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淞會戰”是1937年(民國二十六年)8月至11月,日本海軍陸戰隊配合日本陸軍11月戰領了上海,國軍將士有多少戰死在保衛疆土的黃浦江畔,真如:“一寸土地千寸血”!而英烈的家人親人卻連一個“勳章”都沒有,吃飯都.......


    我坐了一會喝了兩大碗熱茶,我和杜大叔離開了騾馬店,即將走出巷子口時,迎麵走過來那天和許凱在一起的兩個日本鬼子。


    在風雪中,這兩個日本鬼子穿的和我一樣,都是黑色的棉衣棉褲戴頂黑色的禮帽,唯一不同的就是,中國人冬天這樣穿著大部分腰上都會梆一個“腰帶”,我仔細看他倆的鞋,是“翻毛棉皮鞋”!那種健壯的體魄在洛陽城不多見!


    我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殺了這倆個日本鬼子,轟炸洛陽肯定和他們有關係!為死去的人報死”!忽然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是殺戮……


    就在兩個日本人和我們錯身而過的瞬間我真的有種衝動“撲上去開打”,理智控製了我的這種衝動!這兩個人的個子到我肩膀處!


    “不能現在動手,現在動手我不一定能打的過這兩個人,看他倆的腰上凸起來著,肯定有武器....”我心裏快速的想到這個問題;


    我沒有迴頭去看兩個人,而我能感覺到,倆個人停了下來,因為隻有我和杜大叔走在雪地中發出的聲音,身後沒有聲音......


    一直我和杜大叔走出巷口,我都沒有口頭看,我的雙手相互擦在棉衣?裏,我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衝動的情緒!我知道,如果我迴頭看了,肯定給杜大叔惹來大麻煩!


    我好奇的是杜大叔也沒有迴頭看,迴到新蓋的房子裏,“寶憨呀!剛才巷子裏那兩個人有一種殺氣,幸虧你憨呀!沒有迴頭看.....”杜大叔脫下棉帽子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看著我說;


    我也看著眼前這個老是見麵笑嗬嗬的大叔心裏想“杜叔也不是簡單人”!


    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我先給屋子中間的爐子裏放了幾個煤球,坐下看著剛剛關好門的杜大叔說“杜叔,什麽是殺氣呀”?杜大叔看著我的一臉茫然,坐在我麵前對麵說:“殺氣呀、怎麽說呢?哦!就是親手殺人殺的多了,身上就會有一種味道,就和我們“盜墓”的鏟頭一樣,身上會有一種味道“即不是土味,也不是鐵鏽味”我們行裏人一聞就知道了”!


    “哦!”我真的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按杜大叔對屋子的要求將那些木鬥在隔出一個小的灶台,盤灶台是需要人的頭發剪碎和到泥土裏,幸好杜嬸和杜小梅剪了一些頭發,我也是沒有發現杜大叔還會幹“泥瓦匠”,剛剛盤好爐子加上了“風箱”;


    大門被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領著三個“頭帶著白孝布”的小孩。


    杜大叔一看趕忙拿起一塊布擦著自己的手說:“桂花妹子,快帶孩子進來說”,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女人帶著三個孩子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雪花。


    “杜大哥,俺聽說你家要木頭和木板,俺和孩兒推了些來,俺想.....”女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低下了頭,我看著這個女人凍爛的雙手和已經凍僵紅的臉,心裏一陣酸楚;


    “中!桂花妹子,孩兒們餓了吧!寶憨你把外麵的木頭弄進來,桂花妹子,你和孩兒先坐,等一下”杜大叔向裏麵走去。


    我猶豫了一下對這個女人說:“嬸,你和孩子坐、烤一下火”,我走出去,看見一個“獨輪車”上捆了好多木板,我解開繩子,開始向屋裏拿;


    屋裏杜大叔和杜小梅已經端出四碗“燴菜麵和黑麵窩窩頭”,杜小梅已經坐在桂花嬸旁邊了,讓桂花嬸和三個小孩吃,杜叔將三張“法幣”放在桌上,“桂花妹子,拿上!你男人是我的小兄弟,為了“保衛上海”打日本鬼子、戰死沙場!這次日本轟炸洛陽,你婆婆....唉!桂花妹子,沒有了、你盡管來杜哥家,隻要有杜哥一口,絕對不會讓你和三孩餓肚子”.......


    我猛然發覺杜大叔有一種令人敬佩的東西,那就是善良的心!


    我鼻子有點酸酸的,我向門外走去,順便用棉衣?抹了一下鼻子和眼睛、也就在我放下衣?的瞬間,我看見巷口有兩個人站在那裏,我清楚的看到禮帽下有一雙眼睛盯著我!我走到“獨輪推車”前將繩子捆好放在“獨輪車”上!


    我極力克製自己不向巷口看,心裏想“難道日本鬼子發現了我殺的兩個鬼子了,不會!發現了早就找遲師傅了……對了!他們是要殺了遲師傅一家的,他們可能還不知道遲師傅是有功夫的人”我胡亂的想著......


    風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慢慢的走迴屋子,桂花嬸和她的孩子已經吃完了,站在來向杜大叔說:“杜大哥,謝謝,俺迴去了”,“杜叔我推車把桂花嬸送迴去吧!”我對杜大叔說!


    “中!寶憨、你送你桂花嬸迴家”杜大叔看著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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