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實現就是殺戮,你不殺那些人敵人,他們立刻就會殺你,他們會用你更加殘酷的手段來殺你,仔細想想為什麽要相互殺戮?其實有很多的人就是為了自己過的好,有吃有喝,能有錢花所有人都供著他們,有一種生殺別人生命的權利……而我的殺戮隻是為了自己和自己的這些兄弟姐妹同袍到安全的地方活下去,同時為那些被無辜死的人討個說法和公道……


    忽然這個老媽子似的女人向我們跪下磕頭說:“謝謝各位英雄好漢,讓我為我可憐的閨女報了仇!”磕頭聲讓我心裏不舒服;


    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扶住這個女人:“大姐,別這樣子!起來說!”;


    “錢林虎、陳三寶、路東灃、楊樹、彭濤、黃文亮你們帶著這個男人去找咱們能用的上拿走的東西!礦諾川注意外麵的動靜!”!我坐下來問著個大姐張家的情況……


    原來這和大姐的男人是晉綏軍的,xz會戰為國捐身了,這個叫周蓮娥的大姐為了活下去,帶著她十五歲的女兒來交城投奔堂兄,就是剛才的那個“張五毛”的管家,“張五毛”表麵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比日本鬼子還壞,比畜生還畜人,他的兩個老婆也是壞的不能再壞了,當看到這個周大姐的女兒漂亮時就動了壞心,他們留下周大姐和女兒在家裏當丫環和老媽子,在周大姐和堂哥說話時得知周蓮娥大姐的男人情況,便在一個黑夜“張五毛”在兩個老婆的幫助下糟蹋了周大姐的姑娘,並將周大姐十五歲的女兒在幾天後買給了“日軍慰安所”,還說這兩天送往太原........


    周大姐哭著說著,山西話有時也聽不太懂,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個死人!


    “周大姐,我們殺了張五毛和他倆個老婆,他兒子是交城偽軍大隊長,恐怕你在這家裏也無法呆了,你收拾一下他們值錢的東西,和我們出城,一會看看是否能救出你的女兒,你們一起走去其它地方吧”我看著這個敢殺仇人的女人說;


    “真的能幫我把女兒救.....救出來?”周蓮娥大姐滿臉淚水眼睛裏充滿了懇求的目光;


    “你知道你女兒現在關的地方嗎?”我看著這位母親問?


    “英雄!我....我....知道”周大姐有點激動的說,接著又說:“五個女孩都在維持會裏關著,就是門口擺有三個被日本人砍了“晉綏軍”人頭的院子裏,那個房子我不知道........”


    “好!你在院幫我的人收拾東西!好吧!一會我就去”........


    看著包好的東西我皺了皺眉頭:“這麽多....”;錢林虎卻笑著對我說:“長官,吃的穿的還有武器,都有,哦!還發找到一些西藥和錢!後院有三輛馬車,一會我們裝上早上咱們就出城.....”,我看前黑暗中忙碌的幾個人!


    “路東灃領楊樹、彭濤、黃文亮留下收拾東西,天熱了單衣服,被子都拿上;我領錢林虎、礦諾川、陳三寶去維持會,救出這位周大姐的女兒;如果我們沒有迴來,東灃!天一亮迴客店牽馬拉東西出城,帶上周大姐和這個男的,按原路走,我們會追你們的”;


    “是!長官......”路東灃認真的對我說;


    其實不用我說什麽,此時誰都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麽!


    而旁邊的周大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一臉淚水的跪了下來,“周大姐!你起來,我們無論什麽都要救出“馬大哥”的女兒,你的孩子!不能讓我們的兄弟家人受罪!這是我對同袍為國“捐身”兄弟們的承諾和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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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亮非常明亮,照的交城縣的土路上,我們沒有躲躲藏藏的走,而是排成一隊向周大姐指的地方“交城維持會”所在的地方走;也沒有刻意掩蓋腳步聲;


    路過客店屋簷下時,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坐在鋪著破爛棉子上看著我們,她的身邊睡著兩個蜷縮在一起的孩子,我能感覺到她和老婆婆仇恨的目光和低聲的咒罵,我的心裏一酸!我並不是聽到了罵聲而難過,我為她們的處境而難受!但是我們裝著聽不見繼續向前走........


    維持會的大門緊閉,兩邊擺放著石獅子,門前擺放著一個大條案,我心裏想這應該就是白天放“三個英雄頭顱”的桌子吧!心裏的怒火瞬間衝起,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衝進去殺了這幫“漢奸王八蛋”.........


    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我們閃到牆角下,礦諾川拾起兩塊石頭扔到牆內,寂靜的院子內沒有傳來什麽聲音,更沒有狗的叫聲.........


    翻牆對我們不是什麽事,院子裏還挺大的,有兩排房子,來時周大姐的她堂哥說這裏是以前的縣稅務局.......


    對於殺正在睡覺的人並不難,很快院子裏的六個維持會漢奸就去閻王殿報道去了,仔細的再次檢查了一遍,就有六個漢奸維持會的,在一個房間內找到兩個手電筒;


    然後和礦諾川在院後打開了一個屋門,用手電筒一照裏麵關著五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當看清楚我倆的時候嚇得瑟瑟發抖……


    看著女孩子衣不遮體的樣子,我正的感覺殺的這六個維持會漢奸太少了……


    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對裏麵的五個女孩說:“你們誰是周蓮娥大姐的女兒“馬芸芸”,你們不要害怕,你們出來換一下衣服收拾一下,然後跟我們走,天亮你們就迴家去吧!我們不是維持會漢奸,我們是遊擊隊,別害怕!”我隻能打著遊擊隊的名義,一路走來來,知道在這裏的抵抗日本鬼子的遊擊隊有八路、打散的晉綏軍、民間的一些有血性的人........


    “我.......娘好嗎?我....我是.......馬芸芸”一個女孩子膽切的走了過來低著頭對我小聲說;


    我認為自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一會見了你娘,你們娘倆說!現在都聽我的話”!


    “礦諾川、陳三寶你們倆領這五個女孩子洗臉找些衣服讓她們換了,然後我們迴去”轉身我對一邊提端著步槍的兩個人說;


    “是!長官”礦諾川向我點頭迴應;


    “長官,找到一箱手榴彈和半箱子彈,一個屋裏找到兩根金條和六卷大洋,一共有五杆步槍和五把手槍”錢林虎對我說完,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臉色寧重的說:“長官,一個屋子裏找到三個大玻璃罐子裏麵是“捐身”兄弟的頭”..........


    “帶我去看”我小聲說;


    走進院子前麵的一個屋裏,油燈點亮了,一個桌子上果然放著三個大玻璃罐子.......


    我和錢林虎跪了下來給三個大玻璃罐子磕了三個頭,我應該跪下來,因為三個玻璃罐子裏的是英雄,誓死不屈鐵錚錚的同袍........


    “錢林虎,找布把咱們兄弟的頭顱帶走,送迴家找到身體一起入土”我對錢林虎小聲說;


    沒有想到的是維持會還有個後院,馬棚裏有一匹馬和一輛馬車,馬車上放著被子包好的三個玻璃罐後麵坐著五個女孩準備打開後後院門走時,礦諾川忽然從前麵跑了過來小聲對我說:“長官停一下,外麵可能有巡邏的”;


    我仔細聽了一下沒有什麽聲音傳來呀!但是我還是信礦諾川的話,向陳三寶做了個手勢,同時將手裏的步槍拉栓上膛......沒一會的時間前麵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我心裏一驚幸虧礦諾川發現了,要不然........


    關好維持會的大門,錢林虎依舊翻牆跳了出來,陳三寶牽著趕著馬車,錢林虎和礦諾川在前麵走前,我跟在後麵.......


    馬車停在路邊,我走了過去,“婆婆、大姐你們不要話,你們跟我走,“高舉進”營長的頭顱我們拿到了”我對一臉驚恐和憤怒再轉變為不敢相信和懷疑的眼光中對兩個人說;


    “我不騙你們,你們可以到馬車上用手摸一下,但是不要哭,你們把孩子帶上,什麽東西都不要跟我們走!相信我!我和“高舉進”營長一樣的人......”我小聲說........


    當摸到被子裏包裹著玻璃罐子時,老婆婆的眼睛裏全都是淚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個母親的淚水,這一刻我抹了一把眼淚,而懷孕的大姐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淚水、還是淚水.......


    錢林虎和礦諾川抱起兩個蜷縮著的孩子放在馬車上,我扶懷孕的大姐和老婆上了馬車,前後看了看對陳三寶揮了揮手........


    “路東灃、錢林虎你們現就迴客店,把馬牽來,然後天亮了我們就走,我和礦諾川留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心裏強忍著難過的眼淚.........


    “是!長官......”路東灃對我小聲說......


    夜裏的交城縣路上並沒有人,店鋪也是關著門;再次迴到“維持會長張五毛”的院子,周蓮娥大姐看到自己的女兒馬芸芸緊緊的抱著,而老婆婆和兒媳婦看到玻璃罐後,隻是坐在那裏默默的流淚..........


    “周大姐,你去給所有的人找衣服換上收拾幹淨,然後做些吃的!早上我們必須離開這裏”我對已經不在哭的周蓮娥大姐說;


    “好!我這就去!長官!走時也帶上我堂哥,他是好人沒有做過壞事,他識字!”周蓮娥大姐懇求的對我說;


    “好!你叫什麽名字”我看著這個戴眼鏡像教書先生的中年男人問;


    “多謝長官不殺我!我沒有做過壞事!我恨張五毛一家,他霸占了我的當鋪,他兒子霸占了我的老婆!我.....我留下就是想報仇!可我沒有膽子......我叫“李項村”我知道一條路可以隨時出城!我帶你們去,那是張五毛家的地方,出去就是大路”李項村對我說.......


    “哦!隨時隨地都可以出城?”我一臉驚訝的說,


    “是!交城的城角塌了,張五毛把那裏圍了起來,現在裏麵是張五毛的藏“大煙土”的地方,裏麵有兩個手下和一隻狗”李項村對我說........


    坐在院子裏和所有人吃飽肚子,看了看這個院子,“錢林虎,放一把火燒了這裏”......


    天蒙蒙亮,清晨的風吹來,我們已經趕著馬車在李項村的領路下來到了城牆邊的一個院子大門口,我看了一眼能過馬車的院子門,讓李項村上去敲門,我和錢林虎站在兩側,我抽出了“鐮刀.畢方饕餮戈”握在手裏,狗的叫聲傳來沒一會一個聲音從門裏傳來,當裏麵人知道是李項村的時候,木門打開了........


    開門人還沒有看清楚我們,錢林虎已經將刺刀刺入了他的身體,我用“鐮刀.畢方饕餮戈”指著一隻半大的狼狗,小狗嚇得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錢林虎和路東灃很快收拾了另一個維持會的,果然有這裏是城牆的斷口,我心裏一鬆,“收拾一下我們走”我向幾個人說.......


    開了別一邊的木門,礦諾川小心翼翼先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礦諾川手裏提著駁殼槍跑了迴來對我說:“長官,沒有情況,可以走”;


    “好!我們快點走!”........


    遠處傳來吵雜的人聲,迴頭看去黑色的濃煙滾滾升起!


    幸好這個本地人“李項村”對這裏的路很熟悉,給路東灃說怎麽走,我看著向北麵的路,想了想對路東灃說:“東灃在迴去的路口給我留下標記,再一個東灃,一會讓那四孩子迴家,給他們每人二十塊大洋,告訴她們不要急著迴家,先去親戚家躲一下!礦諾川拿上五個手榴彈跟我走”;“好嘞!長官......”.......


    路東灃他們向南邊走,而我領著礦諾川向北麵的路上走,騎馬大概走了五六裏路,對騎在馬上的礦諾川說:“你把手榴彈全扔了,向迴扔......”


    “好勒……”礦諾川明白了我的意思!


    “轟、轟、轟”........


    “呯、呯、呯”我手中的步槍向天空扣動了扳機......


    “礦諾川,我們追他們去”.......


    我和礦諾川調轉馬頭衝過爆炸後的煙塵,追趕路東灃他們........


    爆炸聲讓交城縣的日本鬼子和偽軍開了鍋……


    也就在我倆追上路東灃他們一行人時,太原日軍司令部“蓧塚義男”司令在床上戴上眼鏡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向日軍下達命令,全麵掃蕩交城縣以北的遊擊隊和國軍、晉綏軍殘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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