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揚道:“她是個專注且瘋狂的女人,她的財富和智慧都遠超明華陽,她可能帶來的威脅更大。從明華陽的事件已經給這個世界一個明確的啟示,如果我們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就必須徹底清除這些異能者,可惜的是,目前在這一點上各國所秉持的態度並不一致,無法達成共識。”


    沈鵬飛道:“需要我做什麽?”


    陸劍揚切換了畫麵,畫麵上出現了一個男子的正麵像,他指著畫像上的男子道:“他叫沈忘憂,是龍天心團隊中的一個,目前被我們抓獲,我需要你偽裝成他的樣子打入龍天心的內部,搞清龍天心正在進行的計劃。”


    沈鵬飛道:“冒充他?”


    陸劍揚道:“不是冒充,我們會利用生物技術對你的外貌進行徹底的改造,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無法將你認出。這次的任務關係重大,我必須要征求你本人的意見,如果你不同意,我也絕不會勉強。”


    沈鵬飛毫不猶豫道:“我答應!”


    陸劍揚道:“還有,在你的這次行動中可能會遇到羅獵和林格妮,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職責,忘記原來的自己。”


    沈鵬飛立正之後向陸劍揚敬了一個軍禮。


    陸劍揚語重心長道:“這次的行動關係到人類的生死存亡,如果不能鏟除這些異能者,人類將會陷入一場無法預知的空前危機之中。”


    麻國明和陸劍揚約好了一起來祭掃,陸劍揚卻比約定時間晚了整整半個小時,陸劍揚來到的時候連連道歉,麻國明搖了搖頭道:“別跟我說,跟老太太說。”


    陸劍揚將帶來的那束花放在老太太的墓碑前,望著老太太慈祥的笑臉,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愧疚,他想起了老太太臨終時的那番話,老太太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自己要照顧羅獵,可現實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麻國明已經先行走向停車場,陸劍揚在墓碑前蹲了下去,望著老太太道:“奶奶,我可能要辜負您了。不是我不想幫他,而是我必須要修複已經發生的錯誤。如果我不這樣做,可能會影響到這個世界……”


    麻雀的遺像仍然帶著慈和的微笑,陸劍揚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神了。


    陸劍揚來到停車場,麻國明靠在車上雙手插在衣兜裏望著他。


    陸劍揚道:“幹嘛這麽看著我?”


    麻國明道:“我和女兒談過了,她答應我調離你的部門。”


    陸劍揚愣了一下,麻燕兒還沒有對自己說,他苦笑道:“是不是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好?我這未來的兒媳婦對我有成見?”


    麻國明道:“就因為要成為你的兒媳婦,所以她才不想別人說你對她特殊照顧,而且她也不適合你們的那種工作。”


    陸劍揚點了點頭道:“也好!”


    麻國明又道:“你兒子,我未來女婿是不是能退伍?”


    陸劍揚道:“這你不該問我,應該直接去找他,兒大不由爹,我做不了他的主。”


    麻國明道:“你都說兒大不由爹,我這個當嶽父的說話他更不會聽,我老了,總不能連個接班人都沒有。”


    陸劍揚笑道:“都什麽時代了,你還想用老一套管理?盡管放手交給有能力的年輕人去做,我那個兒子我清楚,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麻國明道:“我的確老了,對了,你有沒有聽說,獵風科技在北美重新上市了,此前我不是聽說龍天心有問題,怎麽這麽快她就已經洗白了?”


    陸劍揚道:“現在任何事都得要證據,既然她能夠重新上市就證明她沒有太多的問題,商業的事情我也不懂。”


    此時雪獒從遠處慢吞吞走了過來,陸劍揚有日子沒有見到這頭雪獒了,隻是這次再見雪獒,發現它不但步幅遲緩,而且毛發脫落嚴重,陸劍揚道:“你怎麽把雪獒養成這個樣子?”


    麻國明歎了口氣道:“我專門雇了兩個人照料,還給它請了專職醫生,可什麽病都好治,唯有衰老是無法治愈的,它老了,而且衰老的速度非常驚人,為了它我請了國內最好的獸醫,根據他們的判斷,這頭雪獒壽命不會超過三個月。”


    陸劍揚明白了,這頭雪獒是和羅獵一起穿越時空來到現在的生物,想不到雪獒居然這麽快就出現了老態,不知羅獵的身體是否也發生了變化?


    麻國明道:“我最近祭拜的時候都帶它過來,它對老太太還是很有感情的,我在想,等它老了,我就把它葬在老太太身邊。”


    陸劍揚本想提出將雪獒帶迴基地,可轉念一想,讓它自然老去對它來說未嚐不是一個更好的結局。如果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清除了所有的異能者,那麽他們也不可能唯獨放過這頭雪獒。


    秋日的甘邊很美,羅獵和林格妮駕駛著白色越野車行駛在延綿起伏的沙漠之中,羅獵迴憶著當年那場幾乎讓他失去生命的天廟之戰,也是在那場戰鬥中他失去了顏天心。


    他的生命經曆了太多的失去,而現在林格妮又將離開自己。


    林格妮的身體一天天變得虛弱,疼痛的發作從過去的幾天一次變成了每天一次,現在已經每天三次以上,若非她擁有著強大的意誌,若非她的身邊還有羅獵,她早已選擇放棄。


    林格妮裹著白色紗巾,螓首靠在羅獵的肩頭,透過墨鏡望著瀚海的美景,柔聲道:“這裏就是天廟嗎?”


    羅獵將越野車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繞到另外一側打開了車門,然後將林格妮從車上抱了下來,他感覺到林格妮的嬌軀在微微顫抖著,知道林格妮正在默默和疼痛抗爭著。


    羅獵去拿止痛針劑,林格妮阻止了他:“不要……”哪怕是疼痛也是真實的,她不想麻醉自己,不想讓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在麻醉中渡過。在林格妮看來,麻醉劑隻是對自己身體的一種欺騙。


    羅獵抱緊了林格妮,坐在沙丘上,內心中充滿了悲傷。


    林格妮柔聲道:“有你抱著我……真好……”


    羅獵道:“我會永遠抱著你。”


    林格妮搖了搖頭道:“不要承諾,我從未求過永遠……”


    “妮妮,你一定會好起來,我一定會找到救治你的辦法。”羅獵大聲道。


    林格妮道:“我相信你,如果……如果我好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穿越時空之門,去你的時代……”


    羅獵點了點頭。


    林格妮道:“你的太太和兒女會不會討厭我?”


    羅獵搖了搖頭。


    林格妮笑了:“騙人,不過我去不成的,答應我,你如果能迴去,永遠不要在他們的麵前提起我,可我又不想你把我忘了,我隻求……每年……每年我祭日的時候,你……你想我一次好不好?”


    羅獵流淚了,他的內心充滿著內疚,為什麽讓他遇到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上天又要殘忍地將她奪去:“對不起!”


    林格妮道:“傻瓜,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我好幸福……我沒有遺憾,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思念和悲傷留給了你……羅獵,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什麽?”


    羅獵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說不出來。


    林格妮道:“我最怕就是龍天心騙你,如果你迴不去……那麽還有誰陪你……”晶瑩的淚水湧出了她的雙眸。


    羅獵用力搖了搖頭:“我不走了,我哪裏都不去,我要治好你!”


    林格妮冰冷的手撫摸著羅獵的麵孔:“你這麽好的人,應該幸福。”


    遠方傳來一陣悠揚的駝鈴聲,在當今的年代,駱駝也已經失去了運輸這最基本的功能,更多地用在了遊覽和觀光上。


    林格妮感覺好了一些,她站起身,好奇地望著遠處正在朝他們走近的駝隊。


    統帥這支駝隊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兒,他坐在最前方的駱駝上,後麵跟著六匹駱駝用繩索串聯在了一起,老頭兒也看到了他們,來到越野車旁邊的時候,友善地向他們打了聲招唿。


    “尊敬的朋友,你們從何處來?是不是迷路了?”


    林格妮笑道:“大爺,我們是來旅遊的,我們沒有迷路,有導航的。”


    老頭兒拍了拍駱駝,駱駝跪了下去,他從駱駝的背上下來,向林格妮和羅獵道:“馬上就要來沙塵暴了,你們在這裏會不安全的。”


    林格妮仍然迷信天氣預報:“可是我聽了最近的天氣,最近幾天都是晴好的天氣。”


    老頭兒嗬嗬笑了起來:“小姑娘,我老漢在沙漠中生活了一輩子,什麽天氣預報也不如我的一雙眼睛。”


    羅獵道:“老爺子,您知道這附近有什麽可以躲避風沙的地方。”


    老頭兒道:“小夥子,你找對人了,跟在我後麵,再晚就來不及了。”


    羅獵和林格妮上了車,他們駕車跟在駝隊的後麵,向西北方向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天空就開始黯淡下來,林格妮向後方迴望,隻見後方的天地已經變得模糊,天和地混沌一片,已經分不清彼此間的界限了,掏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天氣,仍然顯示是無風的大晴天,林格妮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天氣預報根本不可信。


    已經開始起風了,老頭兒指了指前麵的小山包道:“到了,那裏就是我的營地。”


    老頭兒叫沙尕讚,是一位牧民,他並不是住在這裏,前方的小山包曾經是他兒時生活的地方,後來因為風沙的侵蝕,不得不舍棄了這片家園,可沙尕讚幾乎每年都會迴來一次,主要是祭拜他的家人。


    小山包背風的一麵有一座圓形的石頭房子,周邊的院牆已經坍塌了,這座石頭房子就是他過去的家,也得益於他每年來此的維護,不然早就和其他的的建築一樣坍塌埋入沙塵之中。


    沙尕讚幫助羅獵他們選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搭建營帳,羅獵和林格妮紮營的時候,沙尕讚把駱駝安置好,檢查了一下石屋,去裏麵升起了一堆篝火。


    羅獵這才發現這些駱駝的身上都帶著東西,有幹柴,有水,還有幹糧和活羊。


    營帳剛剛紮好,沙塵暴就起來了,漫天遍野全都是黃色的沙塵,根本分不清方向,逆風行走感覺每走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沙尕讚請他們進入石屋內,原來這會兒功夫,他已經宰了一隻羊,正準備架在火上烤。


    沙尕讚笑道:“算你們有口福,今晚我請你們吃烤全羊。”


    林格妮道:“大叔,您過去就住在這裏嗎?”


    沙尕讚點了點頭道:“我小時候就在這附近長大,我記得這座小山丘過去還是綠色的,周圍都是草原,我們村還有幾十個人,大家都以放牧為生。”


    羅獵道:“是環境的緣故引起了土壤沙化嗎?”


    沙尕讚搖了搖頭道:“本來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在我七歲的那一年,附近發現了一座礦藏,先是來了一支勘探隊來考察,後來來得人越來越多,最後決定要在這裏建設一座煤礦,當時都傳言我們這裏會變成一座城市,我們這些牧民都會變成工人。”他停頓了一下,望著篝火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方才繼續道:“我的父親,我的幾個哥哥全都有了工作,也賺了不少錢,可突然有一天,那座煤礦發生了爆炸……極其驚人的爆炸。”


    沙尕讚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雖然過去了那麽多年,可他仍然對當晚那場驚心動魄的爆炸記憶猶新,那場爆炸不但毀滅了礦山的建設,而且還奪去了他的親人。


    林格妮小聲道:“是瓦斯爆炸嗎?”


    沙尕讚搖了搖頭:“不知道,爆炸發生後不久部隊來了,將這一帶方圓數百裏的地方都被劃為禁區,我們村子幸存的人被轉移了出去,我成了村子裏唯一的男丁。”


    林格妮能夠體會到他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因為她也經曆過,林格妮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您的傷心事。”


    沙尕讚笑了起來:“有什麽對不起的?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有兒有女,子孫很多,一個大大的家族,我還有駱駝牛羊和馬群,隻是他們誰都不想到這裏來,就算他們都不來,我也要來,隻要我走得動,我每年都會來探望我的父母兄弟。”


    他一邊說話,一邊熟練地翻動著火上的那隻羊,羊皮已經開始泛黃冒油,誘人的香氣四處彌漫。


    羅獵吸了口氣道:“好香啊!”


    沙尕讚道:“不是老漢我吹,若論到烤羊的手藝,方圓幾百裏就沒有能超過我的。”


    羅獵道:“您老請我們吃烤全羊,我請您喝酒。”


    沙尕讚道:“我帶了馬奶酒。”


    羅獵道:“我帶了茅台!”


    沙尕讚哈哈大笑道:“我喝過,的確是好酒。”


    羅獵出門去車內拿酒,此時外麵狂風怒號,沙塵漫天,粗糙的沙粒迎麵撲打在身上,暴露在外的肌膚火辣辣的疼,如同被砂紙揉搓過一般。


    羅獵從車內取了酒,準備迴去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兩點綠色的光芒漂浮在空中,羅獵定睛望去,發現那應當是一頭狼,他趕緊迴到石屋中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沙尕讚。


    沙尕讚道:“土狼,沒事的,它們從來都不攻擊駱駝和人類,我在這附近見過,隻有一隻。”


    羅獵道:“狼行千裏吃肉,動物的本性難道也能改變?”


    沙尕讚道:“改變不了!”他指了指一旁事先留出的內髒道:“你幫我將這些內髒拿出去給它吃。”


    羅獵應了一聲,拎起那堆內髒走出石屋,林格妮提醒他要小心。


    羅獵走出一段距離將那堆內髒放下,然後退了迴去,不一會兒,看到一頭瘦骨嶙峋的狼走了過去,這狼實在是太瘦,棕黃色的毛發顯得很長,最有精神的要數它的雙眼了。


    可能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緣故,狼的體型偏小,甚至還不及普通的土狗。


    它俯下頭開始吃那些內髒,一邊吃一邊不忘抬起頭警惕地望著羅獵,羅獵暗歎自然界之殘酷,以狼驕傲的性情也會低頭接受施舍。


    林格妮擔心羅獵,也從石屋中出來,本想說話,迎麵一陣風吹得她說不出話來。


    那頭狼很快吃完了內髒,原本幹癟的肚子漲得滾圓,它居然向羅獵低了低頭,然後轉身向遠處慢慢走去,直到看著那頭狼消失在風沙中,羅獵方才迴去,腦海中仍然迴想著那頭狼向他低頭示意的一幕,看來動物都是有靈性的。


    沙尕讚已經將全羊烤好,用刀將全羊分解,遞給林格妮一條羊腿,林格妮笑道:“大叔,我可吃不了那麽多。”


    沙尕讚道:“一定要吃,你那麽瘦怎麽行,女人一定要結實才好生養。”一句話說的林格妮臉紅了起來。


    羅獵擰開酒瓶,林格妮拿了過去先給沙尕讚的搪瓷茶缸內倒滿,這一缸就得下去半斤,然後又給羅獵的不鏽鋼杯子倒上。


    沙尕讚端起茶缸跟羅獵碰了碰,喝了口酒,然後用小刀切了一大塊肉塞入口中。老漢果然沒有誇大其詞,他烤的羊肉外酥裏嫩,味道鮮美。林格妮讚道:“好吃!”


    沙尕讚道:“這羊是吃著祁連山的冬蟲夏草喝著雪山冰泉長大的,也隻有這羊才能烤出最好的味道。”他切下一條羊腿遞給了羅獵:“小夥子,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羅獵搖了搖頭道:“不是第一次了,我過去來過,還去過西夏王陵。”


    沙尕讚道:“西夏王陵可不在這裏,你們走錯方向了,那邊都是景區,到處都是遊人,沒啥意思。這邊幾乎就是無人區,一年都難得見到一個人影兒。”


    羅獵道:“我記得過去附近還有座天廟吧?”


    沙尕讚道:“也是在王陵附近,重建的,鋼筋水泥,壓根就不是過去的那座,都是騙遊客的。”


    羅獵和林格妮對望了一眼,不禁莞爾。


    林格妮道:“大叔,您不是說這裏在爆炸之後被劃成禁區了嗎?”


    沙尕讚點了點頭道:“是啊,可這世上的事情總不能一成不變吧?這裏成為禁區大概有二十多年吧,後來部隊撤走了,這邊就變得更加荒蕪了,反正也沒什麽人來,大家都說這邊可能有輻射,再加上這是片不毛之地,誰會無聊到這邊來,直到二十年前,我夢到了我爹,夢裏他埋怨我這麽久都不來看他,於是我就來了,這二十年我幾乎每年都要來這邊,說起來,你們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遊客呢。”


    羅獵笑道:“我們也沒想來,可是走錯了路。”


    沙尕讚道:“這片沙海氣候多變,往往一天之內都可以反複多次,咱們今天遇到的沙塵暴可不小,在這樣的天氣裏輕則迷路,重則陷入流沙,一旦陷入流沙,再好的汽車也別想脫困。”


    羅獵道:“我記得一百多年前這裏有過一個叫顏拓疆的軍閥頭子吧?”


    沙尕讚道:“顏拓疆!是啊,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我們當地人都稱他為閻王爺,那還是解放前,他手下有不少的士兵,就駐紮在新滿營。”沙尕讚對這一帶的掌故非常熟悉,說起來頭頭是道。


    林格妮曾經聽羅獵說起過他當年在這一帶的冒險,不過這些事情沙尕讚顯然不會知道的。別看沙尕讚已經七十一歲了,可是經曆的風浪還是無法和羅獵相提並論。


    沙尕讚的酒量很好,再加上今晚和兩位年輕人頗為投緣,他和羅獵將兩瓶酒喝了個幹幹淨淨,羅獵和林格妮離開石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場沙塵暴持續的時間很長,直到現在還沒有平息的跡象,風力已經到了十級以上,漫天的黃沙混雜在夜色中,將可見度降到了最低,羅獵和林格妮手牽手沿著石屋來到了避風的一麵,他們的帳篷就紮在這裏。


    兩人進了帳篷,羅獵將燈打開了,看到林格妮俏臉紅撲撲的,伸手摸了摸暖暖的,擔心她生病,關切道:“你臉怎麽這麽燙?”


    林格妮道:“喝了酒的緣故。”她隻喝了幾口,加起來也就是一兩多點。


    兩人鑽入睡袋,林格妮縮入羅獵的懷抱中,羅獵探手將燈關了。外麵風聲唿嘯,帳篷內卻無比溫馨。林格妮小聲道:“過去天廟就在這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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