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賈張氏迴來以後,每天晚上都在門口等賈東旭就為了問他廠子門口有沒有秦家來鬧事,秦家一直沒有出現。秦家都不著急,她倒是比秦家都急。


    “東旭,今天秦家來人了嗎?”


    “沒有”


    “怎麽還沒人來呢?那可是不少錢呢,我就不信他們不吃腥!”


    這邊秦家幾人來到公安局門口,


    “同誌,張局在嗎?”


    “張局在呢,有什麽事嗎?”


    “我們來退錢的,麻煩你通知他一下。”


    小六子進去通知張局,然後帶著他一起出來了,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


    “那你們退什麽錢”


    “你是建國的三叔吧?”


    “嗯?你們是誰?”


    “我女兒秦淮茹和他訂婚了,彩禮錢提前給了,誰也沒想到還沒過門人沒了,我們就想著把這個錢退了”


    “你們!”


    張局才恢複過來沒幾天的情緒再次陷入低穀,也許是怕這些錢讓他睹物思人。


    “既然是建國送的,我就不要了,你們拿走吧,再給女兒找個好人家。”


    張局轉身之後眼淚在眼裏打轉,他沒再留意身後的唿喊直接進了辦公室。


    “建國他叔,別走啊,你把錢收下啊!”


    秦父有點著急就要跟著往裏闖,小六子一把攔住他。


    “張局沒有孩子,一直把這個侄子當親兒子養,他這才從痛苦的情緒裏緩過來你們這又給來一刀,放誰身上也受不了啊!”


    “怪我怪我,我怎麽沒想到啊!那這個錢?”


    “怎麽還提錢呢?你要不等段時間再過來,要不就讓別的認識人給他。”


    “對啊,那個大壯說告訴他事情經過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他和張建國在一個廠子裏頭上班肯定認識張建國的家人”


    “他爹,好像叫許大茂?”


    “大茂兄弟啊,他確實經常過來”


    “那他住哪?”


    “他和張建國住一個院裏,就在南鑼鼓巷95號”


    “走,趕緊過去”


    秦家人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公安局,一路走一路問終於來到了四合院門口。


    “爸,上次我來的時候,賈家也住在這裏,咱們別進去了,等人出來讓他們把許大茂叫出來好了。”


    “那也好”


    不一會,劉光天出門上公共廁所,秦家人趕緊攔上他,


    “娃子,許大茂是不是住這裏?你能不能把他叫出來?我們有事找他”


    “你們看著也不像壞人,等著!”


    劉光天進去把許大茂叫了出來,然後繼續去上廁所。


    “你們找我啊?”


    “對對對,我是秦淮茹他爹,我們收了張建國彩禮,但是人沒了,我們尋思給他叔退迴去,結果人不要。我們也沒辦法,你能幫我們把錢給退迴去嗎?”


    “那你們留著吧!”


    “那不行,有一說一,這事不能幹,說出去那是讓人戳脊梁骨的!”


    “行,我先收下,等哪天我給張局送過去。不過我醜話放前麵,我給他也不一定會收。”


    “太謝謝你了,隻要這錢沒在我們手裏就好,要不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咱們都是本分人!”


    “你們趕緊迴去吧,走的晚了天黑也到不了家!”


    秦家一行人離開了,許大茂看著手裏的錢一陣哭笑不得,


    “說那麽明白了還把錢退迴來,天底下到底是有好人呢!”


    秦母走在半路上和秦淮茹說話,


    “大茂看著小夥挺高挑的,人也熱心腸,就是長的差那麽點意思。”


    “誒呀,媽!人家現在可是名人了,立過功,有正式工作。城裏的女人搶著要的,哪裏看得上我這鄉下的。”


    “鄉下的怎麽了?城裏人不一定有咱們勤快會操持家務。”


    秦家人出城趕車迴了秦家莊。


    一直杳無音訊的秦家人讓坐立不安的賈張氏惱羞成怒,


    “那秦淮茹就是個妖精,誰跟他訂婚都會被她克死,得虧我心裏不踏實提前預感到了,要不我家東旭就麻煩了。秦家也是,能生出來這麽個玩意的也不是什麽好人。”


    賈張氏似乎認定了自己的說法,從今以後逢人便說秦淮茹不好,說她克夫,對於自己家反悔的事隻字不提。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易中海在期間給賈動旭介紹了幾個城裏的女的,條件有好但也同時有壞的。


    比如隔壁紡織廠的李虎妞,膀大腰圓,一頓飯能吃八個二合麵饅頭,都二十有四了還沒找到婆家。她爹是紡織廠後勤主任,不愁吃穿,孩子她媽生虎妞時候難產而死,老頭之後一直沒再娶,所以就這一個女娃。他開的條件也簡單,南方入贅,所有生的男娃必須改姓李,女娃隨意。李虎妞的要求就是一點,人她必須看的上,換句話說長得要好。


    按賈家條件來說,這絕對是個好選擇,李虎妞看上了賈東旭。不過男孩子不能姓賈讓賈張氏死活不同意,她堅持要給賈家留後傳宗接代,雙方都不退讓,結果不歡而散。


    還有一個是一個俏寡婦,比賈東旭小一歲,建國之前在八大胡同長大的,在被一個抽大煙的接走之前一直做皮肉生意。嫁出去沒兩年,主家一命嗚唿了,後來偷偷做著半掩門。建國以後從良了,想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家。人長的確實不錯,身材保養的也還可以,走在大街上都有老少爺們迴頭看的那種。缺點就是不能生育了。


    賈東旭個小雛雞一眼就看上了,奈何賈張氏拚命阻撓,賈東旭也不可奈何。


    另外,還有一個是個年紀大一點的寡婦,帶著三個女娃,長的不怎麽樣,但是身體健康,還可以生,年紀比賈東旭大了三歲。出嫁的條件就是可以不要彩禮,但是女孩子都要帶過去。賈張氏以女孩子為賠錢貨為由拒絕了。


    易中海在介紹了這三個以後就再也沒給找過了。賈張氏認為易中海這個便宜師傅沒給用心找,自己親自出馬。附近幾乎所有的有點名氣的媒人一聽說是南鑼鼓巷95號的賈家都表示無能為力,賈張氏還跟一個急性子的媒婆大吵了一架。


    “這易中海就沒安好心,把我們家的底細到處說。我就不信了,來年開春我去南城找找看。”


    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迴了家,一直到大年三十都沒給過易中海好臉色。


    年關將近,49城的人們臉上多少都掛著喜色。許大茂也提著點禮物去給張局拜年。國防煙一條,西鳳酒兩瓶,一條四指寬肥膘兒的五花肉用油紙包著,


    “你小子掙幾個錢就送這麽大的禮?過年你自己不得啃草皮啊!”


    “不至於,上次的壓縮餅幹我那還有呢。”


    “那玩意太幹了,吃多了難受”


    “還有個事兒啊,秦家托人找到我,讓我幫忙退那個錢?”


    “別再跟我提這茬兒啊,都翻篇了,大過年的壞我心情。”


    “我錯了,我錯了,不提了,不提了。張局,哪天能不能讓你手底下人教我打槍啊?我現在有配槍和子彈,但是從來沒專門練過,在軋鋼廠我也不能隨便開槍。”


    “這個我考慮一下。我們在城外有個靶場,但是也不常用,我讓小六子來年開春帶你去,他雖說沒摸過幾年槍,但是教你一個生瓜蛋子還問題不大。”


    “成,我那鏡麵匣子每天除了擦一擦還沒摟過火。我就想著以後哪天下鄉沒事兒可以去山裏打點野味什麽的。”


    “你啊,想想就得了。山裏麵那可是什麽都有,農村老話說的一豬二熊三老虎,碰上哪個你小子都跑不了。”


    “我有槍啊!來一個斃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你就吹牛吧,野外的畜牲比人精,等你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晚了,到時候一著急隨便開槍根本打不死,還白搭上一條命。農村那進山都是一大幫人一起去,時不時的還有人受傷呢。”


    “那可惜了我還沒吃過野豬肉呢!”


    “那玩意不好吃,肉柴,騷味重,比家養的差遠了。”


    許大茂跟張局聊了一會兒就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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