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懷疑,老太爺輕哼一聲,並不與他們爭辯。


    待傷勢痊愈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匹白馬,往馬背上一坐,說從今往後,他要效仿白馬的英姿,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白馬的風采。


    省得他們這些凡人有眼不識泰山。


    府裏眾人:“……”


    完了。


    總感覺老太爺經過雪山崖一戰後,變得怪怪的呢。


    當時眾人隻當老太爺是戰後創傷後遺症,沒有多想,隻待時間長了,強大如老太爺一定能自我調節過來。


    直至這段時間,才終於意識到這不是戰後創傷後遺症,而是老太爺受傷後,身體素質下降,已經開始老糊塗,逐漸失智了!


    奈何他們都不夠細心,沒有發現端倪。


    以至於老太爺現在藥石難醫,隻能依靠針灸保持清醒。


    思及此,芮永安又是一陣傷心難過。


    隻不過麵對傅玉棠主仆二人,不好表露出來。


    此時見王大貴目光灼灼,正一臉期待他的下文,芮永安扯了下嘴角,實在難以說出口。


    眼神飄忽了片刻,急中生智道:“自然是硬殺出來的了!


    虎賁軍之名,豈容小覷?


    那什麽,廳裏那幅畫看到了吧?


    乍一看,是不是以為那是湖泊倒映朝霞,方才血紅一片?


    實際上,真相是血染大地,映紅了天邊的朝霞。


    而這血,正是出自西鳴、北域的精銳。


    可以說,那幅畫不是我家老太爺一個人畫的,而是千千萬萬大寧將領們,在雪山崖一起共同完成的瑰麗畫作!”


    這話是他家老太爺的原話,他沒有一絲一毫地胡說。


    聞言,王大貴應景地“哇”了一聲,迴頭看了一眼大廳的方向,老實巴交的臉上浮現出真切的敬佩之色,豎起大拇指道:“老寧安伯與虎賁軍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芮永安自豪一笑,亦認為自家老太爺十分偉大。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很快來到大門口。


    遵循禮儀客套了一番後,傅玉棠這才領著王大貴離開寧安伯府。


    待迴到府裏,進了書房,方才打開禮盒,拿出墨玉放置一旁,快速將整個禮盒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在綢布下麵找到了一封信。


    拆開一看,是老寧安伯寫給她的。


    筆記潦草,估計是十分匆忙之間寫下,沒有多餘的客套,直接告訴她三件事——


    第一,他隨著邵景安前往西鳴王庭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西鳴國師的影子。


    特意詢問後,西鳴方隻道:“國師身體抱恙,不便見客,還請貴客見諒。”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


    而且,直至他們隨著使臣團離開,西鳴百官送行,亦沒看到西鳴國師的身影。


    第二,他前幾天並非故意失約,曾數次想要到長興街找她,奈何時運不濟,屢次被奸人所攔,致使次次未能準時赴約。


    第三,目前的他被庸醫所害,被芮遠光那不孝子囚於府裏,不得外出,希望她這白馬王子再次拯救他於水火之中,還他自由。


    末了,還非常遲疑地問了一句,她為何要將慧心抓起來?可是慧心那老東西犯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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