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是存在“毫無人性”嗎?都是人,為什麽要有殺戳?為了什麽?難道不可以和平相處嗎?難道為了自己的貪婪就要去殺戳,去掠奪別人的東西嗎?還要殺了這些弱者?而弱者為什麽沒有勇氣去反抗!為什麽很身強力壯的人不敢去維護自己和親人的生命呢……


    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迴到院子裏,麗莎手裏握著手槍坐在院子裏臉上有些焦急的看著我,我走進院子裏麗莎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崴一崴的跑了上來撲入我的懷裏用英語對我說:“親愛的!你再不迴來我會急瘋的,這個村子一點聲音都沒有,更沒有人!我有些害怕”聽著懷裏麗莎的話,我能感受到麗莎的心跳;


    “我知道!我....這不是迴來...了嗎!沒有什麽害怕的,麗莎”我用磕磕巴巴的英語說;


    我心裏忽想這兩天可以和麗莎用英語說話了……


    看著在我懷裏抬起臉看我的麗莎:“麗莎,我倆用英語交流,你教我好嗎!”;


    “好呀!親愛的!我還可以教你德語和俄語,我都會,曾經我大學修讀的就是德文,學會了德語、英語、俄語很快就能說,但是俄語,“嘞”的卷舌音要不聽的練習發音!”麗莎對我慢慢的用英語語說.........


    “麗莎!我去燒水你洗了先睡,後半夜你聽動靜!我睡!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必須這樣子!你看可以嗎?這是衣服,你洗一下換上”我看著用英語漫漫的看著麗莎說;


    “親愛的!我全部都聽你的!”麗莎的迴答讓我隻有笑了笑.........


    屋裏點亮了油燈,麗莎躺在炕上,我坐在門口用找到的衣服擦著步槍和子彈........


    走到院子裏將一袋草料倒在地上,然後又拿出“豆餅”喂馬,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和星星,心裏想明天起來將村後的那些鄉親們的屍體埋了,讓他們入地為安..........


    關好院門,找了一個木凳挨著木門放好,上麵架上幾個粗瓷的碗盆,看了看將一切做好,坐在門邊抱著步槍聽外麵的聲音.........


    就在我困倦的要合上眼睛時,麗莎忽然從背後抱住了,迴過頭看著油燈光亮下豐滿柔情的麗莎,我放下懷裏麵步槍,抱起了麗莎走向了熱炕..........


    睜開眼睛,伸手摸到“鐮刀.畢方饕餮戈”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然後飛快的穿好衣服,再穿上找到的一雙布鞋,收拾利索走出了屋子;


    麗莎正在廚房裏做著飯,看了一眼陽光下牆角的三匹馬,地上的草料已經吃幹淨了,我笑將最後的一袋草料和剩餘的“豆餅”放在地上,看了一眼院門口的木凳,走了過去將這些移開,一切有如這裏生活的人家一樣……


    吃著麗莎做的菜湯和烤的黑麵餅想著一會吃完去村口.......


    重新收拾好東西,告訴麗莎我要去村後埋了那些被日本鬼子殺害的鄉親們,麗莎點了點頭,一切收拾妥當,拿上一把鐵鍁和鎬頭和麗莎向村後走去......


    當麗莎看到這樣的慘境時也是驚呆了,我讓麗莎坐在一邊看著三匹馬在田地裏吃草,我開始將吊在樹上的屍體放下來......一路走來,我們這些人見到的死人多了,心裏也就沒有什麽害怕了!


    站在這個“大土堆”前,想著埋在這裏的男女老幼,心中無比感慨,我想不明白,這些人中有身強力壯的人,他們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靜靜地等死?為什麽不去保護家人呢?難道這就是良民、順民嗎?想不明白的問題……


    轉過身看著三匹馬已經不是象剛才到時那麽皮包骨頭,但是看著還是不能騎!心裏想真的是“馬無夜草不肥呀!”!


    “麗莎!我繼續背你走!快點”我笑著對麗莎說!


    “親愛的!我可以走了!不要背我了!你會很累的!”麗莎充滿柔情的藍色眼睛深情的看著我說;


    “行了!我背你,我們走的.......會快一點,要不....太慢了!”看著麗莎我堅持著涚;


    陽光下再次背上了紅著臉的麗莎向村外走去,身後跟著三匹馱著東西的馬.........


    其實按原路向前走是離“祁縣”越來越遠,方向走錯了……我確不知道!


    我很奇怪這條路上怎麽沒有人行人,走出五六裏後轉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前麵有人在田地裏幹農活……


    滿頭大汗的抹了一把汗,然後放下麗莎:“麗莎,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問一下路”!


    “好!親愛的你快點迴來!”這時讓我感到她不是以前的那個麗莎,而是像個頭次出門嬌弱的小媳婦兒.......


    但是陽光下的麗莎不知道那裏怪怪的,我輕輕拍了一下麗莎的臉:“放心!我馬上迴來”........


    有一些人最多的就是貪婪和奸詐陰險,他們不是去努力去想辦法去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抵抗壞人的欺辱,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去向那些欺辱自己的壞人搖尾乞憐,來殘害出買自己同胞........


    “大叔,去祁縣向那邊走呀”我抹了一把汗水向田裏正在幹活的男人問,陽光下這個戴著草帽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


    “向那邊走三十多裏地”他手中的農具還在動著,“謝謝!大叔”我轉身向迴走心裏想:“走錯方向了!”.......


    就在我離開田地向迴走時,田裏幹活的男猛的抬起頭看著我的背影,猛然扔掉手裏的農具,在田裏快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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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莎,我們的......哪.....方向走錯了,應該......向迴走三十多裏就到.....祁縣,田裏幹活的人說”我用英語磕巴的說迴頭給麗莎指去;


    “咦!人呢?”.......


    “親愛的!田裏的那個人向那裏跑了”麗莎一臉笑容的指著前麵對我說;


    迴過頭看去,猛然間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好!走,我們快走”..........


    快速的背上麗莎轉身邁開大步向迴走,三匹馬緊緊的跟著我們!“親愛的!為什麽....我們要跑,他又不是....日本人或偽軍呀!”背上的麗莎在我背上顛簸著用英語說;


    ”麗莎!我的....感覺不好!我們快走......”我對背上的麗莎說!


    走到昨晚去的那個村口路時,身後果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就是他!抓住他們!我們把他們送給日本人!我們就可以領賞錢.......”


    身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看了看前麵,心裏明白肯定是跑不成了,在跑到一棵大樹下放下麗莎......


    “麗莎!記住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槍聲會引來日本鬼子和偽軍”一邊說一邊從馬上拿下“鐮刀.畢方饕餮戈”別在後腰;


    看著追上來的二三十個男人,他們手裏拿著木棍和農具前麵兩個彪悍的男人手裏拿著大刀......


    “你們想幹什麽,劫道!”我抹了一把汗看著把我和麗莎圍在中間的這幫不懷好意的人大聲說;


    “他們就是八路遊擊隊的傷兵,抓住他倆給祁縣的日本皇軍!我們打他個半死再送去領賞錢”一個中年壯漢大聲說;


    “啊!別抓我”背後的麗莎驚叫聲傳來,轉身時一根棍子已經恨恨的打在我的背上,疼痛和怒火瞬間升起,這是要我的命!一拳恨恨的打在那個正在抓麗莎壯漢的臉上時,前麵的三個漢子一臉猙獰麵目向我撲來........他們一個個被我打倒,但是我的背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這時我的背上一疼,接著感覺到左脅下一涼,我心裏明白有人用刀了……


    “啊”我的吼聲中揮動了“鐮刀.畢方饕餮戈”......心裏明白了這些人是想要我的命!不顧慮那麽多了!猛的掏出了駁殼槍,背上濕唿唿的血向下流左肋下也是同樣的感覺.........


    是血!我的血!


    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也異常彪悍,殺字衝進了我的心裏.......雖然連續刺倒了七八個,但是這些人卻不跑不退,長棍不停在向我揮舞.......


    遠處的路上跑來了六七匹馬,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我不在猶豫了,我是有些眼花嗎!不!血流的太多了!耳朵裏充滿了麗莎的叫聲.........深吸一口氣憋著扣動了扳機.......


    “他有槍,快跑呀”,這些人忽然向迴跑了,吐出憋的那口氣,腿軟了!坐下來了!我沒有力氣了!我掃了一眼自己左肋下向外噴出的血........


    明白自己躺在了土地上,天空是紅色的,眼皮很重想睡覺;“不行!我不能睡!麗莎還在這裏”我心想著努力睜開眼睛........


    “麗......莎....開槍.......你向前.....跑!能....找到.....快點.....跑.......呀”我用全力對“紅色的”天空大喊!手中握著“鐮刀.畢方饕餮戈”和已經打空子彈的駁殼槍........


    麗莎撕心裂肺的哭聲和“長官!長官.....我是錢林虎”的叫聲.......


    我的眼睛怎麽模糊了!眼前出現了錢林虎:“林.......虎!殺了.....這些....人.....他們不是......好....人”遠處傳來周杠和巴圖勒的瘋了一般的吼聲.......


    心裏猛然感覺自己好累,我努力想睜開眼睛起來看看,模糊中麗莎在哭喊.......


    疼痛讓我努力睜開了雙眼,身邊是雙眼紅腫的麗莎、翠西和王小微,我努力的說:“我死了沒有”........


    我看到崖洞村死去的鄉親們,還有好多不認識的鄉親們,他們圍著我,我躺在金色麥田裏,陳虎弟、孫耀策、王樂義、洪峰水、魏寧得、周小兵、王家瑞、鞏新民、劉誌勇、趙山鎮微笑的看著我說:“長官,你快迴去吧!別睡了!兄弟們還等你指望你迴家呢……”......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圍,“長官你醒了,劉詩快....快告訴所有人,長官醒了,度過危險了”王小微紅著雙眼說;


    “喝....水.....”我無力的說........


    身上的疼痛和口幹讓我不想說話,“長官,不要睡!喝水......”王小微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好......我不.....睡”我再次努力睜開雙眼,用盡全力的說......


    甜水!一個勺子一勺勺的將甜水送入我的口中,再次在疼痛中睡著........


    “長官醒了!拿水!”王小微對毛花蕊說........


    喝甜水時,全身上下就是個疼,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人,“麗莎……好嗎!?”我努力的問;


    “郎長官!麗莎沒事”麗莎握住了我的手流著眼淚說;


    “好!我餓了!”疼痛沒有掩蓋住肚子傳來的饑餓........


    當吃完兩大碗的燴菜湯泡白麵饅頭後,王小微用手帕給我擦幹淨嘴角,“叫...劉...春華他..們來”我努力的說;


    “好!他們都在門口呢!我去叫”........


    看到劉春華、周登富、路東灃、錢林虎、王三坤他們站在炕邊我還是努力的裝著沒有事的樣子看著他們幾個人,“長官,我們在祁縣城外,這是騾馬店,你昏迷四天了”劉春華看著我說;


    “狗日的,這些人下手真狠!”錢林虎咬著牙說;


    我努力的轉動頭看著外麵,“長官,現在是晩上!”周登窩理解了我的意思對我說;


    “四....天....了!明天..早上...走!不要管......我......一定要.....走”我努力的說完合上了眼睛........


    再也醒來時,我爬在馬車上,背上一陣陣的疼痛傳來,“晏長官!你忍一下,我把線拆了拔出來,要不傷口會大麵積發炎”王小微對我說,一隻手被麗莎握著,一隻手被翠西拉著!


    我就是想喊也沒有力氣,“這些人真狠,這刀劃的,殺了他們都不冤……”毛花蕊嘴裏說著,“長官!忍住”王小微說時我聞到了酒味!一陣無法接受的疼痛讓我“睡了過去”.......


    一陣尿意傳來,我睜開眼睛,“我.....我我要”我閉上了嘴,馬車邊坐著王小微和劉詩倆人迷惑的看著我,我實在憋不住了:“尿.....”.......


    我沒法不合上眼睛,因為王小微正在解開我的褲子,伸手.......


    “你是寶憨!我喜歡你!你救我了三次!你胸口的傷口我認識!你昏迷時我早幫你擦幹淨身上的血汙!你的身體我每一過都摸了!別不好意思!快點尿”王小微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隻有閉上眼睛了.......


    每一天我們都會過盤檢查口,但是,沒有一次搜查我們!我心裏一陣納悶,劉春華、周登富、曾慕帆、礦諾川為什麽都不過來看我呢?每天隻有這些女人來給我送吃的,路上的馬車兩邊就是劉詩、毛花蕊、麗莎和翠西,頓珠郎吉一聲不吭的趕著馬車;


    我隻能在與車上爬著睡,王小微告訴我背上的刀傷非常多,不能動隻有長好了才能起來,每天隻能吃了睡,睡了吃......


    每天讓我尷尬的就是方便.........而王小微,麗莎、翠西、劉詩、毛花蕊都是一臉的無所謂!讓我每天都盼著早點好!要這樣我就沒法活了......


    我受傷後的第十二天的晚上,我們終於到了“山西平遙古城”外的一家騾馬店!我實在無法接受這樣天天不能動的樣子,最終我還是拄著一個木棍下了地!


    王小微告訴我:“我的傷最重的是左肋下的那一刀,如果向裏麵一點,就會要了我的命,而背上橫著兩刀豎著兩刀,沒有辦法隻能用縫衣服的“針線縫合”每天都要拆線以免感染還好的是腿上沒有刀傷.......


    “掌櫃的!你可以走路了”第一個發現我走出來的是礦諾川,雖然短短的幾步路,我確是一頭大汗........


    夏天的風吹過!


    坐在屋簷下和大家一起吃飯!我吃的是一大碗燉肉,看著其他人的碗裏,發現他們吃的是“肉燴菜”!


    正要說話,劉紅給我端了一大碗燴菜放在我麵前的小木桌上:“掌櫃的!你多吃點補補身子,那天可把我們所有人嚇死了!周杠背你迴來時已經成血人了…....周杠、巴圖勒、哭的像個孩子是!我們都嚇得六神無主了......”


    聽著劉紅的話,我對劉紅笑了笑!


    一邊慢慢的吃著一邊聽劉春華和路東灃、錢林虎、周登富、王三坤、曾慕帆、鍾明意這些兄弟們對我說;說他們和我分開後他們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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