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蘭挑了挑眉頭。


    眼神之中滿是欣喜,還是調笑了一句:“現在叫娘,還早了點。”


    婁曉娥臊得,躲在曹魏身後,完全不敢出手,一雙小手,禁不住地在他的背後擰啊擰,把曹魏疼得齜牙咧嘴的。


    楊夢蘭的笑意更甚了幾句。


    “師娘,您怎麽在這兒。”


    “來這兒買魚啊,你不知道吧,這兒經常有老頭釣魚,這個時間段過來買,能買著新鮮的。今天不是你要來嗎,你那師傅就讓我過來買上幾條,晚上做飯吃,誰知道你給了我這麽一份驚喜。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晚上記得來家裏吃飯。”楊夢蘭也是善解人意,知道女娃子臉皮薄,隻是解釋了幾句,就走了。


    目送楊夢蘭離開後。


    曹魏把在自己身後擰毛巾的婁曉娥揪了出來,也沒有說話,隻是好奇地往她的腳底下望去。


    “你幹嘛?!”婁曉娥臉燙得厲害,眼睛一瞪。


    “我看看那地兒,有沒有被你的腳趾摳出一座故宮來。”


    “你!”婁曉娥話還沒說完,氣還沒發出去,瞳孔又瞪大了。


    你xx,還來!


    “嘶!哈!”曹魏倒抽著涼氣,夾緊雙腿,站在原地,冷汗狂冒,咬牙切齒:“婁小狗!你要謀殺親夫啊。”


    “嗬,我的親夫可不是你。”婁曉娥冷笑,盡管冷冷地笑,但那紅到頭頂的耳朵顯示著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那我不管,以後你的親夫就是我了。”


    “切,曹小狗,我記得有人剛才還“汪”了一聲來著,你有什麽臉皮叫我婁小狗?!”婁曉娥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


    “咋?你還真敢跟我去啊?”


    “我……”婁曉娥剛想說我敢,但是想到了剛才的畫麵,她又縮了迴去,跺了跺腳:“那我不管,我們算是扯平了,你不許叫我婁小狗。”


    “行行行,不叫不叫,走吧,請我吃飯。”


    “哼!”


    曹魏轉身,走在了前麵。


    婁曉娥低聲嘀咕了一句:“怎麽嫁的不是這狗東西。”


    “你說什麽?”


    “說你不是人。”


    “哦。”


    曹·不要臉·魏並不在乎這個評價,甚至覺得是個讚美。


    這四九城的烤鴨店不少。


    但正經有名的,手藝上過得去的,就兩家,一家叫全聚德,一家叫便宜坊。


    說起便宜坊的前身,那也算是曆史悠久,在明朝永樂年間就以烤鴨店的形式出現了。因為便宜,所以叫做“便宜坊”,也因為生意好,就出現了一大堆的仿造者,在明朝那個不講究商標的年代,四九城那是開滿了“便宜坊”。


    這時間的河水那麽一洗,該沉底的沉底,該上岸的上岸,也就剩下一家從1855年開下來的便宜坊,在那個時候,它叫“鮮魚口便宜坊”。


    再往前的曆史,你可以說它沒有斷代,也可以說它有。


    曹魏一邊跟婁曉娥科普便宜坊的由來,一邊領著她往裏走。


    “喲,爺幾位啊?”


    “兩人,大廳坐著就成。”


    “好咧!兩位!”


    隨著小二的吆喝聲,走進了大廳。


    店堂不大,但幹淨優雅,賓客滿堂,在這種年景,能做到這一份的,不多。


    “這人還不少,兩年前來過一次,那時候可沒這麽些個人。”曹魏感慨了一句。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前些年的年景都那樣了,誰能來,誰敢來。”


    烤鴨這東西,在現代這個時代,算是奢侈品,這個時代,但凡有肉票,那第一想的都不會是雞鴨鵝這種東西,而是豬肉,有油水,夠肥,肉也夠。一隻鴨子去頭去尾的,才幾斤幾兩。好吃是好吃,但不頂飽。


    兩個人,一隻鴨子還有剩餘。


    一隻鴨子,可不少。


    不單單是烤鴨,鴨骨架,會佐以白菜、豆腐燉煮,湯頭白濁,那滋味,沒有任何鴨子的腥味,還帶有獨屬於白菜的甘甜,一口下肚,那味道,美的人直眯眼。


    “你咋不說了,就知道吃?”婁曉娥沒好氣地在桌子底下踢了曹魏一腳。


    “食不言寢不語,此乃君子所為。”


    婁曉娥:???


    她埋頭喝了一口湯水,不想評價他這“君子”二字。


    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要是被許大茂知道你帶我來吃烤鴨,你猜他會不會生氣。”


    曹魏驚恐地看向婁曉娥。


    婁曉娥嘴角的弧度愈發地擴張了。


    有你怕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人明白了一個定律——這個世界的微笑是守恆的,不是在你臉上,就是在我臉上。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的大小姐,不會跟許大茂一樣的認知吧?”曹魏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婁曉娥又狠狠地跺了他兩腳。


    “不過話說迴來,這種話,你沒跟他說過?”


    “怎麽說。”婁曉娥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難道要告訴他,他從娶我的那天起,就注定沒法子當成領導嗎?”


    資本家的女兒,嫁給工人,那叫積極融入社會主義。可要嫁給領導,哪怕是一個最低級的幹部,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是,是我疏忽了,這事兒,的確不好說。”


    “你是怎麽知道的?看你年紀也不大,你怎麽什麽都懂?”這是婁曉娥好奇的,這些潛在的東西,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根本就不懂。曹魏一個廚子,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好奇啊?”


    “昂。”


    “那今天晚上來我房間,我悄悄告訴你。”


    話剛說完,腳又挨了兩下。


    婁曉娥可以肯定,自己隻要敢去他房間,這貨是真的敢吃了自己。


    “你要點臉吧,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倆都得玩完。”


    “也就是說,不被人發現,你就同意了。”曹魏眼睛一亮。


    婁曉娥:……


    “你是有什麽毛病嗎?”這是教養良好的她,能說出來的最髒的話了。


    曹魏輕“嘖”了一聲,替她包好了一塊烤鴨:“吃吧,這兒的烤鴨很好吃。”


    看著放在自己碗裏的烤鴨,婁曉娥悠悠地歎了口氣:“咱倆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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