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公安帶著幾個人就把95號門口圍住了。查彈頭的查彈頭,問話的問話。


    “老易,起了沒?公安同誌讓你舉行全院大會呢!”


    “知道了!”


    易中海身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腿上的那一刀直接紮進去快兩寸,還好沒紮到要害。


    “老易,要不就讓別人去吧,你受傷了!”


    “讓誰去啊?劉海中那個草包?”


    “這個晾衣服的杆子你拿著吧!”


    易中海出門,鄰居們都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聽到昨天晚上的槍聲以後誰都睡的不怎麽實,大早上公安在大門外攔人詢問情況也聚集了一群人,這也是導致了四合院眾人早起的原因。


    易中海振臂一唿,


    “開全院兒大會!”


    桌子椅子一會兒就擺好了,易中海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到主位坐下。


    “昨天晚上有個歹人要襲擊我,說我撞倒他拿走了他的寶貝珠子。我解釋他不聽,他就用刀捅我。老閻聽到聲音就過來開門,也遭遇不測,是吧老閻?”


    “是,我當時拚命頂著門,那個人順著門縫還能把刀伸進來。我衣服鞋子襪子都破了,還好我沒讓他進來,否則咱們大家夥兒就壞菜了!”


    “那易中海同誌,他有沒有說他怎麽找到你的嗎?”


    “有,是小春梅說出來的我的地址”


    人群沉默了一秒隨後開始交頭接耳。


    “易中海這是老當益壯啊,這也不小了還去找半掩門?”


    “小春梅住的離這可不近啊,走那麽遠也是為了避嫌吧!”


    “哎呦,我跟你說,小春梅那手段可不一般,一般人在她手底下走不過幾個迴合的!”


    看周圍人越描越黑,易中海看了一眼賈東旭和賈張氏。賈東旭一臉無所謂,賈張氏則是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易中海,打算讓他自己扛下來所有。


    “你說有人聯合她來套你話兒好埋伏你嗎?就為了顆珠子?”


    “沒有。她是因為東旭說漏了嘴才知道我住的地方。至於她有沒有聯合那個襲擊的人,我不清楚。他說他以為我是他們的人才去截胡的珠子,這個他們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公安做了記錄,全院兒大會解散。之後公安又去找許大茂。


    “大茂同誌,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那人不高,晚上還帶個眼鏡,反光的。”


    “好感謝你的幫助!”


    易中海迴去之後讓一大媽傳話讓賈東旭去給易中海請假。


    “東旭說他現在還在被放假的三天裏,他也不想逆了後勤主任的命令。”


    “哎!這東旭也開始不聽話了!”


    “那讓柱子去吧!”


    “行”


    一大媽出門又迴來了。


    “柱子走了!”


    “那許大茂呢?”


    “一塊兒走的!”


    “哎呀,這事兒鬧得!”


    “當當當,老易,我是他二大爺!”


    “進來吧!”


    “老易傷的不輕啊!用不用我幫你請個假?”


    “行,那可太謝謝你了!”


    “沒事,順道兒的事,你好好休息吧!”


    二大爺離開之後,易中海笑臉消失,臉色陰沉下來。


    “劉大腦袋怎麽這麽好心?”


    “他丫的沒憋好屁,你看著吧,他添油加醋一番指不定主任得怎麽想我呢。”


    到了軋鋼廠,一車間主任在車間門口等著。


    “你是和易中海一個院兒的吧?他人呢”


    “是,我是二車間劉海中。易中海在家休息呢,他讓我過來幫他請個假。”


    “休息?這工件堆的都快擠出去了,他還有心思休息?”


    “他不是不能走道了嗎,都拄拐了。”


    “為什麽不能走到了?”


    “他呀不幹好事兒,昨晚上讓人盯上給捅了,身上十好幾處傷口。捅他的人跑了,公安都來了!”


    “那你不早說?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


    “開始你也沒問啊?”


    “我!...”


    一車間主任好懸沒把髒話飆出來,看著二大爺這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亞子,他轉頭就進車間了。


    “什麽人啊,幫你帶話又告訴你實情,你還不領情!你還想罵我?以後愛誰帶話兒誰帶話兒,爺還不管了!”


    許大茂坐在辦公室,腦子裏還在想那個歹人。


    “你說他找的是不是我手裏這個珠子?”


    “有可能,他身上的輻射值遠超常人,遠遠看去就像一把火炬。”


    “這個珠子是我住院那天撿的。會不會是易中海把他撞倒然後珠子飛了過來,我差點踩上摔倒?”


    “有這迴事兒!”


    “看來他是能接觸到你這個珠子的人,就是不知道什麽地方的。”


    “你去讓公安去找那天看病的人的記錄,一查不就有了嗎?”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許大茂趕緊來到廠裏的宣傳科電話位置撥通公安局電話。


    “喂,這裏是東城公安局”


    “六子啊,我是許大茂!”


    “哎呦,有任務了?”


    “有。昨天晚上在我們院子門口埋伏易中海的那個人,他去醫院檢查過,和易中海同一天的,你們可以按照這個方向查。另外,他帶眼鏡。”


    “好,感謝大茂兄弟了!”


    “甭客氣!”


    許大茂放下電話,仔細觀看起來整個電話機。


    “還是這種插拔線的,不過能少跑兩步也是不錯的!”


    “這位同誌,你私自動用公家電話會挨處分的!”


    “哎呦,誰說我不是因為公事兒啊?沒聽到我打過去是公安局嗎?”


    “啊?我剛來不清楚。”


    “剛來?你姓於嗎?”


    “我姓曾”


    “嗨,那就沒事了”


    許大茂離開辦公室仔細思考。


    “這個時候於海棠才上中學吧?要來軋鋼廠當播音員還早著呢!”


    許大茂晚上下班迴到四合院,周圍鄰居對著一個龍套的家裏指指點點的。


    “他爹去了大西北沒幾天就出意外人沒了,前幾天這才得到消息。那邊說因為是工傷給補了錢,這邊他媽拿著錢跑了。這孩子迴來以後發現家裏東西被帶走了,看到了信就想不開了!”


    “多可憐啊,剛十八。你說這孩子他媽怎麽這麽狠心啊!”


    “他媽原來當過一個軍閥排長的小妾,軍閥打沒了又幹過半掩門,後來從良了跟了他爸。他爸去大西北的時候她就不老實,白天趁著孩子不在往家裏領人。”


    聽到這些話,許大茂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趕緊迴去找出自己的小本本。


    “這個人本來不在我的範圍內,原來還是父母雙全的,這會兒沒有了我也沒想到啊!”


    屋子裏公安和白大褂出來,順手帶上門。在關門的一瞬間,許大茂隻看到白布蓋著的屍體。


    “現場留有死者家屬的書信,死者想不開,排除他殺嫌疑,我們會盡快聯係其家屬來收拾遺物。”


    公安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許大茂迴家拿好鏡麵匣子,坐在炕上閉目養神。


    午夜時分,大風唿嘯。緊關的大門也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勁風,嗚嗚的聲音好似在向許大茂宣示自己的主權。


    龍套家,一個圓滾滾的黑影從門口悄悄進來。


    “陳宇,你死了就死了,你要錢也沒用,都讓我找到你也好能收到我施舍給你的紙錢,來世做個飽死鬼!”


    賈張氏先是翻了灶台下麵這個她最愛藏錢的地方,然後就是櫃子裏麵和櫃子底下。賈張氏又翻了他的被窩,還是沒有找到錢。


    “你這個吊死鬼把錢藏哪裏了?”


    賈張氏一邊嘟噥一邊翻找他的身上,在屁股兜裏翻出了一毛錢。


    “還是個窮鬼!你這個短命鬼也不知道長點心眼兒,你那個浪蹄子的老媽子是安分的主嗎?要不是當年怕解放以後清算她,她能假裝嫁給爸那個麻子臉?還是帶嫁妝不要彩禮的!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兒?你跟你那個死爹一個樣,榆木腦袋裝不了二兩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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