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的員工除保衛科之外基本上全部待在家裏,許大茂與三女在家享受著久違的安靜。


    “大茂!咱們多久沒這麽閑下來待著,整天無所事事了?”


    “上次還是災年的時候吧,那時候蘇聯把機器設備都撤走了,沒活兒可幹。”


    “外麵整天來的那一群人是誰?”


    “投機鑽營的人,我這十四級不低了,除了拉攏我站隊的就是願意投靠我門下自願為我鞍前馬後的。”


    “你不見見他們嗎?”


    “不見,孑然一身,不參與鬥爭才是上策!”


    “不明白!別人都是有車有警衛的!你還什麽沒有呢!”


    “過幾年你們就知道了!”


    “小楠,該換我了,你坐在大茂哥身上多久了!”


    “好!小葉,讓給你!”


    “小葉,終於不是那麽被動了?敢主動提要求了啊?”


    “梁姐!咱們三個都夠熟了我才敢這樣!”


    “小葉做的對,要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


    “謝謝大茂哥!”


    丁秋楠和冉秋葉互換了座次,四個人慢悠悠的蕩秋千,盡情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大茂哥!咱們去逛街吧!”


    “這幾天我不能去。”


    “為什麽?”


    “外麵那些人還堵著呢,他們也就八分鍾的熱情,隻要我不給他們好臉,他們早晚自己離開。”


    “那你就在家裏一直待著嗎?多無聊啊!”


    “有你們在有什麽無聊的呢?”


    “是啊!大茂不喜歡逛街,買衣服也是給咱們買,他這身工裝還是我給他買的,原來很新的,現在洗的也就六成新了。”


    “吃喝怎麽辦梁姐?”


    “我晚上出去給你們買,或者叫人送過來也行。”


    “黑市你就別去了大茂,那裏肉菜比外麵貴!”


    “那是你們,我去都打折的,再說了,我這一陣熱度比較高,我不適宜露麵,黑市是個不錯的選擇。”


    何雨水這段時間就肩負起了許大茂幾人的采購任務。許大茂每次多給錢,何雨水買東西迴來自己還可以落下一點。


    “雨水,這麽多菜買來咱們也吃不了啊!”


    “哥,不是給咱們吃的!是給大茂哥哥一家的!”


    “嘿!我成他廚子了?”


    “哎呀,你不僅可以拿錢還可以留一部分自己吃,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兒啊?”


    “也是,就聽你的吧!”


    “那個小白又過來找你學菜了,人就在外麵!”


    “啊?趕緊讓她進來吧!”


    “別有了女人就忘乎所以了!你要知道你們倆可是我求大茂哥哥給你們搭橋的!”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讓她進來!”


    何雨水出去把周曉白叫進來,自己去後院找許大茂了。


    “今天學什麽啊?”


    “我先看看,你做你的!”


    “好嘞!”


    何雨柱拿著何雨水買的菜就開始處理,何雨柱的專注讓周曉白有了高看一眼的的感覺。其他男人見到自己都是語無倫次的,像他這麽氣定神閑的,還是少見。


    其實,周曉白誤會何雨柱了,他在幹活的時候根本就沒把周曉白放心上,他隻是專注做菜而已。


    “你免費給許大茂肘子,你做買賣不是吃虧了嗎?”


    “啊?誰說他免費吃啊!”


    “不是嗎?”


    “你看,這些菜是他出錢的,我給做還能自己留一部分。要說鹵肉,那是雨水偷偷給許大茂拿的,我也沒辦法。自己家妹子你也不能打不能罵的!”


    “噗!這樣啊!你這個妹妹真是好心啊!”


    “是吧!我們何家遺傳的!個頂個的好心腸!我們有時候做事全憑本心不求迴報,要不我怎麽會有傻柱這個綽號呢?”


    “嗬,要不你做買賣賠錢呢!”


    “這邊賠一點,那邊賺迴來了,總的算不吃虧的!”


    “你倒是豁達!”


    “那是!我可是何雨柱!”


    “那個,我爸爸,想經常吃你做的鹵肉,你能去我們家做嗎?”


    “可以啊!我中午在國營飯店幹活,下午就去,你們說個時間就成!”


    “那每周三天!二四六,材料我們來買,你來做!”


    “沒問題!錢可以不要,讓我帶迴來菜吃就行!”


    “那你不虧死了?”


    “要能賺個老婆就不虧!”


    “幾頓飯就想美事兒呢!”


    周曉白眼睛快翻天上去了,何雨柱就是傻樂也不迴應。


    何雨水去了後院,看到四人在蕩秋就湊過去坐在梁拉娣腿上。


    “雨水,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那個小白來找我哥了!我看有戲!”


    “那敢情好啊!何雨柱終於要告別單身生活了!”


    “那周曉白屁股大嗎?”


    “梁姐!還不怎麽認識呢怎麽能問這些?”


    “誰讓你問了雨水?看啊!”


    “我下次注意,誰平時往那裏看啊?”


    “有些人看啊!”


    梁拉娣斜視許大茂,許大茂假裝沒聽見,何雨水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大茂哥哥對她肯定是沒興趣的,他隻看梁姐的!”


    “哈哈,雨水還是懂我啊!”


    何雨柱做好了飯就大聲喊雨水了,何雨水趕緊過去端菜。


    “走!開飯了!”


    許大茂帶著幾人來到正房的餐桌旁,何雨水一樣樣端過來,之後就迴去和何雨柱一塊兒吃了。


    “來啊,坐下嚐嚐!”


    “我不吃!”


    “您隨意啊!”


    何雨柱和何雨水開始吃何雨柱自己預留下來的菜,周曉白對抗不了那個味道,什麽也沒說就坐下開始吃。何雨柱笑了笑,也算摸清了周曉白的脈門,給她她不一定吃,但是你做好了放她麵前,她忍不住就會吃,嘴是硬的,身體很誠實。


    何雨柱吃完飯就出去招唿客人了。何雨水收拾完碗筷就開始數錢,數了一定數額就折起來收進自己的兜裏,周曉白忍不住開口。


    “難怪你哥虧錢!”


    “這些是大茂哥哥給我買菜的,剩下的才是我哥掙的!”


    “監守自盜!”


    “哼!你還沒成我嫂子呢就想發號施令,沒門兒!不過你要是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我倒是可以讓你幫著管錢!”


    “半個女兒你能給我生出來啊?”


    “重男輕女嗎!就是一種說法!”


    “對於我來說生男生女是一樣的!”


    “好好好,大小姐!你說的都對!隻要你能生出來就行!”


    “我身體好的很,有什麽不能生的?”


    “對對對!哎呀不跟你說了,又點錯了!”


    “是一百三十四塊五毛!我都幫你數好了!”


    “哎呀,還是嫂子厲害啊!我上學時候數學最差!”


    “數學是人類進步的關鍵!”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後院四人吃完飯再院子裏漫步,


    “你說這個周曉白來是以什麽為借口啊?”


    “是啊!我也好奇,哪有女人主動追男人的?起碼找個借口吧!”


    “嘿!我可是全程被動!我就沒追過人!”


    “大茂哥不算!”


    “你一邊涼快去!”


    “不一樣的,大茂哥!!!”


    “好吧,聽你們的!”


    “我猜是學做菜!”


    “我感覺也是,傻柱除了做飯想不到其他長處!”


    ”同意!”


    “你說她會天天來嗎?”


    “不會!現在是軋鋼廠翻修呢,所有人都沒事情做,我猜她會以做飯為借口讓何雨柱去她家!”


    “大茂哥這麽自信?”


    “那是!不信你們一會兒等雨水過來問問她!”


    這邊秦淮茹家已經斷糧了,本來還可以堅持幾天的,秦京茹的到來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所有的存糧隻剩下一小碗棒子麵了。


    “姐!沒吃的了嗎?”


    “嗯,就剩這點了!”


    “這幫鬧事的學生真是閑的,好好的廠子幹嘛要去打砸?”


    “他們學上多了人都不一樣了,一般的活兒不願意幹,技術活兒也不會,就這麽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要是再吃不飽飯,那不鬧事才怪呢!”


    “他們鬧事咱們餓肚子!”


    “沒辦法,等著吧!”


    外麵梁拉娣三女攜手出門去閑逛了,在窗簾下邊盯著的秦淮茹趕緊起身吩咐秦京茹,


    “帶著棒梗和幾個小弟出去玩,時間越久越好,要是看見梁拉娣她們三個就攔住她們!”


    “姐你要幹嘛?”


    “還想餓肚子嗎?”


    “不想!”


    “那就按我說的做!”


    秦京茹帶著孩子們出門了,秦淮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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