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竟然……你竟然如此的對待陳大人,他腰間的傷?”嚴瓊驚恐的說道。


    “兄長,他腰間的傷,可與我沒有關係。”嚴鍾山連忙擺手,“那是請的一對殺手,在抓他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也不是王二幹的。”


    “殺手?”嚴瓊皺了皺眉,“什麽殺手?”


    “就是一堆草台班子。”嚴鍾山迴憶著,“我記得當時是他們主動找上王二,說以王二的武藝,很難對付的了他們這群人,因故請迴來的。”


    “你還能找到他們嗎?”這可是個重大的線索,若是有人頂罪,或許兩人的罪名還輕些。


    “快,快去派人找到他們,有了他們,你我二人的罪名或許還能輕一些。”


    “你個混賬東西。”嚴瓊皺了皺眉,又接著罵了一句,“到處為我惹是生非,這陳長青剛死,我的好日子和升官進爵的日子剛剛來到,你就搞成現在這樣。”


    嚴鍾山默默的聽著嚴瓊的嘮叨,心裏卻極為不爽,眼裏一抹殺意略過,惡狠狠的盯著嚴瓊。


    “你還敢看我?還不快去?”說話間,嚴瓊一巴掌打在嚴鍾山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不重,卻深深的刻在了嚴鍾山的心上。


    嚴鍾山揉了揉臉,默默地走了出去,喚著王二。


    “王二,過來,把那小子放在這,你跟我出去尋人。”邊往門外走的時候,邊上下打量了一眼陳豐。


    陳豐莫名的笑了笑。


    “臭小子,你別以為你這樣就沒事了。”嚴鍾山一陣不爽,走到陳豐麵前時,小聲的說道,“我隨時隨地能讓你死!”


    說話間,嚴鍾山便離開了衙門。


    “罪臣嚴瓊,給陳大人請安。”嚴瓊三步並做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起來,給我鬆綁。”陳豐皺了皺眉,這個嚴瓊,一臉的心機,摸不清此人在想些什麽。


    “是,是。”嚴瓊趕忙走到跟前,為其解開了身上的繩索。“陳大人,我弟弟也是受人蠱惑,希望您能原諒。”


    剛一解開繩索,嚴瓊衝著謀士使了個眼色,讓其將茶水端了上來,“陳大人,您請。”


    “嗯。”陳豐接過茶水,放在桌上,“在此之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說你弟弟是冤枉的,怎麽個冤枉法?”


    “我弟弟也是受人蠱惑!”嚴瓊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聲淚俱下,“陳大人,都是那個王二和陳掌櫃搞得鬼,那晚受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蠱惑,說您身上有銀子,一時間失了智,才做出這種事的。”


    嚴瓊抹了抹眼淚,偷瞄著陳豐,“陳大人,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都是杜立將軍來了之後,我才有所了解的。”


    “杜立?”陳豐點了點頭,看來二人已經來過了。


    “那你還真是冤枉。”陳豐邪魅的一笑,走到嚴瓊麵前,“我看,陳長青當初就應該把你的兩隻手都砍下來,你這種人當官,簡直就是對朝廷的侮辱!”


    “陳大人,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嚴瓊一臉的無辜,“我發誓,我若是知曉此事,天打五雷轟,隨您處置。”


    “除了我。”陳豐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著這間華貴典雅的朝堂,“你們就沒有如此對待過其他的人?”


    “沒有,絕對沒有,這就是第一次。”嚴鍾山趕忙擺手。


    “混賬!”陳豐一腳踢在嚴瓊身上,嚴瓊打了個滾,一頭撞到桌子上。


    “你還在騙我?你弟弟嚴鍾山都已經交代,這種方式,已經坑害了無數人的錢財,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嘴硬?”


    陳豐一臉的怒意,手中的茶杯緊緊的攥在手裏。


    “陳大人,陳大人。”嚴瓊連忙磕頭認錯,“我真的不知道他綁架的是您,若是知道,我也不會令其做這種事,再說,我也是一時間糊塗,縱容弟弟做這種事,我也有罪,隻是希望陳大人看在老臣一生為朝廷效力的份上,法外開恩。”


    為朝廷效力?


    陳豐忍不住笑出了聲。


    當年陳長青駐守豫州,將兵將守在豫州城外十公裏的地方,叛軍兵臨城下,陳長青遲遲不肯出兵,說為的是防止外敵來犯,以備不測。


    那些叛軍守了嚴瓊方才一天,就已經進駐到城內,若是不杜立來的早,三番五次的將其清退,恐怕這豫州,早就姓董了。


    當初杜立問嚴瓊,為何不抵禦外敵,不讓賊人來犯?嚴瓊說是為了百姓的安危,但叛軍進入豫州之後,燒殺搶掠,強搶民女,嚴瓊看在眼中,視而不見。


    這種事,原本就罪應該誅!


    隻是當時皇上身患重病,身體不適,而陳豐又被皇上禁足,一時間沒人記得起這份舊賬來。


    但是不翻舊賬,並不代表陳豐忘了,這件事也一直深深的刻在陳豐的腦海中。


    “當初陳長青攻來的時候,你躲到哪裏去了?”陳豐上下掃量著嚴瓊的那隻斷手,不屑的啐了一口,“不戰而逃,罪應該誅,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嚴瓊在地上打了個滾,此時正暈頭轉向,找不到北,聽到陳豐這麽說,心裏更是六神無主,一時間連連後退。


    “陳大人饒命啊,陳大人,罪臣知錯了。”嚴鍾山聲淚俱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控訴著,“當初都是陳長青逼我的,屬下為了豫州的百姓安危,不願意讓其同揚州一樣,誓死抵抗,最後死了那麽多人,陳大人,你看我豫州,隻是損失了些糧草而已,死的那些人,根本不及長安城的一半。”


    “你還有臉說?”陳豐一臉的怒氣,猛地一拍桌子,“要不是你將豫州拱手相讓,陳長青的兵馬至於直指長安城?”


    “這……這不能怪我啊。”嚴鍾山也是一臉的無奈。


    “好,好,我這就去將杜大人叫迴來,我倒是要看看,在沙場之上的將軍,是如何定你的罪的!”說著,陳豐站起身,便要離開。


    自己已經消失了幾日,顧從霜在燕鳳樓住著,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陳豐也在擔心,夜長夢多,發生什麽差錯。


    “陳大人,您別走……”


    門外,嚴鍾山的聲音響起,他身後跟著王二,還有一群那夜陳豐見到過的人。


    “你們是……”陳豐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


    “你們就是那天晚上的刺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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