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藥方到底在哪?”墨蘭冷眼看著,這個韓掌櫃若是再不老實,恐怕自己會一激動挖出他的雙眼。


    “治病救人,治病救人。”說話間,韓掌櫃似乎也有所拖鞋,連忙起身,走到屋內,從屋子的一個小抽屜中拿出了一張寫的工工整整的藥方子。


    “大爺,這是您要的秘方,‘蠱毒’的解藥。”


    “真的?”墨蘭疑惑的看了一眼,這上麵的藥材,都極為稀有,有些甚至墨蘭都未曾聽說過。


    “叫你的下人來,把藥方子上的配齊兩份,送我麵前。”墨蘭眼神示意著,若是韓掌櫃稍有邪念,那兩根手指會瞬間掐斷他的脖子。


    “好……好……”韓掌櫃連忙喚來小二,將藥方子上的藥材配齊,本本分分的放在墨蘭麵前。


    “若是藥方子不對,恐怕,你難逃一死。”墨蘭在韓掌櫃跟前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後連忙衝處門外,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來人啊,來人,趕快報官,墨蘭……墨蘭方才偷了我的藥方。”韓掌櫃一陣懊惱,氣憤的直跺腳。


    “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連個人都看不住,竟然讓他溜進來了?”韓掌櫃渾身發顫,不斷的怒斥著眼前的手下。


    “廢物,廢物!”韓掌櫃在屋內踱步,一邊思慮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蠱毒的藥方,不僅僅是韓掌櫃的戰利品,更多的,就是他能控製著整個盛都的命脈、


    要是再有瘟疫,唯有韓掌櫃有解藥的藥方,自然是能大賺一筆,發國難財,隻不過現如今,一切都毀在這個叫墨蘭的男人手裏了。


    藥方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林春堂賴以自豪的資本也沒有了,這也讓韓掌櫃尤為苦惱。


    “來人,趕緊去,稟報知府大人,就說,藥方子已經丟失,速速密談。”思前想後,韓掌櫃將一個手下叫到跟前,小心的吩咐著。


    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墨蘭拿到藥材和藥方,興高采烈的跑迴客棧。


    因為害怕連累到其餘的幾人,墨蘭一直在外麵待到深夜,方才悄悄潛入到客棧的後院,爬上了陳豐的窗前,輕輕的敲了一下。


    “又從窗戶上來的?”陳豐左右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人,於是連忙讓墨蘭進來、


    “進來吧,我不是說,讓你在外麵暫避幾日,等候豫州的消息嗎?你怎麽來了?”陳豐皺了皺眉,墨蘭的衣服已經幾日沒換,此時已經有了一股子臭味。


    “陳大人,別說那個了。”墨蘭也清楚,當初玄一在盛都買的那幾個手下,用來通風報信的,很有可能都是官府的人。


    而這件事,陳豐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故意做出這樣一副苦肉計,在陳豐令其傳消息到豫州去的時候,故意說出了嚴瓊和嚴鍾山的名字,兩人在三地名氣都很大,和各方官員關係又好,自然是有大用處。


    之所以革職墨蘭,就是為了擺脫嫌疑,順便,讓官府的那些人即使知道自己和墨蘭有所交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畢竟有嚴瓊的身份在,幾人也不會為難他們。


    “陳大人,你看看這是什麽。”墨蘭從懷中掏出兩副中藥,擺放在陳豐麵前,得意洋洋的笑笑。


    “這是蠱毒的藥方子,皇上和顧從霜姑娘有救了!”墨蘭滿臉的興奮,盡管如此,陳豐還是無法高興起來。


    “唉。”陳豐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墨蘭,你有所不知,我已經問過南安了,她也不會熬製中藥,況且,這藥方子……”


    “你的意思是,懷疑這藥方可能是假的?”墨蘭也看出了陳豐的顧慮,默默的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個可能,隻不過,看當時韓掌櫃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


    “這話也難說,畢竟南家人也已經消失了十幾年了,如今突然出現一個藥方子,若是沒有真正南家人的後裔,誰人都說不好。”陳豐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明日,你們再另行商討。”墨蘭點了點頭,自己也不能在客棧常駐,否則,會發生什麽事,他自己也說不準。


    “你先退迴到當日的茅草房,先委屈你幾日了。”陳豐也有些愧疚,但墨蘭也明白,畢竟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太極宮內。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看下去,都是請求立李孝恭為陳大人的。


    “唉。”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民心所向?


    “皇上。”蘇公公在一旁守候著,靜靜的看著皇上臉上的哀愁。


    “皇上可是有什麽心事?”蘇公公湊上前,詢問著皇上為何歎氣。


    “蘇公公,你看看這些奏折,就全知道了。”


    蘇公公湊近,仔細的查看著奏折,不由得皺起了眉毛,上麵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批判陳大人陳豐的,說他國難當頭,如今卻在遊山玩水,更過分的,就是說他根本沒有心係天下,而且是將心思全都放在那個百花閣的小丫鬟身上。


    所有的詞句都是在為李孝恭說情,沒有一個是向著陳豐的。


    “皇上,您這病剛好,龍體欠安,還是不要動怒。”蘇公公一邊安慰著皇上,一邊審視著皇上的表情。


    “蘇公公,你覺得朕,選擇陳大人陳豐,真的錯了嗎?”皇上沉吟一聲,緩緩地問道。


    “可是陳豐論學識,論資曆,都要強於李孝恭,李孝恭賊心不死,鬧出這麽一場鬧劇。”


    對於前幾日宮內發生的事情,皇上也是了然於心,隻不過陳長青已經押送大牢,始終都不肯說出幕後主使,一問便是為陳長青報仇,也讓皇上極為惱火。


    “李孝恭組織叛亂,我怎麽能安心讓他擔當重任?這個淵兒,真的是不爭氣,這麽好的機會,就讓他白白錯過了。”皇上話中有話,蘇公公也清楚。


    “皇上,您的意思是,您想借助陳大人之手,除掉李孝恭?”蘇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高士廉,是當朝之禍,但畢竟都是自己的摯愛親朋,朕怎麽也不好偏向任何一方,如今江雲書,陳長青接連造反,都是李孝恭在其**謀劃策,你當我不知道?莫非你以為朕是死人不成?”皇上惱怒的一拍桌子,大聲的嗬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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