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討論的結果,陳豐的意見受到了眾人的一致同意,最終李世民名正言順的將扶桑國指給了陳豐,其他小國也各自指了人手來接待,到是沒有刻意讓他們不得接觸,畢竟使臣多數是住在驛站之中的,無論白天怎麽賞玩,怎麽學習,晚上還是要迴去住的嘛。


    不過若是不能在一處,確實也減少了他們互相溝通和交流的機會,這樣倒是也無妨。


    對於他們晚上也會互相交流這種問題,陳豐所給的答複就更簡單了,從人心說起,“我有的東西,隻有我有,那才是有,若是所有人都有,就不夠獨特了,不夠獨特的東西,不會有太多人放在心上的,這是人之常情。”遂,若是讓這些使臣分開行事,最終他們就算是有所交流,也定然會有所藏私。


    一場朝會就在眾位大臣戰戰兢兢之中,平和的度過了。直到李公公尖聲“退朝”,皇帝陛下已經離開了這太極宮,眾人才反應過來,素來被他們稱之為禍星、災星的陳豐,這一次好像並沒有帶來什麽災難哦!一時之間眾人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動,麵對陳豐的時候多少還有點心虛,畢竟先前確實將人家想的不是太好。


    然而陳豐對此卻做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笑嗬嗬的和眾人告退,向自家的馬車走去準備離去。


    卻在走到自家馬車之前的一瞬,被人叫住了,“方知!”


    能叫他方知的人還真是不多,長孫無忌就算是一個,畢竟人家年紀大了嘛,在陳豐看來也確實像是一個長輩,所以叫他一聲方知到是也算是合情合理,若是他一直稱自己為先生,那才是讓陳豐覺得有點尷尬,接受不了呢。


    “長孫大人。”陳豐轉過身子,笑嗬嗬的應道。


    “聽聞方知府上昨日進了刺客?”長孫無忌亦是笑著問道,好似是對陳豐的關心一般。


    然若是旁人,怎會關注到他的府上進了刺客?除非……


    想到齊大夫曾說,那女刺客那種情況,至多能行三四裏路,三四裏路,長孫無忌的府邸,正是在這個範圍之內。遂昨日那女刺客是奔著長孫無忌而去的?


    “長孫大人可是受了傷?”陳豐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看著長孫無忌,帶著些許的擔憂。


    “家仆來的及時,隻是傷了手臂,並無大礙。”


    “如此便好。”陳豐下意識的迴了一句,隨後朝著長孫無忌拱了下手,“還請長孫大人見諒,這刺客既傷了長孫大人,本應當交給長孫大人處置,隻是這位姑娘身上有一枚玉佩,方知對其來曆頗為感興趣,故……”說到這裏,陳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那女刺客傷了長孫無忌,刺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自己卻要因為一己之私朝長孫無忌要這個人,也難怪他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是個很重要的東西?”瞧著陳豐的模樣,長孫無忌也有些好奇了,這位先生素來淡泊,便是對人命好像也並沒有多麽在意,就連性命在他的心裏,好像也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一般,很少見到他對什麽東西有這樣的執念啊。


    “不瞞長孫大人,對方知而言,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陳豐也不好隱瞞,隻如實表達了自己的需求,至於到底重要到什麽程度,陳豐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件事情事關自己的來曆,著實不好與旁人交代。


    不過長孫無忌也是一個通透的人,見到陳豐這般模樣便也知曉他是有難言之隱。“方知不必如此,索性我也無事,那人方知若是感興趣,便留在府上吧。”也算是給了陳豐一個人情。


    陳豐又如何能夠不知道自己欠了長孫無忌一個人情呢?你女刺客可是想要殺長孫無忌的,長孫無忌就算是立刻將那個女刺客抓緊天牢裏,斬了都並不過分。這會兒卻因為他的請求,便將人留下了,說來或許有人不明白,但陳豐心知,長孫無忌這是用自己的生命安全給了陳豐一個人情。


    那人想要殺長孫無忌,絕對不會是一個念頭,一次不成,定還會有下一次,這樣的人隻要活著,長孫無忌的性命就會一直受到威脅。“多謝長孫大人。”陳豐一躬到底,是心悅誠服,這般的度量,一般人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便是陳豐自己,也自認為做不到這般。


    “方知不必放在心上。”長孫無忌反倒安慰了陳豐一句,而他越是如此,陳豐便知曉自己欠下的人情就越是大,日後怕是有的還了。


    陳豐迴到府上之時,已經臨近午時,那女刺客到是還沒有醒過來。


    陳豐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女刺客身受重傷不好挪動,但是那是自己的書房啊!就這樣給一個女刺客當了臥房?還是一個讓自己欠下了天大人情的女刺客,陳豐還真是有點憋屈了。


    交代了桃紅,等她醒過來,看情況給她安排到客房去,便換了身常服又出門了。


    家裏一個傷患,自家媳婦兒的爺爺可是也還病重著呢。本昨日便應該前去探望,結果陛下傳召進宮,等到從宮裏出來,城內就已經宵禁了。今日一早又上了早朝,便推到現在了。


    著實有些失禮了。


    “相公可是未曾休息好?”聽聞陳豐過來,秦素善親自出門相迎,見著陳豐麵色不大好,便開口問道。


    “今日上了早朝,冷不丁起太早,有些不習慣。”陳豐笑著說道,其實哪裏是沒有休息好,他根本就沒有休息好嗎?


    “如此勞累,便應在家中好生休息,怎的還跑到這邊來了?”秦素善說話時帶著些許的嗔怪。


    陳豐當然知曉秦素善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無妨,況且爺爺生病,於情於理我都應當過來探望,昨日未能陪同夫人前來,已經是失禮了。”一邊說話一邊走,兩人已經進了秦天盛的房間。


    “方知這說的是什麽話,家國天下,為陛下分憂,那是應當的,我這老頭子,還硬朗著呢,都是府裏的下人咋咋唿唿的,無妨!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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