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甲護具剛剛穿到身上時,立刻一股冰冷的寒意,就直透陳豐的身體各部位。


    就像貼在了一塊冰塊上一般,十分的寒冷,陳豐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開始活動了一下四肢。


    “感覺怎麽樣?”千秋客開口詢問了一下陳豐的體驗。


    陳豐動了動身體,來迴的走了幾圈,“還行,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重了,行動速度會受到限製。”


    陳豐他們打造的這套護具就像是衣服一般,手臂等地方全部都包裹住了,所以用料很多,又全部是鐵的,重量可想而知。


    這種鋼鐵陳豐還是不怎麽滿意的,不過現在他急用,卻也隻能先將就了。


    陳豐在離開之前,讓他們繼續嚐試鍛造新型的鋼材,以及可以代替鐵製鱗甲護具的材料。


    當從武器監裏麵出來時,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昏暗了下來了,因為陳豐一直在裏麵忙碌這些事情,並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的飛快。


    “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白天的呢,怎麽現在這麽快就天黑了?”抱怨了一句,陳豐就離開了武器監。


    在迴去的路上,陳豐留意到了一處昏暗的屋簷下,似乎有幾道躁動的人影,瞬間一支飛箭立刻就從黑暗中飛射了過來。


    隻見陳豐側身一閃,躲了過去,但是因為距離比較近,陳豐身上又穿著鱗甲護具,所以他的手臂還是被箭矢射中了。


    不過射中陳豐手臂的箭矢,就像是擊中了堅硬的石頭上一般,被彈飛著插在了地上。護送陳豐迴去的士兵們發現暗處有人偷襲,立刻就拔刀衝了出去。


    在士兵們衝出去之前,陳豐看到暗處竟然出現了三個人。而且這其中的兩人,還對著另外的一個人動起了手來。


    陳豐一時之間愣住了,他們這是內鬥?


    剛剛攻擊他的人是那兩個人,這三人身穿夜行衣,臉上也蒙住了臉,所以並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是誰?


    不過陳豐本能的感覺到,其中有一個身影似乎有點熟悉的模樣,不過那道熟悉的黑衣人的腳,似乎有點問題的樣子。


    這爭鬥的三名黑衣人看見有士兵朝他們衝過來,他們隻是交手了幾招,就急速逃離了出去了。


    三名黑衣人的身手都不錯,不知道殺害吉賀和那外邦商人的兇手有沒有在其中,有一個黑衣人在離開之前還迴頭看了一眼陳豐。


    衝將過去的士兵們自然沒有抓住那三人,站立在原地的陳豐思索著,他原先還以為,暗中的人可能隻有一個,沒有想到卻是突然出現了三個。


    其中有一個人似乎對他沒有敵意,而是意外的和另外兩名黑衣人撞上了才動起手來的。


    剛剛的那個意外,激起了街上巡守士兵們的注意,巡守士兵立刻對那三名離去的黑衣人方向追了出去。


    陳豐看了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這三處方向皆沒有可疑的線索,待了片刻後,陳豐才迴到了家中。


    此時,陳豐站在自己的書房裏,門外還有幾名手下在守著,陳豐來到窗戶前,將窗戶打開,然後在倒了兩杯茶,手中端著一本書籍閱讀了起來。


    風影搖曳之下,燭火明滅不定。


    過了一會兒,窗戶外麵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出現在陳豐的窗戶前,然後徑直的鑽進了陳豐的書房裏。


    聽到書房的動靜,門外守著的手下立刻衝了進來。闖入陳豐書房的那名黑衣人手持武器,遙指些陳豐。


    “陳大人!”闖進來的手下驚唿著,生怕那黑衣人手中的利刃刺向陳豐的身上。


    陳豐和那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才轉頭對那些手下說道,“把刀放下吧,他不會殺我的。”


    那名黑衣人眼神一動,好奇道,“哦?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殺你呢?”


    隻見黑衣人又將手中的刀劍逼近了一寸。


    “你不會殺我,如果你想殺我的話,就不會怎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也不會停下手中的武器了吧?所以你不就是為了見我,才半夜闖進來的嗎?不如坐下來,喝杯茶,說說找我的緣由。”


    黑衣人看了看桌麵上的兩杯茶水,輕輕一歎,將劍收了起來,然後坐了下來,“陳大人你剛剛開窗是發現了我吧?果然名不虛傳。”


    陳豐好奇的詢問道,“之前偷襲我的三個黑衣人中,有一個是你吧?”


    黑衣人倒也點頭不否認。


    “是。”


    “你當時為什麽和另外兩人動起手來了?我起初還以為你們是一夥兒的。”


    黑衣人向他解釋,“那兩個黑衣人我並不認識,當時,我是有事想找你,所以才暗中觀察你,但是沒有想到卻意外的碰到了兩個要殺你的人,所以我才和他們動起了手了。”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黑衣人站起身,遙望著窗外月色,隨即才說出了此行前來找陳豐的目的。


    “我之前一直聽說陳大人的威名,所以想讓陳大人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陳豐開口詢問,“你想調查什麽事情?”


    “我想請陳大人調查營州城營子莊,鍛家滅門案。”


    陳豐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如果想調查案子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找營州城的府衙?而直接來找我呢?”


    黑衣人繼續開口道,“我是找過了以後,才找上了陳大人的,我現在的身份有點不好露麵,隻好如此請陳大人幫忙了。”


    陳豐思索了一番,迴複他道,“若是我有空的話,我倒是想幫你,不過我現在還在其他的事情需要忙。”


    “那也無妨,隻要陳大人願意幫我就好。”


    隨後,陳豐又問道,“那不知道閣下叫什麽名字?如果我有事的話,該怎麽找你?”


    “我叫鍛閆,如果你有事要找我的話,可以去秋水客棧的老板。”


    黑衣人說完這些話後,就朝著敞開的窗戶外跳了出去,然後快步沒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陳豐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營州城,營子莊,鍛家滅門案。這營州城距離京城比較遠,而且這營州城幾乎是和當初的高句麗接壤的邊界了。


    那裏又出了什麽事情了嗎?這鍛閆又到底是什麽人?


    看這鍛閆的身手還不錯,不像是普通人。如此,隻好等明天去衙門的時候,得順勢了解一下這件事情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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