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如晦跪在殿前,李世民點頭,說了聲“準奏。”


    “啟奏陛下”杜如晦先是對著李世民輕叩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微臣今日另給陛下帶來一好消息。”


    “講!”李世民麵露喜色說道。


    “迴稟陛下,此事並非微臣所說,而是另一人。”


    “何人?”李世民佯裝好奇的問道。


    卻是佯裝好奇,此事本就是他們早就商討過的事情,或者說今日早朝上的事情都是他們計劃之內的事情,滿朝文武不過都是他們眾人計劃之中的棋子罷了。


    “此人,陛下亦認識,滿朝文武亦是識得。”杜如晦淺笑說道。


    李世民自然知曉是誰,而聽得杜如晦這般說,滿朝文武的心中亦有了一個人物,或許有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是卻知曉他的稱唿,“先生”,當今陛下稱他先生!


    李世民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快請!”


    陳豐步入太和殿,無半分畏懼。


    今日是他第一次臨朝,殿前肅穆確實震撼人心,從前隻聽過卻並未見過,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從跪坐在地上的滿朝文武身邊走過,神色未有慌亂,腳步穩健,甚至他聽見了有人在見到他之後,嘴裏輕聲念了一句,“先生”。


    撩起衣擺,跪在殿前,“草民陳豐叩見陛下。”


    “先生請起。”即便是在文武百官麵前,李世民依舊給了陳豐足夠的麵子。


    眾人均是知曉,李世民喚陳豐為“先生”,卻並未想過,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依舊不曾改口,當今陛下,自然不會犯這麽明顯的錯誤,此舉,自是刻意為之。


    “謝陛下。”陳豐直起身子。


    “聽聞杜大人所言,先生是有好消息說與朕?”李世民上身微微前傾,看著陳豐的眼神之中似是帶著期待。


    “日前,草民聽聞杜大人憂心百姓,擔心國庫空虛苦了黎民,遂草民願奉上白銀五十萬兩為陛下分憂解愁。”


    “五十萬兩!”聽聞這個數字,眾人嘩然,便是朝堂之上家資最是豐厚的宇文士及,亦隻有四十萬兩,然此人竟然開口便是五十萬兩,如何能不讓人驚歎。


    “先生家資竟如此豐厚嗎?”其中不乏有人好奇。


    眾人均是知曉先生手中有兩家商戶,但是這商戶竟有這般賺錢嗎?竟能一語便拿出這五十萬兩的數目。


    眾人心中驚訝,陳豐亦在意料之中,不過,對於如今的他而言,五十萬兩雖然同樣不是小數目,但卻也並不足以動了根基。兩家店鋪每日的進項,沒有一萬兩也有八千兩,這隻是尋常時候。


    一群大老爺們兒自然料想不到他做女人的生意能賺多少錢。


    況且他們也隻知曉長安城之中的許緣軒,卻不知,他早已經店鋪開到了長安城外,此時許緣軒的香水已經有了三家分店。


    四家店,每日的進賬幾乎不低於三萬兩白銀,甚至不少人聽聞了許緣軒的名聲刻意從外地趕去,隻為能購得一瓶千金難求的香水。


    李世民亦是佯裝楞了一下,卻比眾人更先反應過來。


    “先生兼濟天下,福澤萬民,大義之舉。”李世民隻說到這裏,眾人一愣。


    難道不應該大賞嗎?如何卻沒了賞賜?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便在李世民和陳豐中間遊蕩,幾乎本能的,他們覺得此事應該並沒有那麽簡單,但是到底不簡單在哪裏,他們也不好分辨。


    隻覺得,陳豐貢獻良多,不應如此薄待。


    終於李安站了出來,“啟奏陛下,微臣認為,先生大義之舉,應當有所賞賜。”


    “微臣附議。”


    “微臣附議。”


    見李世民不說話,眾人卻無法繼續忍耐了。


    對此,李世民麵上更是滿意,想來陳豐入朝為官一事,不會受到太大的阻撓了。


    因此,朝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群臣稍安勿躁,見眾人安靜下來,李世民方才開口問道,“不知先生可有意入朝為官?”


    聽得李世民這般問話,眾人雖然覺得驚奇,但是想到陳豐的功績,卻又覺得理所當然,此人若是入朝為官,定然是造福百姓之事,無需阻攔。


    “能夠入朝為官,為陛下分憂,是草民的福氣。”早就已經決定的事情,如今已經不需要多想,當即應承下來。


    “好!”李世民大喜,“長孫無忌何在?”


    “微臣在!”


    “如今哪部還有空職?”


    哪部的意思,便是已經定了陳豐的基調,如朝便要入了六部,日後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不過想到這位先生的功績,卻沒有一人反對,此人,便是直接坐了侍郎職位,反對之人亦不多。


    長孫無忌稍加思索,之後開口說道,“迴稟陛下,戶部下司農寺尚有一空職。”


    聽長孫無忌這般說,眾人也便反應過來了,司農寺卿前些日子因為犯了欺君之罪已經被斬首,如今那職位確實空置著。


    “如此,便委屈先生暫任司農寺卿一職,統籌天下糧田,另賜先生宮禁金牌,若有要事可直接入宮麵聖,若無要事,準許先生不必早朝。”此,亦是幾人早便已經商討好的了,如今在太和殿之中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出來,不過是通知而已。


    “不必早朝?有要事可隨時進宮麵聖?”這是何等的恩賜!禮部下發的《儀製令》之中可是清楚,“諸在京文武官員職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監察禦史、員外郎、太常博士,每日參朝。”


    所言便是在京文武官員,含九品及以上,每月初一十五上朝,五品以上及監察禦史、員外郎、太常博士除休沐日外,需得每日上朝。


    司農寺卿乃是正三品,按照禮製,應當每日臨朝,但陛下竟然親自下令,準其不必每日臨朝。


    “陛下,此事不合禮製啊!”禮部尚書李孝恭快步出列,跪在了陳豐的身前,“陛下,五品以上京官需得每日臨朝,這是禮製啊,若是準了大司農不必臨朝,豈不是亂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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