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是戰爭的節奏!戰場上就是不擇手段,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最終目地就是殺死敵!這就是戰爭!也是人與人之間的鬥智,用手段解決敵人就是為了更多無辜的人活著!活下去!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無情……


    看著吳三娃、丁強、齊忠學我還是笑著說:“許偉,你們都吃了沒有!”;


    “迴長官,兄弟們都一早就吃了,這裏的鄉親們真好!”許偉笑著對說!


    “你們三個願意跟著我殺鬼子給鄉親們報仇不”?我忽然對三個人說;


    “你....你...你是寶憨大哥!我願意!”;


    “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寶憨大哥”!


    我笑著說:“你們二個會使槍不!”我看著丁強和齊忠學問,倆人相互看了一眼,“會使、以前冬天打獵使的是土銃,沒有使過“快槍”(注:製式武器)”,


    “好!許偉、給他們每人一杆步槍和駁殼槍,你負責把他們教會”;


    “是!長官”許偉對我說!


    “好!你去叫王智華和柳安軍來!過兩天我們就走!”;


    “是!長官!”許偉領著三個人走了出去……


    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秀紅、虎妞、林茹苦笑了一下說:“我們迴去看看娘和爹!”.......


    崖洞村此時來了不少其他村的鄉親們,因為一個消息讓十裏八村的鄉親們紛紛來我們村裏問情況,那就是鄉親們知道日本鬼子和偽軍要屠村的消息!其次一些村裏領年青力壯的漢子後生來參加這裏的遊擊隊,同時來看看我這個出門為鄉親們找日本鬼子討公道報仇的“寶憨”領了一幫兄弟迴來打鬼子和偽軍,也是為了看看我長的什麽樣子,所以我和秀紅、虎妞、林茹出來後很多人向我打招唿!我也是臉上掛著笑容抱拳叫著“大爺大娘、大叔大嬸、大哥嫂子.....”........


    家!我熟悉的家此時卻大門緊閉,我看著門上貼的一張紙上寫著:“不趕走倭人,何有臉麵去塚前,承諾和誓言完成再迴家見爹娘!”;這字是娘寫的!我認識!伸手輕輕揭下來這張娘寫的字!心裏五味雜陳的一陣難受,我抿著嘴沒有說話,也沒有叫門!就這樣站在門前發愣!


    我知道娘的脾氣,更知道娘生我的氣了!靜靜的站在木門前疊好娘寫的這張紙放入口袋.....


    秀紅、虎妞、林茹站在我的身後默默的看著我!她們三個人抱著孩子沒有說話!


    轉迴身看著圍在路上的鄉親們,笑了笑;“好!我一定完成承諾和誓言再迴來!鄉親們見證!”秀紅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林茹和虎妞抹著臉上的眼淚,我向前走去……此時此刻我真的不想離開自己這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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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桌前看著桌上楚晉堂送來的地圖,幾個本子,十二塊手表然後抬起頭看著老婆林茹問:““林茹、蘇大哥送迴來的馬都在這裏吧?”;


    “我昨天就是領著我的幾個丫頭去取馬迴來,才趕上你們打鬼子的!”;


    “好!你讓人把馬準備好!”我笑著對老婆林茹說;


    “你要走?我不讓你走!我去給娘說”林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撲入我的懷裏哭泣著說;


    秀紅和虎妞也抱住了我,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濃濃的愛意........


    我真的好想就這樣呆在崖洞村,但放在桌上娘寫的那張紙:不趕走倭人,何有臉麵去塚前,承諾和誓言完成再迴家見爹娘!.........


    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我伸手拍了拍懷裏的林茹用蹩腳的俄語說:“請聽我說,你並沒有錯,請聽我說,我並不難過,縱然這顆心失去了你,卻跳動平和,依然故我,……請聽我說,我已遠走,請用心諦聽那些前塵往事;寂靜中有個聲音卻在提醒我,我曾愛過……”..........


    懷裏的林茹猛的抬起頭看著我:“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學會了俄語,發音不標準,這是普希金《請原諒我的愛情》!”林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用俄語說;


    “你們倆說的是什麽呀!和騾子叫一樣,我咋聽不懂呢?”虎妞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林茹;


    “哦!是外國話!俄國話”我趕忙給虎娘解釋!


    “虎妞我們孩子爹這一年可長了本事了,能話日本話、英語、俄語了!老實說還學會了什麽”秀紅姐的話讓寧固的氣氛變的輕鬆了一些!


    “我在外麵要活下去就要不停的學習很多東西,這樣才能能和日本鬼子鬥,鬼子很精明!也更狡猾!哦!也就聰明!不懂他們的話,很難接近他們...........


    “長官!我能進來不!”楚晉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看了三個人一眼,“晉堂!進來吧!”.......


    “長官!按你說的按排妥了!咱們現在走?還是........”楚晉堂看著秀紅、虎妞、林茹嘿嘿的笑了……


    “我們現在就走!林茹讓你的丫頭們牽馬和晉堂去村口!”我對老婆林茹說!楚晉堂轉身走了出去.........


    “寶憨,你帶人去那裏?”秀紅姐疑惑的看著我問!


    “哦!我帶人去官渡村!我從地道出村!不要告訴任何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告訴老婆秀紅和虎妞、林茹.......


    “咱們這裏不會出日本鬼子的漢奸吧”秀紅姐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虎妞、林茹也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打死日本鬼子軍官身上的地圖上為什麽把每一個村標的這麽詳細?而且每個村裏有多少口人也這麽詳細?這就是說我們這裏很有可能有鬼子的“奸細”、漢奸……你們知道了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三個不要出門等我迴來!我走了……”;


    “好!寶憨為了我們三個和娃娃你可要小心......”虎妞看著我說.........


    帶著王智華、牛二醜、許偉、馬三寶、莊漢文、牛民道、劉駱駝、楚晉堂、李項村、王大富、柳安軍、王長田、李晨波、吳三娃、丁強、齊忠學騎這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崖洞村......


    中午時我和楚晉堂換上了鬼子的衣服,其他人換上了偽軍的衣服,在一個路口讓馬三寶這個木匠砍了棵樹,很快做了一個路障,坐在路邊心裏盤算著,看著李晨波以馬車上取下大鍋,劉駱駝、牛民道有架火做飯.........


    飯!很簡單但是經李晨波這個四川大廚做出來地確很香,豬肉罐頭燴菜加白麵饅頭.......


    就在我快吃完的時候,許偉和柳安軍跑了迴來,“長官!前麵來了五輛馬車,大概有三十多個偽軍和三四個鬼子”許偉對我說!


    “好!你們按我說的來做”我對王智華、楚晉堂他們說;


    然後看著李晨波:“就看你的了!李晨波”;“放心!長官”李晨波笑著對我說......


    果然這一隊有四個鬼子由一個軍曹帶領……


    鬼子和偽軍也是餓了,當我讓他們把輜重留下,然後吃完飯和我們一起去前麵村裏休息,鬼子和偽軍欣然同意!


    但是四個鬼子還是很謹慎地看著李晨波給劉駱駝、馬三寶、王大富從鍋裏盛出燴菜吃後,他們這才用隨身攜帶的飯盒去盛燴菜.......


    三十多人肯定一鍋不夠吃,當第二鍋做好時,三十多個人又添了新的燴菜後......


    李晨波在遠外看著我笑了笑!沒有多久一聲“哐當”聲傳來,一個鬼子倒了下來……


    這三十多個鬼子和偽軍的死樣全部是七竅流出了黑血……


    我這時才知道這“毒菇粉”有多毒,正如虎妞爹我的嶽父交給我時說的那樣:“毒菇粉人吃下去很快就不能動了,七竅流黒血就是神仙也救不活!”.......


    看著地上的屍體劉駱駝、馬三寶、王大富三個人嚇得直問李晨波:“為什麽吃的一鍋燴菜他們三個沒有事?”;


    “因為給你們三個盛燴菜時鍋裏沒有毒”李晨波神兮兮的笑著說;........


    “好了!王智華、晉堂老規矩.......”.........


    當把這些屍體扔到旁邊的溝裏時,遊俠馳和宋思凡、王勇領人才過來!我們重新換了衣服,李項村地確是個好管家,把五輛馬車上的箱子看了一遍高興的告訴我,五箱馬車上大部分都是子彈、有一箱藥、其餘的都是吃的罐頭!


    我皺著眉頭看著天空的雲朵,心裏想:鬼子為什麽會盯上我們這裏!就因為大山好隱藏......


    “長官!我看還是要讓這裏的鄉親們先進山裏躲上十天半個月的!鬼子得到消息肯定會來大規模的掃蕩報複”遊俠馳走過來對我說!


    “是!傻.....長官遊營長說的對!我也是這麽想!”宋思凡也走過釆對我說;


    “好!宋思凡、王勇告訴你們在官渡村的人,讓鄉親們先進山裏躲起來!現在就去準備”!


    “好!我這就去!”王勇對我說!“許偉、柳安安、王大富領上吳三娃、丁強、齊忠學在山口路上監視,馬留下,你們拿些吃的!有發現立刻迴來告訴我,天黑前迴來”;


    “是!長官”許偉對我說........


    我們趕著馬車迴了崖洞村!


    崖洞村依舊熱鬧,我還是悄悄地迴了院子!秀紅的父母、虎妞的父母、秀紅、虎妞、林茹正陪著外公外婆、大舅一家人、二舅一家人在中堂說話!看到我進來,外公外婆笑的合不攏嘴了!


    外公這個老秀才非要讓我寫一張字,說什麽這是老郭家的“門楣”,看著公公鼻子上的老花眼鏡我笑了,也隻好答應........


    手握著毛筆,我不由的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想起曾經娘手把手教我寫字,娘在一邊做針線活兒.....娘在洗自己的裹腳布……


    收迴神在紙上寫下:


    君不見,漢終年,弱冠係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唿同誌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寇不顧身!!!


    放下毛筆時!老婆秀紅的父母看著我,眼睛裏露出一種欣賞!“女婿呀!給嶽父寫一篇可好!”?我嚇的手一哆嗦,看了一眼嶽父嶽母又看了一眼老婆秀紅,老婆秀紅眼中全是得意,“哦!我著字隻要您不嫌棄醜”!.......


    我心裏忽然想起北平時看過“國民革命軍第29軍副軍長的佟麟閣將軍寫的那首詩;


    曉月盧溝,怎忘當年,戰火曳空!惹英雄奮起,旗風所向,悲歌吼處,氣貫長虹。永定河邊,南苑巷內,多少男兒浴血中。一腔恨,俱凝刀槍上,怒向頑兇!天公竟妒豪英,彈飛處,焦石濺血濃。憾壯懷難已,山河未複;民崩倚恃,國損幹城!浩氣長風。喚起大眾,衛我中華一脈同。西山上,有鬆濤夜吼,霜葉殷紅........”..........


    嶽父嶽母一臉高興的看著我寫的這首詩,二老不住的點頭!.......


    晚飯後,外公外婆和兩個舅舅家的人住了下來……


    當把手表給了虎妞的爺爺和爹時,兩個人已經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當把一塊懷表送給外公時,外公高興的老淚縱橫!鐵漢叔和石大叔一人一塊懷表!將其他的表給了、遊俠馳、宋思凡、陳虎、王勇、王智華、李項村、許偉、柳安軍、王大富、王長田........


    看著院子裏那個”大頭小身子的小狗”在和林茹和虎妞抱著的女兒玩我笑了笑走迴了屋裏.......


    夜!籠罩了我們崖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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