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也就是陳豐能說出來,如果不是知曉今天的情況完全是一場針對陳豐的陰謀的話,隻怕宇文士及都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陳豐找來的托,刻意給自己增加名望的,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他就是在言語之間想要將一個人逼上絕路。


    而這個人,就是先前對他略微有些不尊敬的人。


    宇文士及一個混跡官場多年的人,當然知曉親疏關係,這個時候,他是絕對站在陳豐的這一邊的,管他外麵都是些什麽魑魅魍魎,什麽妖魔鬼怪,總之陳豐這邊的立場是絕對不能亂的。


    “大司農若是這麽逃避,豈不是正好證明了大司農心虛?”劉丹著實比朱成強了不少,至少在說話的時候,這人的言談之中,漏洞並沒有那麽多,且說話的語氣還是很中肯的,反應也比之朱成要快上不少。


    “此言差矣!”陳豐搖了搖頭,踱步走到了劉丹的身側,人家現在還跪在地上,他當然不可能直接走到人家的麵前去站著,這朝堂之上,稍微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一步行差就錯就有可能是萬劫不複,更何況今天朝堂之上的所有陰謀都是針對自己的呢?


    自是要更加小心謹慎才對。


    “劉大人若是這般說,可是有什麽證據嗎?若是沒有證據,就執意緊咬著方知不防,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劉大人另有圖謀?”陳豐看著劉丹。


    終於要開始了嗎?


    不要說是宇文士及了,就連李世民的心裏都充滿了期待,都在等著看陳豐到底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


    “本官確實沒有證據。”劉丹坦誠說道。


    “既然沒有證據,就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劉大人是當朝堂是你家後院嗎?男男女女的互相調侃兩句,也權當不在意?”陳豐看著劉丹的眼神之中,從始至終都沒有惱怒,卻在雲淡風輕的情況下一步步將他逼入到絕境,“這朝堂之上,可不是能容許劉大人信口雌黃的地方啊!”


    “空穴豈能來風?”劉丹這人,能和陳豐對上這麽久表麵上還並沒有太過於落下風,倒也算是個人物了,“大司農能言善辯,諸位同僚也盡數知曉,若是當真清白,大司農又何懼一試呢?”


    “方知本就是清白,何須一試?”陳豐看著劉丹,“莫不是要在這朝堂之上當場滴血認親,才能夠證明方知的清白嗎?”


    陳豐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劉丹的身上,臉上帶著苦笑,“若是大人偏要方知一試,那便試了又如何?”


    “但是!”就在劉丹心中有點喜悅的時候,陳豐忽然轉口,“既然劉大人都能將這朝堂之上當成您家裏的後院來傳播流言蜚語了,那陛下,請容微臣鬥膽,這朝堂之上,微臣想要設個賭局。”看著李世民,眼神鑿鑿。


    “說來聽聽。”李世民對陳豐向來是極大地寵溺,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對陳豐的任性和妄為表示了極大地支持。


    有了李世民這句話,再加上陳豐先前的擠兌,就算是劉丹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聽著,沒有辦法阻攔。


    “啟奏陛下,微臣想要下一個賭局。”


    在朝堂之上下賭局,這應該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了吧!


    “今日若是百官之中,還有人支持劉大人,微臣便願意讓眾位大人一試,若不然,憑借劉大人五品的官職,微臣還真是有點看不上眼。”陳豐臉上的笑容已經帶著些許的嘲諷和輕蔑了,那是對劉丹瞧不上眼的最真切的表現,也是今天朝堂之上陳豐對劉丹表現出來的第一個表情。


    “你!”劉丹指著陳豐,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好!準你所奏!”李世民淡淡的看了劉丹一眼,又將目光放在了陳豐的身上。


    什麽!眾人皆以為陳豐是在胡鬧,卻不想陛下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願意胡鬧!這豈不是兒戲嗎?


    然陛下金口玉言,說出口的話,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人敢反駁一下,如今這些人都緘口不言,當然沒有人敢反駁了。


    笑話,在朝堂之上有點話語權的人,和陳豐的交情都不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鬧出來的交情,但大家對陳豐好似都有著極大地容忍度,好似陳豐折騰出什麽事情來,他們都是持肯定的態度,就算是有些不滿,也從沒有反對過陳豐的行事作風。


    “多謝陛下。”陳豐先是朝著李世民拱手道謝,隨後轉過身,視線又一次在滿朝文武的身上轉了一圈,“如此,各位心中若是對此事有所懷疑,就請站出來吧,分量足夠的話,某自然可以讓各位如願!”


    一句話落下之後,陳豐在不言語,直接轉過身子麵向李世民。


    好半晌,身後都沒有聲音。


    “啟奏陛下,微臣既然已經被摻和到這件事情之中了,那微臣還真是對此事有點好奇心,今日,便冒昧站在大司農的對立麵,想請大司農滴血認親。”


    沒有人想到,站出來說話的人竟然是看似和陳豐站在一麵的宇文士及。


    怎麽迴事?有些人麵麵相覷,尤其是本來還在猶豫的那些人,更是懵了。


    難道宇文大人就是那位說的會在朝堂之上助他們一臂之力的大人物?若是這般的話,那應該有成功的機會吧!


    “還請大司農滴血認親!”


    “請大司農滴血認親,自證清白!”


    加上自證清白,就比先前隻讓他滴血認親的人,要好上不少,起碼人家會說話。


    隻讓他滴血認親,就是在懷疑陳豐,而加上自證清白,就好像言談之間已經相信了陳豐,但是希望他能夠在所有人的麵前證明自己的清白。


    稀稀拉拉的又站出來六個人。


    “還有嗎?”聽見聲音之後,陳豐方才轉身,視線在這些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六個人的身上。


    看著人群之中,還有人臉上帶著猶疑,陳豐暗自將這些人記了下來。


    猶豫的人,應該隻是對他和陳然的身份有所懷疑,不是那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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