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解藥的顧從霜,開始漸漸的好轉了。


    看見顧從霜沒事了,暗部的人才遣人迴返營州城,告訴陳豐這個消息。


    其餘的暗部人員則留下了一部分,暗中保護著顧從霜的安全,有了這一次的意外,陳豐便多了一絲提防。


    陳豐上次在離開京城之後,有留下過一些人,但是顧從霜仍舊是被人暗中下了毒,事後他們也有調查過,仍舊無法找得到原因。


    想要對付一個人,辦法多的是,而想要提防住所有的暗箭的話,就十分的困難了。暗部的人迴來後,陳豐得到了顧從霜恢複的消息,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很快。


    陳豐就來找到了被關押在地牢裏麵的丹曲周,丹曲周看見陳豐再次前來,心中一喜,想著陳豐已經實驗過了解藥,遂立即開口道,“怎麽樣?我這次給你的可是真的解藥,不騙你。”


    “嗯。”


    “那你能放了我嗎?”


    陳豐思索著,這個丹曲周在他的手中和不在他的手中,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隻要他想,隨時也能將他抓迴來。


    “隻要你將慶歡愉放迴來,我便放你。”


    丹曲周連連點頭,同時他的心中還暗自慶幸,當初沒有直接將慶歡愉殺了,不然的話,他現在可能就活不到這麽久了。


    陳豐又以之前的交流方式,讓他和室韋的人談話,過了沒有多久後,城門外麵的室韋士兵們就押著一個身穿囚服的人來到了城外。


    那個人蓬頭垢麵的,看不清楚真容。


    於是陳豐連聲唿喊著,讓他們將那囚犯的頭發撥上去,待他確定是真的慶歡愉後,才帶著丹曲周和一名軍醫出了營州城。


    此舉是為了預防這室韋的人萬一在放慶歡愉的時候給他下了毒,那就不好了,所以需要謹慎一點,兩波人靠近後,陳豐先讓軍醫檢查了一下慶歡愉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慶歡愉臉色蒼白,嘴唇幹裂,身上白色的囚衣多了不少紅色的血跡,看來是受了不少的苦。


    待軍醫確定慶歡愉的身體沒有什大礙後,陳豐才把丹曲周給放了,丹曲周終於重獲自由後,立刻就隨著前來接他的人,急速往外逃離而去。


    “走吧,慶大人,我們迴去再細談。”


    就在兩人轉身離開之際,一道驚鴻之箭朝著慶歡愉就飛射了過來,隻見在千鈞一發之際,陳豐推開了慶歡愉,然後擋下了那支飛箭。


    摔倒在地上的慶歡愉頓時驚慌了起來,忙來到陳豐麵前打量著他的情況,同時詢問道,“陳大人,你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


    剛剛那箭雖是來的突然,但是好歹陳豐知道丹曲周這些人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搞點小動作的,所以提前有了提防。


    按了按胸口,那支箭是從另外一處叢林方向射來的,粗算了一下,這個距離還算是比較遠的了。


    這麽遠的距離都能夠射中慶歡愉,看來室韋的軍隊裏麵還是有人才呢。


    受到了暗處的偷襲後,隨行出來的士兵們立刻警惕了起來,而陳豐他們也不在城外停留,快速奔跑著迴到了營州城裏。


    迴到城中,陳豐立刻讓大夫給慶歡愉診治了起來。


    當慶歡愉脫下衣服後,便赫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紅,能夠預見的到,敵人對他使用酷刑的景象。


    慶歡愉怎麽說也是在這裏待了十年了,雖然上藥的時候很疼,但他還是忍住了,陳豐則和他閑聊起來。


    “慶大人,當初你是怎麽被他們抓住的?”


    “當初陳大人你走後,沒有多久,城中就出現了一波黑衣人,那些人可能跟丹曲周有關,黑衣人的身手不凡,將我們那些投石器械全部用火焚毀了。


    當時我們打算救火的時候,城外那些室韋士兵們又打了上來,就這樣,那室韋士兵們才得以攻入了城中。


    我當時感覺到情況不妙,就讓副將帶著其餘的士兵們後撤了出去,而我斷後時,卻被那些黑衣人所擒,然後黑衣人就將我送給了丹曲周,我當時也是覺得好奇,他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


    陳豐安慰著慶歡愉,“慶大人現在有我在,那敵軍休想再次攻入進來,而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修養著。”


    他受的外傷很多,難以在短時間內恢複,怎麽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左右才能好。


    慶歡愉雖然很想殺敵,但是現在的他也無力殺敵,隻能將這些麻煩事情,先交給陳豐處理了。


    陳豐思考著,這室韋的兵力沒有營州城駐守的多,而如今已經沒有什麽需要探尋的線索了,便打算率兵向那室韋的軍隊發起進攻。


    於是就立刻前往軍營,然後準備著。


    那丹曲周迴到這裏的軍營裏後,對於陳豐的恨意更是提升了幾分,隻見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扔倒了地上,怒不可遏起來。


    “這個陳豐竟然敢這樣對我,等我下次抓住他後,我一定讓他百倍奉還。”


    眼神兇惡的同時,他還將牙齒咬的嘎嘣響,命令手中的副將將士兵們集結起來,打算對營州城發動攻擊。


    現在營州城已經沒有了那種投石器械,他便沒有當初那麽害怕了。


    ……


    營州城軍營裏,陳豐則已經讓士兵們準備了很多此前一同建造出來的大型弓弩,和可單人手持的弓弩。


    這些大型的弓弩全部被陳豐布置在了城牆之上,畢竟這弓弩居高臨下,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而士兵們則可以衝出城外,用裝備的弓弩殺敵,當所有的準備都完成後,突然一封急報又再次的傳到了陳豐的耳中。


    那是第二天的早上,陳豐正打算去軍營處,讓士兵們出擊。


    當來到半路的時候,一個大唐士兵就從營州城後方方向來到了這裏,然後將一封密報交給了他。


    陳豐看完密報的內容後,頓時就從桌椅上站了起來,因為起的很快速和用力,身後的凳子轟然一聲翻落在了地上。


    正喝著茶的慶歡愉,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隨後詢問起來,“陳大人?你這麽了?”


    陳豐將那份密報遞給了他,當慶歡愉看清楚內容後也是大為震驚,驚唿起來。


    “什麽?西方吐蕃向我們大唐發兵了?為什麽?這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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