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趕集
晚飯的時候，當柳興和王琴看到碗裏那好像一顆顆水晶一樣粘在一起的米飯，聞著那撲鼻而來的清香時，頓時就愣住了。
王琴疑惑的說道：“我們家裏沒有這種米吧？這米一看就很貴，也吃不起，你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就連一旁的奶奶也出聲附和道：“我老人家活了九十年，吃了那麽多年的飯，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好看的米飯，都有點不舍得下口咯。”
“我這些年在外麵打工，曾有人請客吃過兩次東北珍珠米和太國香米，但都沒有這種米飯好看，也沒有這種清香，要是拿到市麵上去賣怕是能夠吵到天價！”幾人中，無疑柳興的感受更加震撼一些，也更加清楚一些。
將米飯盛好落座，胡枚笑著解釋道：“這米是風哥今天下午拿迴來的，我煮的時候聞著那股香味就有些忍不住肚子裏的饞蟲，不曉得吃起來怎麽樣。”
“開吃，我們邊吃邊說。”農村基本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說法，柳風當先嚐了一口野山蔥迴鍋rou，滿意的點點頭，才又說道，“這種米我叫它幸福稻，因為吃起來會使人有一種幸福喜悅的味道，非常好吃，你們快試試。”
幾人將信將疑的吃了一口，頓時就被那種奇特的味道所俘虜，情不自禁的連連點頭稱讚，zui裏卻是沒有停下來，隻有柳興抽空道了聲“好吃！”
見幾人吃得歡，柳風也很高興，說道：“我準備明年開始種植這種水稻，若是可能就推廣到柳家寨，讓大家全都改種。到時要是大家種的多，那我會想辦法給找來買家。”
柳興點點頭，旋即蹙眉說道：“你這種想帶著大家賺錢致富的想法是好，但要是沒有親眼見到這種水稻的產量和品質，估計也沒有幾家會聽你的。我看還是我們三家先試著種一季看看結果。”
也是，空口無憑誰會相信，即便大家鄰裏關係不錯，但這畢竟是關係到一年收成的問題，不是什麽小事。柳風點頭道：“還是爸考慮得周到一些，要讓人相信，總要拿出實際的效果出來。”
柳興點頭笑道：“不錯，隻有看得見的好處才足夠讓人心動。”
別看柳興學曆不高，也沒多大的見識，但畢竟活了幾十年，在某些事情的考慮上總要比年輕人看得深邃，看得全麵。
這一頓晚飯吃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每個人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滿滿的一鍋米飯一顆沒剩，吃得幹幹淨淨，給後麵收拾鍋碗省了一些事情。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下了點小雨，剛剛將地麵浸shi就停了下來，雲開雨消，陽光再次灑落。中午不到十二點，父母已經出門，剩下柳風三人正在屋裏看電視。
“小風，小幺妹，上街不？一起！”柳梅的大嗓門遠遠的從二伯家那裏傳來。
清江村這裏逢四九趕集，而今天剛好九號，正是趕集的日子，是以柳爸柳母才早早的出門，不是去地裏幹活，而是去了街上，要麽在逛街，要麽就是在哪家打麻將。
“幺妹姐的聲音好大啊！”來到這裏那麽長時間，雖然早就見識過柳梅的嗓門，但胡枚每次聽到依舊忍不住輕輕一笑。
“習慣了就好。”柳風嗬嗬一笑，隨後扭頭高聲迴應道，“要上街，你們過來嘛！”
“走，奶奶，我們陪你逛街去。”胡枚說罷，挎上自己的包，便shen手挽著奶奶的胳膊先行出門，柳風拿上鑰匙走在後麵。
街上裏家裏很近，自然是不用開車的，而且要真開車上街反而更加麻煩。剛出院子不遠，就與二伯母以及柳梅家三娘母匯合。
“二伯娘，幺妹姐。”
“媽（奶奶外老祖）。”
“誒！”奶奶應了一聲，shen手摸了摸兩小腦袋，笑嗬嗬問道，“你們今天沒有上課啊？”
聽到外老祖的問話，張曼立馬大聲迴道：“今天星期天，學校放假，明天才上課呢。”
老人家這才恍然，他們那個年代沒有記星期幾星期幾的習慣，她也不太懂，曾外孫怎麽說她便怎麽應著。
“大舅，舅媽，可不可以給我們買一件禮物呀？”兄妹兩來到柳風胡枚身邊，一人拉著一個，尤其是張曼一臉期望的看著兩人。
柳風一把抱起小幾歲的張曼，笑道：“當然可以，你們想要買什麽給你們舅媽說，讓她給你們買好不好？”
“好。”張曼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麽不是大舅你給我們買呢？”
呃？這個問題有些深度！柳風驚異了一瞬，隨即笑道：“因為我在家裏聽你舅媽的啊，我的錢包也在她那裏保管。”
“哦，大舅有些可憐啊，錢都沒有。”張曼的語氣聽起來竟然對他很是同情，引得幾個大人一陣發笑。
胡枚嗔了他一眼，說道：“哎呀，真是的，你別把小曼教壞了。”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往街上行去。
“喲，老人家精神頭不錯啊，身體健朗，這是逛街去？”
“咦？難得誒，大幺妹和小幺妹一起上街，一大家子是準備去買些什麽東西不是？”
……
從家裏到街上慢慢走來不過十來分鍾，遇到的許多人都紛紛打聲招唿，尤其是見到老人家身體硬朗，更是驚歎不已。大家都是親戚近鄰，知根知底，都知道老人家已經九十高齡，如今看來她的身體似乎比不少年紀小的還要硬朗許多，怎不令他們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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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村的主街道並不太寬，也就六七米的樣子，加上兩旁人家的房前自留地怕也才堪堪十米的樣子，但兩旁卻擺滿了小攤，加之附近村寨的人匯聚而來，來來往往，在這一天顯得無比擁擠。
今天的街上，本地人一般都不會開車出來，唯有個別外地人路過才會開著車子在人qun中緩慢移動。
街上人流如織，各種喇叭叫賣聲、吆喝聲，各種問價還價聲響成一片，極是熱鬧，這樣的場景在大城市裏並不多見，即便是一些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也沒有這種鄉土氣氛。
“嘿，迴來那麽長時間，還真沒好好逛逛這集市，你們自己去吧，我一個人到處看看。”看著街上熱鬧的景象，柳風才陡然驚覺過來，這段時間無論忙與不忙，似乎自己都快成了一個十足的宅男了。
分道之後，柳風順著街道往下，準備在中學門口繞一圈從農貿市場經過，再到街道的另一頭。
不多久就來到了中學門口，發現今天學校竟然依舊在上課。不過想想柳風也就釋然了，今天雖然是周末不假，但卻是黃金周假期之後的第二天，與小學放假不同，中學卻在補課。他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過的，放假之後通常都要抽時間補課。
不過在這裏他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熟人，初中的班主任胡老師。
“胡老師，下課了啊！”幾步來到近前，柳風率先招唿道。
“喲！柳風啊，逛街？又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嘞，最近怎麽樣？”
胡老師名叫胡德平，個子不高而且瘦小，帶著一副眼鏡，拿著一本教案剛從學校裏出來，似乎正往家裏走，聽到有人叫這才抬起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大半年未見的學生柳風，頓時麵露驚喜之色。
柳風笑著迴道：“還好，最近都在家裏，準備承包一點土地gao經濟種植。對了胡老師，不知道我們那一屆的同學還有多少人和您聯係著呢？”
“怎麽，你有聚一聚的想法？”胡老師立時會意，隨後無奈搖頭道，“聯係著的不多，在家的更沒幾個，而且還都是拖家帶口的。當年你們畢業的時候電話、企鵝什麽的都沒有，本就不好聯係上，而隨著這些年年長，幾乎個個都有家庭壓力，大多在外地打工，甚至有些過年都難得迴來一次。”
“想要聚齊，難啊！”
與柳風相比，無疑是胡老師更加想念當初的那些學生，從將大家接入自己的班級到送離學校，三年時間足以培養出一段純粹而深厚的師生情誼。他早就想將大家聚齊，好好聊聊生活，續續情誼，但這麽些年來卻從沒有實現過，隻是每年都有幾個學生前來看望他，聊以慰藉。
“好吧，這確實是一個難題，畢竟條件限製，大家各奔東西多年，其實若真的聚到一起也很可能找不到共同的話題，便是我自己，都已記不清當年很多同學的名字和麵貌了。”柳風搖頭一歎，不禁苦笑一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年最多隻能見到幾個，這些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胡老師搖搖頭，不再糾結於此，立時話題一轉，“對了，柳覺是在哪裏工作？這麽多年來我基本沒見過他。”
柳風迴道：“他大學畢業後就到了甘省嘉峪關，在那裏工作幾年，都已經在那買房娶妻安家了，因為路途遙遠不便，即便飛機都需要轉幾趟，基本很少迴來。”
“看來他過得還不錯，這很好，可惜就是離家太遠了！”胡老師笑著點點頭，轉瞬有些遺憾，整理了下心情，問道，“要不要到家裏坐一下？就旁邊這家粉麵館，你也是知道的。”
柳風搖頭笑道：“不了，我晚上再來看您。”
“行，那我今晚和其他老師換一下自習，記得過來，我們準備晚飯等你！”
“好，一定來，那胡老師您忙，我先迴去了。”
晚飯的時候，當柳興和王琴看到碗裏那好像一顆顆水晶一樣粘在一起的米飯，聞著那撲鼻而來的清香時，頓時就愣住了。
王琴疑惑的說道：“我們家裏沒有這種米吧？這米一看就很貴，也吃不起，你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就連一旁的奶奶也出聲附和道：“我老人家活了九十年，吃了那麽多年的飯，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好看的米飯，都有點不舍得下口咯。”
“我這些年在外麵打工，曾有人請客吃過兩次東北珍珠米和太國香米，但都沒有這種米飯好看，也沒有這種清香，要是拿到市麵上去賣怕是能夠吵到天價！”幾人中，無疑柳興的感受更加震撼一些，也更加清楚一些。
將米飯盛好落座，胡枚笑著解釋道：“這米是風哥今天下午拿迴來的，我煮的時候聞著那股香味就有些忍不住肚子裏的饞蟲，不曉得吃起來怎麽樣。”
“開吃，我們邊吃邊說。”農村基本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說法，柳風當先嚐了一口野山蔥迴鍋rou，滿意的點點頭，才又說道，“這種米我叫它幸福稻，因為吃起來會使人有一種幸福喜悅的味道，非常好吃，你們快試試。”
幾人將信將疑的吃了一口，頓時就被那種奇特的味道所俘虜，情不自禁的連連點頭稱讚，zui裏卻是沒有停下來，隻有柳興抽空道了聲“好吃！”
見幾人吃得歡，柳風也很高興，說道：“我準備明年開始種植這種水稻，若是可能就推廣到柳家寨，讓大家全都改種。到時要是大家種的多，那我會想辦法給找來買家。”
柳興點點頭，旋即蹙眉說道：“你這種想帶著大家賺錢致富的想法是好，但要是沒有親眼見到這種水稻的產量和品質，估計也沒有幾家會聽你的。我看還是我們三家先試著種一季看看結果。”
也是，空口無憑誰會相信，即便大家鄰裏關係不錯，但這畢竟是關係到一年收成的問題，不是什麽小事。柳風點頭道：“還是爸考慮得周到一些，要讓人相信，總要拿出實際的效果出來。”
柳興點頭笑道：“不錯，隻有看得見的好處才足夠讓人心動。”
別看柳興學曆不高，也沒多大的見識，但畢竟活了幾十年，在某些事情的考慮上總要比年輕人看得深邃，看得全麵。
這一頓晚飯吃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每個人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滿滿的一鍋米飯一顆沒剩，吃得幹幹淨淨，給後麵收拾鍋碗省了一些事情。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下了點小雨，剛剛將地麵浸shi就停了下來，雲開雨消，陽光再次灑落。中午不到十二點，父母已經出門，剩下柳風三人正在屋裏看電視。
“小風，小幺妹，上街不？一起！”柳梅的大嗓門遠遠的從二伯家那裏傳來。
清江村這裏逢四九趕集，而今天剛好九號，正是趕集的日子，是以柳爸柳母才早早的出門，不是去地裏幹活，而是去了街上，要麽在逛街，要麽就是在哪家打麻將。
“幺妹姐的聲音好大啊！”來到這裏那麽長時間，雖然早就見識過柳梅的嗓門，但胡枚每次聽到依舊忍不住輕輕一笑。
“習慣了就好。”柳風嗬嗬一笑，隨後扭頭高聲迴應道，“要上街，你們過來嘛！”
“走，奶奶，我們陪你逛街去。”胡枚說罷，挎上自己的包，便shen手挽著奶奶的胳膊先行出門，柳風拿上鑰匙走在後麵。
街上裏家裏很近，自然是不用開車的，而且要真開車上街反而更加麻煩。剛出院子不遠，就與二伯母以及柳梅家三娘母匯合。
“二伯娘，幺妹姐。”
“媽（奶奶外老祖）。”
“誒！”奶奶應了一聲，shen手摸了摸兩小腦袋，笑嗬嗬問道，“你們今天沒有上課啊？”
聽到外老祖的問話，張曼立馬大聲迴道：“今天星期天，學校放假，明天才上課呢。”
老人家這才恍然，他們那個年代沒有記星期幾星期幾的習慣，她也不太懂，曾外孫怎麽說她便怎麽應著。
“大舅，舅媽，可不可以給我們買一件禮物呀？”兄妹兩來到柳風胡枚身邊，一人拉著一個，尤其是張曼一臉期望的看著兩人。
柳風一把抱起小幾歲的張曼，笑道：“當然可以，你們想要買什麽給你們舅媽說，讓她給你們買好不好？”
“好。”張曼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麽不是大舅你給我們買呢？”
呃？這個問題有些深度！柳風驚異了一瞬，隨即笑道：“因為我在家裏聽你舅媽的啊，我的錢包也在她那裏保管。”
“哦，大舅有些可憐啊，錢都沒有。”張曼的語氣聽起來竟然對他很是同情，引得幾個大人一陣發笑。
胡枚嗔了他一眼，說道：“哎呀，真是的，你別把小曼教壞了。”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往街上行去。
“喲，老人家精神頭不錯啊，身體健朗，這是逛街去？”
“咦？難得誒，大幺妹和小幺妹一起上街，一大家子是準備去買些什麽東西不是？”
……
從家裏到街上慢慢走來不過十來分鍾，遇到的許多人都紛紛打聲招唿，尤其是見到老人家身體硬朗，更是驚歎不已。大家都是親戚近鄰，知根知底，都知道老人家已經九十高齡，如今看來她的身體似乎比不少年紀小的還要硬朗許多，怎不令他們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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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街上，本地人一般都不會開車出來，唯有個別外地人路過才會開著車子在人qun中緩慢移動。
街上人流如織，各種喇叭叫賣聲、吆喝聲，各種問價還價聲響成一片，極是熱鬧，這樣的場景在大城市裏並不多見，即便是一些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也沒有這種鄉土氣氛。
“嘿，迴來那麽長時間，還真沒好好逛逛這集市，你們自己去吧，我一個人到處看看。”看著街上熱鬧的景象，柳風才陡然驚覺過來，這段時間無論忙與不忙，似乎自己都快成了一個十足的宅男了。
分道之後，柳風順著街道往下，準備在中學門口繞一圈從農貿市場經過，再到街道的另一頭。
不多久就來到了中學門口，發現今天學校竟然依舊在上課。不過想想柳風也就釋然了，今天雖然是周末不假，但卻是黃金周假期之後的第二天，與小學放假不同，中學卻在補課。他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過的，放假之後通常都要抽時間補課。
不過在這裏他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熟人，初中的班主任胡老師。
“胡老師，下課了啊！”幾步來到近前，柳風率先招唿道。
“喲！柳風啊，逛街？又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嘞，最近怎麽樣？”
胡老師名叫胡德平，個子不高而且瘦小，帶著一副眼鏡，拿著一本教案剛從學校裏出來，似乎正往家裏走，聽到有人叫這才抬起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大半年未見的學生柳風，頓時麵露驚喜之色。
柳風笑著迴道：“還好，最近都在家裏，準備承包一點土地gao經濟種植。對了胡老師，不知道我們那一屆的同學還有多少人和您聯係著呢？”
“怎麽，你有聚一聚的想法？”胡老師立時會意，隨後無奈搖頭道，“聯係著的不多，在家的更沒幾個，而且還都是拖家帶口的。當年你們畢業的時候電話、企鵝什麽的都沒有，本就不好聯係上，而隨著這些年年長，幾乎個個都有家庭壓力，大多在外地打工，甚至有些過年都難得迴來一次。”
“想要聚齊，難啊！”
與柳風相比，無疑是胡老師更加想念當初的那些學生，從將大家接入自己的班級到送離學校，三年時間足以培養出一段純粹而深厚的師生情誼。他早就想將大家聚齊，好好聊聊生活，續續情誼，但這麽些年來卻從沒有實現過，隻是每年都有幾個學生前來看望他，聊以慰藉。
“好吧，這確實是一個難題，畢竟條件限製，大家各奔東西多年，其實若真的聚到一起也很可能找不到共同的話題，便是我自己，都已記不清當年很多同學的名字和麵貌了。”柳風搖頭一歎，不禁苦笑一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年最多隻能見到幾個，這些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胡老師搖搖頭，不再糾結於此，立時話題一轉，“對了，柳覺是在哪裏工作？這麽多年來我基本沒見過他。”
柳風迴道：“他大學畢業後就到了甘省嘉峪關，在那裏工作幾年，都已經在那買房娶妻安家了，因為路途遙遠不便，即便飛機都需要轉幾趟，基本很少迴來。”
“看來他過得還不錯，這很好，可惜就是離家太遠了！”胡老師笑著點點頭，轉瞬有些遺憾，整理了下心情，問道，“要不要到家裏坐一下？就旁邊這家粉麵館，你也是知道的。”
柳風搖頭笑道：“不了，我晚上再來看您。”
“行，那我今晚和其他老師換一下自習，記得過來，我們準備晚飯等你！”
“好，一定來，那胡老師您忙，我先迴去了。”