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現在已經不是朝廷命官了,你又為什麽偏偏要對他動手?況且,我看你是沒打算和我說實話吧,我那外孫女兒的心思,我這個做外祖的,又怎麽可能不明白?”就算是知道犬上三田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也還是要表現出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來,總不能過早的透了底不是?


    請君入甕的事情,當然前提是要讓犬上三田不知道自己麵前這個偽裝出來的龐然大物是一個甕啊!


    打草驚蛇的事情,若是他現在做了,他敢保證,陳豐才不會管他是誰,直接就會對他動手。


    “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那外孫女兒一門心思都放在陳豐的身上,怎麽可能會做出陷害陳豐的事情?犬上三田,你就算是想要糊弄我,也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吧!”李靖的不滿,已經透過他的眼神傳達出來了。


    “李將軍明察,某絕對不曾坑騙您!”眼見著李靖已經要發火了,犬上三田也有點慌張,在麵對這渾身散發著殺氣的武將的時候,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心如止水,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他麵對李靖的心理壓力,遠遠要比麵對陳豐的時候的心理壓力要大得多。


    他扶桑國也是有武將的,而他平素裏,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好武將產生交集,這群人啊,就好像是沒有腦子一般,整日裏隻知曉打打殺殺的,好像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在他們的腦子裏都能夠用一個“殺”字來解決一般。


    對扶桑國武將產生的恐懼,直接影響到他在麵對李靖的時候的心態,就算是他現在想要表現出穩如泰山的模樣來,也騙不過自己的內心。


    相對來說,陳豐和李靖就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感覺,陳豐就算是發火,也隻是一個文人,文弱書生,就算是動起手來,也不至於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但是李靖完全不同,他是武將啊,看他現在腰間還挎著劍,犬上三田就已經能夠猜測到,若是他說錯了一句話真正惹怒了李靖,隻怕他要被李靖當場斬殺的可能性並不小。


    武將是不會動腦子的!且扶桑國的武將的待遇,要遠遠比文臣要好很多,尤其是現在,天皇準備發動戰爭的重要關頭,就算是那個人被武將給砍死了,也是得不到公平的對待的,這一點是扶桑國的武將甚至扶桑的王法留給他的心理陰影,所以在麵對李靖的時候,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


    對待陳豐,他還敢囂張跋扈,但是在麵對李靖的時候,他的囂張盡數收斂了起來。


    “將軍英明神武,能征善戰,讓某很是敬佩,無論如何也不敢坑騙您啊!”這有點像是表忠心的模樣,但是很可惜的是,李靖並不吃他這一套。


    “既然不曾坑騙與我,你又是打的什麽鬼主意?”問話的時候,李靖似乎是察覺到了犬上三田對他的畏懼心理,右手不動聲色的按在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頗有你一句話說的不對頭,我就將你斬於劍下的暗示。


    很不幸的是,犬上三田收到了李靖的暗示。


    “將軍切莫動怒,還請聽我細細道來。”犬上三田有點驚炸,強壓著心跳讓自己冷靜下來,“某早就已經替其木格小姐安排好了退路。”事實上,其木格是不必進入大理寺的大牢的,當他聽說其木格被關進了大理寺的大牢的時候,他還怒罵其木格是一個蠢貨了呢,但是這種話,在想要替外孫女兒出頭的李靖麵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


    “哦?”聽了這話,李靖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是握著劍柄的手,並不曾收迴來。


    眼角的餘光一直放在李靖放在劍柄上的手上,犬上三田強裝鎮定,“我早就已經替其木格小姐安排好了退路,此事,李將軍完全可以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那是我親外孫女兒,我的獨女離世之前,就留下這麽兩個女兒,現在她的小女兒因為你的原因進了大理寺的大牢,你在這裏勸說我不必擔心?你覺得這現實嗎?”李靖的聲音有點冷,握著劍柄的手,已經蠢蠢欲動。


    “還請李將軍千萬要相信某,某敢發誓,定然會保證其木格小姐安全無虞!”


    “你發誓?”李靖完全沒有因為犬上三田的發誓而有任何的緩和,“你憑什麽發誓?還是你覺得你一句發誓,一個保證,我就要相信你了?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看著他臉上的怒火,聽著李靖幾乎沒有辦法壓製的聲音,犬上三田忽然眼前一亮,“若是我願意和您聯盟呢?”


    “聯盟?和你?你憑什麽和我聯盟?你拿什麽和我聯盟?你背後的那個國家,也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國,不堪一擊,你一個臣子,還不是你們的天皇陛下呢,你憑什麽和我聯盟,這話,就算是你們天皇陛下親自和我說,也不夠分量,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李靖怒視犬上三田,心裏竟有還有點想笑。


    願意?他說的是“若是我願意和您聯盟呢”,願意?他有什麽資格說願意這兩個字?就憑他的身份,竟然能夠說出一種李靖上趕著求著和他結盟的感覺,算起來,也是個能人了。


    “李將軍息怒,我知曉我不夠資格,那您的外孫女兒,夠資格了嗎?”


    “你在威脅我?”李靖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一半。


    “不不不,我可是懷著絕對的誠意來和您談這件事情的,怎麽能說是威脅您呢?”一本正經之中,帶著點猥瑣。


    “誠意?”李靖冷笑一聲,“那恕我眼拙,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的誠意。”


    “將軍尚未答應與我聯盟,我又如何能夠表現出我足夠的誠意呢,如今,我也隻能保證,讓您的外孫女兒其木格小姐安全的迴府,至於其他的,我可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你!”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隻能保證安全迴府,那後麵的事情呢?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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