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如此冷漠,本堂瑛佑稍微怔了怔,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此時灰原哀已經將目光偏移至林間鶴身上,全然不給他再次搭話的機會。


    他也隻好不再自討沒趣,而一直坐在一旁吃薯條的林間鶴卻反過來默默觀察著本堂瑛佑的動向。灰原哀向來不太喜歡扮小孩子,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隨著自己的性子,難免會說一些做一些不符合當下年齡的言行舉止。


    林間鶴反而要好很多,她不像柯南那樣裝得有些誇張了些。能很好地融入一個小孩子的角色當中,所以剛才她感覺到本堂瑛佑的視線朝自己投來,不過沒多久,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灰原哀和柯南身上。


    “要不要吃薯條?”


    林間鶴抽出一根薯條伸到灰原哀嘴邊,那人視線掃了她一眼,張嘴咬住那根薯條。灰原哀注意到林間鶴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便問道:“怎麽了?”


    “他在試探你。”


    聽林間鶴這麽說,灰原哀也並不意外,她一臉淡然地從林間鶴手裏拿著的籃子裏抽出一根薯條,“那又如何呢,就算他真的察覺到什麽,又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的猜想呢?”


    “其實話又說迴來了,成年人變小這件事,本來就前所未聞。就算我們的行為表現很不像小孩子,但如今早慧的孩子也不在少數。如果沒有證據加持,又有誰會相信所謂的返老還童呢?”


    “你這麽說也沒錯,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比較好吧,”灰原哀說得不無道理,隻是林間鶴有些無奈地指了指那點歌機上的歌曲,“早慧是一碼事,我想很少會有小學生會唱英文歌吧。”


    “.......”


    麵對林間鶴所說的話,灰原哀輕歎一聲,隨即攤開雙手,“好吧,我看我們還是早些迴家算了。”


    “反正你打算見的人也見到了,不是嗎?就這樣迴去,然後去告訴基爾,說''你弟弟他現在很安全,你就放心...''之類的話。”


    林間鶴稍稍一怔,不知怎的總感覺那人講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她突然明白了什麽,竊笑著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那人的手臂,“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對不對。”


    灰原哀那拿著薯條的手不禁一滯,神情卻麵不改色,“你說什麽?”


    “你是在怪我沒有早點把認識基爾這件事告訴你嗎?”林間鶴忽略了那人的口不對心,直截了當地說道:“還是在怪我對這件事太過上心?”


    感覺到那人投來的目光,灰原哀瞧了她一眼,隨即將手裏的薯條塞進那人口中,“我可沒有這麽說。”


    林間鶴嚼了嚼薯條吞下,又說:“穩固線人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如今她最擔心的就是她僅剩的親人。我這招叫做,感情牌。”


    “感情牌?”從林間鶴口中聽到“感情牌”三個字,不禁讓灰原哀覺得有些好笑,畢竟曾經那個二話不說,火力主義至上的人,竟也會開始打感情牌,實在讓人感到詫異。


    她承認,自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每個人之間總會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隱瞞,她自己也不例外,隻是當林間鶴告知她與基爾的過去時,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屬於林間鶴的世界中,那麽唯一的存在。


    貝爾摩德的出現,讓林間鶴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而基爾的出現,則是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生死關頭,也會有人雪中送炭的感覺。


    她知道這份感激會讓林間鶴記很久,以至於多年後的今天,她仍然能想起當時的心情。同時,灰原哀也在感謝著這些人的出現,隻是在看到林間鶴為了基爾去做什麽事的某一瞬間,她心裏莫名滋生出一種不太友善的感覺。


    這點她早就注意到了,她喜歡捉弄林間鶴,也對其有著一定程度的占有欲。所以在看到貝爾摩德時,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是一種私人領地被入侵的警戒感。


    可是這份心情,她又不想讓林間鶴知曉,因為那是僅屬於自己一個人內心所見的陰暗麵。


    唱完卡拉ok後,幾人也在門口說了再見。此時已是黃昏時,林間鶴和灰原哀走在迴家的路上,後者想著最近所發生的這些事,隻感覺她們二人在這旋渦裏愈發深陷其中。


    “悠,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隻是覺得心神不安。”倏地,灰原哀緩緩開口,“原本你站在那些人身後,讓我反而更安心些。可你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與他們一同站在組織對麵,這分明是好事,我反而...”


    她們二人相識多年,這多年來日夜相隨,讓林間鶴很能讀懂那人的心思,她知道對方心思敏感,這是其中一點,當然還有其他原因。她沒有多言,隻是默默牽住那人的手,語氣平緩,“安心,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還有,我僅屬於你一個人。”


    她這後半句話,壓低了聲線,用著幾乎隻有她們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麵對那人真摯直白的言語,灰原哀不禁麵上一熱,鼻間下意識溢出一聲輕哼。”


    “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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