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良迴復道，“還有一些事情，等辦完了就迴去。”
不大的功夫，紅頭髮被推出來了。她已經醒了。但臉色蒼白，人很虛弱。陳忠良跟擔架車，來到病房。
剛剛安頓好紅頭髮，警察就來了。詢問受傷的情況。紅頭髮虛弱地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門框上的。”警察錄了口供就走了。
三個人都沉默著，誰也不開口。最後，還是陳忠良非常小心地問，“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撞到門框上?”
“不是不小心，是故意撞的。我不想活了。”紅頭髮說著哭了起來。
“怎麽會搞成這樣?你要是出了事就不得了。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是啊，尤其是我。沒有我，你對他這麽好，他也許會愛上你的。如果你真要用生命來換愛情，我就退出。你不應該去死。”麗麗從口袋裏伸出頭說。
“哼，貓哭老鼠假慈悲!別假裝高尚。我是這麽卑鄙的人嗎?”大概是掛的藥水使紅頭髮有了力氣，或者是她現在恢復了一些元氣，不那麽虛弱了，說話聲音也大了些。“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不懂嗎?以這種方式得到了人，而這人又不能發自內心地愛我，我還不是痛苦嗎?”
“明白就好。什麽事都不要走極端。”
“我是因為失敗而痛苦，尤其被一個不如我的人打敗!如果我單獨和她決鬥，輸了，我服。可是你卻跟她站在一起，我就輸在了起跑線上。我不服!”
“不然怎麽辦呢?如果我選擇了你，拋棄了她，她也會痛苦的。你應該體諒到這一點。”
“她的痛苦就這麽重要?你也明知我會痛苦，可是對我的痛苦就是視而不見。”
陳忠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紅頭髮又說，“我這一輩子沒有失敗過，這還是頭一迴。我這麽高傲的人，誰都看不上。真想不到我會有今天。”
“有戀愛就會有失戀。人生總會有失意的時候。不會事事都一帆風順。”
“但是我戀愛了嗎?如果戀愛了，再失戀，我還可以迴憶甜蜜的日子。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我連失戀都算不上。”
“那叫單相思。隻能怪自己，不能怪別人。”麗麗心裏說。
“好了，親我一下。算我們分別的禮物。我們就此告別。我一輩子還沒被男人親過，尤其是自己心愛的男人。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滋味。”
陳忠良有點為難，但想了想後，還是俯過身去，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隻見紅頭髮突然躍起，死死抓住陳忠良風衣胸口的部位，並使勁地用手捏。隨即又“啊——”地大叫一聲，鬆開了手，然後又撲過去要抓和捏。
陳忠良明白了，還沒等紅頭髮再次撲上來，就急忙抽身退了幾步，並用雙手護住胸口。臉色嚇得煞白。
紅頭髮不要命地跳下床，衝過去要抓陳忠良的胸口。陳忠良雙手護著胸口，轉身就往病房外跑。紅頭髮死命地在後麵追。幾個護士聞訊趕來，抱住了紅頭髮。
紅頭髮拚命掙紮，邊哭喊道，“我要和她同歸於盡——我要捏死她——你再掐死我——我現在什麽都不怕——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這邊的吵鬧驚動了醫生，醫生趕緊跑了過來，叫護士快給紅頭髮打鎮靜劑。幾個人把紅頭髮按到床上，紅頭髮拚命掙紮，還是重複著那幾句話。
護士好不容易給她打了針。終於，鎮靜劑起了作用，紅頭髮聲音小了下去，眼睛也睜不開了。最後沒有了聲音，睡著了。
護士抱住了紅頭髮後，陳忠良就順利地跑到了走廊上。他的心劇烈地跳著，喘著氣，異常恐慌，雙手顫抖著，不敢打開風衣的內口袋。他怕看到麗麗的不測。
他隻覺得自己正在墜入深淵，人在飄。他全身哆嗦著，隻覺得發冷，發冷。他快要昏過去了，他靠著牆，強撐著才沒倒下。
“我好得很，不要怕。”
忽然，從風衣內口袋裏發出麗麗的聲音。這是幻覺嗎?是自己要死了，和麗麗在天天裏相會嗎?陳忠良閉上了眼睛，慢慢伸手去摸胸口的風衣。忽然，他睜大了眼睛。麗麗在裏麵動!緊接著，他的手被猛地刺了一下。他跳了起來，打開風衣，低頭一看，麗麗正在口袋裏對他招手。
“天啦，你真的完好無損嗎?沒有受傷嗎?你是怎麽做的?”陳忠良語無倫次，渾身發軟，兩腿再也撐不住了，他靠著牆，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他拿出麗麗，雙手捧著，湊到眼前，仔細地看著。“天啦，嚇死我了。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死了。我的心髒正在破裂。你被她那樣捏還有命啊?”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別弄得跟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我沒事，你倒倒了。千萬要振作，千萬要振作。”
“我還以為是夢，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所以我不是拿針刺了你一下，讓你清醒。”
“你也是這樣刺她的吧?她才鬆了手。我以為她是無意中捏到了針，才鬆了手，然後她又撲了上來，非想把你弄死啊。不把你弄死，絕不罷休。”
“我是這麽容易被人弄死的人嗎?我已經在她的眼睛裏看出了殺氣。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驕傲公主，怎麽能容忍自己失敗，還敗得這麽慘?她一定會有最後的毒招。因為她什麽都講了，什麽也不怕了，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我握緊了針，對著風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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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功夫，紅頭髮被推出來了。她已經醒了。但臉色蒼白，人很虛弱。陳忠良跟擔架車，來到病房。
剛剛安頓好紅頭髮，警察就來了。詢問受傷的情況。紅頭髮虛弱地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門框上的。”警察錄了口供就走了。
三個人都沉默著，誰也不開口。最後，還是陳忠良非常小心地問，“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撞到門框上?”
“不是不小心，是故意撞的。我不想活了。”紅頭髮說著哭了起來。
“怎麽會搞成這樣?你要是出了事就不得了。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是啊，尤其是我。沒有我，你對他這麽好，他也許會愛上你的。如果你真要用生命來換愛情，我就退出。你不應該去死。”麗麗從口袋裏伸出頭說。
“哼，貓哭老鼠假慈悲!別假裝高尚。我是這麽卑鄙的人嗎?”大概是掛的藥水使紅頭髮有了力氣，或者是她現在恢復了一些元氣，不那麽虛弱了，說話聲音也大了些。“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不懂嗎?以這種方式得到了人，而這人又不能發自內心地愛我，我還不是痛苦嗎?”
“明白就好。什麽事都不要走極端。”
“我是因為失敗而痛苦，尤其被一個不如我的人打敗!如果我單獨和她決鬥，輸了，我服。可是你卻跟她站在一起，我就輸在了起跑線上。我不服!”
“不然怎麽辦呢?如果我選擇了你，拋棄了她，她也會痛苦的。你應該體諒到這一點。”
“她的痛苦就這麽重要?你也明知我會痛苦，可是對我的痛苦就是視而不見。”
陳忠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紅頭髮又說，“我這一輩子沒有失敗過，這還是頭一迴。我這麽高傲的人，誰都看不上。真想不到我會有今天。”
“有戀愛就會有失戀。人生總會有失意的時候。不會事事都一帆風順。”
“但是我戀愛了嗎?如果戀愛了，再失戀，我還可以迴憶甜蜜的日子。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我連失戀都算不上。”
“那叫單相思。隻能怪自己，不能怪別人。”麗麗心裏說。
“好了，親我一下。算我們分別的禮物。我們就此告別。我一輩子還沒被男人親過，尤其是自己心愛的男人。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滋味。”
陳忠良有點為難，但想了想後，還是俯過身去，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隻見紅頭髮突然躍起，死死抓住陳忠良風衣胸口的部位，並使勁地用手捏。隨即又“啊——”地大叫一聲，鬆開了手，然後又撲過去要抓和捏。
陳忠良明白了，還沒等紅頭髮再次撲上來，就急忙抽身退了幾步，並用雙手護住胸口。臉色嚇得煞白。
紅頭髮不要命地跳下床，衝過去要抓陳忠良的胸口。陳忠良雙手護著胸口，轉身就往病房外跑。紅頭髮死命地在後麵追。幾個護士聞訊趕來，抱住了紅頭髮。
紅頭髮拚命掙紮，邊哭喊道，“我要和她同歸於盡——我要捏死她——你再掐死我——我現在什麽都不怕——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這邊的吵鬧驚動了醫生，醫生趕緊跑了過來，叫護士快給紅頭髮打鎮靜劑。幾個人把紅頭髮按到床上，紅頭髮拚命掙紮，還是重複著那幾句話。
護士好不容易給她打了針。終於，鎮靜劑起了作用，紅頭髮聲音小了下去，眼睛也睜不開了。最後沒有了聲音，睡著了。
護士抱住了紅頭髮後，陳忠良就順利地跑到了走廊上。他的心劇烈地跳著，喘著氣，異常恐慌，雙手顫抖著，不敢打開風衣的內口袋。他怕看到麗麗的不測。
他隻覺得自己正在墜入深淵，人在飄。他全身哆嗦著，隻覺得發冷，發冷。他快要昏過去了，他靠著牆，強撐著才沒倒下。
“我好得很，不要怕。”
忽然，從風衣內口袋裏發出麗麗的聲音。這是幻覺嗎?是自己要死了，和麗麗在天天裏相會嗎?陳忠良閉上了眼睛，慢慢伸手去摸胸口的風衣。忽然，他睜大了眼睛。麗麗在裏麵動!緊接著，他的手被猛地刺了一下。他跳了起來，打開風衣，低頭一看，麗麗正在口袋裏對他招手。
“天啦，你真的完好無損嗎?沒有受傷嗎?你是怎麽做的?”陳忠良語無倫次，渾身發軟，兩腿再也撐不住了，他靠著牆，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他拿出麗麗，雙手捧著，湊到眼前，仔細地看著。“天啦，嚇死我了。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死了。我的心髒正在破裂。你被她那樣捏還有命啊?”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別弄得跟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我沒事，你倒倒了。千萬要振作，千萬要振作。”
“我還以為是夢，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所以我不是拿針刺了你一下，讓你清醒。”
“你也是這樣刺她的吧?她才鬆了手。我以為她是無意中捏到了針，才鬆了手，然後她又撲了上來，非想把你弄死啊。不把你弄死，絕不罷休。”
“我是這麽容易被人弄死的人嗎?我已經在她的眼睛裏看出了殺氣。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驕傲公主，怎麽能容忍自己失敗，還敗得這麽慘?她一定會有最後的毒招。因為她什麽都講了，什麽也不怕了，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我握緊了針，對著風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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