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盤的內容,被毫無遺漏地播放了出來。


    當在電視上看到李海兩次上鏡的時候,在加上旁邊王大羅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可以看到李海的父母有些慌了,就連李海的一雙拳頭都有些下意識地攥緊了起來。


    “果然是沒有讀過幾年書的家夥,一點教養的都沒有,做出這麽惡心的事情出來,也不怕天打雷劈!”


    和王大羅一同來的,還有他家的婆娘,一個同樣人品好不到哪去的肥婆,甚至性格更惡劣更讓人討厭。


    要說起來,其實王大羅會這麽囂張跋扈,就是常年給他家這婆娘給慫恿幫襯出來的。


    “借口在家創作,我看啊,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她說話毫不客氣,可謂是一點情麵都不留,完全就是一副悍婦的作風,說話的時候,模樣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一個大學都考不上的人,大尾巴狼冒充什麽文化人,還寫小說?我呸,先把素質學學好再說吧,丟人!”


    “一個大學都考不上的人,大尾巴狼冒充什麽文化人。”不得不說,王家婆娘這句話真的是直刺李海的心。


    尤其是她那看待下賤生物一樣說教的姿態,以及將李海形容成“米蟲”的說辭,更是正麵踐踏著李海的尊嚴。


    緊咬著牙,李海生生地忍受著這些屈辱,他手心攥得發白、發抖,雙眼早已蓄滿了蓄勢待發的怒火之色。


    可惜,王家婆娘一貫囂張,哪知道什麽叫做“得饒處且饒人”?


    看到李海一家人都默不出聲,更增長了她的囂張氣焰,那厚厚的嘴唇一張開,就口水亂噴口無遮攔關不上了。


    要說李海在家寫小說的事在附近其實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當然了,大家都把這事當做玩笑看。


    畢竟在他們這種老一輩的傳統中老年看來,寫小說那是必須要有文化必須有高學曆的人才寫得出來的東西。


    李海要文憑沒文憑,要文化沒文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寫得出小說這種聽起來就很高端上檔次的東西?


    用電腦寫小說在他們看來是很不現實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什麽叫做網絡文學,隻覺得李海是在為了給自己打電腦遊戲找借口罷了。


    “老李啊,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縱容你家兒子胡鬧了。”


    “書不好好讀,整天隻知道做夢吹牛,這才會連一個三流大學都考不上,哪像我家兒子王勇,現在都已經是美國的留學生了。”


    “要是他有我家兒子王勇一半的上進,現在就不會這樣站著隻會讓人說教了,都多大的人了都?好意思嗎?”


    王大羅老婆的一頓奚落和比較,讓李海的父親搖頭一歎,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怎麽也沒想到兒子李海竟然真的去惡作劇別人。


    這都被人家找上門了還死咬著不承認,鬧得實在是有些過了。


    這下可好,證據確鑿,理虧了,想想該怎麽求王大羅原諒吧?


    都說兒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子有困難,作為媽媽的李秀蘭最先有所表示。


    她本想提兒子李海向王大羅求情的,但不想卻被李海伸手攔住了。


    “王大嬸,我叫你一聲嬸,是看到大家鄰居一場敬重你才叫的,奉勸你別給我擺出一副鼻孔比眼睛還大的模樣,想要說教我,你還不配!”


    也許是沒想到李海竟然還敢反駁自己,王家婆娘頓時有些懵了。


    不止是王家婆娘,王大羅,李海的父母也是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在這種“四麵楚歌”的情況下李海竟然還敢這樣說話。


    “你以為文憑就是一切了?李嘉誠小學文憑,韓寒高二輟學,你寶貝兒子甩了他們幾條街了請問?”


    “沒錯,我是沒考上大學,我是名落孫山了,但這關你屁事?”


    錚錚鐵語,從李海的嘴巴裏一字一字地吐出,鐺鏘有力,蕩人心魄:“大家都是廣東人,你們應該也聽過當地的一句俗語,叫做‘寧笑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我才23歲,我年輕,我有青春的資本,我還可以再拚搏五六十年,而你們,隻剩下半輩人生的你們,你們有什麽資格隨便否認我未來的成就?”


    “我李海隻不過是暫時的落魄失意,但不代表我永遠會如此,總有一天,我用我這雙手,爬上一個你們的美國留學生兒子都隻能仰望的高度,給我等著吧,這一天不會太久!我保證!”


    寧笑白須公,莫欺少年窮,說的是寧願笑有成就在身的白須老翁,也不要欺負窮得叮當響的少年,因為比起垂垂老矣的白須翁,少年還有未來可以拚搏。


    這句俗語並非是某位作者的原創,在莫欺少年窮之前,也沒有什麽所謂三十年河東河西的說法,那其實是胡編亂造的。


    不過,雖然是胡編亂造,但所表現出來的意義是一樣的。


    李海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都鎮靜了。


    不管是王大羅還是王家婆娘,顯然都沒想到這個被人忽視被人所看不起的米蟲青年,竟然會有這種豪言狀語。


    李海父母更是瞪圓了眼睛,在這一刻,他們感覺兒子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那一席話說得,真可謂是字字誅心,一時之間,竟叫人無話可接!連一貫潑慣了的王家婆娘一時都語塞了。


    “笑話!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說你,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家王勇相比?就靠你會敲那幾下鍵盤嗎?”王家婆娘迴過神來,咬著牙,猙獰著臉說道。


    “敲那幾下鍵盤?”李海冷冷一笑,果然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婦人,她哪裏知道那幾下鍵盤承載著多少人的夢想?她哪裏知道有多少人不分朝夕、夜以繼日,不斷地重複著那幾下鍵盤,千百日在枯燥中掙紮,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


    三言兩語就那樣輕易鄙夷懷揣夢想的人,自己什麽都不做卻肆意嘲笑別人癡心妄想的人,這種人,李海實在想不出她到底有什麽值得優越的理由。


    “那你敢和我打賭?以一年為限,我隻用一年就可以讓你家寶貝兒子仰望我,賭十萬塊錢,你敢嗎?”李海向前一步,目光冷冽地看著王家婆娘。


    每個人都有夢想和尊嚴,那是指引我們前進和奮鬥的目標,是我們生存這這個世上的意義所在,套用星爺的一句話,一個人若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當夢想被人踐踏,當尊嚴這塊心中的神聖領域被人所侮辱,你所需要做的隻一件事,那就是用自己那四十一碼的鞋底去量一量對方的臉有多長。


    “怎麽?怕了?我十萬賭你一萬你又敢不敢?”李海又一步向前,那胸有成竹和絕對自信的姿態,讓王家夫婦不由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隻剩滿臉鐵青和冷汗。


    說實話,要不是李海他之前寫書太任性,這會他可能一個月都有好幾萬稿費的收入了,也就是他這次栽了個跟頭才會這麽落魄,不然哪裏輪得到王大羅夫婦來說教他?


    不得不說,李海這句話說得很狂,連他的父母都驚呆了,王家婆娘多次想笑話他,可不知道為什麽,卻不敢答應李海的賭約,雖然很不想承認李海的能耐,但說實話,她還真的是被李海的魄力給嚇住了。


    畢竟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彪悍的王家婆娘這一次是真的心虛了。


    “廢話少說小子,少給我轉移話題,我現在是來算賬來的,不是跟你扯牛皮,證據在這裏,你還想狡辯嗎?”


    看到李海“牙尖嘴利”,知道對這個話題不討好,王大羅連忙揚長避短,強行終止這個對他們夫妻倆不利的話題。


    他再次將所謂惡作劇的事給搬了出來,巧妙地,再次將自己抬到了道德的製高點去。


    此時的王大羅雖然麵帶羞怒之容,但卻一臉“反正我贏了”的模樣,冷笑地看著李海,仿佛已經拿到了勝利的腰牌一般,是恨不得炫耀了。


    “證據?嗬嗬,我說王大叔啊,您是不是年紀大了更年期腦子不好使了?”


    瞪著一雙死魚眼,帶著一副懶懶地、嘲諷地、可憐的眼神,李海擺手說道:“平白無故你拿出一張cd放了一段我至今不知所以的錄像,什麽意思我都沒搞懂,然後你就莫名其妙的跟我說這是什麽證據了?還硬生生扣我一頂惡作劇的帽子?按你的邏輯,等你下次看黃色書籍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你有意圖強、奸、人的念頭?”


    “你少給我強詞奪理!你幹的好事,你難道沒看到嗎?”王大羅沒想到李海在麵對如此鐵證如山的證據的時候竟然還這麽嘴硬大放厥詞,說出這麽不堪入耳的詞匯,不禁是氣得他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喲嗬,我幹了什麽?這話有意思,來來來,您倒是說說,我幹了什麽了?”李海嗬嗬一笑,顧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甚至還有餘力嘲諷王大羅。


    “你眼睛壞了是嗎?你看清楚了,你在你家門前埋了倆個坑!”王大羅氣不過,大吼了一聲。


    對此,李海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地擺了擺手,語氣依舊閑庭淡雅地說道:“沒錯,我是在我家附近埋了倆個坑了,可那又怎麽了?關你什麽事?倒是你,你挖我埋的坑幹什麽?”


    “我……”王大羅本想理直氣壯的反駁什麽的,可話剛到口,他忽然感覺腦子斷片了一下,不由得怔住了。


    對啊,這小子隻是在家門前埋了倆個坑,我好好的去挖他的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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