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詔國內,南家人被謠言說為不詳的象征,相傳一個南家子弟,能讓方圓百裏的人中毒身亡,並且南家人生性如此,包藏禍心,不易招安,皇上才接受了韓侍郎的進諫,要求盛都之內,不許出現南家人的身影。


    “你是我南詔國人,說吧,怎麽迴事。”皇上這句話就是給南安提個醒,雖然自己不能拿陳豐等人怎樣,但一個區區南安,還是對付的了的。


    “小女子鬥膽,小女子原本就是盛都境內南家村的人,全村人受到禮部侍郎的迫害,其心極為狠毒,目的就是為了奪走南家人千古流傳的藥方,而當年大唐京城之變,瘟疫四起,那份流傳在後宮的毒藥實際上也並非是小女子極其族人所為,而是韓家人,韓家人盜了藥方,助人殺戮。”


    “那夥人,你們又如何證明呢?”聖上皺了皺眉,而陳豐此時也愣住了。


    長孫無忌還未找到,自然是沒有人能證明南安的話,是真是假。


    “皇上,當然有辦法證明。”南安冷笑一聲,看了一眼陳豐。


    “當年那夥賊人想要暗中除掉的,就是當今護國公,陳豐陳大人。”


    陳豐眼神猛然一縮。


    陳豐原本以為陳長青死後,這件事再無人提及,甚至沒有人記得當年那場瘟疫從何而來,隻有玄一略微知道些詳情,如今南安突然說起,也讓陳豐大吃一驚。


    “你怎麽會知道這種事。”陳豐在一旁,小聲的詢問著南安。


    顧從霜微微顰眉,這個南安,知道的太多,對這麽一大幫人來講,可不是件好事,況且,她也在時刻威脅著幾人的安危。


    “聖上,我這裏有家父遺物書信為證,家父生前,曾精心致力於調查真相,當年的事情對南家人影響頗深,況且,韓長穀與京城長孫無忌勾結,盜取南家藥方,謀害當今陳大人,罪不可赦,家父派人潛入韓家,得到了韓長穀和長孫無忌往來的書信。”


    南安從袖口掏出一張信紙,因為年代久遠,已然變得枯黃,南安在其上麵封了一層蠟,以便字跡長久不褪,南安將信箋呈上去,由太監遞給南詔聖上。


    南詔聖上捧過來,看了良久,眉頭越皺越深。


    這封書信,就連陳豐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若是早早能拿到這封書信,或許就能定了長孫無忌的死罪。


    陳豐麵不改色,強裝淡定,但心中早已經燃起一團怒火,南安這麽做,無疑就是將幾人處在一個尷尬的局麵。


    長孫無忌是李孝恭的人,如今李孝恭又是護國公,若是南詔聖上為了討好他,難免會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


    雖然兵駐城中,但僅憑這些人,或許還沒有辦法將南詔翻覆,甚至有可能都逃不出盛都。


    聖上眉頭緊鎖,在看完書信的一瞬間,便恢複了往常的淡定,與身側的太監對視了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竊竊私語,不知道在那嘀咕些什麽。


    “好了。”聖上一揮衣袖,正了正衣冠。


    “陳大人,這件事,朕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此乃你們國事,如今禮部侍郎韓長穀被卷入其中,罪應當誅,這件事,你做的沒錯……”


    顧從霜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聖上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起來,怒目而視。


    “你兵臨我城下,原本就是大不敬,這件事,我自然會稟告給大唐皇上,定要受到一定的責罰的。”


    這句話完全就是聖上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麵對著文武百官,自然也是不好意思隨便放走一名罪人,在本朝國土上作奸犯科不說,甚至侵占國土。


    “謝聖上恩準,等我迴到京中,不用您說,自然會向皇上稟告此事。”


    陳豐微微躬身,對著南詔聖上如是說著。


    “聖上,這件事,就勞煩您保密,況且,長孫無忌可是當朝護國公李孝恭大人的心腹,希望您能斟酌一二。”既然話都說開了,陳豐也知道聖上的心思,提醒一下總是好的。


    “行了,退下吧。”聖上心累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宣布退朝。


    陳豐攙扶著顧從霜自宮內出來,重新迴到了南家醫館。


    隻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南家醫館前圍滿了官兵,整個街道被圍的水泄不通,一路從皇宮出來,顧從霜看著路上因昨夜強行攻占盛都而留下的痕跡,不免有些心憂。


    “陳大人……今日之事,算是我報答給你了。”南安站在眾人麵前,眉頭不展,滿麵愁容。


    “日後若是再到南詔來,還望能見上一麵。”南安咬了咬嘴唇,羞怯的說道。


    “沒有以後了。”陳豐冷著臉,斜睨了一眼南安,心中甚為不爽,雖然南安等同於救了幾人,但一切禍端,也皆是因其而起。


    “我們也該上路了。”顧從霜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為了避免陳豐突然間發火,顧從霜拉了拉他的衣袖,生怕陳豐突然怪罪南安。


    不能再死人了。


    顧從霜咬緊了嘴唇,微微皺起眉頭,求救的看著墨蘭。


    如今也隻有墨蘭的話能讓陳豐聽信,墨蘭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樣上前勸告者。


    “今日一早,皇上來信說,命豫州,燕州等將相前來保護您的安危,命您三日內速速迴京,不得有誤,還說,就算是捆著,也要讓您迴來。”


    “是嗎。”陳豐收迴了臉上的表情,一副淡然的樣子,看來皇阿瑪也站不住腳跟了,讓其迴去,無非是為了李孝恭的那些事。


    “皇上那邊,急於讓你迴去……會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墨蘭環顧四周,見並無人注意,也就安心了許多。


    “恐怕是李孝恭的事情,京城那邊,有神醫和畢太醫在,我也能安心許多,要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陳豐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吧,起駕迴宮。”


    陳豐長歎一聲,杜立等人緊隨其後。


    “對了,還有一事。”陳豐看向眾人,眼神中時從未有過的凝重。


    “你們幾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我不想為了我的事情,而牽連了你們,等到迴到宮後,同別人一樣,叫我陳大人便可,免得被李孝恭的人聽見,引起禍端。”陳豐叮囑道,滿眼都是感激。


    墨蘭等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答應了陳豐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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