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家說打人就打人了,也不知道伍叢飛那邊怎麽說!


    伍叢飛怎麽說?


    他焦頭爛額,準備給餘家一點顏色看看,對策還沒想出來,趙家大舅哥找他。


    “大哥,餘家小閨女我已經在約了,抽空就帶去給爸看病。”


    “不用了,你趕緊的,跟餘家那位離婚!”


    伍叢飛坐不住了。


    “怎麽的,我為啥要離婚?”


    “首都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當初給餘紅梅喝的藥,你可是同意的,我買的時候就用你的名字,你說你為啥要離婚?不離你是想進去嗎?”


    伍叢飛被罵成孫子,這些天的憋悶在這一刻統統往丹田裏沉,他知道以後再也沒機會在餘家冒泡消除這份憋悶了。


    “大哥你在家嗎?我現在過來!”


    餘家的手段,不止讓伍叢飛在單位被人穿小鞋,竟然還能給趙家施壓,不止如此,趙家當初曾給紅梅手寫了承諾書,隻要紅梅想離婚,隨時可以。


    這是餘紅梅給自己留的後手。


    如果餘家沒強大起來,那手寫承諾書就是個屁,現在餘家強大起來,那張紙也不過是餘家鐵拳前麵的門簾而已。


    伍叢飛大晚上跑到三源胡同餘家這邊,想找餘紅梅。


    紅旗開門見著他,上去就是一拳。


    “狗日的給我姐下藥,你還敢來,老子宰了你!”


    餘家孩子都有些一脈相承不管不顧的狠厲,伍叢飛被紅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捂著肚子想要解釋,扯著嗓子衝屋裏喊紅梅的名字。


    紅蘭披衣服起來。


    “不用喊了,我大姐跟我迴來之後就讓我送走了。”


    “紅梅肯定不同意離婚,你不顧她的意願故意的,餘紅蘭,這個家最自私最狠毒的就是你……”


    伍叢飛的話一點也沒影響餘紅蘭。


    她站在伍叢飛跟前,冷眼看他。


    “所以呢?你要不要屈從?或者你可以死撐著不離,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伍叢飛趴在地上,沉默許久,弱弱的憋出一句。


    “你這是幹涉婚姻自由,你是不對的,紅梅肯定不願意……”


    “有異議你可以去告我啊!”


    伍叢飛第一次真正認識餘紅蘭。


    或者說他第一次睜開眼睛看餘家幾個孩子。


    當初那個扯著他衣袖喊姐夫,柔柔弱弱求他對餘紅梅好一點的小屁孩們,現在都成了針對他的敵人!


    紅旗見他沉默,狠狠踢他一腳。


    “滾吧!”


    伍叢飛掙紮著站起來,擦擦嘴角被紅旗一拳捶出來的血,去扶起自己倒地的自行車。


    左右鄰居好些人家出門打聽情況,問紅旗要不要幫忙。


    紅旗笑著跟大家解釋緣由,拱手表示感謝。


    餘紅蘭衝伍叢飛的背影說道:


    “記得明天中午之前,把離婚證送到保和康來。”


    伍叢飛腳步踉蹌,推著自行車險些摔倒,歪歪扭扭的走了。


    去辦過戶的時候,紅星跟著一起去。


    見著江公安,紅星抽了抽嘴角。


    “江公安,你這嘴咋了?給人打了?”


    江靖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餘紅蘭岔開紅星的打趣。


    “好了好了,走,辦手續去。”


    一切都有地頭蛇張寶根打點,手續辦的順暢無比。


    紅蘭問張寶根。


    “明兒我就不在這了,這些房子你都給我看好了,拾掇好了租出去也行,房租老規矩,你抽一成。”


    張寶根熟門熟路的接過紅蘭手裏鑰匙。


    “行了,無論租不租出去,我肯定隔三差五各處房子都給你巡查巡查,就放心好了,真不知道你買這麽多房子幹啥!”


    紅星也不理解,家裏那麽大的院子,前院有大房,後院被大姐早早蓋成兩個小院兒,位置在市中心,怎麽都住不完。


    紅蘭衝張寶根揮揮手。


    “仙女兒的事情你少管,交給你的事情辦妥就是。”


    “得嘞!”


    餘紅蘭到儲蓄所,取了兩千六給江靖宇。


    “江公安,這是你的房款。”


    江靖宇把錢收起來,他看著取的,工作人員已經清點五六遍了。


    收到巨款,他也沒多少喜悅,接下來就是離婚官司,隻怕這裏麵屬於他的那一半房款都要被訛走。


    經人介紹結了個婚,姑娘手還沒牽,剛領證沒幾天,又要去離婚!


    送走江靖宇,餘紅蘭才問紅星。


    “先給你拿多少錢?”


    紅星越看越饞。


    “你有多少?”


    紅蘭斜眼打量紅星,速度飛快。


    “你別蹬鼻子上臉,我給你拿五千,迴頭給你留個電話,不夠了讓三哥給我打電話。”


    “為啥讓紅旗給你打?”


    “我的錢,當然需要靠譜的人給我把把關啊,哪能你說多少就多少!你這麽財迷,我怕你哄我。”


    餘紅星還真能做出這事兒,她要錢也不做什麽,在自己身上花的都有限,但就是想看著存折上的數字一點點增加,守財奴的特點在她身上淋漓盡致的展示出來。


    “哼,好吧!”


    迴到保和康,首都已經來過電話了,馬英麟指著櫃台上一個文件袋。


    “剛才伍叢飛來過,這是給你的。”


    紅蘭頷首。


    文件袋裏赫然躺著一張離婚證,名字正是餘紅梅的。


    對於單位內部這些人來說,缺席辦理也不是什麽難事。


    “師父我讓人買了傍晚四點半的火車票,你行李都拿過來了嗎?”


    “喏,這個小包袱就夠了!”


    馬英麟出門慣了,從小到大,出門無數次,輕裝簡行,是手到擒來。


    從安平到首都的火車,走走停停。


    餘紅蘭上了臥鋪就開始翻書,基本不下去走動。


    馬英麟還會跟人聊聊天說說話,紅蘭把沉默內向人設凹到底。


    除了上廁所,紅蘭就不愛動彈。


    火車通道裏坐著不少隻買到站票的人,還站著一些坐累了起來活動活動的。


    餘紅蘭憋氣上了個廁所,悶頭往自己的臥鋪走。


    “餘紅蘭?”


    在火車上,竟然有人叫她!總不會是重名兒吧!


    “餘紅蘭,小餘大夫~”


    這把真確定是喊她了。


    餘紅蘭轉頭四顧。


    “小餘大夫,這兒呢!”


    一個男人走近。


    餘紅蘭辨認了一下。


    “易紹清?”


    易紹清笑著點頭。


    “是我,沒想到在火車上碰到你,到哪兒去?”


    餘紅蘭笑道:


    “到首都,你呢?”


    易紹清歎氣。


    “好巧,我也去首都,你幹嘛去?”


    “去交流學習,你呢?”


    易紹清有些不好意思。


    “藥廠跟我徹底沒關係了,去首都找我哥,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出路。”


    易紹清說這話的時候還觀察紅蘭的表情,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點點愧疚。


    餘紅蘭笑道:


    “挺好的,說起來你哥我還認識,易沉躍是不?”


    易紹清倍感意外。


    “對對對,你認識我哥?他上次迴來還是前年迴來過年,你怎麽認識的?”


    餘紅蘭笑笑。


    “沒啥,就通過一個朋友認識,他跟我朋友是朋友……也不算是我朋友,是我病人家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兒。”


    易紹清聽的雲裏霧裏,半晌才鬧明白,餘紅蘭不太喜歡他哥。


    這真是奇怪了,餘紅蘭從認識易紹清開始,就不大喜歡易紹清,每次碰到都不算待見,竟然連他優秀的哥哥在餘紅蘭這,也隻算認識。


    這很不合常理。


    “我哥哥很優秀,他高中畢業的時候才十五歲,跟在我外婆身邊學外語,十六歲考上外交學院,現在已經在外交部工作一年多了!”


    餘紅蘭聽易紹清囉囉嗦嗦說了一堆,其實他對易沉躍的印象隻停留在跟對象在商場碰到,轉頭跟別人說起就說碰到一個朋友。


    易紹清秀完哥哥,正等著餘紅蘭誇呢,餘紅蘭隻淺笑著問了三個字。


    “那你呢?”


    易紹清麵具都要裂了。


    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進藥廠當個小幹事,藥廠日薄西山,藥品沒有更新,設備老舊,產能落後,銷量也不行。


    然後他有很多改革理念和想法,結果餘紅旗隻拍了無數訂單在會議室桌上,所有人就倒戈向餘紅旗。


    現在工廠成了餘紅旗一言堂,他小時候還跟餘紅旗打過架呢!哪裏待的下去!


    夢想被小時候的對手狠狠用利益拍死在沙灘上,雖然爸媽都開導他,但是他依然覺得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嘲諷,說啥也要辭職離開家,到首都闖蕩闖蕩。


    他踏上火車那一刻,心情無比輕鬆,隻覺得把所有煩惱苦悶都拋棄在家鄉,結果在火車上被易紹清一句話打迴原形。


    餘紅蘭等不到迴答,餘光瞥見易紹清身後的人有點奇怪,她歪了歪腦袋,仔細觀察一番,越發警醒。


    “你在看什麽?”


    易紹清順著餘紅蘭的目光轉頭,還沒找準目標,餘紅蘭已經大步走向一個窩在角落睡覺的中年男人。


    “嘿,大爺~”


    餘紅蘭隻是推了那人一把,就感覺不對。


    她抓住大爺的脈搏,幾乎已經快要消失了。


    餘紅蘭趕緊把人放平,火速從衣服上抽下兩根牛毛針對準大爺人中紮上去,開始給他按壓心髒。


    “這,這是怎麽迴事?”


    易紹清手忙腳亂。


    餘紅蘭幫著病人放血,按壓心髒。


    “去,去臥鋪車廂喊我師父來,他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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