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迴到家,賈張氏迫不及待的問他,


    “怎麽樣了?”


    “媽你沒睡啊?”


    “你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許大茂怎麽說?”


    “我還是想娶秦淮茹!”


    賈東旭猶豫了一下說到,


    “別跟我提秦家,說到他們我就來氣。”


    “媽,易中海給我找了這麽多都不行,我以後還能娶到誰啊?”


    “那是他沒好好找,你放心,媽過幾天去南城給你找找。”


    “我不要,我就要秦淮茹。張建國給了那麽多彩禮又怎麽樣還不是人沒了,咱們家給不起那麽些但是我還活著啊,雖然咱們家條件差點不那麽好,但是秦淮茹和我生的孩子以後都是城裏戶口!”


    “什麽彩禮?”


    “那天張建國拉著媒婆和秦淮茹當場給了彩禮,那可是一大把錢呢!”


    “嗯?許大茂讓你說的吧?”


    “是”


    “那麽多錢,他家人早要迴去了。許大茂又在騙你呢!”


    “啊?不會吧!”


    “怎麽不會,那麽多錢傻子才不會收!”


    “我昨天問了二大爺家劉光天,秦家之前來院子裏找許大茂幫忙來。”


    “我怎麽不知道?”


    “這個...別人家也不怎麽和咱們家說話。”


    “哼,那是我不想搭理他們!我明天出去問問,睡覺吧。”


    第二天,賈張氏來到公安局。


    “同誌,我是秦家莊的賈張氏,來這問一下年前來這找人的事。”


    “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張局不要那個彩禮了,怎麽又迴來了?”


    “不會了不會了,我這就走。”


    小六子看著離開的賈張氏搖了搖頭,


    “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剛過年就往人傷口上撒鹽”


    賈張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邊被人數落一邊高興的情況,這世界真有傻瓜嗎?到手的錢居然不要?


    “秦淮茹啊,你生下來就該是我們賈家的兒媳婦!”


    賈張氏花錢托人把自己反悔是因為孩子的爹托夢,把張建國剛訂婚就因公殉職和秦淮茹聯係起來,並在秦家莊附近大肆宣揚,說秦淮茹狐媚子托生,非要把第一個丈夫克死才能過上好生活的謠言搞得人盡皆知。


    流言傳開之後確實有秦家莊人去去調查,證實了謠言的一大半,秦淮茹不堪其辱跳河自盡被救了上來。


    賈張氏得知情況以後又找了媒人去秦家莊提親,主動承認錯誤,然後說彩禮除了錢以外還還有一架‘飛人牌’縫紉機,另外結婚時候保證有自行車接親,這樣可謂是給足了誠意。秦家雖然不願,但最終為了女兒的下半生妥協了,婚禮定在月底。


    好巧不巧,軋鋼廠在月底之前安排了一次去秦家莊放映的任務。許大茂和父親在定下的日子騎著偏侉子來到了秦家莊,許大茂看到即將出嫁的秦淮茹容光煥發的樣子也是驚為天人。


    放映開始,許父不見蹤影,許大茂也是四處閑逛。好在是之前打聽了幾處有叫花子出沒的地方,許大茂也是隻身來到這幾處探索。一個倒塌的破廟之內,許大茂看到了一個背對著他的衣著襤褸的老乞丐。許大茂隨手扔出一個油紙包裹的艾窩窩到老乞丐身後,他迴頭看了一眼,轉身坐起來打開油紙開始吃。許大茂仔細看著他的動作,老乞丐右手拿著油紙,左手掰下來一小塊放進嘴裏,左手果然少了一指。


    “九老鬼,讓我好個找啊。”


    “許大茂就是‘神眼梟’,後生可畏啊!”


    “慢慢吃,不著急”


    許大茂耐心看著他吃完。


    “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送我吃艾窩窩,誰告訴你的?張大佛爺還是你那個兄弟金三兒?”


    “都不是”


    “那你怎麽知道的?”


    “相傳民國時候一對夫妻來到京城謀生,名義上賣清真小吃艾窩窩,實際上二人為流竄的江洋大盜。某一天,其妻子給一個落魄的王爺送吃的時候順走東西被發現了,逃跑時候被王府內的前大內高手打成重傷,男子去外麵牆頭接應時候,王爺家丁手持長槍一槍結果了了女子,男子也是中彈斷了一指。


    男子恢複之後前來尋仇,王府上下三十幾人無一活口。男子複仇之後心灰意冷,整日以福壽膏為伴。隻要有人上門買兇,懸賞某一大戶人家或者地主老財,男子便欣然接受,無論貴賤絕無活口。後來被北洋政府通緝,從此隱姓埋名,不再出手。”


    “你、你、你。哎,罷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怎麽不硬氣了?當初想要殺我那個威風呢?誰是主顧?”


    “沒有主顧,我自己要去的。”


    “我們無冤無仇,我又不是地主老財,你為什麽要殺我?”


    “我無意間聽說秦家把一大把彩禮錢退給你了,我就起了貪念,那些錢夠我花到死了。”


    “好吧,做好人還差點做出事兒了。


    “東奔西跑這些年我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我也活夠了,你動手吧。”


    “我要是把你殺了,那張大佛爺得跟我拚命啊。他在我打聽到你的消息之前就托人告訴我讓我放你一馬,許諾我二十根小黃魚。”


    “我跟他爭了快一輩子,怎麽會好心救我?”


    “我估摸著他也時日無多了,錢財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能找到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找他吧。”


    許大茂沿著原路返迴,一路上腳步也算是輕快了不少。


    等許大茂迴到放映場地,電影也快結尾了,許父正靠著椅子打瞌睡。周圍人擠人,許大茂也沒往裏硬擠,老老實實的等著。


    “大茂哥哥”


    “京茹啊,想吃糖嗎?”


    “想”


    “別聽她的,那糖多貴啊,你自己留著吃吧”


    “沒事,過年吃的太多都吃膩了。”


    許大茂拿出來一顆大白兔,拆開糖紙給小丫頭放進嘴裏。秦京茹甜的把眼睛都眯了起來,抱著她媽媽的脖子在細細品味。


    “淮茹就要嫁進城了,以後你們也是鄰居了。”


    “是啊,等她進了四合院,沒幾天周圍的人就都認識了。”


    “懷茹能進廠子嗎?”


    “這個可不好說,賈東旭有個師傅,是廠裏的六級鉗工,到時候問問他吧。”


    “那敢情好啊,以後一家兩個工人,那說出去得多威風啊!”


    “我也要嫁進去城裏,我要嫁給大茂哥哥!”


    “哈哈哈哈,你才幾歲啊。好,我就等著了!”


    許大茂心情愉悅,一顆糖就能騙來一個未來的老婆,這個投資真值得!


    收拾完設備,許大茂在迴去的路上就和父親討論了搬出去住的問題,許父認為許大茂還不具備自我生存的能力,就沒同意。


    周末,許大茂和小六子來到了郊外的靶場開始練習射擊,由於巨大的後座力,許大茂幾乎槍槍脫靶,手腕還被震的生疼。後來經過小六子指導,將槍體傾斜,逐漸開始能打中靶子的邊緣了。


    “可以啊,學的挺快!”


    “也不看看誰教的!”


    “那是那是!”


    “張建國那個房子張局就那麽放著了?也沒想過租出去或者賣了?”


    “閑著唄,還能怎麽辦。我說也奇了怪了,秦家莊後來又有人來問彩禮的事兒了,讓我給攆走了。”


    “還有?誰啊,不應該啊?”


    “好像叫賈張氏”


    “嗨,我說誰呢,那不是我們院兒的嗎?他兒子馬上要娶秦淮茹了。”


    “什麽?他不是秦家莊的?我讓她給騙了!”


    “那老虔婆一肚子壞心眼子,你以後要放著點。”


    “嗯,我記下了”


    “那個我想把張局那個房子租下來,一個人住寬敞點。那個房子離我家近,我還能迴家吃上飯。”


    “行啊,我迴去跟張局說說。”


    “謝謝了啊,走咱東來順搓一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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