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結婚是嫁給劉文鑫,現在看來感覺像是嫁給了他媽。”


    紅旗不覺得有什麽。


    “要麽說婆媳關係難處呢,你們身份有重疊,業務範圍有重疊,中心還是同一個人,關鍵是兩代人的觀念還可能有衝突,難處是肯定的啊!”


    紅霞更頹喪了!


    紅蘭覺得二姐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二姐,反正你要麽跟婆婆在安平,要麽就跟姐夫去油田,孩子總歸需要父親,你要是不想跟婆婆一塊兒,索性全部交給大姑姐照顧,你去油田唄!”


    紅霞想到油田,就想到漫天黃沙,要啥沒啥,背井離鄉,連連搖頭。


    “我,我不太想。”


    紅蘭不懂。


    “為什麽,難道你不想跟姐夫過正常的日子嗎?還有詩雨,你也替孩子想想,孩子需要父親,她一天天長大,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就她沒有,你讓她怎麽想!”


    紅霞不以為意。


    “我們小時候沒有爸爸在身邊,不也過來了!”


    “所以你吃過的苦頭就想讓詩雨再吃一遍?”


    紅霞聽到紅蘭這話,心裏有些不舒服。


    “別胡說,咱媽什麽時候讓我們吃苦頭了?”


    “那是因為咱們有哥哥姐姐,上學的時候誰敢欺負我,三哥三姐都能打迴去,詩雨沒有啊!”


    餘紅霞不以為意。


    “詩雨跟瑞澤差不多大,我想好了,以後讓詩雨跟瑞澤上一個小學,表哥照顧一下表妹不是應該的麽!”


    紅蘭勸不動,索性不勸了。


    “那你今晚還迴去不?我讓人送你!”


    紅旗站出來。


    “走吧,我讓大春開車送你。”


    紅霞本來不想走,一聽有汽車坐,欣然接受。


    送走二姐,紅蘭跟紅旗誰也不想討論她,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何況是普通的姐妹。


    結了婚之後就各有各的生活方式,隻要自己樂在其中,其他人說的都是建議而已。


    伊春的藥廠現在隻是接一些代加工的活兒,本身沒有任何立足之本,港商那邊想要退出又不甘心賤賣股份,一直在僵持著。


    紅旗跟紅蘭碰了碰。


    “既然如此,那就先抻著好了,年後青黃不接,原材料供應跟不上,代加工的活兒也沒有,藥廠工人工資還得正常發,有人幫你分擔一些也沒什麽不好。”


    紅旗聞言,點頭應下。


    三天迴門,紅蘭大手筆在安平市中心的鴻運飯店包了二樓,包廂就留給自家人團聚,外邊大堂也不閑著,順便讓保和康全體醫生和員工都去吃個飯。


    紅蘭這位老板把保和康領上正軌就當起甩手掌櫃,藥材采購交給西北來的徐烈,醫館管理交給馬英麟,紅蘭自己隻管收錢,快樂到飛起。


    三天沒見到大姐,紅蘭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姐打量。


    她氣色紅潤,眉目溫柔,時不時看一眼江靖宇,江靖宇總能接到她的目光。


    兩位哥哥和兩位嫂嫂都忍不住揶揄紅梅兩口子,紅梅難得的羞紅了臉。


    一頓飯吃的大家都開心,東北好吃的東西能吃的時間越來越短,以後都寫進刑法裏麵了,且吃且珍惜。


    吃過飯,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說說笑笑,過了中午才散場。


    紅蘭拉著大姐問東問西,主要是問她現在的生活和感覺,還有工作上的安排,以後的打算,林林總總,讓紅梅覺得紅蘭更像大姐了。


    姐妹倆走在最後下樓,站在樓梯上,就看見一個熟人進飯店。


    伍叢飛帶著倆孩子出來吃飯,邊走邊念叨,伍誌高老大不高興。


    “你都這麽大人了,在家跟你妹倆守著米麵還能餓死,做頓飯都不能,還有什麽用!”


    伍誌高梗著脖子頂嘴。


    “我奶不讓我們碰火,她說不安全!”


    “她說不安全你們就不碰,她還說讀書考第一呢,你們怎麽不考一個?是不願意嗎?”


    伍誌高一臉桀驁不馴,又不得不為一頓飯折腰的屈辱,讓他神情扭曲。


    身後跟著的伍媛媛畏畏縮縮,不敢抬頭,也不敢吭聲。


    時隔幾年,紅梅再次見到伍家人,有點不自在,紅蘭見狀,走在大姐前麵,把她護在邊上。


    伍叢飛抬頭本來要叫服務員,結果先看到餘紅蘭從樓上走下來,所有的話都停在嗓子眼。


    餘紅蘭挑眉,帶著大姐繼續下樓梯。


    伍誌高也看到了紅梅,一下不自在起來,低著頭,恨不得把臉蒙起來。


    伍叢飛不知道想起什麽,艱難的擠出笑臉,想跟紅蘭打招唿,這時江靖宇也從外麵進來。


    “紅梅,蘭蘭,快點,包給我拿!”


    說著伸手接過紅梅的小挎包。


    紅蘭笑盈盈的衝江靖宇打招唿。


    “姐夫,以後好好對我大姐,可不許讓我大姐辛苦,我隨時迴來檢查哦!”


    江靖宇賠著笑臉。


    “蘭蘭你放心,我們家大事聽紅梅的,小事也聽紅梅的,洗衣做飯我都會,刷鍋洗碗我包了,紅梅隻負責開心就行。”


    紅蘭滿意的笑,斜眼瞥伍叢飛,見他表情僵硬,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心裏直道晦氣。


    “那好,姐夫,走,今天迴門禮挺順利,迴家吧!”


    江靖宇不僅接過紅梅的包,還騰出一隻手,拉著紅梅,確保她的手不冷,並肩往外走。


    伍叢飛失魂落魄的帶著兄妹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伍媛媛盯著窗外,紅梅坐進車裏,她才小聲嘀咕。


    “哥哥,我想要小姨。”


    伍誌高沒說話。


    他也想要。


    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擁有的時候有多幸福。


    紅梅走了,他們一家就從小洋樓搬到奶奶家,所以在孩子們心裏,紅梅在的時候,也是他們跟父親還風光的時候。


    不過已經晚了。


    兄妹倆都頹喪的不行,倒是伍叢飛怒氣衝衝的摔筷子扔碗的。


    “吃飯就趕緊吃飯,不吃滾!”


    大過年的,伍誌高和伍媛媛都饑一頓飽一頓。


    紅梅坐進車裏,紅蘭拍拍她的手。


    “大姐,你迴去吧,過年來家裏過,我買菜。”


    “好!”


    紅梅本來低落的情緒被紅蘭安撫到,那兩個孩子終究會有自己的路要走,到底不是親生的,對他們再好,也會被別人幾句話挑唆成仇人。


    以後她會有自己的孩子,她才二十七歲,紅蘭說了,二十五歲才算成熟的身體,準備好了孕育生命,是黃金期,比二十歲之前更好。


    春節來的很快,紅蘭都記不清她有多少次沒有在家過年了。


    因為江靖宇家沒什麽人,見紅梅牽掛紅蘭,他索性帶著紅梅迴餘家老宅過年。


    餘紅軍因為港資落地的政績,被調動到沈陽,年底人情往來多,沒有迴來,紅兵和殷麗潔帶著女兒就沒走,迴來參加紅梅的婚禮,順便過個年,住在馬英麟家隔壁。


    紅星也帶著季伯明迴來,季伯明的老父親前幾年病故,家裏也沒人,跟著老婆到娘家,反正上頭沒有長輩,兄弟姐妹多,過年還熱鬧。


    餘家這邊歡歡喜喜,那幾個港商這個春節過的淒淒慘慘。


    他們也想迴家去,港城過年的時候拜財神,踩街,舞獅,熱鬧的很,但是他們沒有完成老板的囑托,隻能留在大陸。


    大陸的春節在他們眼裏寒酸的可憐,酒店天花板的條件也不怎麽樣。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資金壓在廠裏越來越久,一點迴頭錢看不見。


    一個春節期間,紅旗被叫出去幾次,大春和雷子都放假了,紅旗不好總去叫,於是紅兵跟季伯明陪同。


    杜明華為首幾人找紅旗碰了幾次頭,之前來硬的,折損進去不少錢,還差點暴露。


    現在看見紅兵穿著一襲軍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能軟和著來。


    但是想要拿迴全部,是完全不可能的。


    港商的條件一降再降,最後隻收迴三成。


    三成紅旗也不想給的這麽痛快。


    “你們也是老生意人,哪有你們這樣的?合夥人,還沒賺到錢就想中途抽身,這讓我上哪兒找人接盤?”


    “是是是,是我們的不是,但是餘經理您家大業大……”


    “別提了,別人不懂,你們港城來的還不懂嗎?那都是打腫臉充胖子,我要是真有錢,還拉你們入夥幹啥?以後還要給你們分利潤!


    那紅旗藥廠的確跟我同名,但是掙的錢不歸我啊!”


    紅兵輕咳一聲,低聲斥責餘紅旗。


    “別亂說!”


    餘紅旗縮縮脖子。


    “是,我知道,那是你們軍需處的合作單位!”


    杜明華一聽‘你們軍需處’,忍不住跟自己人交換眼神,最終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紅旗迴去跟紅蘭這麽一說,紅蘭摸下巴。


    “這個條件可以答應,我估計也已經到他們底線了,不過給錢不能給的這麽爽快,等過完年再說吧!”


    季伯明讚同。


    “沒錯,給他們點教訓,這幾年不少外資利用合同條款裏的漏洞,坑我們沒經驗,霍霍好些工廠了,咱們這邊都是重工業,還隻是滲透,南方不少個體戶的企業被吞並,老板還背一身債務和官司。”


    餘紅蘭想了想,決定跟京大法學院的嚴教授交流交流經濟法公司法還有這會兒個體戶普遍沒有意識到的專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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