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畔,有不少部族的士兵們正在巡查著。


    陳豐此時在來的路上,便將袖箭等東西隱藏了起來,但巡守的士兵們想搜陳豐全身,他頓時就猶豫了。


    因為陳豐身上穿有一件鱗甲護具,如果上手的話,肯定會被發現,正當陳豐為難之際,謬宇便來到了巡守士兵們的麵前,然後拿出了一個牌子。


    士兵們看見他手裏的牌子後,立刻就將他們幾人給放行了。


    至於陳豐身後暗中跟著的幾個暗部高手,因為他們身上並沒有帶著刀劍,所以很容易就通過了。


    在走向思慕部的路上時,陳豐不由擔憂道,“你用的是十年前的令牌吧?這樣沒事嗎?”


    謬宇輕聲歎息道,“哎,當時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夠讓你們通過了,就算是被人發現,便隻能到那個時候再說了。”


    謬宇帶著陳豐來到了一處部族的地方,現在是戰亂時期,所以四周有大量的士兵們在巡守著。


    將陳豐他們安排了一處安全的居所後,謬宇便準備去找找以前的熟人問問當下的情況。而陳豐在謬宇的住處,除了留意外麵的動靜,便隻能檢查身上帶著的東西了。


    過了半天的時間,謬宇才從外麵迴來了,他帶迴來了一些食物,因為陳豐等人聽不懂這個地方的話,便不宜出去走動。


    “事情調查的!怎麽樣?”


    謬宇開口說道,“我找了信得過的熟人問了問,他告訴我,如今族長身旁當年的人換了一批,而你之前讓我問的,我也問了,我那個朋友並沒有在這裏聽說過於樂這個人。”


    這就奇怪了,於樂曾經在大唐現過身份,在丹曲周的身邊也有個身份,到了這裏不可能沒有身份才對。


    畢竟當初在京城中的時候,於樂可是鼓動丹曲周和黑水摩羯的人聯手的,他在這裏沒有身份顯得十分的不合理。


    難道於樂改了姓名,或者身份地位很高,隻有地位夠高的人才能夠知曉?


    這時,謬宇告訴陳豐,他聯係上了思慕部的族長了,“你見我們族長是打算幹嘛呢?”


    陳豐雙手一合,道,“你之前不是想讓被蒙在鼓裏的村長知道真相嗎?我來幫你。”


    思慕部居住的地方,有重兵把守。


    在去的途中,謬宇告訴他們,他們的族長可以信任,所以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盡管的問他。


    經過通報後,陳豐等人見到了思慕部的族長,他正坐在一個虎皮座椅上,閉著眼睛。


    幾人緩慢的朝著老者靠近了過去,謬宇也伸手在老族長的眼前晃了晃,輕聲喊道,“族長?族長你睡著了嗎?”


    正當幾人懷疑老族長睡著之時,老族長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睛之中透露出來了一絲精光。


    老族長睜開眼睛,朝著陳豐他們觀察了幾眼,然後老族長似乎是認出來了謬宇,遂半存疑惑的開口道,“謬護衛?”


    謬宇點點頭,然後單膝跪地,敬了一個禮道,“是,正是屬下。”


    老族長好奇詢問了起來,“當初你不是死於戰亂了嗎?怎麽會突然迴來了?竟然你還活著,當時為什麽不迴來見我?”


    謬宇解釋道,“族長,你是不知道,我當初並沒有死於戰亂,我當時帶著少主想迴返的時候,是遭到了自己人的算計才會變成這樣的,而現在的少主也是假的。”


    族長的眉峰輕挑,遂詢問他證據,謬宇解釋道,“族長,當初我們在大唐的營州城外麵的營州城郊外時遭遇了於樂的算計。


    當時除了我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死了,少主更是在我的麵前被人殺死了,當時我想將案子調查清楚才決定迴來的。”


    得知這一切的族長,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謬宇見族長似乎不信,又將他們少主以前佩戴的吊墜從身上拿了出來。


    族長看到他手中的吊墜後,終於動容了。族長將那快吊墜取到了手中,一邊婆娑著一邊低喃著,“這真的是吾兒的吊墜。”


    為了讓族長能夠更加的相信他們,陳豐從身上取出來了一節骨頭,然後對族長說道,“我們在鍛家後院的地下挖掘出來了一具屍體。


    根據調查,那具屍骨便是少主,如果族長不信的話,可以試試滴血驗骨,如果血液滲透進去了的話,那這具屍骨便是少主的。”


    族長看著陳豐手中的一塊骨頭,臉上似是有些許的不悅,而族長不是為陳豐這個行為不悅的。


    他隻是單純的希望這似乎不是他兒子的,畢竟誰能接受自己兒子突然死去的消息?


    族長小心翼翼的劃開了手指,一滴豆大般的血珠順著族長的手指,滴落在了那塊骨頭之上,隻見血液滴落在那塊骨頭上,立刻就滲透了進去。


    族長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對於這個結果,他自然是不願意接受的,“當初到底是誰殺了我兒?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這時,陳豐將自己推理和調查到的一些訊息告訴了族長,族長沉默半響,而後才問了他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你說的那個於樂,長什麽模樣?”


    陳豐身上正好帶有於樂等人的畫像,遂將之取了出來,當紙張攤開後,族長心中已經有答案了,隻見族長指了指紙張上麵的人問道,“這就是於樂嗎?”


    “嗯。”陳豐點點頭。


    隨後,族長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這個於樂我認識。”


    謬宇頓時驚愕。


    而陳豐或多或少已經猜到這個答案了。


    “你們說的這個於樂,我以前曾經派他去室韋潛伏了,沒有想到少主死亡的事情,竟然是他所策劃的。”


    當初於樂帶著少主迴來後,族長也的確觀察到,迴來的少主似乎和以前不一樣,吃飯愛好以及習慣都不太一樣了。


    當時少主受了挺重的傷,所以族長也僅僅隻是以為後遺症而已,誰能夠想到,這一切竟然隻是一個預謀。


    根據陳豐剛剛的講解,於樂恐怕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投靠他吧?虧族長當年在路上看見他可憐就帶了迴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流韓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流韓少並收藏新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