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羊城,你家門口,你在哪兒呢?”


    餘紅星心中一緊。


    “我,我也在羊城。”


    楊小妹聞言,火速讓司機靠邊停車,離開排隊的關口,等餘紅星下一步指示。


    易紹清覺得排隊這麽久,出來可惜了,索性自己下車,人工占位排隊。


    萬一餘紅星還要過關呢?


    該說不說,默契還得是多年的貼身秘書,楊小妹心細如發,深得餘紅星心意。


    “沒有事兒,我能搞定,你不用來。”


    餘紅旗沒好氣道:


    “你搞定個屁,我問你能不能十分鍾內出現!”


    餘紅星歎氣。


    “不行,得半小時。”


    “那就半小時,快點,我們等你。”


    聽到這話,餘紅星終於小心翼翼的問出那個懼怕的問題。


    “咳咳,那個,大姐沒來吧!”


    餘紅旗冷哼一聲。


    “這次沒來,不過以後知道這件事來不來我就不知道了。”


    餘紅星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好好,沒來就好,我馬上迴來,等著我。”


    餘紅星讓司機掉頭,楊小妹伸出腦袋,趕緊招唿易紹清上車。


    餘紅旗坐在椅子上,看著被人壓著跪在地上,已經看不清五官的季伯明。


    別墅區的其他鄰居和保衛科都知道了緣由,紛紛當起看客,默默旁觀。


    老實說,這個年代,出來碰上時代紅利暴富起來的,大多都是男人,沒有幾個能潔身自好的,家裏女人也都沒法子,隻能忍著。


    原本大家以為有餘紅星這樣能幹又漂亮的,季伯明會是那個例外,不過之後看季伯明在風月場所的作為,他又不能免俗了。


    眾人為餘紅星扼腕之餘,也覺得這是正常的。


    現在,看到人家弟弟來給姐姐撐場子的派頭,才發現季伯明實在不知好歹。


    有那樣的老婆,老婆還有這樣的娘家,季伯明這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狗屎糊了眼,敢出去亂搞!


    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季伯明渾身劇痛,壓根不需要人壓著,其實他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一個東北人,媳婦娘家那麽厲害,隨便抬手幫他一把,也能一輩子順風順水。


    他為什麽要千裏迢迢的來羊城?還不是為了逃離餘家的勢力範圍?


    現在看來,他除非出國,否則一輩子也逃不掉了。


    餘紅旗撣一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季伯明的眼神,仿佛跪下的人正是他要拍掉的灰塵。


    “真可惜,我還等著你反抗呢!”


    季伯明臉上的肉抽了抽,根本控製不住,疼的腦袋發麻。


    “我,我錯了,我對不起紅星,放過我~”


    餘紅旗輕嗤一聲。


    “紅旗~”


    餘紅星讓司機一路快馬加鞭,愣是二十分鍾就趕迴來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有些熟悉,湊過去看衣著和身形,才發現原來是季伯明。


    季伯明見到紅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拚命掙紮,腫脹的嘴裏支支吾吾要說話,卻吐字不清,還被人按的更緊。


    紅星不理會季伯明,訕訕靠近紅旗。


    “那個,蘭蘭跟你說的?”


    餘紅旗抬起下巴。


    “蘭蘭要是不告訴我,你打算就這麽攤牌然後跑路,把這些事兒丟給一個不怎麽相幹的律師?”


    餘紅星搓搓手指。


    “我那不是懶得跟他浪費時間麽,反正隻要把他的財產折騰沒了就行,有多少到我口袋裏,我無所謂。”


    餘紅旗瞪一眼餘紅星。


    “你還說?就沒想過要是他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以後別人怎麽看你?這事兒要是鬧到老家去,大姐氣不氣?咱家那些親家怎麽看咱家人?”


    餘紅星縮縮脖子。


    她長期遠離家鄉,其實這些還真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而且餘家孩子啥時候這麽在意名聲了?


    餘紅旗一眼就看出餘紅星的想法,沒好氣道:


    “咱大哥眼瞅就要升了,這迴應該是先到地方擔任一把手。


    二哥那邊也是,已經升了。


    蘭蘭已經是副部長,還有易沉躍,現在是外事司司長,你的聲譽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餘紅星受教。


    “那行,那我盡快把這件事解決。”


    說著她看向季伯明。


    “本來我不想跟你多廢話,直接訴訟離婚的,現在給你一條路子,你的服裝廠還是你的,現在就離婚,你同不同意?”


    餘紅星和餘紅旗在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已經在腦海裏琢磨了幾百種拆了一家小小服裝廠的法子。


    季伯明聽著餘家這一個個越來越厲害,心已經沉到穀底。


    沒想到突然收到意外驚喜,忍不住眼眸發亮,看向餘紅星。


    餘紅星揮揮手。


    “放開他。”


    眾人沒說話,看向餘紅旗。


    餘紅旗抬了抬手,季伯明瞬間得了自由,趕緊撲倒在餘紅星腳下。


    “紅星,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寂寞,是我沒把持住,無論如何,我們十幾歲就在一起打拚,一起逃命,一起跟流氓打架,跟人爭地盤做生意,那些情誼不是假的。


    我是孤兒,你給了我一個家,讓我有今天,我愛你,我隻愛你,這輩子,我沒有愛上別人的能力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餘紅星看向紅旗,紅旗垂下眼皮,讓餘紅星自己決定。


    餘紅星看著季伯明的樣子。


    當年倆人一起跟人火拚的時候,季伯明又高又瘦,站那跟個竹竿兒似的。


    現在他三十多歲,早已經養壯實了,隻是他此時一臉乞求,卑躬屈膝,頭發淩亂,臉上青紫一片,早就沒了那些年,並肩作戰的少年感。


    還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讓人厭惡的東西。


    “你要是不答應,那還是交給紅旗處理吧!”


    紅星走的這麽果決,就是怕季伯明的糾纏不休。


    早些年做買賣的時候,季伯明糾纏客戶的耐力,餘紅星就見識過了。


    餘紅旗聞言,趕緊站起身,表達存在感。


    其實不用站起來,本身東北人就普遍高大,餘紅旗從小沒怎麽受委屈,在哥哥姐姐的保護下,吃得好長得好,加上這麽多年身居高位的滋養,一身威嚴,震懾力十足,無論坐著躺著,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肝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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