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的殘酷讓人心驚膽戰,更多的是嚇破了很多人的膽,“好死不如賴活”,為了活下去隻能逆來順受的去接受現實的殘酷!因為我們人小的骨頭裏就充滿了儒家的文化底蘊,我們隻能認命!但是,當身邊的事都一旦成為了血仇,那就是人與魔鬼的一念之間……


    小心翼翼的從原路返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匹馬,它站在放著那個受傷女人的屋子門口,看著走進它的我,馬耳朵不停的轉動著,雙眼中好像有一種哀求.......


    “好通人性的馬”我伸手拍了拍它的頭嘴裏說,“好馬!去馬棚那吃草去,不要擋我救你主人的路”;


    這匹黑馬果然不停的點頭然後走向了馬棚邊的木槽.......


    我走進屋子,看著炕上的那個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走進看......


    血!傷口上的塵土已經讓血出出流的慢了,但她身下的棉被依舊被血水浸濕了!放下手中的步槍,抓了抓頭發,她的背上有三處槍傷,一處在後肩上,一處在右脅下、一處在腰下的屁股上,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拭探了一下唿吸,還有........


    “怎麽辦”我心飛快的想著對策,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但是她不能在這裏,必須把她抱到地窯裏,而且藥品都在那裏!對了馬也不能在院子了,如果日本鬼子和偽軍來搜查......”我猛然一個激靈.......


    “馬上就動!”........


    我以最快的速度將受傷的女人抱入地窯裏放好,轉身快速離開地窯,牽著騾馬跑到村後的那個廟後把騾馬捆了起來,然後將壓滿子彈的步槍藏在破牆縫裏,以備不時之需用!來迴兩次!悄悄將騾馬藏好......


    喘了一口氣跑迴院子,拿了一把鐵鍁將馬棚裏的糞鏟到院子裏和屋裏的土炕上,提了兩木桶水放在地窯裏,就在這時候村裏傳來了吵雜的叫喊聲,我一切收拾妥當鑽入了地窯裏!


    油燈下找出搶日本鬼子的藥物,看著放在櫃子上的女人,心裏想:怎麽辦?關鍵不會取子彈救人呀!但是,也不能不救入呀!豁出去了”.........


    此時心裏迴憶著曾經“王小微、劉詩、毛花蕊”給我講過怎樣處理傷口的過程........


    心裏想著手沒有停,把那個木箱裏的藥瓶、幾個鋁盒、紗布條和一厚摞四方塊紗布取了出來……


    一切收拾好,伸手翻過身爬在櫃子上的女人,這在才發現他是一頭“齊耳短發”臉色蒼白.......


    拿出匕首,從背後將她的衣服褲子全部劃開放在一邊,看著眼前是“女人的裹胸布”,皺了皺眉頭還是用匕首小心的劃開布,看著肩膀上的一個冒血的槍口,我咬了咬牙伸輕輕移動了一下她,這是一個被子彈打穿的傷口,從箱子裏拿出“王小微”給我講過的一瓶藥粉和紗布,一隻手拿著四方塊的紗布堵住前麵有把掌大的傷口,把藥粉倒了上去……


    然後然後用手輕輕按住紗布,翻過身給前麵倒上藥粉,拿著一個紗布條手忙腳亂的綁上,油燈下我已經滿頭是汗了……


    猛然上麵傳來了腳步聲,我抽出駁殼槍,輕輕打開保險放在旁邊,上麵的腳步聲停頓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看著右脅下的傷口,還在出流血,低頭看了看血洞,這不是步槍打的傷,應該是手槍從背後打的,伸手輕輕按了一下,爬在櫃子上麵的女人抽搐的動了一下,嚇我一跳,但是證明了她還活著!


    伸手拿起旁邊的手電筒向傷口處照著看,擦拭了一下血,手中的感覺“好像有個東西”我心裏想著.......


    再拿起一塊布輕輕擦了一下傷口,手上有種感覺再用手電筒照,我竟然看彈頭!我心裏一震.........


    血!瞬間又掩蓋了傷口,伸手摸了摸傷口兩邊,我心裏忽然明白了“這是手槍子彈卡在肋骨中間了,肋骨應該斷了”我不由佩服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怎麽辦?總不能把子彈留在肋骨上吧?”.......抬手用刀將傷口劃大了一些,血!向下不停的流,不能等了,伸出兩個手指......


    女人不停的顫抖著,“你千萬不要叫,偽軍在上麵!”我小聲說對她說,沒有迴應.......


    “彈頭”卡在兩根肋骨中間,我心裏不由的想:“真的命大呀!”........


    兩根手指更無法取出來,而女人卻疼的不停抽搐口中發出呻吟聲,“用牙咬”情急之下我沒有多想,心中一急彎腰用自己的嘴貼在傷口上,血的鹹色和腥味進入了我的口中.......


    牙!緊緊的咬住猛的用力直起身子,門牙齒緊緊咬著一顆彈頭,我感覺自己的牙齒生疼!.......將藥粉倒了上去、紗布、費勁的包裹如同包裹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一樣;


    屁股上的傷口在肉多的地方,伸手指摸了一下,竟然也能摸到彈頭........


    不得不說“袁大少”送我的這把“蟬鳴”匕首鋒利,輕輕的就劃開了屁股上的肉,也顧不上什麽了,繼續彎下腰用牙咬住彈頭.........


    上藥粉,包紮傷口卻成了麻煩,隻能用他的“裹胸布”圍著她的屁股包了幾圈........


    看看這“彈頭”我怎也想不明白,這是“三八式”步槍的子彈頭,應該是打穿她的肚子,為什麽會打進肉裏一點深呢?


    看著自己雙隻手上的血,在身上摸了摸,輕輕將她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沒有血的棉被上,拿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上,伸手去她的鼻子下,唿吸已經很弱了……


    “這可怎麽辦”我心裏一緊……


    “流這麽多的血,會不會把沒有血了”這個念頭瞬間閃過,“對!水”心裏想著但是我還是先給她打了一針“盤尼西林”.......


    王小微說過打這針針頭和針管必須是消過毒的,幸運搶到的箱子裏有四個鋁盒子裏有.........聽“王小微”給我說過日本鬼子受槍傷後,他們用的是“磺胺粉的藥物,是快速消炎和防止感染、止血的”.......


    此時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此膽大,但是不這樣她會死,但是我這樣做是否能夠救了她!隻有希望老天爺保佑她了!


    隻知道提了兩桶水下來,用什麽給她喂水?沒有勺子?用鋁盒了……但是很難倒入他的嘴裏麵,想了想,脫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臉搽幹淨,自己先喝了幾口水,然後嘴對嘴把水送入她幹裂的嘴裏,一口,二口,三口........


    我能感受到她在唿吸,雖然微弱但是還是有......從自己背包裏取出兩個“藥丸”放入她的口中,然後喝了一大口水,嘴巴對嘴巴送入她的口中.........


    這是從北平走時“鶴壽堂”呂老掌櫃給我的,說是傷後能“調命還精血”的......


    坐在一邊,喘著氣並不是害怕上麵的日本鬼子或偽軍,而是想:“不知道是能救活她”.......


    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叫聲.......


    拿起今天早上做的涼米飯、開了兩盒罐頭.......


    聽著地窯上麵的的聲音大口的吃著.......


    上麵靜悄悄的,必須上去看看不能老是呆在地窯裏,心裏想著收拾起駁殼槍,迴頭看了一眼躺在木櫃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悄悄爬到洞口,沒有急著打開洞口的木門,而且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我心裏有種感覺,日本鬼子和偽應該不會輕易走,因為上麵靜的有點嚇人........


    為了聽清楚一點,我小心翼翼把洞門開了一道縫隙,一股清新的空氣吹了過來,就這樣聽了好久,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很小的說話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朱小東,你他吃了什麽東西放屁這麽臭,下次再不和你在一起埋伏了”;


    “李哥,我們中午來前都吃的豬肉粉條和餅嗎……李哥,齊隊長和日本皇軍為什麽讓咱們埋伏卻不讓去後麵搜查呢?”,


    “你不要去東嶽廟村的後麵,這個村子的人被皇軍和齊隊長屠村後......凡是去村後看到東嶽廟的人,全他媽的中邪了,而且是全家中邪,聽說屠村那天,東廟鄉的一個老道破口大罵皇軍是“畜牲”,皇軍刺刀挑了老道後,老道的腸子都流出來了,老道大笑著用自己的血在地上掙紮著寫了個“咒符”,然後死了.....聽說那天參加的兄弟很人都夢見了老道用刺刺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你知劉二猴子的小子爬樹一頭栽下來死了、陳五貴的老婆臉抽搐身子動不成了,劉金山他爹和娘去井裏打水不知道怎麽迴事兩人都跳井了;日本皇軍更慘,你們見皇軍很多都生了“黃水瘡”,那個慘呀……所以千萬不要去村後麵”.......


    終於外麵院子裏有了雜亂的腳步聲,“院子裏人集合,我們也撤了”一個聲音大喊著;


    “陳班長,那個跑的人抓住了沒有?”院子裏有人問;


    “你小子瞎操心,馬找到了,人可能被打死了掉在那草窩裏沒有找到,皇軍和齊隊長都走了我們呆在這鬼氣森森的地方,頭裏屎呀?撤了……”......


    屋裏兩個偽軍背著步槍走了出去,外麵一陣亂後,腳步聲向前麵走去……


    我的小心或許是多疑再次救了我......


    提著駁殼槍走出這個屋子,外麵還是老樣子,偽軍並沒有翻箱倒櫃,院子裏已經沒有了馬糞的臭氣,看著四周還是小心翼翼的貼著牆走出了院子的後門.......


    爬上牆悄悄屋頂向村口的大路摸去......


    果然村裏沒有了偽軍一切恢複了平靜;在村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在一家的廚房裏找到兩個“銅勺子”放在口袋裏;


    打死的偽軍屍體也不見了,這讓我心放了下來,走到村後的東嶽廟裏,還是對著神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這才向後麵走,從牆縫隙裏取出步槍,牽上那幾匹騾馬向迴走........


    將騾馬牽迴馬棚,給那匹黑馬解下馬鞍時,這才發現皮馬鞍後有個“子彈孔”,馬鞍上的血跡斑斑,而且有一個皮包,皮包上也有一個打穿的“子彈孔”,這我就明白了為什麽打在她屁股的一槍為什麽沒有打穿.......皮包是牛皮做的,打開皮包裏麵有兩個彈夾,一本書,一張地圖,一封信,但是上麵都有“彈孔”........


    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上背上墊的一個薄皮子,“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


    翻過來一看,薄皮子上有一個袋子裏麵有一個用“蠟”封的信,“為什麽用蠟封呢?”我心裏一陣狐疑,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樣應該不怕水.......


    再次抱了幾個棉被下了地窯,伸手在這個女人的鼻子前,“有唿吸,她還活著”我心裏想著,再給她喂了二片“阿司匹林”喂了些水,拿著做飯的鐵鍋走了上來.......


    煮了一鍋大米粥,盛上一碗湯放涼,給躺在地窯裏的女人喂了小半碗,就在我放下碗時,他睜開了眼睛嘴裏說著我什麽:“去送....地.....”.......


    我想了想,將地窯收拾幹淨走出了地窯......


    天黒了,給騾馬鍘好草料,用水洗了洗,提著步槍還是在路邊的屋頂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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