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參與或者盡力迴避那些和自己無關的內鬥之事,隻要每天睜開眼心裏想著自己的承諾與誓言就可以了!什麽派係鬥爭與權利鬥爭,真的和自己的誓言沒有關係,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山裏莊稼人後代,完成了承諾與誓言就可以迴去給爹娘養老送終,種地和老婆養兒育女,這就是理想.......


    “老關!你看修斌這隻上千人的隊伍我們怎麽管理!”雨濃局座忽然話鋒一轉看著關處長說;


    “這個!局座我就實話實說!修斌的這上千人不適合潛伏,而是適合正麵和日軍作戰!他們都不具備特工的職能、如跟蹤、監聽、反跟蹤和反監聽、反審訓等等特殊的技能!但是他們正麵上拚殺應該都是好手”關處長認真的說完看著仔細聽的雨濃局座又補充的說:“現在修斌的這些人不是都劃給了“大公子”那個“秘訣辦公室”嗎?我們.......”........


    辦公室裏一陣寂靜.......


    “是的!但是我們也要給修斌著上千人的隊伍建立“政訓部”,不能和黨務部、中統、“紅腦殼”的特工滲透進去!”雨濃局座眯著眼睛說;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雨濃局座依舊要嚴控這上千人,這應該也是和“大公子”商量好的!而且現在就是給所有人一個暗示:不要粘手修斌這上千人!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校長一直沒有說什麽,而“大公子”卻一直非常關注,宋、孔兩口是親戚!為什麽一直也在暗中支持!這是在給“大公子”培養自己的嫡係!所以我們不耍多事!而且要全麵支持!”


    坐在這裏的都是人精的精英,雨濃局座的潛意識動作代表了一切!


    唐縱處長一臉嚴肅的說:“這次以漢中地域為中心的秦嶺裏鬧狼災、野豬災!修斌帶人去處理,但是重慶私下裏還是傳著“軍統人無法無天!在重慶的國府軍政係統內亂殺無辜搞清洗......甚至殺無辜和江湖“袍哥”,一些報紙也是亂寫一通!應該是有“手”在推動!剛剛得到“秘訣”辦的通報、修斌他們前幾天在“黑竹村”受到野狼襲擊,拚殺中修斌的雙手被燒傷了!目前在一個叫“板廟鎮”的地方養傷!“大公子”已經讓美軍的飛虎隊用“飛機”送去了藥品!而且是“夫人”親自找“陳納德”將軍......關鍵是孔祥熙部長的二女兒、孔令俊也在這次行動中任“監督官”......”唐縱處長說完扶了一下眼鏡這才注意到所有的人都笑眯眯的看著他......


    “局座!修斌這臭小子厲害呀!能讓“孔二小姐”找“夫人”特批飛機運物資!”毛處長笑著說!


    雨濃局猛然笑出了聲,所有人心領神會的都笑了……


    山裏的天氣說變就變!一陣沉悶的雷聲後,雨隨著閃電而至……


    屋外的街道上傳來小孩子們的大唿小叫:“風大、雷大、唿嚕大白雨大.....”......


    寧臻和鳳紅看著我寫完一篇文章,兩人站在桌邊看了一會,寧臻抬頭看著我一笑:“夫君、你練了多久的書法字?”;


    “啊!什麽練了多久呀!是小時候娘押著我每天都用木棍在地上寫.......後來娘給我了一個舊毛筆頭和書貼.......這幾年都不太寫了!”我老實的對寧臻說;


    “夫君、婆婆會寫字真的了不起!”鳳紅看著我說;


    “是的!娘識字!而且會寫字!就是小腳,從小裹腳,現在不裹了”我笑著對兩人說;


    “唉!什麽時候能見到婆婆就好了!我們倆也能盡兒媳的孝道了!我們倆的爹娘在穀裏的一次事情中都沒了!就是你們走出的洞口!族裏的“神螣”跑了,裏麵的大蛇出來了!族裏人的一場廝殺……”......


    寧臻和鳳紅給我講著曾經“東鍾穀”裏的往事.......


    雨越來越大,看著兩個女人的疲憊樣子我還是送她倆迴“道觀”休息!


    打開屋門看著房簷流下的雨水簾,深吸一口氣,不由得想起老家“崖洞村”.......心裏盤算著是否劉春華他們應該在路上,應該什麽時候到.......


    隻有耐心的等待才是真的,“礦諾川、去找草帽來!”我對著對麵屋子裏喊了一句;


    “是!長官”.......


    戴著草帽拄著拐杖走進大雨中,身邊的礦諾川、劉劍、頓珠郎吉、王孫堅背著步槍跟著向村後走去.......


    “王孫堅、這些房子怎麽沒人呀?”看著眼前的十多間房屋問;


    “迴族頭人、這些老房子原來是王孫甲他們的,現在他們跟著族頭人,所以空著呢?”王孫堅笑著對我說;


    “哦!好!你一會讓族裏人把家裏多餘的被子拿出來,放到這些屋子裏,然後把屋裏的熱炕點著,烘一烘屋子,這一兩天兄弟們迴來住這裏!”我笑著說;


    “是!族頭人!前麵屋子裏有李二樓他們住”王孫堅在雨中指著前麵的屋子說;


    其實這時我已經看到屋頂站起來的李二樓、石英、馬機、劉東、王二麻、李小衛幾個人,他們站在屋頂的大雨中,沒有喊而是給我敬持槍禮!


    我同樣沒有說話而是給他們迴禮!看著大雨中的這些少年我的心裏麵一陣無奈,現實就是現實呀......


    “叮叮當當”聲中看到胡立鐵在拉風箱而在鐵貼子上掌錘的是族人王孫力,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族人,王孫力也是板廟鎮唯一會打鐵的鐵匠!站在雨中看著胡立鐵一邊拉風箱一邊說:“翻過來,打一百下,再放入火裏!然後加木炭!燒紅再打......”......


    我笑了心裏想:“這胡立鐵看來是教徒弟了!”就在向前沒走幾步想到一個問題:“山裏人和山外城市的人有區別!區別是什麽?”想到這裏不由的迴頭看了一下鐵匠鋪.....


    這一刻我明白了,山裏人缺乏的就是“文化”.......


    “王孫堅,現在來咱們這裏逃難的人中有沒有識文斷字的“先生”我將“先生”兩個字說的特別中!


    “有!族頭人!王孫庭叔說:有兩家人!男女帶著孩子、都是從大城市去成都的,他們說他們以前是什麽地方的教書先生......走到這裏什麽都沒有了,餓得.....暫時留下來了,咱們給所有僻難的都周濟一些,有房住、吃飽沒問題.....”王孫堅說的也是不清不楚的;


    “哦!你現在去叫族裏識字的族人,再去請這兩家人到我屋裏等我!”我心裏盤算著轉頭對王孫堅說;


    “是!族頭人!”王孫堅迴應了一句轉身跑了迴去.......


    看了一下大雨中站崗的宋永存他們,這才轉身向迴走,看著大雨中被雨霧蒙蒙的“板廟鎮”心裏盤算著,拐杖在石路上發生“咚咚”的聲音......


    “長官!你的腿好了!”頓珠郞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盤算,轉身看著礦諾川和頓珠郎吉點了點頭:“好多了!可以不用拄著拐杖走了”;


    “千萬不可以!長官!老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礦諾川認真的對我說;


    “好吧!聽你的!咦!這幾天沒見牛民道,他人呢?”我看著兩個兄弟問;


    “牛民道和仝山林得到“仙姑”仇北荷給的一部藥書!這幾天在鼓弄什麽傷藥,在屋裏除了吃喝睡,就是鼓弄配藥……”礦諾川笑著對我說........


    “........坐在屋子裏看著板廟鎮識文斷字的和兩個四十多歲穿著補丁灰長衫,一個還戴著用膠布固定在眼鏡,兩個穿著同樣洗的發白灰格粗布旗袍的女人我敢忙站起來雙手合十微笑著說:“兩位先生、兩位師母好!我們待先生和師母不周,我替族人陪不是了!學生:晏祺斌!多包涵!請坐!王孫庭快給先生和師母倒熱水!”我的這番話一下子將族裏的人說愣了!


    兩位先生和兩位女人也愣住了!他們在看著我,迴憶在哪裏見過我.......


    我笑著說了我的意思:“希望兩位先生留在“板廟鎮”教書育人!”同時我也說了天睛了立刻在板廟鎮蓋一個學校!兩位先去這才不瞎猜我的用意.......


    原來這兩位先生和夫人都是杭州國中的教員,一位叫“王子儒”、另一位叫“張奮起”兩位先去是教國文的,而王子儒先生的夫人是教物理、化學的、張奮起先生的夫人是教音樂的!為了逃僻戰火不當亡國奴,他們兩家一起到了“長安”國立中學,但是戰爭年代一切都不是那麽如意的,教了兩年學後也被辭退了,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孩子去成都和重慶謀生!


    “兩位先生、兩位師母、你們留下來在這裏教孩子們!一切費用包括吃穿都由我族裏出錢,然後每個月給先生和師母薪酬、年底給每人一根大黃魚、你們也可以招老師給孩子們教課!古語道:識文儒而知天下,知忠孝仁義禮智信!望兩位先生和師母留下傳道授業解惑!學校的房屋雨停全力修建好!學習的桌凳所需還請先生寫個清單,我會讓人去辦好!學習就蓋在村口.......”我用一口杭州話對兩位先生說........


    為了一表誠意,我看了一眼王孫庭:“王孫庭去找巫大夫拿兩根金條來!給先生和師母留下辦學當定金”!


    王孫庭地確是人老成精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向屋外跑去........這一刻我終於聽兩位先生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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