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唿吸一滯,她被黑暗中男人的臉嚇了一跳。


    模糊又冰冷的麵孔,男人臉上正閃著冷光朝她逼近。


    江瑤邁開腳步,像一道閃電一般落荒而逃,可剛邁出幾步,腰肢就被堅硬的手臂攬住。


    身後的男人一用力,江瑤跌倒在他的胸膛前,江瑤悶哼著,這男人的胸膛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把她硌的發疼。


    “放開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江瑤內心閃過一絲厭惡,她手扒著男人鋼鐵般的手臂,聲音清冷地說著。


    女人身上的味道讓已經醉到神誌不清的男人一陣眩暈,他大手把江瑤攔腰提起,一把甩到床上。


    灼熱的氣息夾雜著酒精的味道噴薄在江瑤的臉上,江瑤眼眸驚恐地瞪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原來剛剛模糊的臉是一張麵具。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江瑤在他沉重的身下掙紮著,男人虎軀緊緊貼著她,不留一絲縫隙,江瑤隻覺得一陣絕望,她聲音嘶啞起來,無盡的絕望湧向她。


    她難道要被強暴嗎?


    光線暗淡,男人看不清女人的五官,身下女人的味道蠱惑著他,他麵具下如同猛虎般蟄伏的眼眸暗暗浮動。


    “一千萬,我買你一夜。”


    男人聲音低沉地說著,他戴著假音,磁性的聲音像是金屬振動般沙啞。


    江瑤淚水湧出,她淩亂的發絲貼在臉上,搖晃著頭,口齒不清的說著,“不要,不要。”


    “嘶拉!”


    力量懸殊,江瑤在男人的禁錮下,動彈不得,她緊緊咬住唇瓣,欲哭無淚,可內心卻變得如同厚重的城牆般堅硬。


    “唔。”


    江瑤咬緊的唇瓣發出沉悶的吃痛,她心裏死灰一片,無神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幽靈一般浮著,江瑤如同一片殘破的葉子,深陷在柔軟的大床上。


    殘花敗柳,江瑤,你成了被陌生男人侵犯的肮髒的女人。


    “一千萬,你什麽時候付清。”


    “完事之後。”


    男人愈加狂野地動作著,江瑤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唇瓣被咬的出血,可她眼眸裏變得清明又冰冷,她願意把無情的強暴變為一場黑暗交易。


    她要好好活下去,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她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及至淩晨,男人從床上殘破的如同布娃娃一樣的女人身上下來,黑暗中,他拿出支票,龍飛鳳舞地在上麵簽上字。


    一張泛白的支票落在江瑤赤裸的身體上,男人冰冷地轉過身,英挺的身材消失在黑暗中,至始至終,他隻顧發泄|欲望,沒有看一眼身下女人的臉。


    江瑤拿起支票,拉住被角,雙手抱膝地坐在床頭,失聲痛哭起來,她貝齒咬住手指,恨不得把手指咬斷。


    臥室的門被推開,客廳裏微弱的光線射了進來,江瑤揚起蒼白的小臉,看到逆光出現的男人,眼底湧出更多的痛苦。


    這個噩夢,她已經好久沒做過了,可他的出現,把她平靜的生活再次擾亂。


    “你怎麽了?”


    宮堯辰看到江瑤慘白的小臉,眉頭微皺地朝她走了過去。“出去!”


    江瑤手緊緊圈住膝蓋,如同受傷的孩子,可是她眼睛裏冷冷地,強勢的宣布著,生人勿進。


    “別鬧。”


    他聲音低沉地說著,直接把脆弱的她一把打橫抱起,她房間布置的一片灰暗,讓宮堯辰沉靜的臉上陰沉一片,這三年,這女人究竟把自己折磨成了什麽樣子!


    “宮堯辰,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她強力支撐著脆弱又無力的身體,反抗著他,他不應該出現,他不應該再次招惹她!


    “江瑤,我允許你在我麵前任性,在我麵前胡鬧,可我決不允許,你糟踐自己。”


    他朝她低吼著,麵色陰沉到要滴出水來。


    江瑤憋住已經湧進鼻翼的熱淚,外人隻看到她活的光鮮亮麗,可沒人看到她陰暗的背後,可這讓她痛恨的男人竟然輕而易舉地揭穿了她的作繭自縛,並且臉色陰鬱地對她宣布著,我決不允許,你糟踐自己。


    “宮堯辰,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我的所做作為,跟你早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江瑤眼眶紅紅的朝他吼道,他現在憑什麽以這種姿態出現,憑什麽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霸道地宣布他對她的占有欲,他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說的不算。”


    宮堯辰瘦削的下巴對著江瑤,麵無表情地說著。


    江瑤聽到他的話,隻恨的牙癢癢,這男人明天就會離開,她再忍他一會兒。


    “今晚跟我一起睡在這裏。”


    江瑤聽到他的話,麵色一黑,低聲吼道,“我不要住在這裏。”


    “怎麽,是不想跟我睡在一起,還是”,宮堯辰停頓一下,低下頭,浩若繁星的眼眸戲謔地看著她,薄唇輕啟,“不想睡在狗窩裏?”


    江瑤渾身一僵,原來這男人知道,可為什麽他住在大白的窩,高貴淡漠的他心甘情願地睡在狗窩嗎?


    “明明知道是狗窩,為什麽還要睡在這裏。”


    江瑤低下頭,杏眼躲過他的視線,聲音涼涼地說。


    “因為你讓我住在這裏,我就住。”


    平靜地腦海裏有電流閃過,江瑤繃緊身子,聲音嘶啞地說,“我們換個房間。”


    宮堯辰麵容冷毅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他聲音滿是磁性的說著,“應該隻有狗窩的風格才不那麽陰暗壓抑,我們就住在這裏。”


    他說著,一把將江瑤放到床上,關掉燈,拉開被子就想把江瑤拉進懷裏,摟著睡覺,他的大手還沒碰到江瑤的身軀,一隻腳就踹在他的小腹上。


    江瑤冷冷地說,“劃分割線,誰也不許越界。”


    江瑤說完就收迴小腳,拉著被子,後背背對著他,閉上眼睛假寐。


    宮堯辰看著她纖細的後背,安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夜深人靜時,一條長長的手臂把熟睡的女人拉進懷裏,遍布著安全感的濃厚的氣息把女人包裹,清醒中的女人沒有躲避,在他寬闊的胸懷裏很快地沉沉睡去。


    風格清新明麗的辦公室裏,女人渾身散發著冰冷地氣息,在潔白的宣紙前用素描筆勾勒一具擁有黃金比例,完美到極致的男性身材。


    褲腰隻到男人小腹上,男人腰間精致的腹肌和人魚線被休閑褲勾勒的淋漓盡致。


    “看來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


    馬丁看著宣紙上,麵孔模糊的男人,聲音突然蹦了出來,把專心設計的江瑤嚇了一跳。


    “馬丁,我早晚會被你嚇出心髒病。”


    “不,女王大人,我在你身後已經站了好長時間,是你沒有發現我。”馬丁說著,挺翹的臀部倚在辦公桌上,一臉好笑的說著,“是設計的太專注,還是另有所思的太認真呢?”


    “馬丁,你過來如果隻是找我臭貧,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我忙著呢。”


    江瑤餘光倚在辦公桌上英俊的混血兒,公事公辦地說著。


    “呦呦呦,這麽不歡迎我,我今天可是來關心你的,我沒有打破承諾。”


    馬丁神色嚴肅地看著江瑤,他不希望她誤會,江瑤答應來他公司學設計,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讓那個男人知道她的行蹤。


    “我知道。”


    “他今天早上坐私人飛機走了。”


    “嗯,我知道。”


    馬丁看著她一片鎮定的神色,輕聲問道,“你跟他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他的行蹤,你怎麽會知道?”


    江瑤尷尬地停下素描筆,馬丁看著她凝固的表情,打破尷尬的氛圍說,“我又有大人物要接待,先走了”,接著風風火火的離開。


    他健碩的身軀倚在牆壁上,深藍色的眼睛看向看著畫像出神的女人,神色複雜地離開,宮堯辰就這麽輕易地離開,不像他的風格。


    江瑤收迴自己出神的思緒,小手把畫紙從畫板上扯下來,揉成一團憤怒地丟到紙簍裏,她在想什麽,她決不能再讓這男人打破她安靜的生活!


    “boss,這是新接收到的禮物,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


    秘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包裝精美的禮盒搬了進來,聲音恭敬地走到臉色冰涼地江瑤麵前說著。


    “嗯,好。”


    “boss,送禮物的快遞說,雇主希望你能立馬打開看。”


    江瑤杏眼看了沙發前的禮物,揮去心頭的陰霾,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她現在是後逸的未婚妻,她應該感到幸福。


    她手指拉開蝴蝶結,打開禮盒的蓋子,臉上燦然一笑,對秘書說,“把它們擺到書架上。”


    秘書臉色微紅的把套娃拿了出來,從小到大整齊地在書架上放著。


    江瑤拿起卡片,看到,“把自己打包送給你,不管你要不要”,內心微動,她能感受到,後逸對她的濃情蜜意。


    在她拖著被蹂躪到殘破的身軀如同幽靈一般走在路上的時候,後逸從天而降,神情緊張又激動地把她擁進懷裏,他下巴低著她的頭頂,似乎在哽咽地吼著,“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江瑤,你知不知道,我滿世界地找你,我都快要瘋掉了!”


    她在他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她絕望地對後逸說,“後逸,我成了肮髒的女人,我拿身體換來了,一千萬。”


    一千萬的支票被她緊緊握在手心裏,汗水已經把支票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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