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端很快就被拿了過來。


    立花將東西交給時榫。


    “四千工時已經轉進去了,過後他倆的賠償,我會讓他們再轉進去,可以將他們放了吧?”


    終端到手,驗看過後,時榫放了人。


    凱爾帶的人都在外麵,人一放,便被抓了起來。


    時榫將藤蔓全部收迴後起了身。


    “物資,你們過後交給紅娘酒館就好。”


    聽到時榫的話,立花眼神閃過一抹詫異。


    原來對方居然與紅娘酒館有關係嗎?


    念頭一閃而過,立花點頭,“好,三日內,我會把物資運過去。”


    時榫頷首,抬腳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個問題,“這裏的事情由你們來解決?”


    立花微怔,反應過來後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立刻點頭。


    “放心,不會牽連到你,這裏的事我們都會解決的。”


    時榫放心了,什麽一區不能動手的破規矩,本來就不是他主動要打的,要不是被波及,他才不會動手呢。


    他抬腳要走。


    “我叫立花。”


    越過立花身側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了。


    時榫偏頭,看了他一眼,“時榫……有緣再會。”


    打開門出去,克萊爾早就圍在了夢珂身邊查看情況,玫瑰所的其他人也都各有事忙,外麵守著的隻有凱爾一人。


    時榫與凱爾對視了一眼。


    隻一眼,時榫移開目光,沿著街道放心就走了。


    凱爾盯著他的背影久久未曾挪開。


    “在看什麽?”


    立花走了出來,順著她的目光同樣看向遠去的時榫,“他不簡單,跟紅娘酒館那邊也有牽扯。”


    凱爾蹙眉,“東沙澈的人?”


    “不確定。”立花搖頭,“但他跟紅娘酒館關係不錯是一定的。”


    凱爾沉思起來。


    立花忽然笑了笑,看著遠處說,“不必想那麽多,這種有實力的人,隻要不交惡就成,放逐區那麽大,也不是次次都能交手。迴頭你清點出一批半月的物資,三天內交到紅娘酒館那邊,算是我們給他的誠意。”


    凱爾點頭,“明白了。”


    -


    離開廢墟後,時榫頭一迴感受到了什麽叫如芒在背。


    他能察覺到街道兩邊、各個角落都有人在窺探他,那種好奇、忌憚、甚至揣著某種莫須有惡意的眼神,既黏膩又讓人覺得惡心。


    時榫不是什麽大開大殺戒的人,除了有些不耐煩倒也沒什麽。


    畢竟是核心區中部地段,人群密集,發生什麽事很快就能被傳開。


    看熱鬧就是人的天性,時榫自己也愛看,眼下他總不能阻止別人看他的熱鬧吧?


    耷拉著一張臉去了紅娘酒館,剛進去,就被裏麵的人給調侃了。


    “喲,咱們的新同事終於來了。”


    時榫抬眸,見到酒館內的一群人後立時就懵了。


    這都什麽五彩人種???


    也不是時榫誇張,實在是這屋裏的十幾個人,有一半都染著五顏六色的毛!


    什麽紅的黃的,白的紫的,還有綠的!


    湊個七彩完全夠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穿的花裏胡哨。


    吵到他眼睛了。


    被震撼到的時榫一時沒說話,倒是紅娘從櫃台後走出來,笑意盈盈地過來拉他,“看把我們新同事給累的,路上辛苦了吧,哎,可憐喲,都什麽無妄之災,來,小時弟弟,跟紅姐去那邊坐。”


    時榫敏銳迴神,瞥了她一眼。


    這是他剛剛在路上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環視一圈周圍人,見他們雖然都在打量他,但眼神還算平靜友好,隻有一兩個帶著點挑剔審視。


    紅娘拉著時榫在桌子前坐前,給他端了杯水,“喝吧,一看你就渴了,等澈哥出來,咱們就可以吃飯了。”


    時榫:“東沙澈也要來?”


    “當然。”紅娘衝他一眨眼,嗔笑道:“你可是澈哥親自邀請的人,澈哥那麽重視你,怎麽可能不來。”


    這話聽著有點怪,時榫蹙眉,“我好像,並不是加入你們吧?”


    怎麽搞的好像真成入夥的一樣了。


    紅娘嗔他一眼,“哎喲,小時弟弟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日後都是一起辦事,那就是一家人了,什麽加入不加入的,就是不加入,難道大家見了麵也跟陌生人一樣不打招唿了?都是朋友!”


    時榫:……


    好忽悠的話術。


    深深看了眼紅娘,時榫垂眸,端起杯子喝水。


    他現在是越發覺得自己被東沙澈給騙了,這人估計在看穿真相的時候就決定拉攏他,就是不知道對方這麽千方百計的拉攏,究竟是想讓他做什麽……


    時榫垂眸慢慢喝著水,思忖著東沙澈的目的,卻不想有人過來衝他敲了敲桌。


    “誒,你叫什麽名兒啊。”


    時榫抬頭,看到了一個綠毛怪。


    他一時有些沉默。


    對方直接在旁邊凳子坐下,掄著酒瓶豪邁地灌了一口,然後擦擦嘴,“澈哥沒說你什麽本事,不過你應該挺厲害的吧,我叫綠酒,喜歡喝酒!”


    綠酒說著,衝時榫舉了下酒瓶,“喝不喝酒?來!咱們一起喝!”


    眼瞅著對方要拿杯子給他倒酒,時榫伸手將杯子給蓋住了。


    “抱歉,我不喝酒。”


    綠酒詫異,“不喝酒?怎麽還有人不喝酒的,哥們兒你不行啊。”


    時榫扯扯嘴皮,轉移話題,同對方說了自己的姓名。


    “石筍?這什麽名兒,真怪!”


    嗬嗬,好像他自己名兒很好聽一樣。


    時榫沒吭聲。


    綠酒搖搖頭,又勸了兩句,見他實在不喝酒,便罷手了,接著問本事的事。


    “誒,你到底什麽能力啊,能說不?”


    時榫淡定喝水,“不知道,你可以問東沙澈。”


    既然沒東沙澈沒有說,他又何必主動告知?


    綠酒砸吧砸吧嘴,“還挺神秘啊……對了,聽紅姐說你隻想接委托,不想加入酒館,你怎麽想的啊?”


    時榫瞅他一眼,“怎麽,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就是挺不可思議的。”綠酒撓撓頭,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他,“咱們酒館待遇多好啊,每個月發物資發工時的,整個一區也就陌文手下的人比我們待遇好了,這你都能拒絕?”


    什麽?!


    時榫手猛地一顫。


    全區第二的待遇?


    天殺的,這麽重要的消息怎麽沒人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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