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妥吧?”葉修的臉色難堪起來,“杜大人,您雖然手握將軍令,可是畢竟嚴瓊是朝廷命官,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其抓起來,恐怕有些不妥。”


    “不分青紅皂白?”杜立冷笑一聲,“那個嚴瓊,知情不報,禍害一群百姓,原本就罪應當誅,況且,現在已經有人賦予我這個權利了。”


    “誰?”葉修試探的問了一句。


    杜立和墨蘭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在杜立和墨蘭離開衙門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恐怕和嚴瓊脫不了幹係,況且,那王二是嚴鍾山的人,既然嚴瓊是他的兄長,即使沒有參與其中,想必也聽到了些風聲。


    而嚴瓊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其實早就被二人看穿,隻不過,當時沒有揭穿,是為了將嚴瓊手中的將軍令奪過來,免得他拚死抵抗,就靠墨蘭二人,恐怕還沒有這個能力對付幾萬精兵。


    “去,召集人馬,我們前往知府府邸。”杜立一揮手,一副大將之風,葉修連連點頭,命手下召集所有兵馬,前往知府衙門。


    一隊人浩浩蕩蕩的跟街上走著,路上行人紛紛避讓,杜立為首,墨蘭在其左側,葉修在其右,衝著衙門府殺了過去。


    而眼前的一幕,也讓杜立皺起了眉頭。


    “陳大人!”


    墨蘭連忙衝過去,一把扶住了陳豐。


    “咳咳。”陳豐吐出一口血跡,見到是墨蘭,方才安下心來。


    “陳……陳大人?”嚴鍾山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目光呆滯,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杜立冷眼掃視了一圈,看到了嚴瓊躺在地上的屍體。


    “嚴瓊是你殺的?”


    “是又怎麽樣?”嚴鍾山此時倒是看開了,一臉不屑的盯著杜立,“你以為你人多,就能拿我怎麽樣?我背後可是有人支持。”


    “他和李孝恭勾結到了一起。”陳豐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就在方才,陳豐因不願意下跪,被幾人重傷,殊死抵抗之下,最終還是嚴鍾山人多勢眾,敗下陣來。


    陳豐的身上汩汩的流著鮮血,墨蘭皺了皺眉,連聲喊道,“去,給我尋郎中來!”


    葉修連忙吩咐手下出門去醫館請郎中過來。


    “這位是?”葉修走上前,愣愣的看著墨蘭,以墨蘭和杜立的態度來看,想必眼前的人,官職不小。


    “他是陳大人!”


    墨蘭眉頭一橫,一股怒意從喉嚨中噴出,寒意滲透進空氣中,府邸之上凝結起了死一般的寂靜。


    “微臣參見禦史大人。”葉修連忙跪下,隨著他這一跪,周身的所有人都齊聲跪下。


    “參見陳大人!”


    陳豐掙紮著站前身,走到嚴鍾山麵前。


    “你霍亂朝政,危害一方,早就該死。”


    “陳大人,你別得意的太早了。”說著,嚴鍾山對著那晚刺向陳豐的很黑衣人看去,“既然李孝恭讓其來到豫州刺殺你,就一定會有後手,你以為,你逃的掉?”


    嚴鍾山掃視了一圈,“這裏,原本都是我的兵,都是我的!”


    他越說越激動,渾身都在發抖,“若不是我那個廢物兄長,囉裏囉嗦半天,你恐怕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可我還活著。”陳豐冷笑一聲,“你所指望的李孝恭,恐怕也幫不了你。”


    陳豐揮了揮手,上來一群官兵率先將幾個黑衣人圍住。


    “嘿嘿。”男人笑了笑,一雙陰戾的眼睛盯著陳豐,“陳大人,李孝恭派我們來,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迴去,我們是真心為李孝恭效力的。”


    說話間,偷瞄了一眼墨蘭和杜立,杜立被他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可你呢?你身邊有沒有一個真心為你效力的?你是鬥不過李孝恭的。”


    陳豐臉色一變,旋即便恢複了平靜。


    “這些人,拉到菜市口砍頭,我要讓人知道,民意,在我這邊。”


    “陳大人,陳大人,小人有眼無珠,你饒了我吧……”王二率先跑到陳豐麵前,跪地求饒,頭都磕出了血。


    “好啊。”陳豐麵色一冷,轉頭看向墨蘭。“你若是能贏他,我自然會放過你,不過,你得告訴我,陳掌櫃躲到哪裏去了?”


    自從陳豐被抓走之後,還沒有打聽到陳掌櫃的下落,他可是個落網之魚,自然不能隨意放過,況且,這件事與他也脫不了幹係。


    “陳掌櫃,陳掌櫃……”王二四處尋望著,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在這,在這。”


    王二從嚴鍾山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玉墜,呈給陳豐,陳豐皺了皺眉。


    “在糧場?”


    “是,陳大人,陳掌櫃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所以我們押送您的時候,他留在糧場監工。”王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您看我這嘴。”


    “糧場是什麽地方?”杜立一臉的疑惑,扭頭問道。


    “是他們販賣災糧,藏汙納垢的倉庫。”陳豐冷笑一聲,“怎麽,嚴爺,現在不像要那兩千兩銀子了?”


    嚴鍾山麵如死灰,呆呆的杵在那,一動不動,“陳大人,小人知錯了,您看在小人為您鏟除貪官汙吏的份上,饒了小人吧。”


    “連自己的兄長都殺,留著你有什麽用。”陳豐麵色沉靜,一揮手,“帶下去砍頭了。”


    “那我呢?”王二一路攀爬到了陳豐麵前。


    陳豐對著墨蘭點了點頭。


    “喏,這是你的東西。”


    說著,墨蘭掏出兩把匕首,一把扔在了王二的麵前,“在酒樓的時候,你不一直對我們有意見嗎?現在,給你個機會。”


    正當王二伸手拿刀的瞬間,墨蘭先發製人,已經貫穿了他的喉嚨。


    “你……”王二話還含在口中,就一命嗚唿了。


    郎中仔細檢查了陳豐的身體,為其重新包紮了傷口,叮囑這幾日按時換藥,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事。


    陳豐謝過,讓人打賞了些銀兩,放其走了。


    郎中剛走,陳豐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幹嘛那麽大陣仗?”陳豐冷眼看著杜立,淡淡的說道。


    “陳大人的命,自然是要金貴些,我怕那個嚴瓊使詐,況且,他府上還有些官兵,雖然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廢物,但還是穩妥些好。”杜立迴應著,隻不過就連他也沒想到,嚴瓊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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