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除了錢安國和賈東旭二人,其他人都走了。


    “外麵關燈了,人應該走幹淨了,出來吧!”


    “又不是佛爺,這麽偷偷摸摸的幹嘛?”


    “咱們倆處分還在呢,誰敢明目張膽的讓咱們倆幹原來的活兒?”


    錢安國悄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照明設備,兩個人開始啟動機器準備幹活。


    “一會巡邏到一車間什麽也沒看見啊!”


    “什麽意思?”


    “那煙你白拿的啊?”


    “那也不能讓耗子在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的吧!”


    “放心,那耗子不拿東西,反而會加工零件呢!”


    “你是說那些學徒工..”


    “噓...你什麽都不知道!”


    晚上,四合院裏。賈張氏對於賈東旭偶爾的夜不歸宿也習以為常了,秦淮茹雖然猜到賈東旭幹什麽去了但也無計可施,任由他去了。不過好的一點就是,賈東旭對自己已經失去興趣了,不用每天擺好了姿勢等他交作業了。


    易中海雙眼明亮,盯著爐火在一盅一盅的品著一瓶杏花村酒。


    “老易,東旭又跟你和好了?”


    “不好說,但是讓狗吃上肉他也不會再見麵就齜牙了。”


    “東旭怎麽也還是你徒弟啊!”


    “哼,自從他三番兩次忤逆我的意誌,我就不把他當我徒弟了,一條聽話的狗怎麽也強過一個有心思的人。”


    “哎,隨你吧!”


    第二天天還沒亮,錢安國看了一眼懷表,和賈東旭收拾東西迴去儲物間睡覺。易中海早早來到軋鋼廠,檢查了一遍昨天他們做的零件,基本合格,有幾個還需要改動,不過關係不大了。


    一車間主任也一反常態的來的很早,他仔細查看了一番昨晚二人做的工件,點了點頭。


    “這個看來以後可以推廣啊!”


    “這個可不敢擺到台麵上來。我這倆徒弟還好掌控,別人可就不好說了。”


    “也是,到時候我讓會計記你頭上,你私底下給他們發吧。”


    “放心,保證不會連累到車間的。”


    “還是易師傅有集體意識,榮譽觀念很強啊!”


    “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嗎!”


    工友們陸續來到車間,看著多出來的工件有點詫異。


    “我明明昨天沒做這麽多啊!”


    “我早來了一會,看著有工件我就一時技癢閑不住了。”


    “哎呦,不愧是易師傅啊!”


    “有的做的快了差點意思,你們受累再給改改!”


    “一定一定,易師傅可是幫了大忙了!”


    一切有條不紊、有驚無險,易中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十分令人舒爽,簡直欲罷不能!


    時間轉眼而逝,到了下個月發薪水的時間。會計把二人的工價折合成易中海的時間,再以比例算出最後數字。


    “咱們一車間能這麽快趕上進度全是仰仗易師傅的功勞!大家夥兒鼓掌!”


    在一車間主任的帶領下,所有工人一起鼓掌感謝易中海的付出。易中海隻是微笑示意,頻頻點頭。


    “東旭,這是易師傅給的錢。”


    “怎麽還是這些?咱們大晚上累死累活的幹,怎麽不給加點?”


    “咱們這叫戴罪之身,和原來一樣你還不滿足?我剛才數錢都偷著樂半天了!”


    “你樂吧,有你樂不出來的時候!”


    “今天吃什麽呢?吃個鍋吧!豆腐砂鍋!吃了白菜滾豆腐,皇帝老兒不及吾!”


    “你丫的還唱上了!”


    中午吃飯時候,賈東旭迴了家,放下了點錢就準備走。


    “東旭啊,這個把月都不迴來,你在外麵養小的了?”


    “我倒是想啊!錢都給你了,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這些比你工資都高,你哪來的錢啊?”


    “你問問易中海就知道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我還得趕迴去呢!”


    賈東旭迴到車間迴到儲物間睡覺。


    “這也是夠廢的啊!師傅早出晚歸的做零件,徒弟在這唿唿大睡,還能白拿錢。這世道,真不知道誰是爹!”


    “小聲點吧你!你才來幾天啊?人家沒犯錯之前可是三級鉗工,有技術!”


    “有技術就能吃白飯啊?我要有個這樣師傅我正兒八經的迴家睡!”


    車間裏這樣的情景隨處可見,錢安國和賈東旭的名聲很快傳遍了一車間。


    前幾日被抓住的佛爺主動認罪,自己的團夥也被他供了出來。他們屬於西城的街溜子,這次過來這邊是純屬是撈過界了。西城那邊原來有統一的一個類似張大佛爺的人坐鎮,幾個城區井水不犯河水。


    後來有一個人過來,赤手空拳將他們的團夥打散,老大也被弄殘廢了。隨後他又放出話來,所有的佛爺隻要讓他看見直接手掰斷、腿打折。西城的佛爺們過不下去紛紛逃離,這才有了這一出攔路搶劫許大茂。


    混江湖的技不如人竟然沒一個報公安的,那個人依然在逍遙法外。


    之前因為幾年的沉寂,除奸小組的例會已經改為一個季度一次,這次是這一年第一迴的。


    “西城這幾個月沒發現帶有目標特質的人物。不過西城的地下世界亂成一鍋粥,聽說南城過來一個人把那邊佛爺幫打散了,領頭的被打斷雙手雙腳,其他的小佛爺能跑的都跑了。”


    “還有一個跑東城去打劫我,真是倒黴了!”


    “大茂你可是真夠倒黴的!”


    “那小子叫什麽啊,這麽厲害?”


    “道上混的叫他‘嗜血修羅’,真名叫賈東升”


    “嗯?確定是這個名字?還是南城來的?”


    “對,這小子向來是先自報家門”


    “那就沒事了”


    “怎麽了大茂?”


    “我們院兒有個賈東旭,這不名字排著呢嗎?他爹早些年出事故死了,應該就一個兒子。”


    “嗨,我以為什麽呢,這名字爛大街了,隨便倆人名字一樣你也不能給安個親戚啊!”


    等會議結束,許大茂攔下琦哥。


    “琦哥,我想讓你幫忙找點東西。”


    “啥呀這麽著急?”


    “也沒啥太重要的,就是那個53年產的車輪茅台酒,我喝過一次就忘不了那個味兒了,我這邊能找到的也就是一瓶兩瓶的,我想多買點囤起來!”


    “哎呦,口味挺刁啊,這個我老爺子也喜歡,三茅合一以後不單獨叫什麽坊了,都統一叫茅台了,想找也不是不能,得看你願意出什麽了。”


    “錢、吃、古董的什麽都行!”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地主老財!”


    “哪有啊,跟真正的地主老財比我差遠了!就說婁廠長,我那點錢在他眼裏啥也不是。我沒存貨也是現去找,手裏有倆錢但是嘴裏快淡出鳥來了。”


    “確實,老爺子沒酒吃啥也不是味兒。不過婁振華確實能量不小,你要是能讓他幫忙絕對是事半功倍。”


    “我也想啊,人家幹嘛隨便見我?”


    “開動一下你聰明的腦袋瓜兒!”


    “得,我就當啥也沒說了!”


    許大茂迴到軋鋼廠才發現,今天婁廠長竟然帶著人來視察。婁曉娥也跟著來了,蓋住額頭的劉海兒梳著雙馬尾,身上穿著大領子藍白格子的布拉吉,清新靚麗。


    “想什麽來什麽!”


    徐大茂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一行人後麵經過,掏出來一塊巧克力就撕開吃,嘴裏清脆的聲音在張嘴咀嚼的情況下聲音傳的更遠。


    “許大茂你也在啊!你吃的什麽?”


    “朱古力啊!怎麽了?”


    “你能不能分我一塊?”


    “啊?堂堂婁家大小姐吃不到朱古力?”


    “我媽不讓我吃,說甜的壞牙齒!”


    “嘿,這是什麽說法?那紅燒肉、艾窩窩哪個沒有糖?你家不吃嗎?你母親不吃嗎?”


    “她最愛吃艾窩窩了!”


    “對嗎,來我就吃了一塊,剩下的都給你!”


    “這麽好,謝謝你大茂!”


    “不用謝,不用謝,互相幫助嗎!”


    “互相幫助?我能幫你什麽啊?廠子裏事情我什麽也不知道。”


    “不用廠子裏的事情!就是你爸能幫我找到53年產的車輪茅台不?那個也不貴,現自就三兩塊錢,我這邊沒人脈不太好找。我手裏麵還有大概五箱朱古力,這一塊在黑市上就要十塊錢呢,我一塊換你五瓶怎麽樣?”


    “太多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麽多朱古力啊!”


    “你想想啊,這麽多你偷偷吃夠你吃幾年了!你爸爸那麽寵溺,他給你買來吃也合情合理吧!”


    “啊?這麽好!我一會就和我爸爸說!”


    “好好好,我在辦公室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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