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戈的聲音越來越冷:“來人!”


    “在!”千餘人的聲音,整齊劃一,好似一個人發出的聲音,這人就在殿外。


    “將這通敵叛國的亂黨拿下!”冷聲厲喝的命令。


    “是!”莊嚴肅穆的迴應,隨後是兵甲想撞擊的聲音,衝進來的人不多,但相比起禦林軍而言,這些人是真正的精銳。


    陳豐也算是上過戰場的人了,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並不是尋常人,都是上過戰場,在冰刀雪劍之中活下來的佼佼者,他們是真正的英雄,鐵血英雄。


    與他們相比較,禦林軍就是溫室中的花朵,隻能在溫室中成長,卻不敢經曆風雨。


    “是威虎軍!”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隨後就連圍在陳豐等人周圍的禦林軍都在瞬間潰不成軍,雖然並沒有四散逃開,卻也麵露懼色。


    威虎軍?原來是司戈自己訓練出來的軍隊。


    這支軍隊人數不多,全軍也隻有一萬人,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以一敵五也不落下風的好漢,但這並不是這支軍隊最厲害的地方,他們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們的配合,無論是哪一個人都不會有落單的機會。


    這支軍隊,是打過以少勝多的戰役的情況最多的。


    如今到場的也不過千人,就已經將眾人解救下來。


    宴廳著實不小,但也不足以容納千人,所以,那威虎軍也並未盡數進了這裏麵來。


    司戈自己一杆長槍朝著陳豐等人走了過來,禦林軍連阻攔一下都不敢,直接讓出一條路來。


    司戈朝著他們看了一眼,怒喝一聲“滾!”當即這群人便四散逃竄,他這才看了陳豐幾人一眼,“你們沒事吧?”


    “幸好你來得及時。”陳豐搖頭,表示自己等了好久,“卓瑪公主現在怎麽樣了?”


    “我的人已經將阿姐救下來了。”司戈應道。


    陳豐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早就已經料到良畢會趁機對卓瑪動手,也早早讓司戈去安排人保護著,但是沒有得到最後的結果,他終究是不敢放下心來。


    聽到陳豐和司戈的對話,裴勝旺也安心不少,但他看向陳豐的目光有了些許的變化,從前他就知曉,陳豐被盛傳算無遺策。


    本來今天他還以為陳豐並沒有算到會發生現在這個狀況,但見到司戈朝著他們走過來,又聽見他和陳豐交談,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所有人都以為陳豐是站在格日勒的身後的。


    與司戈相交不過是個幌子,卻誰又能想到,確實有個幌子,但格日勒才是那個幌子,司戈才是陳豐真正支持的人。


    兵法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陳豐這一手,玩得漂亮啊!


    “我父王呢?”司戈問,“我的人保護著他趁亂退出去了,你可曾碰到了?”說實話,陳豐關心的人,其實並不是南詔王,素不相識,那人就算是死了,現在司戈繼位也同樣是名正言順,但讓南詔王這麽死了,隻怕司戈當真要接受不了了。


    “已經被我的人保護起來了,不必擔心,你那護衛,很不錯。”她稱讚了一句。


    “嗯,那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陳豐朝著司戈拱了拱手,他今日來這裏,確實是應了南詔王的邀約前來赴宴,但現在已經沒有赴宴這樣一說了,自然也就不必繼續留在這裏了。


    鬧哄哄的一堂,看了都覺得頭疼,且此事若是傳出去,讓人說大唐摻和進了南詔的內政,不太好聽。


    “那我讓人先護送你們迴驛館。”司戈也知曉陳豐的忌諱,且現在這個狀況,雖然陳豐早就已經猜到了,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她是不在乎,但難免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在乎。


    派人將陳豐送走,她也好繼續收尾的工作。


    陳豐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威虎軍的將士們已經將良畢和他身後那護衛壓著跪倒在地上了,格日勒的屍身也有人收斂好了。


    “陳方知!”剛迴到驛館,護送他們的威虎軍還不曾離開,高冉就已經怒吼一聲,事到如今,他還如何能夠不明白,陳豐並不是沒有什麽打算,隻是他知曉這打算又是在冒險,所以才會避開他。


    “怎麽了?”聽他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陳豐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好了。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他伸手就扯住了陳豐的衣領,“我說過,我們一起扛過去,你又自作主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光輝又偉大?”


    “那個,還有人在呢?”陳豐勉強的朝著露出詫異表情的威虎軍笑了一下,伸手去試圖扮開高冉的手,結果當然是失敗了,高冉現在正在氣頭上,又也不敢繼續掙紮真的惹惱了高冉。


    “有人在怎麽了?你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還怕旁人知曉嗎?”高冉當即怒吼。


    威虎軍本來是要走的,結果發現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麽秘辛,所以,由領頭那人帶著手底下的弟兄在驛館周圍圍了起來。


    名義上是保護陳豐等人,但實際上他心裏到底是在打些什麽主意,看他臉上曖昧又詭異的笑容,就已經能夠猜到了。


    “我瞞著你,還不是為你好,擔心你有危險嘛。”陳豐無奈,扮不開高冉的手,他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太雅觀,所幸他也不是那種將外在形象看得很重的人,就這樣就著高冉的手,將身體朝著前麵微傾,“你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要我怎麽和然然交代?”


    進行到了這裏,劉伯謙和裴勝旺也終於明白這兩人鬧騰什麽呢,“文正,好了,方知也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劉伯謙不勸還好,這麽一勸,才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陳豐哪裏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不然自己那麽盯著他,還幾次三番問話,都沒有從他的嘴裏打聽出什麽東西來,這樣的情況,說陳豐不是故意的,他哪裏能夠相信。


    “好了文正,方知不過是隱瞞了你他的這些計劃,可是我連卓瑪公主有危險都不知道呢,那這麽說來,我是不是應該比你更生氣?”裴勝旺這不像是勸說的勸說,倒是讓高冉冷靜下來一點了,確實哦,好像裴勝旺比自己更慘一點哦。


    見高冉略有緩和,裴勝旺再接再厲的勸說道,“而且,那可不僅僅是我未來的妻子,還有我未出世的孩子呢!”


    “那也對,給你吧!”說著扯著陳豐的衣領,又抓過裴勝旺的手,放在陳豐的衣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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