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計劃之中的事情,所以,陳然在陳豐的府上用過午膳,便迴了縣主府。


    當天下午,便聽說禮部尚書豆盧寬和兵部尚書侯君集哭唧唧的到宮中尋陛下告狀,狀告貞和縣主陳然,目無法紀,私闖官員府邸,帶人上門打砸,還傷了兩位大人家的公子。


    李世民也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分的偏袒,隻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貞和縣主為何如此行事?”


    這兩位便全然懵掉,怎麽人家上門打人來,還要問清楚原因嗎?那貞和縣主也不曾與他們說明原因啊,人家是直接動手的啊!


    “你們府中的下人沒有攔住他們嗎?”李世民繼續問。


    “這……”豆盧寬愣了一下。


    “陛下,那貞和縣主帶去的人,是陛下賞賜給縣主的護衛。”侯君集麵上悲戚,指明了那人是陛下賞賜的,就算是看在陛下的麵子上,他們府中的下人也斷然是不敢直接動手的,但是那縣主可倒好,完全不顧忌他們是朝廷命官,直接動手,這樣一對比,高下立現。


    “縣主打傷了什麽人?”李世民又問。


    兩人這會兒終於覺得奇怪了,好像陛下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意外,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並不知情?


    但李世民既然問話了,他們先前言之鑿鑿的說陳然打傷了他們府上的人,這會若是說不出來一兩個人來,豈不就是欺君之罪了?


    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遂開口。


    “那貞和縣主帶人上門,微臣的小兒子正平因為上去阻攔,生生被縣主的人打到暈倒在地。”豆盧寬說到傷心處,還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辛酸淚。


    “微臣的嫡長孫立群也被縣主的人打傷,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啊!”侯君集也是心痛難忍。


    人說老兒子大孫子,是老爺子的命根子,這陳然打的,可不正是這兩位的命根子嘛。


    “隻打傷了這兩人?可還有其他人?”李世民又是輕輕淺淺的問道。


    “另有些府上的下人,到是沒有其他人了。”豆盧寬說到這裏,自己也有點不確定。


    當時他雖然不在府上,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現在說起來,若是貞和縣主在真的是上門打砸,斷然不可能隻傷了正平一人,不說旁人,就他家的夫人,將正平當成眼珠子護著,去尋自己的時候,哭得已經沒有了正經夫人的氣派,有人打上門去傷了正平,她怎麽可能不上去阻攔。


    但她的身上,好像隻是有些許的狼狽,卻並沒有絲毫傷痕。


    “侯愛卿,你家中呢,可有傷了其他人?”


    “這……也不曾有。”確實沒有,隻傷了些保護侯立群的下人。


    “既如此,朕奉勸你二人先行去縣主府了解一番情況吧。”李世民可是早晨才從陳豐的府上迴來的,也是親眼見著慕容複推著輪椅將高冉推進了陳豐的府裏的,李公公也說陳豐親口所眼,高冉是和人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傷了。


    結合這二位所言,再加上貞和縣主的舉動,不需要猜測,事情的真相都已經擺在他的麵前了,偏偏這二位還被蒙在鼓裏,連內情都不曾問過,就來找他告狀了。


    若是真的調查清楚,最終要懲治的人,到底是誰,還真是說不定呢。


    在陛下麵前吃癟,這兩位也不氣餒,悻悻的告退之後,直接按照李世民的指示,去了縣主府。


    不過,和在皇上麵前的態度完全不同,這兩位可是氣衝衝的到了縣主府的。


    到了府門口,甚至不等那門房去通報,就已經衝進去了。


    “二位大人,我們家縣主真的不在家!”那門房跟在後麵,小心翼翼的解釋,這可都是大人物,得罪了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吃得消的。


    “不在家!”侯君集冷哼一聲,“到底是不在家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露麵!”可不就是嘛,上門打了他們府上的正經主子,可不就是做了虧心事嘛,消息靈通的話,應該已經知曉他二人到宮裏告狀了,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不經事的小女子,如何能夠不擔驚受怕?躲起來,倒也正常。


    “這是誰呀?到是好大的口氣!”管家,是陳豐給安排的,尋得就是一個能沉得住氣,壓得住場麵的人物,陳豐刻意從天下司抽調出來的人,能文能武,一方麵是打理陳然的生活瑣事,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這兩夫妻的安全。


    這兩位擺明了就是上門來找事的,陳驍自然不會給他們留顏麵。


    “在下禮部尚書豆盧寬,這位是兵部尚書侯君集,求見貞和縣主!”


    “禮部尚書?”陳驍的臉上都是嘲諷,“不知道大人是在何處學的禮儀,下臣私闖縣主的府邸,這等事情,某還是第一次得見,到是要感謝二位大人,讓某開了眼界!”


    確實不曾給豆盧寬和侯君集留顏麵,反正主子說了,凡事以小姐為先,出了事情有主子頂著呢,這兩人不懷好意的上門,他要是還敢以禮相待,隻怕主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而偏偏他說的還是事實。


    六部尚書,是正三品的官職,而貞和縣主,雖然是女子,但確實正二品的誥命,真要是說起來,這兩位,還就是下臣。


    “今日二位既然敢擅闖陛下親封的縣主的府邸,是不是改日也就敢帶兵闖進皇宮裏了?”陳豐的人,說話做事的風格和陳豐也是相近。


    “你不要信口胡說!”豆盧寬和侯君集聽了他的話睚眥欲裂!


    這話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裏,他二人連吃不了兜著走的機會都沒有了,全家都要給他兩人陪葬!


    帶兵闖進皇宮,那是什麽概念?是謀反啊!


    “胡說嗎?某瞧著二位這架勢,到是完全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兵部尚書是嗎?和您交好的武將,應該不少吧,禮部尚書,您的門生也算是遍布全國了是嗎?”


    “你閉嘴!”侯君集惱怒,絕對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了,竟然硬生生被激怒。、


    一聲脆響之後,侯君集自己也愣住了,怔愣的看著自己揮在陳驍臉上的手。


    “好!”陳驍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漬,忽然笑出了聲音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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