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已故隱太子相貌相似,而蔡東潘又有了這樣的動作,那便說明這個孩子應當和隱太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沒準真的是隱太子的孩子也說不定。


    能讓蔡東潘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情,謀反可是死罪,但是蔡東潘還是去做了,除了國舅這個位置,他還真是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夠更加吸引到蔡東潘了。


    當真是謀反的話,這樣的罪名,也並非是蔡東潘能夠承擔得起的,搞不好,連那個李建成留下來的唯一的小孩子也留不下來了。


    他的背後還有些什麽人嗎?陳豐看著顧從霜,有點審訊的意思。


    “不知道其他人,但是他和犬上三田的關係很是密切。”顧從霜一邊思索,一邊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陳豐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看來蔡東潘這邊,要麽就是不知道那些情況,要麽就是顧從霜還沒有得到全部的信任,所以才會不知道那些具體的情況。


    “我知道了。”陳豐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這裏。


    “陳豐!”顧從霜在後麵喚了陳豐一聲。


    陳豐愣愣轉頭,看向顧從霜,“放心吧,仇木他現在很好,我會尋個機會,讓他過來見你一次的。”陳豐看著顧從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謝謝你。”顧從霜坐在凳子上,好似是連站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必。”陳豐轉過頭,不再看著顧從霜,腳下也開始邁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陳豐,對不起。”顧從霜又在後麵說了一句。


    “不必。”陳豐迴應,“各為其主罷了,立場不同,沒有什麽需要道歉的地方。”陳豐也算是想明白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還算是朋友,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也算是敵人,是對手。


    而區別在於,陳豐自己雖然身在棋局之中,他是棋子,但是也是執棋之人,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將自己的位置發生一個轉變,但是顧從霜不行,她就是一枚棋子,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做出自己的選擇的機會,他隻能作為棋子而存在著,有人憐憫她,自然也有人痛恨她,也有人利用她,其實大家都一樣。


    大家走的都是一樣的路,隻是看似好像是有些區別,但是實際上,所有人在這場大逃亡之中,所遇到的情況都是相同的,被利用,被背叛,奮起反抗,或者甘於平凡,沒有辦法反抗的人,自然隻能夠看著旁人的反擊而苦苦等待旁人來救贖自己。


    但是誰又有這個資格和權利,也有這個能力去救贖別人呢?根本沒有。


    “我是被逼的!”終於,在陳豐走到門口的那一瞬間,顧從霜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嗯。”陳豐的腳步頓了一下,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自己的腳步,沒有過多停留。


    “你還真是狠心啊!”慕容複瞧見陳豐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房間裏哭的梨花帶雨的顧從霜,這姑娘雖然身上透著一股子英氣,但是也是一個絕佳的美人。但誰曾想,這樣一個絕佳的美人竟然被陳豐逼到痛哭。


    “你當真一點都不心疼?”慕容複見陳豐一直沒有反應,兩人都已經走出了顧從霜的院子,卻依舊沒有聽到陳豐的迴應。


    直到到了院子門口,陳豐才停下了腳步,確實對著跟著他們出來的桃紅交代,“照顧好顧姑娘,不要讓她離開。”


    “是!”對於主子的命令,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陳豐家的下人,怎麽可能會對陳豐的命令視而不見呢?


    “迴去吧。”對桃紅說了一句之後,便又朝著慕容複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不是,你真的這般心狠啊,這是想要囚禁她了?”慕容複的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看著陳豐的時候,臉上滿是不解。


    “為什麽?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慕容複就算是對陳豐的認知沒有那麽的清楚,但是也知道陳豐絕對不是這樣不講情麵的人,即便顧從霜背叛了陳豐,曾經也對陳豐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就憑借剛才那姑娘落的淚,放在慕容複的身上,他就沒有辦法繼續這般心狠了。


    “我若是不狠,你以為他還能活下去?”陳豐斜睨了慕容複一眼。


    什麽意思?慕容複看著陳豐,他若是不狠,顧從霜會活不下去?難道不應該是他真的心狠顧從霜才活不下去嗎?


    “還是你以為我的府上,就隻有顧從霜一個對方的奸細?”見慕容複實在想不明白,陳豐便又提點了一句。


    “你是說,如果讓顧從霜離開,她會死?”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反正如果是我的人,背叛了我的話,我會殺了這個人。”


    “不是!”慕容複的表情有點精彩,“你一個文弱書生,不要動不動就想要殺了誰,行不行,這和你的氣質並不相符。”看起來,頗有點好言相勸的味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麽?”陳豐好像也覺得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和自己的氣質不大相符,但是他應該說什麽呢?


    “那不成讓我說,我要把他寫死嗎?”陳豐笑著看著慕容複。


    而慕容複已經是一臉無語了,“那和喊打喊殺的有什麽區別嗎?”他倒是不懷疑陳豐說能將一個人寫死這樣的話,他們文人,確實有這樣口誅筆伐的本事,讓人死無葬身之地,也是尋常。


    “我就問你,能不能不殺人?”慕容複看向陳豐,臉上多少還有點期待。


    “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親手殺過人。”陳豐聳了聳肩,“快走吧,還有天意城的事情,等著你去辦呢。”


    “辦什麽?”慕容複本是想要質疑陳豐從未親手殺過人這件事情,但是想想,他方才才說人家一個文弱書生,確實一個文弱書生,讓他親手去殺人,困難有點大喲,但是他身邊的人,殺人可是不少,擁有雲驥和墨藍那樣的高手效命,陳豐也確實並不需要自己動手去除掉自己想要除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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