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不一定就是看到的,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表麵上看都很正常,但是仔細去留神觀察,就會發現不付合實現的東西,尤其是以“軍人”的眼神去觀察思考,隱約可以看到“戰壕、堡壘”的痕跡,這不是神經過敏,而是一種嗅覺,戰爭年代沒有巧合的事情,隻有人為安排的計劃和掩飾,這就是戰爭的黑色角落,更是一種燈下黑........


    “頓珠郞吉、去叫張銘玉!同時告訴張銘玉,找好地方把汽車、摩托車看好!看好咱們的家當!”我笑著對提著步槍的頓珠郎吉;


    “明白長官!”頓珠郎吉迴答完轉身跑了......


    人群、碼頭、江水、石板台界、兄弟們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圍著二十多個被捆綁的男人.......


    這一刻隻能聽到江水的流動聲,人群被兄弟們隔離開,岸邊的大本帆船在江水上浮動......


    詭異的靜、詭異的氣氛、詭異的眼神,所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一步、二步、三步.....手裏提著長刀走到這些潛伏在重慶周邊村莊的日本特務前麵眯起眼睛掃過這些一臉狂傲不服氣的日本特務的臉,轉身看了一眼胡立鐵和田勇點了點頭……


    一個低個頭壯實的中年男人被兩人拉了出來.......


    陽光下手中的長刀快速揮了出去!血在這個中年男人倒下時從脖子上噴了出來,人頭落地.......


    靜、在流動江水聲中的靜!麵無表情的用長刀指了指第二個捆綁的日本特務,微笑著搖搖頭......


    長刀在陽光下帶著寒光閃過、“哢嚓”聲中、人頭帶著驚恐落地時,血噴向前麵的長江......


    驚恐聲中、日語的咒罵聲中、又一個頭與身體分開的日本特務倒下,七個、十個、十五個時哭聲、日語的求饒聲在憤怒的怒罵和騷亂中碼頭徹底亂了!


    “狗日的、他們是日本鬼子、狗日的、那些女人和小孩子、我的糧食呀、我的婆娘和娃仔呀.......”外麵的百姓憤怒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長官,這五個警察怎麽辦?警察的屋子後找到一個地下室,狗日的裏麵還設置了“詭雷”,要不是兄弟丁小六發現的早......裏麵發現了“五個排擊炮、三十箱炮彈、還有日式歪把子機槍十挺、子彈二十箱、日式手雷!還有五大木箱西藥!”忽然王三坤跑到我的身邊小聲說........


    “把他們壓過來吧!”我冷笑著說;


    “長官!是不是審一審?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王三坤看著我說;


    “審?審什麽?押過來吧!他們是不是潛伏的日本特務、已經不重要,他們就不是,我也會殺了這些人!而且這些肯定是潛伏的日本特務,正常老百姓從哪裏搞來這麽多日式武器!漢奸肯定有但是不會殺錯,留下當俘虜?!這裏老百姓都吃不飽肚子,你看看那邊的百姓,你在看看他們,記住我們不要一個俘虜,因為沒有多一點的糧食!拉過來!”陽光下我露這牙齒冷笑著大聲說,心裏明白日本鬼子的特務能潛伏在這裏,都是對他們“天皇”的死忠!


    看了看手中的長刀搖了搖頭:“胡立鐵!你下麵有事幹了,刀崩豁了”;


    “啊!長官!讓我們倆幫你殺了這些日本特務!”胡立鐵和田勇笑嘻嘻的對我說;


    “好!我把他們的頭砍下來,為那些被他們殺害的百姓和兄弟姐妹報仇,然後你們看見那個“水碾嗎”,把屍體扔在上麵碾碎扔到江裏喂魚”.....


    血腥味、求救聲、咒罵聲、驚唿中我手中的長刀依舊毫無情感的揮乃下去!......


    看著手裏崩的豁豁牙牙的長刀,再看看衣服上的血汙,將手裏的長刀遞給胡立鐵,看了一眼地上沒有頭的屍體,臉上平淡的看著不遠處的船夫和端著步槍警戒的兄弟們:“我殺的這些人不是什麽好人,他們是日本潛伏的特務,他們為什麽在這裏潛伏我不清楚,但是我們發現了,那就一個字“殺”,就他們在這裏關押販賣女人和小孩一項就應該殺,而且私藏倒賣糧食違反“戰時條例”當殺!各位船老大,收拾好你們的船,我們征用,不用愁,我們不會耍賴!你們報個租金,船錢付給各位,路上各位船老大不用操心,我們同吃同住!張銘玉、龍川娃子、王三坤你們去和船老大說”我大聲的說,剛才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但是隨女人們的哭聲、尖叫一切重新被打破了......


    看著這些穿著破爛不堪衣服的女人,我皺了皺眉頭:“問一下這些女人是什麽情況,然後把錢發給她們!讓她們迴家去!”我對身邊的礦諾川說;


    “是!長官”礦諾川也是抓耳撓腮的迴答我.......


    看著兄弟們用江水把石頭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看著江麵上的水向前奔流,心裏盤算著........


    “報告長官!有一個重要的情況!”王臻民和王百放、宋挺跑過來對我說;


    “什麽情況?說吧?”我轉身看著這三個中央教導團的兄弟說;


    “長官,我們剛才一個船夫問我們為什麽不去打距離這裏三百多裏“秭歸鎮”的土匪,他們幾天搶了一條貨船,抓了船上的兩個“洋人”......而且殺了船夫們.....他們的船路過時救了一個船夫說的,反正說的有點含糊!是不是咱家要找的兄弟?”王臻民看著我說;


    “哦!是嗎?我正愁沒有頭緒呢?領我去問!”我笑著對三個兄弟說:


    看著這個黑色皮膚的船夫笑了笑一抱拳:“這位老哥,兄弟有禮了!你剛才說的地方是“秭歸鎮”對嗎?有土匪搶了船上的貨物還殺了船夫,搶了船上的人,洋人?對嗎?不用害怕?”.......


    看著幾個船夫嚇得手腳哆嗦樣子我不由的一陣苦笑;“軍爺...是...是有..有這事!我們....救....起的....兄弟還...在船倉裏...躺著呢……槍傷!我...我領軍.....爺去問”老船夫結巴的對我說;


    “好!”.......


    看著船倉裏木板上麵色蒼白的一個中年漢子,再看看他左膀上血滲透的布轉迴身:“王臻民、王百放、宋挺把這個兄弟抬出去,立即叫王軍醫給兄弟看,子彈應該還在身體內!快點”;


    “是!長官!”王臻民和王百放立即走過來抬起木板......


    .一陣混亂後王小微走到我的麵前小聲說:“長官!子彈打穿了左肩,傷口感染發炎了!上藥包紮了、但是必須打......”;


    “打吧!盤尼西林是貴!但是這個兄弟也是同袍!救活這個兄弟!”我的話聲中周圍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船夫和警戒的兄弟們都看著我和王小微,一陣江風吹過陽光下王小微的短發........


    “王臻民,把各隊的隊長叫過來!”我笑著說;


    “是!長官!”........


    數了一下兄弟們,然後指了指桌上的手表:“每人拿一塊帶上,對準時間!”;


    “啊!長官真給兄弟們!”宋挺高興的說;


    “屁話!一人一塊!以後多了分給兄弟們,但是不可以搶百姓、禍害百姓!”我笑著對兄弟們說;此時的兄弟們簡直高興的是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後去後告訴兄弟們,迴去發軍餉!”我笑著說;


    “不是前幾天才發了軍響嗎?長官!”沈家俊一臉老實的看著我問;


    “是嗎?發了嗎?再發一次讓兄弟們寄給家人!兄弟們都是上有爹娘,現在出來為了什麽!再發一次!好了!迴集合馬上出發“秭歸鎮””我裝著一臉糊塗的說.......


    兄弟們開心的笑了!可是誰能知道這些兄弟大都是農家子弟,家裏的土地莊稼都要年邁的爹娘去幹......


    看著兄弟們開始上船,我這才收起了地圖嘴裏念叨著“秭歸鎮、秭歸鎮......”......


    “報告長官!你還有什麽要叮囑的?”王三坤和龍川娃走到我的麵前;“叮囑?叮囑什麽?你們都是帶過兵打過仗的!把這裏安照你們的方式修成一把“鎖”!明白嗎!快速擴大營地!讓兄弟們加緊訓練!平時不準出營地,對麵的小山上也修好!張銘玉你們也留下,給局座發電匯報這裏的情況!”我笑著說完走“上抬板”......


    隨著一個老船夫的號子聲大木船緩緩離開了碼頭........


    看著船上的騾馬和馬車,我笑著對李晨波和吳漢雄說:“你們倆帶了多少吃的!這次行動咱們可是上千兄弟呢?”;


    “格老子的!我也沒有譜嘍!我們帶的幹糧夠兩天的,我和漢雄正發愁呢!長官!”李晨波一臉愁容的對我說;


    “好了!兄弟們吃飯找你倆!我可沒辦法!晨波”我笑著向船前麵走去.......


    坐在船頭掏出口琴,笑了笑還是放在嘴上吹起了“夜上海”......


    走水路我算是領教了長江的水急,暗礁!這一路幸虧也是這些靠船養家糊口的老船夫,他們的經驗可以說是“老道精深”......


    “報告長官!船老大找你有點事想說”李晨波帶著那個四十多歲的船夫站在我麵前說;


    “哦!什麽事!說吧!”我笑著說;“軍爺!小的和前麵的幾個船主都以跑船為生,從小在這長江裏跑!也拜了“五鳳溪袍哥會”,我們跑船的有個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這個船夫說到這裏停下來看著我的臉色;


    “哦!那請賜教”我趕忙按江湖規矩抱拳作揖說:


    我的這一係例動作和江湖切口讓老船夫一愣!緊接著我們倆開始了江湖“切口盤道”.........什麽”紮起”(注:是指兄弟夥之間要相互包涵,在需要的時候要給與金錢、食物、生活方麵的各種援助、支持);什麽“拜貼、拜碼頭”(注:就是袍哥暗語之一,意為人到外地一定要按照袍哥組織裏的規矩拜訪當地的袍哥老大,以求得到禮遇和方便);什麽“擱平”(注:意為袍哥將不遵守規矩的人打死,現在多指把事情糾葛解決好......什麽“操社會”和“不認黃”(注:在社會上鬼混和不講江湖義氣的地痞流氓)......


    當對完一係例切口和手形後,這個船老大知道我是:“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四平八穩”的“三爺”時嚇得立刻單腿下跪,然後磕頭三拜......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江湖!江湖的輩份、江湖的大輩祖宗……


    我和船老大的對話讓周圍的兄弟們傻了眼,也不知道讓喊了一句:“長官!你開香堂吧!兄弟們都改到你的堂口上拜貼”.......


    這一刻我知道這些兄弟們中有江湖之人,但是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哈哈!現在我們兄弟姐妹就是一個堂口,目標打日本鬼子!”我笑著大聲說......


    我的笑聲和兄弟們的笑聲被長江的長聲掩蓋.......


    “長官三爺;兄弟們混水規你也知小的們就不說了!”船老大規矩的對我說;


    “好!全聽你的!千年“龍江之水”規矩要遵守不能壞,下個碼頭停船,兄弟們上岸休息!明天兄弟們祭不祭“眾江神”?”我向這個叫王渢湘的船老大問?


    “長官三爺;今天在碼頭殺的那些、那些日本特務、黑警察就算祭了江神,這些壞人的頭就是最好的祭奠江神之祭品,和前朝一樣.....”王渢湘這個船老大恭敬的對我說.....


    ”掌燈……平安無事.....感謝江神保佑......”.......前麵的船上一聲吼聲傳來,我也學著大吼;“掌......燈.....平安無事.....感謝江神保佑......”......


    晚上九點鍾我們停靠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碼頭邊,看著降下的船帆,再看看滿天的繁星,聽著江水聲心裏真的有一種平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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