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立來到警局時,發現局裏少了許多人,整棟大樓裏顯得有些空蕩,而且馬立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餘豔和於海的身影。


    正當馬立打算給他們打電話時,前天在於海辦公室前遇到的那個大姐走了過來,“小夥子,於局說讓我告訴你直接去會議室就行,他們都在那呢。”


    “哦,我知道了,多謝!”


    馬立依言來到會議室門外,側耳傾聽卻沒聽到任何動靜,馬立眉頭蹙起,難道餘豔和於海沒在這裏麵?


    “嘎吱!”


    馬立推開門將身體探了進去,看到會議桌上趴著兩個人,不是餘豔和於海還是誰?


    馬立微微一笑,看來昨晚確實把她們累壞了,甚至有可能一整晚都待在警察局裏。


    馬立躡手躡腳走了進去,並不想驚醒二人,他們如此辛苦付出,馬立又怎好擾人清夢。


    馬立走到餘豔的對麵悄悄坐了下去,這才看到餘豔原來是枕著胳膊在那睡覺,臉蛋被壓得扁扁的、紅紅的,小嘴高高地撅起,令馬立忍俊不禁的是餘豔嘴中流出一絲津.液,衣袖早已被沾濕一片。


    “嘟嘟嘟!”


    正在這裏馬立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馬立連忙拿出手機掛斷了電話,見餘豔和於海沒有任何動靜,馬立才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看竟然是胖子的來電。


    馬立拿著手機來到會議室角落處,撥打出了胖子的號碼,“哎胖子,陪你二嬸她們玩的怎麽樣啊?”


    “老大,我們昨天晚上就迴來了,因為擔心太晚打擾你睡覺,所以我才現在給你打電話,你不說明天要告訴我殺害我二叔的兇手是誰嗎?”胖子的聲音有些急切,自從那天馬立說了那句話後,胖子就一直惦記著這一天,當把這件事告訴堂姐張鑫和二嬸時,二人也沒有心思繼續遊玩了,昨天連夜從臨市趕了迴來。


    聽胖子這麽一說,馬立恍然大悟,才想起那天自己醉酒的確說漏了嘴,說要帶著胖子去找兇手,沒想到胖子還真時時刻刻惦念著。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餘豔已經把唐白製服,隻是不知道餘豔把唐白藏在了哪裏,於是馬立說道:“你先等我電話,今天下午我給你個結果。”


    “嗯嗯,謝謝你老大,你一輩子都是我老大......”


    在胖子的深情告白中,馬立掛斷了電話,胖子對這件事執念太深,如此能解開他的心結也不錯。


    “唔,馬立,你啥時來的啊?”這時於海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眼裏滿是濃濃的疲憊。


    “呃,我也是剛到,於哥,你再睡會吧。”


    “啊~~”二人的說話聲將餘豔也吵醒了,餘豔打了個哈欠剛想抬起腦袋,忽然感覺到自己嘴角濕濕的,和衣服之間竟然連著一條白線,餘豔俏臉一紅,連忙伸出手抹了抹嘴角,然後才抬起頭。


    馬立這才看到餘豔眼睛紅紅的,裏麵布滿了血絲,見此馬立不由有些內疚,本來馬立的意思是讓技術人員抓緊破解密碼,沒想到竟致使餘豔和於海如此勞累。


    “馬立,坐下吧,你也別內疚,雖然累了點,不過我們收獲也是很大,經過技術人員一夜努力,終於把所有的內容翻譯了出來,小餘,你告訴馬立吧。”


    “嗯,”餘豔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按照咱們商量的用唐白家電報機給張青發了電報,不到十分鍾我們就攔截到兩斷信號,一個是短信文字,是向張青詢問情況,還有一段是電報密碼,但這並不是發給唐白的,而是發給別人,我們並沒有追蹤到,不過我們攔截到了那段電報密碼,‘主人,唐白可能暴露,是否取消計劃,是否將此事告訴聖女’大致就是這樣。”


    馬立聽著餘豔的話,同時將目光投向餘豔的衣袖處,很顯然餘豔並沒有意識到衣袖上還殘留著唾液呢。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看馬立仿佛心不在焉似的,餘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忽然注意到馬立一直盯著自己的袖子看,餘豔低頭一看,才看到衣袖上濕了一大片,餘豔狠狠瞪了馬立一眼,沒好氣道:“昨晚的事情就是這些了。”


    “昨晚張青沒有出門?沒有打電話?也沒收到外來的訊息?”


    “沒有!”餘豔搖了搖頭,自己也派人在那一直監視,直到今天早晨也沒收到任何消息。


    “來,抽一根,”於海掏出煙扔給了馬立一根,說道:“馬立,你有什麽想法?”


    馬立接過香煙,並沒有點燃而是叼在了嘴中,馬立喃喃道:“主人?聖女?本想釣出張青背後的大魚,沒想到又扯出一個狗屁聖女,而且昨晚張青發完消息後再也沒有什麽異常,說明張青背後的人非常鎮定,並沒有向張青那麽慌張,哎,還是有點早了,如果再遲一天絕對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哼,敢說受累的不是你了,這個行動日子也是你定的,現在該怎麽辦吧?”


    “嗬嗬,你就放心吧,饒是他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馬立拿過於海桌前的火機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對著餘豔吐出了濃濃的煙霧。


    “混蛋,有話趕緊說。”餘豔後仰身體,眉頭緊皺不斷扇著鼻子。


    “張青發完電報後就沒收到任何消息,說明他背後的人知道今天二人可以有更安全的聯係方法,所以才如此從容不迫,張青是政.府官員,那你們說張青背後的人會是誰?竟然能讓堂堂一個市人大代表以主人稱唿,這件事我已經有主意了,晚上就能給你們一個答複,對了豔豔,唐白現在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馬立還記得胖子的事,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唐白也沒有用了,把他交給胖子撒撒氣也好。


    “晚上你就能知道?”餘豔對馬立仍有些懷疑,心想馬立該不會在吹牛吧?“白蓮教勢力恐怖,眼線遍地,所以我沒把唐白帶迴警局,而是把他安排在了......”


    “嗯嗯,不錯,”馬立點了點頭讚賞道:“你想的果然全麵,明天他們就要行動了,現在決不能出半點差錯。”


    這時於海說道:“我也把手下的親信派了出去,把他們安排在指定的位置,隻待一聲令下,將全部開始行動,將白蓮教組織徹底從靜海清除。”


    “好,明天早晨咱們一起去靜海大學當場抓捕王軍,同時也可以讓那些老師警醒過來,免得被徹底洗腦。”


    三人商量完畢馬立便告辭離開,臨走前馬立不著痕跡對餘豔使了個眼色,於是和於海談笑著走了出去。


    出門後馬立上了車並沒有離開,反而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車門被打開一人走了上來,馬立轉身一看,正是餘豔。


    “你叫我出來幹啥啊?”


    “豔豔,昨晚上你是故意說有蔡建財的吧?”剛才餘豔並沒有提到蔡建財,馬立也並沒有傻得嗬地追問,便知道這裏麵有貓膩兒,所以馬立才將餘豔叫了出來。


    於海趴在床邊看到餘豔上了馬立的車,微微一笑走迴了座位上。


    “哼,還算你明白,這種大勢之下,根本沒人在意蔡建財這種小魚小蝦,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就算事後被別人知道了,也已造成了既定事實......”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更何況是對我的敵人,對了,和你說件事,下午我一個兄弟可能去找唐白,就是前段時間死去的靜海大學校長張謙的侄子,如果不鬧出人命的話你就讓他發泄發泄。”


    馬立心裏冷笑一聲,蔡建財,陸曼的仇也到了該報的時候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能絕地逃生。


    “嗯,沒問題,”餘豔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馬立,然後注視著馬立的臉龐,咬著下嘴唇雙拳不自覺的攥起,眼裏閃過一絲羞澀,猶豫了下才說道:“那、那你還有沒有事了?”


    “嗯?”馬立詫異地轉過頭,看到餘豔此時的神情,心裏忽然一慌,這是什麽情況?這還是那個火爆脾氣的餘豔嗎?此刻餘豔就是一個乖巧小女人,那柔情蜜意的眼神,那予取予奪的模樣,馬立不由心想,這、這餘豔該不會喜歡上自己了吧?


    “咳咳,沒事了。”馬立深吸了口氣果斷說道。


    “嘎吱!”


    忽然響起一陣牙挫聲,不用看,馬立也能才相處餘豔那咬牙切齒的模樣。


    “混蛋!”餘豔氣的猛捶一下座椅,然後摔門而出,怒氣衝衝地走迴警局。


    “對不起,我本就不該招惹你。”馬立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深深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懂餘豔的心思,隻是他已經擁有了李薇和關欣這兩個天大的麻煩,如果在把餘豔牽扯進來,那可真夠馬立頭疼了,不如趁現在沒陷入太深時果斷表明自己的意思,也避免以後兩個人傷的更深。


    “喂,胖子,你去......,到時你就報我的名字,到那你就知道一切了。”給胖子打完電話後,馬立發動車子猛踩油門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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