來煨叫花雞。


    做叫花雞不難,把細鹽、西域來的白胡椒和羊油等調料均勻抹在雞身上,用手輕輕拍打按摩,讓調料入味,然後把幹荷葉泡熱水裏,等軟下來後包裹住吸收好調料的雞,用麻繩捆好,然後再用隊員準備好的濕紅泥均勻地抹在荷葉上,泥層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了,厚了裏麵雞肉難熟,薄了很容易破,破壞裏麵的荷葉,影響口感。


    李秀寧饒有興趣的看著羅禹擺弄著泥巴,心裏已經在期待叫花雞的美味了,她想問羅禹還要多久才好時,羅禹已經開口:“別急,美味是值得等待的,其實這已經是奢侈版叫花雞了,叫花們做隻放一點鹽,但味道很不錯,張揚,學會沒?另兩隻雞你們自己弄!”


    張揚領命,按羅禹的步驟做好後,等待著羅禹下一步的指令。


    羅禹拿著泥團來到火堆旁,將上麵還在燃燒的木材撤了出來,地下已經有木碳了,用一根新材把地下的木碳攏成一個小山形狀,然後把手中的泥團輕輕壓在小山上,下麵的木碳下陷後將泥團下半部分包圍起來,再把原來還在燃燒的木材移迴去,蓋在泥團上燃燒。


    一切就緒,坐等好吃的了,張揚早就有樣學樣,把另兩個泥團搞好了,羅禹道:“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們自由活動吧!”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們當電燈泡。


    張揚哪有不懂的?忙拉著兩名戰友往溪流上遊走去,這畢竟是山邊,溪水旁還是有許多危險的,替將軍、教官清除掉這些潛在的危險不正是一個好部下、好學生該做的嗎?


    李秀寧微笑著看了一眼正在溪邊洗手的羅禹,又看了看火堆,說道:“你從哪學來這樣的方法?”


    羅禹來到她身邊坐下道:“這是爺爺教我的,他老人家還教過我很多種美食,現在應該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得閑時我一一做給你吃好不好?”


    李秀寧將頭靠了過在羅禹的肩膀上,幽幽道:“但願能休息一段時間吧,也不知道父親那怎麽樣了?你不是派人過去送信了嗎?怎麽一直沒迴音?”


    羅禹輕輕撫摸著李秀寧的秀發,道:“昨日才派出去,哪有那麽快就迴信的?牛叔不也派了人過去傳遞消息了,別擔心,唐公不會有事的……”


    因為有軍務,李秀寧早上過來時穿的是鎧甲,坐於石塊之上實在是有點硌得慌,羅禹又從隊員們帶來的包袱裏拿了一件白狐裘和黑披風出來:“秀寧,把征衣換了吧,現在我們享受一下這寧靜的時光。”


    李秀寧笑道:“準備得很齊全嘛,還有什麽?一起拿出來吧……”


    羅禹故作神秘道:“沒了,夫君今日隻是想讓娘子吃點好的,待會迴城後還有好東西等著哦!”


    李秀寧揚聲道:“誰是你娘子了?”說完就趕緊彈坐起來,拿著裘衣披風走到旁邊的石頭處準備換衣服:“轉過去,不許偷看!”


    羅禹忙轉過頭,嘴裏嘟囔道:“害什麽羞哦,遲早要看到的……”


    李秀寧此時已換好了,來到羅禹麵前,白狐裘衣領上的白裘將她的粉頸包裹起來,俏臉三分之一被白裘遮擋,露出紅豔豔的細唇,長發隨風飄飄,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披風緊緊貼在身上,看不出婀娜多姿的身段,即便就這樣,也直把羅禹看得心神恍惚了。


    “你剛才在嘀咕什麽遲早要看的?”沒等羅禹迴神,李秀寧就問道:“羅禹,羅參軍,我聽到了!說說,你想看什麽?”


    羅禹心道:“這打死不能說啊!”於是轉移話題道:“叫花雞應該快好了,他們三個怎麽還不迴來?”提高聲音又道:“張揚,你們快點過來!雞熟了!”


    李秀寧紅著臉笑道:“別想蒙混過關,我聽到了……”


    羅禹滿頭黑線,正想說什麽時,張揚和兩名隊員用長槍抬著一隻一百多斤的野豬從小溪邊快步過來,張揚手裏還抱著兩隻小的,嘴被麻組繩捆著,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四肢正奮力掙紮著,那抬著的大野豬不見動靜,應該是死透了。


    羅禹和李秀寧顧不得再說話,忙走過去查看,原來大野豬的頭早被他們從中破開了,短獠牙上此刻還滴著血。


    這是好東西,那兩頭小的可以馴養,本來打算迴臨汾給李秀寧做紅燒魚的,現在有這野豬,還怕沒東西做?想起紅燒排骨、豬頭肉、粉蒸肉……不自覺的咽口水了。


    吩咐他們把野豬放在一邊,先不管它,現在吃叫花雞重要,把火撤了,用兩根本棍把燒得有些裂痕的泥團夾出來,待冷卻一會後用棍子敲開泥團,露出裏麵的荷葉。還沒打開荷葉一股濃鬱的混合著調料和荷香的烤雞味飄散開來,四人忙抽抽鼻子,似在想像這烤雞到底是何味道。


    羅禹當然知道,他看幾人土包子的樣子心裏很滿足,這才哪到哪,晚上的野豬肉你們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不再等待,伸手解開麻繩,打開荷葉,露了金燕色的雞身,現在沒有熱油,如果有,澆一點下去,那才更美味!雙手連荷葉一起捧起拿到李秀寧麵前,道:“美麗的將軍,奢華版叫花雞,請慢用!”


    李秀寧迴過神來,伸手接過,眼睛看向羅禹,似在問他:“這怎麽吃?”羅禹笑笑,用力扯下一隻雞腿,遞給李秀寧,似意她用手抓著吃。


    李秀寧從未這樣吃過東西,即便是行軍途中也盡量做到用筷子夾著吃,而張揚三人早已忍受不住香味的折磨,一人扯下一隻雞腿,正在大塊朵頤,邊吃還邊說著美味之類的話語。


    李秀寧起身來到溪邊洗洗手,然後接過羅禹手中的雞腿,輕輕咬了一口,隻感雞肉入口清香嫩滑,有點辣味卻被荷葉的清香掩蓋,嚼了一口,雞肉裏麵已被調料滲透,高溫使外麵雞皮收縮,更多的水份被鎖在雞肉裏,混合著雞皮的焦香更美味了。


    這味道絕了,她開始大口吃起來,一隻雞除了雞頭雞頸,其他不知不覺被吃完了,而張揚三人早被羅禹打發迴去了,順帶把野豬也帶走了,還告訴他們怎樣處理這野豬,等著他迴去做菜,小野豬找一個圍欄養起來,喂些剩飯就行。


    李秀寧打了個飽嗝,看著腳下的雞骨頭,不敢相信這是她吃的,抬頭看見羅禹正在啃食著剩下來的雞頸,心下愧疚:“我是不是該留一半給你……”


    羅禹笑道:“好吃吧,當初爺爺給我做第一次時,我是一點沒留下,全部吃完了,你比我好多了,留了點給我……”想起後世的爺爺奶奶,不知不覺語氣有點難過。


    李秀寧知道他又想起爺爺了,便道:“你別擔心了,我已經叫商隊往叢林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羅禹啃完最後一口肉,拉著李秀寧來到溪邊洗手,邊洗邊道:“謝謝你!吃完了,這裏有點冷,他們應該已經接收完成了,我們迴城吧!”


    李秀寧點點頭,剛要上馬,卻被羅禹一把拉住,搶先上馬,然後伸手,原來羅禹想跟她共乘一騎。


    李秀寧笑笑,將手伸了出去,羅禹用力一拉,她已輕身上馬,坐在羅禹後麵,還用披風擋在羅禹身前,兩人如同一體,緩緩向臨汾城走去,另一匹馬馱著鎧甲跟著。


    羅禹感受著李秀寧的熱量,有點心猿意馬,找了個輕鬆點的話題,說道:“等下我給你做紅燒排骨,比這叫花雞好吃多了……”


    李秀寧臉紅似霞,雙手環抱著羅禹,身軀緊貼著羅禹不算寬大的後背,隨著戰馬的移動兩人身體總在摩擦著,不禁有點動情,聽羅禹找話題就接道:“我才不信,這叫花雞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你那紅燒排骨有這叫花雞好吃嗎?豬肉腥臭,我們很少吃的。”


    羅禹笑道:“等著吧,除了紅燒排骨,還在碳烤裏脊、熗燜五花肉、紅棗豬腳湯、豬肚包雞……不說了,我都要流口水了!”


    李秀寧剛想說話,羅禹雙腿一磕馬肚,口中喝道:“駕!”那馬一頓,馬上撒開四蹄往前飛奔,後麵的李秀寧身體因慣性快速靠在羅禹背部,讓羅禹感受了一把後世騎摩托車帶女朋友故意刹車、加速的刺激。


    肩上被重重拍了一巴掌,腰間的嫩肉被李秀寧捏住,用力一擰,痛得羅禹呲牙咧嘴,心下卻開心異常。


    離臨汾城本就不遠,馬速起來隻一柱香功夫就來到騎兵駐紮地,李孝恭和嶽雲正在指揮搭設帳篷,伐木造營,見羅禹帶著李秀寧疾馳而來,笑嗬嗬地迎了上去。


    羅禹本想一路往臨汾城衝去,沒想到這騎兵營地就設在城北,見李孝恭、嶽雲他們已經過來了,不得不勒馬減速,來到兩人跟前拱手道:“兩位軍頭好啊!”


    這時李秀寧才一躍下馬,感激的看了兩位軍頭一眼,揮揮手就自顧自上了另一匹戰馬,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兩位軍頭剛想問羅禹話,見李秀寧如此動作,心想:“壞了,這是攔錯了……”也不迴話,朝李秀寧行禮後調轉馬頭就往營地飛奔而去,生怕走得晚了李秀寧找麻煩。


    羅禹不解地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李秀寧的表情,不禁笑道:“別嚇他們了,我們共乘一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是要向全軍、全臨汾城宣布,你是我的!”


    李秀寧沒好氣道:“這是軍營,你這樣做法好像我是小女孩一般,叫我如何領軍?”羅禹愕然道:“哪個說將軍就不需要愛情了?相反,我倒覺得有愛情的女將軍更美……”


    李秀寧不說話了,打馬往臨汾北門而去,羅禹隻得跟上。


    臨汾城作為山西中南部主要城市,離太原四百裏,自先秦時就是對抗北方遊牧民族的第二道防線,人口十餘萬,人流量大,是北上太原、南下洛陽、西往西安的中軸城市,大隋建立後,因國境線往北推了一千多裏,這裏的戰略位置才慢慢沒那麽重要。


    竇建德起兵時,這裏隻有守軍三千人,且大部分是老弱,青壯都被楊廣征去打王薄了,尉遲恭就是在此次戰役中參軍的,立功後被派去攻打運城,隨後任解州守將。


    因之前戰略位置的關係,城牆修得很高很厚,護城河圍繞一周,寬闊且水深流急,四門都有吊橋。竇建德能攻占臨汾,主要是城裏有內應,臨汾都尉韋永是他的外甥。兵臨城下之日,韋永打開城門,迎接竇軍,創造了不費一兵一卒占領臨汾的神話。


    要是硬攻,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命,三千老弱依內城反抗了一陣,見事不可為,隻得放下兵器被俘,等待著命運的宣判。幸好竇建德素有賢名,也沒有為難他們,願留者留,願走者走,迴鄉還發憑證和盤纏。


    臨汾太守失城失地,自知罪不可恕,殺掉全家二十餘口,自縊於太守府,竇建德進城後聽說,全部予以厚葬,將太守府改為將軍府,重新任命城內鄉紳為太守,開衙辦公。


    至今日已四十餘日,臨汾城並未遭到大的破壞,待兵馬攻取運城、晉城後,竇建德雄心壯誌,以三城為依拖,生養生息,招兵買馬,壯大實力,跟南陽外弟王伯當聯手,南攻洛陽,然後以洛陽為中心,圖謀中原。


    直到李秀寧率右武軍北上平叛,他一直都在打洛陽的主意,運城之戰時,以夏縣為餌,讓王伯當領軍北上,包圍右武軍,聚而殲之,然後再率軍南下,進攻洛陽。


    卻沒想到右武軍及時退兵,跳出包圍圈,使他失去了全殲右武軍的機會,王伯當又聽信謠言,於運城發難,企圖謀取運城,被程咬金識破,分兵城外,才讓他有喘息之機。李密率軍過來投誠,與之虛與委蛇,又密令朱元璋消滅李密的兵馬,奪取長治,幹掉李密,而朱元璋卻率軍直接進攻晉城,斷了他的後路,被氣得吐血三升,悔不聽程咬金之言殺了朱元璋。


    三角地帶被破壞,臨汾、運城相繼成為孤城,他不得不重新打算,恰逢右武軍北上,本想聯合李秀寧南下進攻晉城,卻無奈被阻止,隻得命中部城鎮中的散兵遊勇跟在右武軍後麵找機會商議,又被定彥平破壞,一時之間,竟無可奈何了。


    右武軍北出洪洞,他鬆了一口氣,待當晚接到李秀寧信件後,考慮一下她的建議:趁現在兵馬未損,放棄臨汾孤城,東出河北,尚有生存餘地,明日你軍撤防,我軍接收,莫耍陰謀,我十萬右武軍有能力破你城門,到那時,你想走都走不了!


    於是兩軍達成協議,這才有和平接管臨汾城一事發生。羅禹跟著李秀寧來到北城門門洞,已是午時,太陽正當中,看著青石壘疊夯土密封且不見縫隙高約兩丈、深達兩丈的城門洞,羅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高超技術,城牆頂部全是殺敵弓弩,想要攻城,真沒什麽好辦法。


    過了城門洞,是一外百十見方的廣場,就算是敵軍攻破城門,這處廣場也不好通過,因為前麵二十丈遠是內城門,兩丈高的青石牆體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幾百個小孔,應該是射箭孔,廣場四周都是城牆,兩邊建有藏兵樓。當初那三千老弱就是依靠這樣的城牆阻擋了一個時辰,隻是另外一個城門被破才不得不放下兵器。


    這是一座兵城,全為殺戮而設計,像長安、洛陽就更不用說了,難怪羅禹時空的李世民也沒辦法攻破洛陽城,要不是弄險破陣竇建德,真不知如何才能打敗王世充,統一全國。


    內城牆上已站滿軍士,裴元慶接收很快,李秀寧看著眼前的臨汾,很滿意。兩人下馬,用手牽著進了內城。


    臨汾北城是馬市及鐵市,剛進到門內,羅禹就被熏得張不開眼睛,鼻中嗅到馬尿馬屎的味道,平時在外麵還不覺得有什麽,但在這半封閉空間裏,可就要了命了,幾千匹馬兩邊排開,一眼望不到頭的馬欄,再加上販馬買馬的人,那味道簡直了。換了軍隊守城,對他們好像沒什麽影響,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李秀寧似乎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從她緊皺著的眉頭就能看出來,兩人快步往前走去,豔麗的李秀寧迴頭率高得嚇人,甚至還有人來問她是不是要賣馬,還保證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都是北地的漢子,說話直來直去的,直到裴元慶領兵過來後才通行無阻。前麵打鐵鋪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去,裴元慶解釋道:“這是陌刀的技藝,第二遍打好刀身後要將刀身全部浸入馬尿中,然後再次煆燒,如此三次,才算完成第二道工序,後麵還有七八道工序呢!”


    羅禹有看到過對於唐陌刀的技藝記載,但都語焉不詳,因過程太過複雜,至唐末就已失傳,有時間一定要來了解一下,看能不能用高爐改進一下,讓大唐陌刀流傳下去。現在還是算了,用手捂住鼻子都沒用,那些難以形容的味道如絲般鑽開鼻腔,快窒息了。


    好不容易過了打鐵街,過內城的路上還有一堵一尺厚但很高的城牆,想來應該是隔離牆了,讓這邊的味道少點飄過來內城。


    來到太守府,也就是竇建德的辦公府邸,待裴元慶告辭後,兩人馬上衝了進去,羅禹吩咐張場立馬燒水,要洗澡,從北城走一趟後,全身衣服都是難聞的混合味道,再不洗澡換衣,會把自己薰死。


    李秀寧那邊已安排了兩個丫鬟伺候,就不操心了,現在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換一身幹爽的衣服,比什麽都重要。


    來到廚房,見幾個特戰隊員正在那裏洗肉切菜,一頭野豬早已分解完成,羅禹穿好廚衣後就來到早就熱好鐵鍋前,把紅燒排骨、粉蒸肉、五花肉、豬肚包雞一樣一樣的做出來,為防止菜變冷,做好一道就放進旁邊的大蒸籠裏熱著,直到做完十二道菜後才一起端上菜桌,叫李秀寧、牛進達、李孝恭等幾大軍頭一起來吃飯,至於特戰隊員,早就自已玩起灶台來了,還剩下半扇豬肉,夠他們折騰了。


    好多調料、香料都沒有,隻得找些替代品來充數,不過幸好八角、桂皮、香油、胡椒之類的都有,雞精用雞湯代替,不用擔心菜的味道會變到哪去。


    隋唐時期的肉食大部分來源於羊、雞等家畜,牛肉是很少人能吃到的,因為牛是耕地用的,就算是病死、老死都得到官府報備,擅自殺牛者,要吃官司的,至於後世常見的豬肉,是下等人吃的,很少出現在正式的場合。


    在羅禹時空,其實直到二十世紀末華夏才有白豬出現,以前華夏的豬都是黑色的。


    十二道菜,差不多八十斤肉和內髒,再加上幾隻雞,被一掃而空,連湯都沒剩下,雖然羅禹還因為調料、配料不全,有點不滿意菜的味道,但對於軍頭們來說,己經是美味了,也就是現在特殊情況不允許喝酒,不然早就幹完了。


    牛進達摸了摸滾圓的肚皮,笑道:“這是老夫吃過最可口的菜了,沒想到豬肉也能這麽美味,沒吃幾口饅頭,全部吃菜了,秀寧啊,你有福了……”聽得眾人全部大笑。


    李秀寧笑道:“牛叔,您再誇,他就要上天了……”眾人又一陣大笑。羅禹道:“無妨,待穩定後小子會教授這些方法給軍中夥夫,野豬多的是,想吃去打幾頭就是,不過,吃多幾次就沒那麽新鮮了,今日都吃好了吧,那麽現在小子有點事情要麻煩大家提點意見。”


    羅禹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想把北城的買賣搬到城外去,那裏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眾人一聽,都有點懵,徐世績首先說道:“北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原來就是在城外的,不過後來人越來越多,城池越建越大,不得己把那片區域也圍了起來,變成了北城,現在又要搬到哪去?”


    李孝恭接道:“我軍於臨汾就是暫駐,不知道哪天就拔營出征了,到時候這邊搬遷沒有完成,豈不是害了百姓?”


    伍雲召道:“參軍這建議屬下倒覺得可以考慮,西邊有很大一塊平地,距西城門約五裏,在那裏建一個馬市還是有餘地的。”


    羅禹道:“這是一個係統工程,陌刀製作需用馬尿,如果馬市搬出去,那鐵匠街也得搬過去,有那麽大位置嗎?”


    伍雲召道:“應該可以,但要填平幾個池塘和幾條山溝,明日屬下帶參軍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秀寧道:“既然我軍已接收臨汾,就得為臨汾做點事情,我打算在臨汾休養生息一段時日,非聖上相召,決不離開此處,就按參軍所言,明日看過地形後再作定奪。”頓了頓又道:“軍紀不容犯,望各位約束部下,莫要讓我難做!”


    眾人大聲應諾,一一退了下去。獨留羅禹和李秀寧在桌前對視,然後又一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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