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閨女也隨你,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嘿!你別說,這丫頭腦袋活這點確實隨我!誰會餓著肚子看一個瓶子在那吃灰啊?”


    “嗯!這對兒東西可不便宜,侯爺可不是感謝那麽簡單吧?”


    “嗨!到底是梟爺啊!我進去之前,貝勒爺讓我繼承他一批寶貝,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哎!貝勒爺讓一個混小子給盯上了,聽說貝勒爺當他麵cei了三樣寶物,連一對兒成化鬥彩三秋杯都給摔了!剩下的一把大火全燒,寶庫也讓黑火藥給炸了,連個毛都沒剩下!”


    “這個我聽說了!”


    “你不知道就算了,那裏頭可有不少好東西啊!都是各個皇帝禦用之物!”


    “噢!”


    “你不想看看?”


    “對於我來說,官窯禦用不如素色瓷。”


    “對!這個可是你梟爺的心頭好啊!”


    “有什麽去處沒?”


    “我還用你養活?”


    “那你就不用專門挑一個我喜歡的過來了!”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你!”


    “廠子裏不要人的,就算你去了也幹不了啥!”


    “嗯!”


    “你這幾十年功力,眼力見還是有的,要不上金三爺那坐堂啊?”


    “行嗎?你給引薦引薦?”


    “過去直接報我名號!”


    “得嘞!走一個!”


    酒足飯飽,破爛侯心滿意足的走了,許大茂到院子裏散步,很快三女就過來跟他並肩而走了,周圍也沒別的人,大門也關著,許大茂把胳膊伸展開摟著三女,


    “得來嬌妻千金不換啊!”


    “德行!”


    “臭美!”


    “得瑟!”


    三人表情各異,不過都是嘴角含笑的。


    “小葉今天可是給我長臉了,一出口直接把對麵人給我鎮住了!”


    “小葉你真厲害!”


    “哪有哪有,都是大茂教的好,還有那些書!”


    “不要謙虛啊,小葉,給我看我也看不懂!”


    “小楠,你看醫書也比我懂得快!”


    幾個人有說有笑,西耳房的於莉掀開簾子一臉羨慕的看著,同時嘴裏還在咀嚼一個棒子麵窩頭。


    “總有一天我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許大茂,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於莉離婚之後,意識到自己闖禍的於海棠直接迴家躲避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聯係於莉,自己有了幾身衣服,她自認為美色還在,於是就又開始招蜂引蝶了。


    年輕帥氣的被吸引到,一個喪妻的中年男子進入到她的視線範圍內。男子兩個孩子,一個下鄉,一個當兵去了,他一個人在家,生活很自在。他在一個合營的古玩店裏當私方經理後來成了長期坐堂的了,每日工作清閑的很。


    兩人王八看綠豆,對眼了。於海棠被他愛照顧人,性情溫和的品質吸引,中年男子對她年輕漂亮,嘴甜人美的外表十分喜愛,兩人開始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於海棠知道對方是喪妻中年人,家裏沒人陪伴。但是委身一個中年男人,於海棠心有不甘,除了二人圓房以外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外人麵前友好鄰裏,沒人看見老夫少妻。


    晚上四人去主屋戲水玩鬧,不亦樂乎,正當裏時不時傳出幾人的尖叫和大笑,隔壁的於莉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的煩躁不已。


    “這和商紂王有什麽區別?”


    於莉忍不住好奇,偷偷溜出房間想要過去一探究竟。房間從裏麵反鎖了,窗戶也關著的簾子還拉上了,於莉什麽也看不見。


    “煩死了!哼!”


    剛要迴去的時候,裏麵傳來的靡霏之音讓她聽的麵紅耳赤,雙腿忍不住夾緊。聽到緊張處她竟然也感同身受,實在忍受不了的於莉跑迴屋裏關上門。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剛才聽到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於莉再靠近牆邊,隻能隱約聽到一點噪音。於莉拿出一個勺子把磚縫之間泥灰掏空,之後把一塊磚頭拿下來,這個時候附耳傾聽,聲音清楚多了,於莉的氣血上湧,實在忍不住了隻能動手自我安慰了,潘多拉的魔盒就此展開,欲望如洪水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深夜,破爛侯坐鎮長街黑市,東西都是一眼過,跟神眼梟有一拚。金三爺如獲至寶,晚上結束之前給了高額的掌眼費。


    以後,隻要破爛侯沒事兒就拎著菜過來找許大茂,順便在柱子家買肉,許大茂則是出酒出位置。兩人的談話內容由古董出發包羅萬象,最後再迴到古董。許大茂要是有事兒就提前通知,畢竟排班表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九門提督關大爺一直就沒閑著,他穿梭於各個垃圾站,隻為了找被扔掉的古董。時間一久他就被有的學生發現了,東西被砸了不說,人還得被打一頓,好在家裏的寶貝藏好了,誰來都找不到。


    這一天關大爺突然想見見那些個汝窯寶貝了,他自己帶了燒雞跟醬菜出門直奔許大茂家。也是巧了,破爛侯也要見許大茂,二人在門口相遇了。


    “呦?你找誰?”


    “許大茂啊!”


    “走!”


    二人一起進來讓許大茂意外,破爛侯拿了肘子和花生米,許大茂拿了一瓶賴茅酒。


    “三幾年的酒啊?好東西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


    “哈哈哈,好!”


    三個人喝了一會兒,酒勁兒上來了,關大爺扭扭捏捏地提出了請求。


    “大茂啊,你那幾個汝窯我都忘了長什麽樣兒了!”


    “哎呦!我認識他這麽長時間還沒見過呢!”


    “行,我今天讓你們開開眼!”


    許大茂自個兒去屋子裏取出來。


    “怎麽不讓你那大才女給拿過來啊?”


    “這麽好的東西可得防著敗家娘們兒!”


    三人哈哈大笑,破爛侯知道是提自己的女兒呢,關大爺也是一樣。


    “汝窯天青三足奩!好東西啊!”


    “這麽大器型的汝窯我也是第一次見!”


    “過去那王爺家一般沒有賞賜的話也沒這麽大的吧?”


    “不止,就是皇帝老子也沒幾個有這麽大的!”


    “說實話,你這汝窯天青釉梅瓶哪收來的,花了多少”


    “金三爺那,我記得是合營之前,一次性清空了我的大小黃魚,還加了不少錢。”


    “大手筆啊!”


    “也就你舍得!”


    “我記得買我那個康熙禦用粉彩小碗,你也是翻箱倒櫃吧?”


    “嗬!你還記著呢!”


    “那是!”


    “那個秘色瓷他還沒見過呢!”


    “這個真沒見過!”


    “好說!小葉!把我那個幹果盤子拿來!”


    “來了!”


    冉秋葉嗑著瓜子進來把盤子放下,瓜子倒進細長的手裏,隨後裝進了口袋。


    “指若削蔥根啊!這丫頭可真白!”


    “這就是那才女!一眼認出來成化禦用甜白釉!”


    “我還想介紹我閨女給你呢,一看,這差距!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還想成人家老丈人?你這算盤打的真響!都快崩我臉上了!”


    “你等我孫女長大的!”


    “去你的吧!誰想給你當孫子啊?”


    “你管這叫盤子?”


    “叫習慣了,一般就當果盤使”


    “這個釉有點意思啊!”


    “你在燈光地下晃晃看!”


    “原來如此!我知道為什麽叫秘色瓷了!這是唐到五代十國的時候的吧?”


    “可以啊!挺準的!”


    “這東西跟柴窯一樣稀少!”


    “真美啊!我拿什麽跟你換你才會同意呢?”


    “想都別想!這個以後給我重孫子留著吃瓜子兒!”


    “邊兒涼快去!”


    三個人就著這幾個瓷器來迴交流心得,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了。


    “我得趕緊走了!再晚了他媳婦那眼神兒都能把我嚇死!”


    “我也走了!迴去悶頭就睡,大晚上還有活兒呢!”


    二人離開之後,三女進來收拾殘局


    “可不能這麽喝了!我們飯都沒一起吃!”


    “嗯,那老頭兒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年輕點的以後我讓他早點!”


    “好!”


    晚上四人在院子裏散步,等於莉下班迴來就反鎖大門,之後就迴屋睡覺了。這次於莉來許大茂門口偷聽,什麽聲音也沒有,她隻好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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