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當時見著劉丹也不像壞人,有心想要幫父母送葬,但這人卻說那樣悲傷的場合,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去,甚至後來每次她想要替父母掃墓的時候,這人都是百般阻攔,最終幹脆不讓她出門。


    若非是聽府中的下人閑談的時候說道自己的父母並沒有被安葬,反而是被扔在亂葬崗,任由野獸啃食,或許她現在還對劉丹心懷感激。


    但就在她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的那一日,她去找劉丹理論,並沒有能夠問出結果不說,還被劉丹霸占了清白的身子,從那以後,自己在府中就變成了劉丹的小妾的身份。


    女兒家嘛,身子被男人占去了,多餘的心思也就不敢有了,尤其是這個時代,女兒家的清白,那可是關乎於性命的事情,從哪以後,劉姝兒也終於安了心思,在劉丹答應了找迴自己父母的屍骸好生安葬之後,她也就安心留在了劉丹的府上。


    這話說來好似有點不可思議,但女人在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地位,想要活下去,就隻能依附於這個男人。隻是如今在眾人麵前說出來,多少還覺得有些難過和難堪。


    眾人一陣唏噓,原來這劉丹竟然還是這麽一個道貌岸然之徒,這般算下來,就算是他真的和扶桑沒有勾結,隻怕日後在朝堂之上也沒喲立足之力了。


    這些醃臢事,若是沒有鬧到朝堂上來,那就是民不舉官不究,陛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既然如今鬧騰到朝堂之上了,這開口討要公道的人還是陳豐,劉丹的前途不保了。


    且最重要的是,前麵的事情都言之鑿鑿,隻怕那通敵之事,也並非是子虛烏有了吧。


    “既是妾室,為何後來又變成義妹了?”這應該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點吧,雖然大家心中也已經隱隱有了猜想。


    “此時,還是因著那日府上來了一個客人,說是扶桑國的來使,和劉丹在書房之中詳談良久,出門之時正巧民女在亭中閑坐,被那犬上三田一眼便瞧上了。”


    “劉丹說我是他的義妹,因著丈夫過世,便留在他的府上了。說若是犬上三田喜歡我,便將我送到府上去。”


    “自那以後,你就變成了劉丹的義妹了?”言外之意,也是在問,是否劉丹當真將他送到了犬上三田的府上。


    “是,自那以後,民女便成了劉丹這畜生的義妹。”劉姝兒這句話說出來,眼底還帶著恨意。


    “犬上三田,對你可好?”陳豐好似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也的問題。


    “不過一個玩物罷了。”劉姝兒苦笑了一聲,“那日我尋著機會逃了出去,犬上三田的人在後麵追我,若非是得縣主和儀賓相救,隻怕我命休矣!”說到這裏,淚水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陳豐看著都是一陣感慨。


    “如此說來,劉丹,你可還敢狡辯?”陳豐的聲音帶著點壓迫感。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能夠有狡辯的話,但讓就這麽認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陛下,這小女子,微臣當真是不認識啊,這人定然是大司農找來陷害微臣的,陛下,這人微臣當真不認識啊!”


    “劉丹!”聽了劉丹聲淚涕下的辯駁,劉姝兒當真是忍不住了,“若我的身份是假的,我又如何知道,你的大腿內側有一顆痣,你的腹部有一道疤痕?”這種閨房之中的事情說出來,當真有點不雅,但是能讓一個女子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事情的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陛下和各位大人在上,民女今日所說,絕不敢有半句虛言,這劉丹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劉姝兒激動的大聲喊道。


    “好了,切莫激動,陛下在上,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陳豐安撫了激動的劉姝兒。


    “陛下”陳豐繼續說道,“此為人證,微臣還有物證。”


    陳豐說話間,高冉也從袖袋之中拿出了一疊紙,高高舉起,等著李公公過來取。


    “陛下,這些都是劉丹、朱成等人與犬上三田通信的內容,上麵還有各位大人和犬上三田的私印,證據確鑿,還請陛下早下決斷。”


    滿朝嘩然,陳豐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原本以為他說了那麽多人,但隻想要拿劉丹開刀,卻沒有想到,最終這把火竟然還是將所有人都燒到了。


    而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結果那疊密信,隻看了兩張,臉上的顏色便越來越黑,怒火也越來越重,隨後竟然大手一揮,將那些信紙洋洋灑灑的扔了下去,“你們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劉伯謙最先上前,這老頭兒,到是沒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李世民對他的稱讚並沒有什麽毛病,文臣中的程咬金。


    隻見他稍微朝著前麵伸了伸手,就將掉落在他前麵的信紙撿了起來。


    “這!”隻一眼便震驚了。


    “到底寫了什麽,劉大人就念出來吧。”劉伯謙的身後,正是杜如晦,此時杜如晦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信紙上麵的內容。


    “這上麵所寫,竟然是聯合眾人汙蔑大司農陳豐的事情。”劉伯謙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什麽?”


    “犬上三田讓這些人一同動手,聯合起來,汙蔑大司農。”劉伯謙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是犬上三田看中了大司農的才華,數次向大司農拋出橄欖枝,都未曾得到迴應,還被大司農言辭拒絕,令他日後不得再次上門,遂不得已隻能出此下策。”


    “他們想要殺了方知?”連帶著長孫無忌和宇文士及都冷靜不下來了。


    “並不是。”劉伯謙搖了搖頭,“那犬上三田是打算借著陛下的手,將大司農打入大牢,屆時他們會派人劫獄,將大司農救出去。”


    “若是當真如此,方知可就算是有口難言,若想活命就隻能跟著他們去扶桑了。”長孫無忌一句話說中事情的原委。


    “不錯,他們打得正是這個主意。”劉伯謙點頭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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