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元成如何能夠聽不出來,陳豐話裏話外就是在說他就是那個不懂禮數的人,“陳豐,你也就是仗著陛下寵信你,本官到是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左大人這是做什麽?”陳豐一臉詫異的看著做原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左大人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可是方知先前說錯話讓左大人心裏不舒服了?”


    “若是如此,方知給左大人道歉如何?還望左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記恨方知呀!”陳豐言辭懇切的模樣,在左元成的眼裏當真是一陣的驚悚,他因為一些事情,來的有點晚,所以並沒有聽到陳豐先前所說的要辭官的事情,當然也沒有見到陳豐方才的表現。


    不過,不僅是他,就連其他那些見到了陳豐方才表現的人,看到陳豐弄出這麽一通來,也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不打算理會朝政,陳豐也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吧。


    陳豐的經曆現在可並不是什麽秘密了,大家多少對他先前的行事作風有那麽一些些的了解,包括陳豐在入仕之前,對待他的仇人的時候,那一係列的表現,可是完全都沒有給人留活路啊,怎麽如今到了官場上走了這麽一遭之後,竟然反而還懦弱了?


    遇到事情,被人這般對待的陳豐,竟然第一反應並不是反擊,而是道歉,這著實不是陳豐的行事作風啊!


    但是看到這樣的陳豐,他們也多少有點悲哀,這或許就是陳豐以後的命運了吧,不隻是陳豐,若是有一天他們也沒有了繼續在朝堂之上立足的根本,隻怕他們會比陳豐更慘吧。


    沒有了權利,若是還不懂得伏低做小的話,他是注定了要失去一些東西的,而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他並不願意放棄的,所以,到是是放棄這些他不願意割舍的東西或者是人,還是放棄他的風骨,大多數人不是聖人,想要活著的想法和欲望,要遠遠比風骨重要得多。


    所以,盡管有些人有點接受不了陳豐如今的這等做派,但是深知人性醜惡和社會黑暗的這些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官員們又如何能夠不知道,今天這般表現,是陳豐最好的選擇,自此以後,他不再官場,自然也沒有必要得罪官場上的這些人。


    不過他當真以為,現在伏低做小好有用嗎?


    不少人都覺得陳豐的決定做的並不對,他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想要讓他死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兩群,本來他又官職在身,有陛下護著,自然沒有人敢將他怎麽樣,但是現在他竟然要辭官,若是陛下不同意還好,他還能有一條活路,但若是陛下同意了,那時的陳豐就會徹底邊城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刀俎。


    “現在道歉,未免有些晚了吧!”左元成現在的做派就是一個例子,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把握能夠將陳豐搬倒,甚至也不知道陳豐要辭官,就已經敢在陳豐麵前這麽說話了,若是再晚一點呢?若是陳豐真的辭官變成了白人呢?豈不是隻能任人宰割?


    “現在你還不打算改變決定嗎?”看著陳豐被人為難,杜如晦卻並未開口相助,甚至還在邊上落井下石。


    “叔父不必再勸,我意已決,絕不會有所更改。”陳豐堅定的說。


    聽了陳豐的話,杜如晦探了口氣,卻也並沒有幫陳豐說話,甚至還將準備嗬斥左元成的劉伯謙也拉開了。


    “讓他自己解決吧。”杜如晦知曉,現在讓陳豐自己解決這件事情才是最正確的,一方麵,他可以表現出自己堅定的決心來,另一方麵也要表現自己的不卑不亢,雖然不會繼續在朝為官,但是他也是有自己的態度的,不容人隨便侮辱。


    杜如晦是期待著陳豐能夠做出這樣的表現來,但是陳豐卻好像並沒有能夠如了杜如晦的心願,他並沒有能夠領會杜如晦的深意,“不知道左大人要如何才能夠原諒某方才的過失?”反而,他依舊笑意盈盈的問話。


    “陳大人莫不是不知道,道歉自然應該有誠意。”左元成看起來到是打定了注意要找陳豐的麻煩了。


    “不知左大人想要的是什麽樣的誠意?”被這般刁難,陳豐的而臉上不僅沒有半分難看的表情,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頗有一種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感覺。


    見了這一幕的眾人難免有些兔死狐悲,未來他們都有可能會走上這條路,告老還鄉,現在陳豐被這般刁難,他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模樣一般。


    而大家的情緒並不能影響到陳豐好似越來越愉悅的心情,也沒有能夠影響到左元成想要找陳豐麻煩的主意。


    “既然是道歉,那淡然要跪下!”左元成看向陳豐,眼神忽然淩厲。


    聞言,眾人皆驚,唯獨陳豐,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看著左元成,無奈的搖了搖頭,“左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麽身份?


    連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陳豐的意思,更不要說是左元成自己了,一心沉浸在能夠讓陳豐麵子上難堪的人,哪裏會能夠明白,先前一直隱忍不想惹事的陳豐這會兒已經開始反擊了呢。


    “不明白嗎?”陳豐饒有興味的看著左元成,臉上的笑意不變,“本官,司農寺卿,正三品官職,你,禦史大夫,從三品官職。”


    “這般說,你可是明白了?”陳豐的眼神好似完全沒有變化,但是卻讓左元成感覺到沉重的壓力,“是不是還沒有想明白?”


    “杜大人,三品兵部尚書,年高五旬。”


    “劉大人,正二品特進,年高五旬。”


    說完,陳豐才正眼看了左元成一眼,“某不問其他,也不侍高位淩人,但,不論是兩位老大人還是某,在朝堂之上相見,你左大人,均應該稱我們一句大人,自稱下官!”


    “不過,某也說了,我三人今日不侍高位淩人,隻與你說說綱理倫常,講講長幼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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