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就是這戲子婊子,反倒是明白這世事無常,什麽情啊愛啊的,都留不住,也藏匿不住,所以那李公子自然是知道那語芙的心思的,非要一門心思的跟定自己,按理說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但那李公子也是好心眼,那本來好好的家業,突然就這麽被人弄沒了,自己身無分文,你說哪什麽養著煙花女子,且不說那胭脂粉,至少你得有件像樣的衣服,有頓飽飯吃吧?”


    這時,說書的嘿嘿一樂,說著:“各位聽的也開心了,說到這李公子餓了,小的也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您有錢的賞個錢場,沒錢的賞個人場,各位爺都是腰纏萬貫,隨便拉幾個,都夠小的喝上一壺的了。”


    說著,一小奴自後麵出來,拿著個破碗,蘇零當啷的也收了不少銅板,說書的見狀,笑逐顏開,索性擼起袖口,連忙接著說了下去。


    “據說啊,這語芙姑娘是個妖女,用的一手勾魂奪魄的秘術,那身上的脂粉香,是來自西域的一種媚藥,勾上的男人,會不自覺的向著她靠攏。”


    杜立聽著,一邊皺起了眉毛。


    雖然自己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但畢竟還是去了那青樓場所,也覺得隱約對不起蘇瑤也。


    但昨天,原本覺得自己隻是去陪王掌事吃酒的杜立,在看到語芙的一瞬間,似乎就被她迷住了。


    語芙有著常人沒有的氣質,和一臉的媚相,加上才學過人,才讓這癡秀才呆了許久。


    可杜立思來想去,也沒有覺察到那說書人所講的那種神秘氣味,難道真這麽神奇?


    還是說這說書的為了博人眼球,信口胡說。


    “聽說昨天在清水樓死的那個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掌事。”


    “嗯,我也聽說了,據說死相淒慘。”


    “可不,不過死在那溫柔鄉裏,也算值得了。”


    杜立扭頭一看,見到兩個人正在小聲議論,見到他轉過頭來,也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掌事?杜立皺了皺眉。


    昨日杜立離開清水樓的時候,王掌事已經不在那裏了,杜立也有些醉意,便早早的迴了客棧,沒想太多。


    蘇瑤也忙碌了一天,隻湊齊了幾味簡單的藥材,林菀沉答應她一早帶她去別家看看,所以杜立也並未和她提及。


    況且二人剛到青州,蘇瑤也父親又得了重病。


    讓蘇瑤也知道自己去陪王掌事吃花酒,也實在說不過去。


    沒想到。


    杜立皺了皺眉頭,連忙叫小二買了單,徑直往客棧走去。


    不會這麽巧吧?


    杜立想著,不知道為何心慌的很,他有種直覺,遇害的那人正是隨杜立一同前往的王掌事。


    迴到客棧,見蘇瑤也也在床上呆呆的坐著。


    “你去哪裏了?”蘇瑤也看了杜立一眼,眼神有些猶豫和不安。


    “我去隔壁酒樓做了一會,那有幾個說書的,我見有些意思,便歇息了片刻。”


    “你知不知道,王掌事死了?”蘇瑤也愣愣的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哀傷。


    “現在官府的人正在找你。”蘇瑤也知道昨日是杜立同王掌事一同出去的,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她心一涼,隻覺得天旋地轉,如同被雷霆劈中了一般。


    “什麽?”杜立“咣當”一聲癱坐在地上。


    杜立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來。


    “嗯,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就立即迴來了。”蘇瑤也心裏有些淒涼,她沒想到,杜立竟然去到了那種地方。


    “你昨日,可否和王掌事去了什麽地方?”蘇瑤也問道,她雖然心裏有了定數,但還是想要聽杜立親口說出。


    “昨日王掌事喚我去酒樓吃酒,我以為是尋常人家,便跟去了。”杜立見隱瞞不過,也就如實說來。“但到了那地方,我就覺得渾身不適,似乎被什麽東西附身了一般,深深被吸引住。”


    “等到我同那清水樓的小女子語芙談了一會詩詞歌賦,便離開了,臨行前,去尋那王掌事,但未見其人,便自行迴了客棧。”杜立看著蘇瑤也,如今,他不想隱瞞。


    “好啊杜立。”蘇瑤也有些氣惱,雖然她知道,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況且自己的身份……


    “你一介讀書人,竟然去到那種地方,我在這京城為你父親忙前跑後,你還有心思吃花酒?”蘇瑤也的聲調也提高八鬥,她真的有些動怒了。


    杜立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跪倒在地。


    “蘇瑤也,我不騙你,我真是受了什麽邪術的魅惑,不然,我是不會被那小女子迷住的。”


    “你還真是沒出息。”蘇瑤也是不信什麽邪門歪道的事情的。


    “是真的,今日我聽書,也是為了打聽此事,那說書的人說,那小姑娘是身上抹了什麽脂粉,方才能勾引男人和來往的柳客,我也是不幸中了招數。”


    “脂粉?我自己便是做胭脂水粉的,我能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東西?”蘇瑤也雖說如此,但她腦海中卻突然蹦出一樣東西來。


    罌粟花。


    “是真的,姑娘,你一定要信我,更何況,那王掌事在我出門之前就已經不在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第二天一早我便出門,聽說了他遇害的消息。”


    蘇瑤也皺了皺眉,真有這麽蹊蹺的事。


    現如今,也隻能信任他了,更關鍵的是,如何讓官府的人免於責罰才是最為重要的。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陪你去官府,解釋清楚。”蘇瑤也知道,或許沒那麽容易撇清關係的。


    “這……”杜立有些猶豫,但是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走吧。”蘇瑤也整理好頭發,拉著杜立便要去,門卻被突然一腳踹開了。


    “誰是杜立?”幾個身穿官服的人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手裏拿著官刀。


    “小生便是。”見到幾個兇神惡煞的捕快,杜立站起身,擋在了蘇瑤也的麵前。


    蘇瑤也從身後躲著,心裏滿是安全感。


    “走,跟我走一趟。”來人也不解釋原因,上來便要將杜立押入官府。


    “這位官人,我正要和我相公去官府解釋清楚,我相公是被人冤枉的,他和王掌事的死一點幹係都沒有,那王掌事人高馬大,我相公隻是個柔弱書生,怎麽可能是他殺的呢?”蘇瑤也連忙上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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