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此話一出,本不打算買套盒的姑娘們,亦選擇了套盒。


    “小姐,這是您的卡和票據,請收好。”掌櫃的收了秦素善的銀子,後取出一張銀卡,在其上用一枚小小的印章印了一下,卡上便出現了一個類似雕刻在上麵的小小的“緣”字,之後令取出一張不大的字條,當場蓋了許緣軒的印章,之後方才一同遞給水桃。


    而此時,初春已經將套盒用精致的袋子包了起來,遞給了水桃。


    “姑娘,這票據有何用處?”秦素善柔聲問道。


    “迴小姐,這是老板想出來的法子,是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凡是進店購物,均會附送一張票據,憑此票據方能出門,還請小姐妥善保管。”初春一邊送秦素善到門口,一邊解釋。


    “多謝姑娘。”


    “小姐慢走。”送走了店裏的第一位客人,其他人的動作便更加迅速了,似是擔心動作慢了,便搶不到了一般。


    方才見秦素善將整個流程走了一遍,其他人亦有些得心應手,很快便有第二人、第三人,拿了套盒走出店鋪。


    至於票據一說,也讓不少本來心存不軌之人涼了心思,也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盡管離開了不少人,但是卻有更多人進了店鋪,人頭攢動,說是摩肩接踵也不為過。


    見一切順利,陳豐也便迴轉了後堂,畢竟那裏還有幾位大人物。


    “先生當真不負陛下盛讚!”陳豐剛一進入後堂,便聽見長孫無忌讚歎了一句,適才,他出去看了一眼,便也覺得驚訝,這般做生意,他是當真沒有想到。


    至於杜立,就更是驚歎了,在此之前,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小瓶子貴成那樣,竟然還能有人買,可是在見到那群女子如同擔心自己搶不到一般,動作迅速,他瞬間便覺得陳豐是對的,自己的擔心完全沒有道理。


    “叔父,眾位大人,小子有一事不明。”杜立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見杜立一臉疑惑,杜如晦開口應下。


    “諸位可知,為何香水被那些女子這般追捧?”


    看到杜立的麵色,眾人便知,杜立並非是刻意為難他們,而是當真疑惑。而本來還不覺有他的眾人在聽見杜立的問話之後,也瞬間陷入困惑之中,確實,那東西雖是香了一點,但是也並無大用,為何能讓那些女子如此追捧,當然那些女子裏麵還有他們各自的妻妾子女。


    “還請先生指教。”幾人苦思無果,最終還是將求救信號轉向了正坐在一邊淡定品茶的陳豐。


    “香水一物,賣出去,並不是賣的此物,諸位小姐買,亦不是買的此物。”陳豐淡淡的說道。


    他若是不解釋倒還好,解釋之後,大家更不明白了。


    “便問宇文大人,若是您的一個小妾在身上用了此物,得了您的幾句稱讚,另一個小妾會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白了,這不過是人心愛攀比罷了,旁人有的東西,我若是沒有,便好似低人一等,自然便會爭相購買。


    而陳豐甚至不需要推陳出新,那些小姐們在感受到香水的益處之後,定然會再離不開此物。


    不過在此之後,套盒賣出去的幾率便不大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香型,亦想要屬於自己的味道。


    幾人不過談論了一會兒,不消半日,後堂的門便被敲響了。


    “何事?”陳豐推開門,問道。


    “老板,售盡了。”


    “售盡了便關門吧,請各位明日請早。”陳豐迴應後,那人便退了出去。


    “賣完了?”旁人還不覺如何,唯獨杜立,似乎是生命的意義遭到質疑一般,瞪大了眼睛隻看著陳豐。


    二百套全數售完,每套一百六十兩銀子,共三萬二千兩!


    三萬二千兩,陳豐一天便將整個店鋪前期的花銷盡數賺了迴來,還有盈餘!


    “好好做個人不好嗎?”目瞪口呆持續了好半天,杜立方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


    兩人放肆慣了,陳豐也未覺不妥,其他人之前見到的杜立也多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如今見到這般的杜立,亦是哈哈大笑。


    “承蒙各位相助,小子在醉霄樓備下了酒宴,還望諸位能夠賞臉。”待鋪子裏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陳豐才開口相邀。陳豐相邀,諸人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一行人浩浩蕩蕩便朝著醉霄樓而去。


    “今日宴上這酒,可是某自帶的。”陳豐迎眾人落座之後,方才開口。


    “早就聽聞先生的酒與眾不同,清透如水,醇香辛辣,今日算是有口福嘍。”宇文士及笑著應下。


    “還不是怪杜如晦這個老匹夫,與我等還藏著掖著。”尉遲恭是武將,說起話來亦是直來直去,眾人都了解他的性子,因此言語之間不好聽,也並未有人怪罪,隻哈哈一笑便罷。


    “這是郎官清?”文人墨客當真稱得上是酒中的風流才子,陳豐剛拍開酒壇的泥封,長孫無忌便開口說道。


    “是也,非也。”陳豐半是而非的迴應,之後親自到了第一杯酒與眾人,之後提杯敬酒。


    “是郎官清的味道,卻比郎官清更加醇厚,多了幾分霸道。”


    “果然好酒。”


    聞言,陳豐笑著迴應,“各位大人實乃酒中君子,陳豐自愧不如,這酒的原液確是郎官清。”


    一頓酒宴下來,陳豐也隻問各人安好,公務之類全然不碰,他自知,自己既然決心離了官場,便不該在有絲毫沾染。


    眾人觥籌交錯,結束之時,陳豐拍了拍手,門外魚貫走入六個少女,正是初春、初夏、初秋、初冬、馮含玉、馮含嬌姐妹,每人手中均是一個精致木盒。


    “小子備下薄禮,還望眾位大人笑納。”陳豐笑著,便揮手讓婢女將手中的木盒分別交於幾位大人之手,眾人自不會在此事上駁了陳豐的顏麵,遂伸手接過。


    到是杜立不滿意了,“我說兄弟,諸位大人都有,難不成你是覺得哥哥我今日沒出力嗎?”


    “哥哥,你莫不是還有一個心上人?”陳豐也笑著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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