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有太多的莫名其妙,仔細想想都是自己的無知所造成的,這就是活著,活在自己的知識與愚昧無知中!


    終於下到了黑暗的地窯裏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卸下所有背的東西,黑暗中能聽到悅藍姐和巧巧姐的喘氣聲,我迴頭看看地窯的入口處,沒有外麵的光亮,心終於放下了,我蹲下來在背包裏摸索出放打火機的鐵盒子,拿出打火機,點亮煤油燈……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不停的向下滴水,我看著不遠處坐在木箱子上的悅藍姐和雲巧姐頭發上也在滴水,幹笑了一下說:“我開肉罐頭吃,你倆也餓了吧!”,倆個人在油燈光亮下點了點頭……


    一人一盒肉罐頭,我餓的用手抓著低頭大口吃著,雲巧姐站起來從一個箱子上拿過來一個布包打開,拿出一個饅頭遞給我,我一邊吃一邊小聲說“這裏什麽時候放的饅頭”?


    “是今天早上,我倆過來看你在不在,然後放在這裏,萬一你迴來了餓了可以吃”悅藍姐拿了一個菜窩頭吃著,雲巧姐放下罐頭不自然的扭動著身體,“雲巧姐你受傷了”我嘴裏吃著含糊不清的問;


    燈光下雲巧姐的臉一下紅的像塊紅布但沒有迴我,雲巧姐在悅藍姐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我想肯定是女人的事,也就不問了,低頭繼續吃東西......


    “寶憨你轉過身去”悅藍姐忽然笑了看著我說,我看了她倆一眼,一邊吃轉迴身看著地窯口吃著罐頭,可能是吃了東西的原故,身上有些發熱,肚子裏開始有點熱流,我聽見身後傳來“嘻嘻梭梭”的聲音,過了一會,悅藍姐說:“好了”!


    我轉迴身看著悅藍姐和雲巧姐,忽然發現雲巧姐的臉很紅;我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是女人;


    終於吃飽了肚子,但是身上越來越熱,我心裏想是不是渴了,我記得白二牛在別一個出口邊放了一個水缸希望有水,我便走了過去,果然有水,我拿起瓢盛了一瓢冷水.....


    不喝還好,喝了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雅”的反應,這是怎麽了?我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亂想了“不行”我心裏想,忽然想起自己喝酒不是能睡覺嗎,我趕忙走到背包前摸出那小半壺孫郎中給的酒,“寶憨你怎麽了”悅藍姐小聲問我,“我不知道怎麽了,全身發熱我喝口酒睡一覺,可能就好了”我小聲說著喝了兩口下肚!


    自古以來就是“酒壯慫人膽,以酒為色之媒”,沒一會我就感覺到自己迴到了“崖洞村”看見了秀紅姐,我抱住秀紅姐上了床,秀紅組溫柔的給我脫了衣服.......又夢見虎妞........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穿衣服光著身子躺在地窯的木板上,下麵是被褥身上蓋著被子,我一摸旁邊,竟然是一女人,我悄悄睜開一條線看,天呀是雲巧姐..........


    我悄悄轉過身,一雙眼睛竟然正在看著我,“悅藍姐”我小聲叫了出來,一雙手臂忽然摟住了我,悅藍姐滾燙的臉龐貼在我的臉上小聲說:“我給你要生個娃娃,別嫌棄我是個小寡婦,我一個人好煩,寶憨讓姐給你生個孩子”,我還沒來得及迴悅藍姐的話,背後一雙手緊緊抱住我雲巧姐的聲音在背後傳來:“也別嫌棄我,我也要給你生個娃娃……”一行淚水從我肩膀流了下來……


    是我壞嗎?是我對自己的人生不付責任嗎?是我放蕩嗎?我的心裏有好多自責!但是雲巧姐的話又讓我沒有自責....


    “寶憨,你吃的不是“歪紅棗”,是我們這裏的“馬驢蛋”,是吃的催情果,現在都不好找了,男人吃了如果沒有“同房”,會爆死的,隻能吃兩個,而你....我想要你,想要你給我留個一男半女,所以我.....就是對不住“錢燕子”妹妹....”,


    “你那個樣子.........所以,我倆就........”悅藍姐也小聲說著!


    我苦笑著說:“錢燕子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在家三個呢!如果你倆願意等我給我們那裏的鄉親們找日本鬼子報了仇,和我一起迴我家”!


    其實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高興,事情已經發生了,成了我意想不道的結果,我應該怎麽辦!?


    “我是山西和陝西交界那個地方的人,那地方叫“秦晉鎮”.........”在地窯中我開始對這兩個女人講我是什麽地方的人,我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所講的事情讓悅藍姐,和雲巧姐聽的不是緊張就是高興,又講了前二天我怎麽進的城,在城裏幹了些什麽事,雖然簡單的說了一邊,就這樣也聽的倆個人緊緊的抱住我,我的心裏怪怪的,但是也感受著一種久違的感覺……


    我先快速地穿好衣服,不好意思看看悅藍姐和雲巧姐,這兩個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女人,為了救我的命,不惜一切代價和女人的尊嚴,我心裏即是感激,又是羞.....


    我走到地窯口,聽著外麵的動靜,悄悄打開一首縫隙,外麵清新空氣讓我感覺到頭腦清醒,雨還在下著,外麵除了雨聲之外沒有什麽聲音,我心裏想著,下麵怎麽辦……


    白二牛給“地窯”修了兩個口,我迴到地窯中,裏麵已經收拾了被褥,氣氛中還是那麽的尷尬.........


    “哦!悅藍姐,雲巧姐,你們過來”我從一邊拉過那個從縣城裏背迴來的布包打開,倆個人看到裏麵的槍時,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尷尬,兩個人都是一臉驚喜的拿起槍和子彈,我將裏麵的元銀和紙錢倒出來時,倆個人又是一陣小聲驚唿,“我第一次看見這麽多錢”雲巧姐紅著臉說,“我也是第一次見”.......


    我從口袋裏掏出那塊手表放在地上說:“這些東西,你們一定要看好,這個箱子裏是子彈,那個是藥品、然後我想在縣城裏買一套房子,靠城牆,讓白二牛去給城牆“挖個洞”,將來日本鬼子和偽軍敢來這裏,我就在縣城給他們放把火.......”我的話讓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會心了笑!


    我們三個人在這個地窯裏耐心等待著天黑下來,我躺了下來,看著悅藍姐和雲巧姐在一邊擺弄著駁殼槍一邊給我講述著她倆的身事....


    原來“悅藍姐父母在她十六歲時將她嫁給了一個“頭腦有病”的老男人,老男人家有錢,十七歲有了孩子,那男人不犯病對他還好,一犯病就打她和孩子,幾次打差點打死她,這次日本鬼子和偽軍掃蕩,打死了他的“瘋男人和孩子”,也打死了她當獵戶的爹娘……她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沒有多少心酸她的男人和爹娘,悅藍姐隻說她爹好“賭”好“酒”,她娘愛“錢””實際上是她爹娘用她給她哥哥換了媳婦......


    而雲巧姐就可憐了,從小到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被一個“好心”的人家收養,十四那年被好心人家賣給了人敗子,一個算命先生看到人販子賣的雲巧姐後,說不能買雲巧,誰買誰會倒黴的,果不其然當天人販子就被人打了,算命先生又說:“雲巧姐命硬,隻能去當尼姑或道姑……後來嫁給了算命先生的殘疾兒子,這次也被日本鬼子和偽軍的屠殺中殺害了……”


    忽然雲巧姐紅著臉,眼淚汪汪地說:“寶憨我想要個娃娃,老了有人陪我....”,“我也是”!我瞬間有種莫名的傷感,我走過去拉起雲巧姐和悅藍姐抱入懷中……


    有一天你們找不到我就去潼關.風陵渡.秦晉鎮.崖洞村找我家,我娘我爹在家等你倆迴去....


    忽然我的肩膀上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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