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陳豐對其還有幾分敬重。


    而這敬重之中,自然不會因為些許小事就將戴胄推向絕路,另外陳豐也漸漸開始確信這件事情並非是戶部之責,或許戶部確實有點問題,但是隻怕這件事情繼續調查下去會牽扯出一個更大的陰謀。


    “無事了,你先下去吧。”陳豐不得已出言安慰了一句那個來匯報的官員,此事其實可能並非是這人的問題,但戴胄想要將這件事情怪罪在他的身上,他也不過是代人受過罷了,因此陳豐揮手讓他退出去。


    “大司農,這……”瞧見陳豐的動作,看了那官員朝向他的目光,他最終也隻能挫敗的揮了揮手,讓那官員下去了。


    堂中隻剩下陳豐和戴胄兩人。


    “有一事想請求戴大人相助。”陳豐亦未太過於在意戴胄的表現,隻開口說了另一件事。


    “大司農請講,今日之事本就是我戶部辦事不周,若是有能夠挽迴此事的辦法,我戶部定然義不容辭!”言外之意是,隻要你不在皇上麵前參我一本,你說的事情,我們定然全力以赴。


    陳豐聽出戴胄之意,亦隻是心底無奈了一瞬,這人終究還是有點名利心,不過,無關大雅。在這件事情上,他和李世民的想法是相同的,隻要你能夠為國家做實事,將百姓放在心裏,就算是有私心,那也是能夠接受的,但是若是你沒有愛民如子的心思,空有私心,那朝堂之上是容不下你的。


    戴胄這人呢,雖然有些許的私心,但是他對百姓的心思,亦是不能抹滅的,遂陳豐願意讓戴胄安心。


    “戴大人放心。”在旁人聽來,陳豐這句話好似是沒頭沒尾,但是戴胄卻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並非什麽難事,隻想請戴大人幫忙調查一番,這三次戶籍調查之中,負責這棟宅子的人,到底是誰即可。”


    “僅是如此?”戴胄大概也沒有想到,陳豐的要求竟然這麽簡單。


    “戴大人莫要小覷此事,此事事關重大,某懷疑這其中牽扯著一個巨大的陰謀。”為了讓戴胄將此事重視起來,陳豐亦不得不開口說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且戴大人,此人找到之後,秘密送到我的府上,切莫走露半點風聲!”言語之間的重視不言而喻。


    “大司農放心,此事,包在某身上了。”戴胄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陳豐將那人驅逐出去的真意,原來是擔心那人走漏風聲。


    “如此,便要麻煩大人了,事成之後,某定會在陛下麵前表彰戴大人一番。”陳豐笑著迴應,亦算是給戴胄透了個底。


    此事,莫非是陛下下旨要調查的?聞言,戴胄一臉驚疑的看向陳豐,藏在喉嚨口的話,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戴大人隻需記得,莫要與任何人提及此事。”


    這是默認了?果然是牽扯到天大的事情了,這下就算是陳豐願意放自己一條生路,隻怕皇上也未必願意放過自己了,看來,還是要好生調查一番,不然,當今陛下麵前真是不好交代了,這頭頂的烏紗,極有可能要搬了家了。


    “此間事,便交給戴大人了,還望戴大人千萬要小心行事,莫要出現紕漏!”陳豐站起身子,準備告辭之前,又鄭重囑咐了一句。


    “大司農放心,不敢有辱使命!”皇上的意思,誰敢不從?反正他是不敢的!


    “那某便先告辭了,改日定然登門拜訪,想戴大人道謝。”朝著戴胄拱手行禮告退。


    “大司農若不然,留下來用了午膳再走不遲?”瞧了瞧天色,戴胄挽留道。


    “多謝戴大人一番好意,隻方知身上著實是重任在肩,不敢有片刻推脫啊!”說著還苦笑了一番。


    連帶著戴胄都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現如今,整個長安城好似都陷入了一片平和之中,大家都在準備著迎接使臣的工作,一片歌舞升平。


    好似整個長安城之中還在四處奔波勞碌的,就隻剩下這位大司農了。


    如今看著陳豐連一頓飯的功夫都不願意耽擱,戴胄還當真對陳豐起了幾分憐愛之心,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人啊!身上的擔子竟然已經這般重了。


    雖說這也是因著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決定的,但一個少年人近乎撐起了半片朝堂,也著實夠讓他們這些人汗顏了。


    “如此,某也便不多留了,大司農忙歸忙,卻也要注意身體,切莫累壞了身子,便得不償失了。”


    “多謝戴大人提醒,方知記下了。”陳豐說完又朝著戴胄拱了拱手,“戴大人保重,方知告辭了。”說完兩人互相拱了拱手,陳豐便轉生離去。


    看著陳豐離開的身影,戴胄還沉思了好一會兒,知道陳豐的身影已經在視線之中徹底消失,戴胄才開始忙活起來。


    陛下的交代啊,可不能有半點紕漏,不然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然戴胄又哪裏知道,此事陛下完全不知情,陳豐不過是仗著陛下的名頭讓他做事罷了,且在戴胄提及陛下的時候,陳豐可一句都未曾說過這件事情是陛下屬意的,一切都是戴胄自己的猜測罷了。


    從戶部出來,陳豐徑自迴了翠華山,山上的施工已經越來越快了,隨著陳豐大把銀子砸下去,越來越多的百姓慕名前來做工。


    陳豐到來之時,便看見段綸帶著傷坐在邊上監工,“段大人,身體不適便好生歇著,怎的又出來折騰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隨著幾次合作,已經越發親密,言談之間也不似最初的拘謹。


    “方知你的事情,整個工部都每人敢不放在心上啊!”工部的人並不知曉這華東書院是陳豐受皇上的意而建造的,隻知曉陳豐得了皇上的聖旨,將翠華山劃給陳豐。


    後來還是陳豐主動找上工部,找到段綸,將他想要建造一座書院的事情與段綸說了,段綸當時二話不說就和陳豐要了圖紙,說是研究研究就可以帶著人動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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