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主人額頭全是冷汗,他眼珠子軲轆一轉,計上心頭。


    “哎呀我活該啊!就不該貪圖那點便宜,我被騙了!”


    “是嗎!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三爺,那我那十二箱大黃魚能換多少美刀啊?”


    “300根小黃魚一塊,大黃魚自然是三十根換一塊!這一箱是十根,十二箱就是一百二十根,你能換四塊!”


    “這麽多就換四塊?”


    “你要是想要香江的錢也不是不可以,我給你四十!”


    “這個,我還是要綠紙吧!”


    拿了四塊錢的人趕緊招唿一塊兒來的把問題大黃魚全裝箱子帶走。


    金三爺坐迴原位喝茶,後麵排隊的多少有點動搖了。這裏麵看熱鬧、探子還有被雇來下套的人居多,真正出來換的人不多。


    “下一個!”


    隊伍裏麵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往前走。這時候一個老太太從旁邊插隊走了過來。


    “我那個香江的孫子給我留了五塊錢港幣,我想換點全國糧票!”


    “往迴換的話一換十五,就是七十五,全國糧票今天是三塊五一斤,我給你二十一斤全國糧票,再給你一塊五。”


    “這麽多?太謝謝金三爺了!”


    “這麽值錢啊?我怎麽就沒有香江的親戚呢?”


    “綠紙更值錢!你看那麽多大黃魚才換了四塊!”


    “都是地主富戶才換的起的,跟咱們老百姓沒多大關係!”


    剩下的幾個人遲遲不上來換,有的偷偷溜走了,反而是周圍看客偶爾上來換糧食。


    “快亮天了吧,你這一晚上那個連十塊都沒換出來!”


    ”說實話我手裏就二十多,其他的我散出消息就搶沒了!”


    “呦嗬!還挺搶手!”


    “兄弟你還有多少綠紙?”


    “還有個幾十塊錢吧,都是零錢了!”


    “你都給我吧,算上之前欠的五十,你從我這隨便拿東西”


    “你這沒我稀罕的東西了”


    “你再去看看吧,萬一呢!”


    “走!”


    許大茂跟金三爺來到他的寶庫,一眼望去滿屋子的古董,要不是第一次來,他也得被震撼到。


    “有什麽稀罕的玩意兒嗎?”


    “看你想要什麽了!”


    “袁大頭!越稀有越好,最好是張作霖當大元帥時候發行的!”


    “這個得找找!”


    金三爺出去叫了兩個人進來,


    ”把袁大頭都給我兄弟找出來!”


    兩個人進去把成箱子的袁大頭找出來一箱箱倒在門口的地上,一鋪開少說上萬枚,多著有十幾萬枚。


    “看不過來了,眼要花了。係統幫我找民國十五年、十六年和十七年的一圓錢。”


    “有很多,八千枚以上,還在增長!”


    “要張作霖的,就是,我腦子裏麵那個胡子男正臉的樣式!”


    “有六個,很分散!”


    “幫我指出來!”


    “左手邊腳尖對著的那個紅紙包裏麵有一個。往前走一米的一堆袁大頭裏麵顏色偏淺的有兩個,右手邊那一大串最中間的一個,前麵兩個人手裏拎著的箱子的夾層裏有兩個。”


    “好!”


    許大茂按著順序一一找出來,隨後將二人的箱子拿過來敲打表麵。


    “兄弟有發現啊?”


    “有!”


    許大茂聽到清脆的聲音後把箱子上麵的蓋子撬開,拿出裏麵兩個。


    “一個十五年、三個十六年還有兩個十七年的”


    “兄弟,這有什麽說法嗎?”


    “張作霖打的這幾個樣幣都未曾發行,等幾十年以後沒準就是稀罕貨了!”


    “原來如此!這玩意兒現在都沒人要!”


    “剩下的就是一般的了,我也沒多大興趣了!”


    “兄弟,那你拿幾個袁大頭就頂那麽多美刀,我就有點過意不去了,那玩意兒當白送你了!”


    “好吧,官窯禦用瓷器、玉璽、黃花梨家具”


    “這幾個真有,去把我那個雍正琺琅彩的小碗拿過來,還有那個海黃的多寶架格,乾隆田黃凍獅鈕印璽我隨身帶著呢!”


    “你隨身帶的?看來是個寶貝啊!”


    “嘿嘿!這個小碗加海黃還了欠你的錢了,這個田黃印嘛,你還得多填點!”


    “乾隆禦用的,也就那樣吧。現在還是糧食值錢!”


    “這個,你美刀真沒有了?”


    “沒了!”


    “港幣呢?”


    “這個有”


    “那就八十?”


    “行!”


    許大茂跟金三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把小碗和印璽收起來,金三爺讓人把多寶架格搬到外麵。許大茂出去一趟推著車迴來,把架子拆開用繩子綁在後座上騎車迴家了。


    半路上許大茂總感覺有人遠遠跟著,拐進一個胡同之後把車收了,走著走路。


    果然,後麵兩個騎車的人騎過來越過許大茂去前麵追人了。


    “又是誰的人?”


    許大茂迴頭走繞路迴家。


    巷子口還是熟悉的老頭。


    “別凍著啊!”


    “你可算迴來了!剛才這附近好幾波人都過去了。”


    “有人黃魚摻假讓我給點了,不會是你幹的吧?”


    “這個,我是手藝人,不屑於作賤自己!”


    “是嗎?”


    “咳咳,這個有什麽要修的嗎?”


    “等著!”


    許大茂迴家帶出來鏟地皮換來的那個金絲楠木的首飾盒、斷了的椅子背、折了的扶手還有兩節的凳子腿兒。


    “金絲楠木的盒子跟海黃的凳子,一個火燒了一個殘了,我可不保證能修好!”


    “讓你徒弟修,盒子六成新,凳子四成新就行!”


    “材料不太好找,你也知道,這些玩意兒現在就是燒火用的!”


    “十斤全國糧票!”


    “還是有點難度的!”


    “三十塊錢!”


    “差不多了!”


    “這有十五斤棒子麵!”


    “夠了!我保證我徒弟給你修好!”


    小老頭抄起東西背著就走。


    “這健步如飛的小老頭誰能看出來他一直吃不飽飯?”


    迴去上個公廁,許大茂剛解開褲子後麵就摸進來兩個人。


    “別動!轉過身來!”


    許大茂立刻轉身,兩個人半蹲著堵在門口正好被放水的許大茂呲了一臉。


    “幹你娘誒,我他媽!”


    一個人暴起,刀尖閃著寒光眼看就要夠到許大茂胸口了,這時一把槍頂在他腦袋上。


    “大俠好說!我們這是誤會!”


    “誤會還拿刀子?”


    “沒開刃嚇唬人的!”


    “找我什麽事兒?”


    “那個我們黑哥想問問你跟去我們地盤掀賭桌的小子認不認識!”


    “不認識!我手底下沒人好賭”


    “那您認不認識許大茂?”


    “一個院子的,你給我講明白了我可以給你們帶個話兒!”


    “他借著許大茂的名字說去我們賭坊抓賭,中間趁亂跑了,我們沒抓住!”


    “你們想黑吃黑啊?”


    “那小子太邪性,好像能看穿我們的牌一樣,最後我們給換的牌沒掀開都能看出來。本來我們想抓住他教訓一頓就完了,誰知道讓他給跑了!”


    “我大概有個方向了,你們去紅星軋鋼廠找一個人張大鵬,八成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他在廠醫室內。今天我沒見過你們,消息也不是我透露的,知道了嗎?”


    “是是是!我們直接就忘了!隻記得軋鋼廠張大鵬!”


    “趕緊走吧!”


    二人把衣服一裹直接離開了公廁。


    “小樣,給我挖坑?”


    許大茂迴家睡覺,路過張大鵬的屋子笑了一下。


    二人離開之後也是半信半疑。


    “那小子不會糊弄咱們倆呢吧?”


    “他有響兒!他就是放個屁我得說是香的!”


    “咱們迴去怎麽交代啊?”


    “就說那人是許大茂,他說的人肯定跟他不對付,沒準就是那小子,畢竟他也那麽坑過許大茂!”


    “你別說還真沒準兒!”


    “這一身衣服得去換了,全是騷味兒!”


    “可別,這是證據,那許大茂用槍指著咱們還往咱們頭上撒尿,這才是一等一的狠角兒!這樣以後就算那張大鵬不是,咱們哥倆的問題也不大!”


    “對!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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