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你殺了我,殺了我吧!”那人看著陳豐的時候,眼神裏有驚恐,也有惱恨,甚至還有絕望。


    “為什麽?”陳豐一臉無辜的看著二十一,“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


    “不,我生不如死,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二十一的眼神裏,好像真的沒有了對生命的渴望一樣,但是陳豐還是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采。


    “你根本就不想死,又何必演這麽一場戲呢?”陳豐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看著二十一,“隻要你將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饒了你,怎麽樣?”


    “休想!我到死也不會背叛我的組織!”這話說的到是硬氣,但是隨後話音還未落,他便已經捂著肚子朝著陳豐和慕容複的反方向而去,臉上還帶著驚慌失措的模樣,而定睛看過去,他跑過去的方向,可不正是茅房的方向嘛!


    “你給他下了瀉藥?”慕容複看向陳豐,一臉詭異的神色,這人到底還有多少折磨人的方法,那什麽水滴酷刑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了,現在又給人下瀉藥,都是不會死,但是能夠生生將人給折磨到崩潰的酷刑啊!


    “我可沒有,你不要瞎說啊!”慕容複也沒有想到,陳豐對於他的猜測竟然矢口否認。


    “這不是瀉藥是什麽?”慕容複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方才那人朝著茅房跑過去的行為絕對就是吃了瀉藥的效果,不然就算是肚子不舒服,也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可陳豐竟然還想著狡辯!


    “斷腸丹。”陳豐淡定的說道。


    “什麽來的?”慕容複的腦袋裏轉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自己知道這斷腸丹的什麽信息,遂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陳豐。


    “是一種毒藥。”


    “什麽毒藥,什麽作用?”看陳豐說的煞有介事的模樣,慕容複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很厲害的東西嗎?


    “當然了,這斷腸丹,我又給它取名字叫有求必應!”說到這裏,陳豐一臉驕傲的模樣。


    “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了。”慕容複認真的看著陳豐,“此前我當真從未聽說過這樣一種毒藥,斷腸丹。”


    “是我讓齊大夫刻意研製出來的毒藥,隻是還並不完善,有些許的副作用罷了。”他倒是說得一臉的無所謂,有點認真,但是又好像完全沒有將這副作用放在眼裏。


    “本來我還打算讓齊大夫繼續改良一下的,但是現在看,這副作用好像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好像還很好用啊,比之斷腸丹本身的效果還有效啊!”


    “你所說的副作用,難道就是瀉藥的作用?”慕容複的臉色很是精彩,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陳豐說的斷腸丹竟然就是一種瀉藥,“那這不就是瀉藥嗎?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作用不成?”


    “你這話說的,當然有其他的作用了!”陳豐看著慕容複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你要知道,這所謂的毒藥,大多數都是致死的,而我這斷腸丹不是,他是一種持續性的毒藥。”


    “什麽意思?”慕容複表示陳豐今天嘴裏總是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詞語,讓他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是不是?”看著慕容複臉上的迷茫,陳豐還一臉的驕傲,“就是說,這斷腸丹,除非是我給了他最終的解藥,否則這人除了死以外,就隻能受我的控製,就這二十一,我已經給了他一個月的解藥,這一個月之內嗎,他的斷腸丹的毒是不會發作的,但是下個月若是他沒有及時得到斷腸丹的解藥,還是會腸穿肚爛而死。”


    “我的天,腸穿肚爛而死!”慕容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後看著陳豐,“這麽邪惡的東西,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誒!”陳豐對慕容複的這個形容表示不滿,“你什麽意思?怎麽能說齊大夫做出來的東西是邪惡的東西呢?你知道這斷腸丹用了多少種草藥嗎?這可不完全都是毒蟲毒草,還有很多補藥的!若不是齊大夫醫術高超,是絕對想不出這樣的高招來的!”


    說著,陳豐還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仿佛這研製出斷腸丹的人是他自己一樣,“而且,研製了毒藥之後,還要研製解藥,整個過程難著呢,這絕對是曆史上最為偉大的發明之一!”


    看著陳豐誇誇其談,再看看陳豐的身後,拖著自己的身體從茅房之中爬出來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情和可憐,“但是你這副作用也太大了吧!”這也敢說是曆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嗎?


    “誒,你知道什麽?”陳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這可不是什麽副作用,你聽說過什麽叫陰差陽錯嗎?你知道什麽叫有心栽花花不放,無心插柳柳成蔭嗎?這就是最值得紀念的曆史性的時刻!”


    “你想知道什麽?”就在陳豐和慕容複沒有半點壓製自己的聲音的爭論之中,二十一已經拖著自己虛脫的身體來到了陳豐的麵前,在距離陳豐不遠的地方,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他也算是沒有了更多的力氣去支撐自己了,所以也隻能如此。


    “哎呦喂,這是做什麽?”陳豐裝模作樣的看了二十一一眼,“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行這麽大禮,可是沒有紅包的喲!”陳豐的臉上盡是誇張的表情,好像完全沒有將二十一的痛苦放在眼裏一般。


    也正是陳豐這種無所謂的表情徹底的擊垮了他最後的堅強,哪裏還有什麽值得堅持的東西,他在陳豐的府上,像一條狗一樣的苟且偷生,就是在等著組織上的人發現了自己的困境,可以派人來救自己。


    但是,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自己的組織是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先例,但凡是被抓住的人,都沒有資格被救,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不會有人來救他,但陳豐其實還是挺期待能夠有一個人來救二十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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